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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被放大的恨意

    透过开阔的空中,往底下看是一片赤红色的丘陵,中间有一座青葱长绿直达天空的高山,悦鸟顺着高山往下边落去,满山的千年松郁郁葱葱,散发这松脂的清香,沁人心脾。

    “悦鸟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耳鼠族长依百见到悦鸟,连忙上前行礼,“当年为了不浪费不周山周边丘陵的火灵果,才让鸟族前来啃食,其余鸟族还好说,到了开(chūn)都会返回人间,可唯独这翠鸟,已到初夏了,还留不走。我等毕竟是有术法的,也不好仗势欺人,只好将此事交给玉山公平处理了。”

    “原因我已知晓,依百,你先回族里准备打开结界。”

    说着,她便往那丘陵跃去了,待她见到那个在众翠鸟面前指点江山的人影时,手摸着自己腰间的玉如意,两指夹起那玉如意上边的一颗青色的算珠,“啪”地一声打在了那个滔滔不绝者(shēn)上。

    “谁竟然敢偷袭……”

    她一转头便见恪羽收回了那枚算珠,又安回的如意上边,一张精明非常的脸盯得她心中慌乱无比,有些口吃地说到:“恪羽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来……教平儿雕刻的新技巧啦。”

    恪羽看着打算围成阵法的众多翠鸟,手往玉如意上一过,四根指尖夹着三颗算珠看着她,轻声说到:“翠扶平,你们翠鸟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亲自送你们走?”

    “呜呜……”

    翠扶平跪在了恪羽的面前,一面抹眼泪一边拉住恪羽的衣角,一边给一旁飞在低处的翠鸟使眼色,一边凄凉地说到:“恪羽大人,您是不知呀,我等弱小翠鸟并非是贪恋不周山的山泽地貌,而是,这强大的结界,虽说困不住我,可我的族人无半分术法,就是想出也出不去呀……呜呜”

    “哦”

    恪羽甩开了她扯住衣袖的手,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三颗算珠,笑着说到:“那我怎么听玉钰轩的掌柜说,他们店的翠师傅,前些天收到家书便急匆匆地辞了活计走人了呢?”

    什么,竟然还去南启城调查她了,不愧是玉山办事谨慎的恪羽呀,本来想着今(rì)该是悦鸟来的,她或许还可以让族人躲上一个夏(rì),可来的竟然是教她雕刻玉石之法的恪羽大人,以她这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杀伐果断的(xìng)格,族人(yù)躲过玉山再留在不周山,怕是不可能的了。

    “翠鸟们……动嘴”

    翠扶平一面说一面就将手中的法阵往恪羽袭去,早已洞察一切的恪羽,叹了一声,然后手中的算珠往翠扶平扔去一颗,然后口中念决,将手里的两颗算珠一并朝前掷了出去。

    那两颗算珠刮过的地方刮过了一阵大风,将一众(yù)布阵法的翠鸟,纷纷刮出了不周山,然后越过打开的结界,落入了隔壁人间的半空中。

    “怎么会?这结界不是每年才开两次的吗?”翠扶平看着自己的族人就这样冲过了结界,转(shēn)看着将三颗算珠收回玉如意中的恪羽,嘴角一笑,“是我天真了,以为只需过了今(rì),满了两年,我们翠鸟一族便可永远呆在这儿了。如今看来,就是我们过了今(rì),玉山也还是会有办法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个可怕的人间的吧,恪羽大人?”

    “本来是为着两全其美,既可以帮着摘火灵果也能让你们在此过冬,可你们偏等着悦鸟外出之际,企图破坏规矩,便要受到相应的刑罚,翠扶平你可知罪?”

    “哼……比起落入那些凡人手中被生生拔去了羽毛,”翠扶平垂着手,仿佛自己全数的希望都要落空了一般,“还不如被玉山抓了去治罪,起码还能留个体面。”

    “你本是凡鸟,如今机缘巧合修得了人形反而不知珍惜,落入凡间迟早是祸患,平儿你还是在不周山留上一段时(rì)吧。”

    说着,依白便过来了,恪羽转(shēn)说了句“平儿便麻烦你了”便往空中跃去了。

    翠扶平心中恨意难平,如今帮不上族人,就连前去凡间护住自己族人的机会都没了,一时怒极便大喊了一声往不周山撞去了。

    闻声赶来的依白和恪羽,还是迟了一步,恪羽看着地上的翠扶平,她知晓平儿是不忍见自己的族人的羽毛成为点翠簪子,当她知晓凡人以簪子的华贵程度进行攀比之时,仇恨之心更甚。甚至不惜以(shēn)犯法来替自己族人躲避,可万物皆有其缘法,平儿呀平儿,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恪羽手上念决护住了她散飞的灵识,而后强行一压才将灵识按了回去,只是,她就是尽了全力,也只是保留了她的灵识和真(shēn),术法已全数归于这不周仙山之中了。

    护国禅寺中,刚刚接手了主持一职的虚无,转(shēn)便见到了恪羽,见她样貌依旧如同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便上前行礼说到:“姑娘并非凡人,若是有事是贫僧可以效劳的,贫僧愿经绵薄之力。”

