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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后,李秀对罗睿和何先生说,“你们先去洗个澡,解解乏,然后我们再慢慢合计、合计。”

    罗睿对何先生道,“好,何先生,咱们就洗澡去,放松一下,回来再说。”

    罗睿和何先生一起朝浴房走去,李秀皱着眉头,拿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罗睿沐浴出来后,李秀对他说,“罗大哥,先让刘金兄弟俩去外面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衙门里这几尊大神,都是什么品性,衙门里就先冷着他们。等摸清楚里面的情况,还有今天那个什么员外,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再来制定计划,把他们分化开。”

    罗睿听后,摸着下巴说,“好,趁现在县里的人还不认识他们,那我马上就去。”

    罗睿找到刘金兄弟,拿了张银票给兄弟俩,对他们说,“你们这几天就在外面,找人吃喝玩乐,打探消息。”

    刘金听后点头道,“老爷,您放心,三五天就能打探的妥妥当当的。”

    刘金兄弟从后门走了,到了街上,找到钱庄换了银票,给了些铜板给伙计,问钱庄伙计道,“小哥,我们初来乍到的,不知你们这儿有哪些耍钱的地方。”

    伙计指着下街说,“那边都是赌坊,你想咋玩都成。”

    刘金兄弟俩朝下街走去。

    徐禄、陈林还有刘成见罗睿一去不回,陈林看着徐禄说,“徐县丞,这人的官职可是皇上钦赐的,咱们这样对他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徐禄眯着三角眼,阴狠的看着陈林道,“怎么,你害怕了。”

    陈林见徐禄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被这老小子怀疑上了。

    陈林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的,要是把他拉到咱们这边,这下咱们上头有人,以后就好办事了。”

    徐禄看着刘成道,“刘县慰,你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刘成瓮声瓮气说,“我就是个大老粗,谁厉害我就服谁。”

    徐禄看着两人道,“那就先拉拢试试,实在不行,就还是老办法。”

    两人点点头,推开门,分头走了。

    书办王生家,还有一位杨书办也在这里。

    王书办和杨书办两人,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

    王生看着杨书办说,“杨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拿着圣旨来上任的县令,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

    瘦高个的杨书办说,“徐禄家世代盘踞在虞县县衙,和涂家狼狈为奸,谁能拿他怎样。你看短短的三年就换了两个县令,前一个还被山匪攻进县衙里。”

    杨书办顿了一下,看着王书办说,“我们还是再观望一下,看看这个罗大人有多大本事。”

    “好,就看看再说。”王书见杨书办认为该谨慎一点,觉得也是应该看看再说,两人就决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秀穿上一身麻布衣裙,带着二槐和齐嫂赶着马车出了城,朝乡下走去。

    李秀见城外的村庄看起来都很破败,田地里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耕地,李秀让齐嫂守着马车,在路上等她回来,带着二槐下了车。

    李秀走到田坎上,朝田地里有人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家田地前,看着田里挖地的一对中年夫妻,问道,“大嫂,在忙啊!你家的地看起来挺肥沃的嘛!要下谷种了吧?”

    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秀和二槐,苦笑一下道,“是啊!要下谷种了,我们哪儿来的地哦!都是佃的涂员外家的。眼看连地都快佃不成了。”

    “还不快点干活,哪来的这么多话?”男的看着女人喝道。

    李秀见两人不愿多说,继续朝前面走去。

    快到村口时,忽然有两个穿着青色棉布衣的男子,和一个穿得流里流气的猥琐男子,拖着一个姑娘,朝李秀他们走来。

    姑娘拼命的挣扎,哭得撕心裂肺,被几人强拖着,朝村外走。

    后面还有个妇人,跟在后面,哭天抢地的,喊道,“抢人啦!大丫啊!我的大丫……”

    李秀和二槐上前两步挡在了前面,一个粗壮的青衣男的指着两人,喝骂道,“滚开,好狗不挡道,小心爷爷揍你。”

    二槐指着姑娘说,“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竟敢抢人。”

    猥琐男的看着李秀说,“涂员外家的闲事你们也敢管,还不快点滚一边去。”

    这时那妇人也追了上来,一把抱住姑娘,妇人跪下求那几人道,“大爷,求求你们了,放了我闺女。”

    “滚,别拦在这里。”猥琐男伸脚向女人踹去,被李秀一脚踢在腿上。

    猥琐男抱着腿坐在地上,对另外两个男的说,“你们俩给我上,打死算我的。”

    两个男子扑向李秀,一个被二槐拦住,两人打了起来。

    另外一个冲向李秀的男子,被李秀一脚踢在胸口,倒在后面的田里。

    李秀对那对夫妻说,“他们为什么抢你闺女,你们怎么不去衙门报官。”

    那妇人起身扶起闺女,指着那个猥琐男,神色凄然的,对李秀说,“报官?他涂家就是虞县的天,我闺女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

    二槐把剩下的男的也解决了,问李秀道,“夫人,那些人咋办?”

    “先把他们捆起来再说。”李秀吩咐道。

    猥琐男见情形不对,拔脚要逃,被二槐一脚踢倒在地,猥