    “虚无僧,小辈受不住您如此大礼,”恪羽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会,便化出了一个鸟笼子,里面躺着一只翠鸟,“这鸟儿,一怒之下撞了不周山,这笼子我已经施法,她是出不去的。若是虚无僧的佛法她能够听入几句,便是得了大自在了。”

    “阿尼陀佛,二十多年前得施主相赠尺八,虽说未曾领悟得了大自在,却也超度了不少亡魂,亦为不少的新生儿祈了福,贫僧自当尽力感化,至于听是不听,须得看她心中想法了。”

    “既是如此,此事便麻烦虚无僧了。”

    恪羽将手中的笼子交给虚无,见他念了一句“阿尼陀佛”离开后,她眼珠子往屋顶一转,手摸了一颗腰间玉如意的算珠,说到:“何人在此偷听墙角,还不速速出来。”

    “哎呀呀,斤斤计较的恪羽竟然也会有如此谦虚的一面,还真是难得呀。”敖烈从那房檐处跃下,摇着手中的折扇笑了笑,“看在你也并非传闻中的那般地铁面无(qíng),你既然有救助弱小生灵的(rè)心肠,为何平(rì)里一幅死守规矩的刻板模样呢?”

    “敖烈,你们东海很清闲吗,竟然有空管起了我的琐事?”

    说着,她转(shēn)(yù)走,却被敖烈拉住了衣袖,一个自顾迈步向前走去,一个以为她会止步,就这样一扯,恪羽的半边肩膀露出了里衣。

    “敖烈哥哥”

    一声极为甜美的声音在恪羽想要骂人之前响了起来,看着转愧疚为惊讶的敖烈,甩开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整好了衣领正要骂人却被前来的浅黄色衣衫的女子,一把推开,然后拉住敖烈的胳膊,整个人都想黏上去一般。

    恪羽眼神不屑地刮了来人一眼,“切”了一声转(shēn)要走,却听到那软软的声音问到:“这位姐姐可是拿了敖烈哥哥的东西?”

    敖烈一边急忙推开确息,一边说到:“息儿,不可乱说。”

    确息怒得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嘟着嘴气着说到:“息儿没有胡说,敖烈哥哥你不信可以瞧瞧自己的扇子。”

    敖烈这才留意到了镶嵌在折扇上边的那刻万千珍珠不见了,恪羽想起方才甩开敖烈时曾碰到过他的扇子,当时珍珠还在他的折扇中,思索之际垂下了手,她的袖中便滑出了一颗洁白无比的珍珠。

    她还未说什么,确息便又黏上了敖烈,口口声声说她就是个想占敖烈便宜的小偷,接着又对她的外貌妄加评论了一番,总结说到:“敖烈哥哥,如此难看穿着又老土,发髻简单又不修边幅的女小偷,还不如师姐呢?你是瞧上着浑(shēn)都惨不忍睹的姐姐哪点了,竟然这么久了都不回……”

    “住嘴……”

    恪羽极具威胁的声音压得敖烈都吓了一跳,一旁的确息更是乖乖地躲在了敖烈的(shēn)后,恪羽隔空将地上的万年珍珠拿在了手上,说到:“既然我都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了,这枚珍珠我也没有必要还了。敖烈,你最好祈祷下回别撞见我,否则,我偷走的可就不止一颗小小的珍珠了。”

    敖烈看着那扬长而去的(shēn)影,心觉这事不对呀,依恪羽的(xìng)格定是会讨要一个理呀,这般气冲冲地走了,莫不是被确息给震慑住了。

    “哈哈哈……息儿,你这回总算是帮了我一件大忙了。”

    敖烈看着恪羽消失的方向,笑得好一阵得意。用折扇轻轻地拍了拍确息的肩膀,笑着说到:“你瞧见她方才气急败坏的模样了没,何止一个愤怒便可概括得了的,真真是太解气了。”

    确息看着这样的敖烈,心中十分不快,看来她得看紧了,总有些不知尊卑贵(jiàn)的女子要夺走敖烈哥哥,这可不行,因为敖烈哥哥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回到玉山的恪羽,将手中的珍珠放到案上。

    奇怪,方才,她真会失去了耐心?就是比着再棘手的事(qíng)她都能够镇定自若,心平气和,她如今的这般行为着实是被什么给放大了心中的(qíng)绪。想到此处,恪羽立马盘腿坐下,凝神静气地调息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

    恪羽仔细地翻着换下的衣服,双眼往那袖口处直盯着,只见那青蓝色的丝线里面夹杂着一丝粉色的粉末,她食指粘着细细瞧了瞧,脸上的神(qíng)顿时有些凝重起来了。

    果真是能放大有术法修为的(qíng)绪的焚灵草,这草因为能助长有术法修为的生灵心中的(qíng)绪,玉帝和金母好几千年前便联合九州术法高深者将其销毁殆尽了,如今这焚灵草竟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究竟有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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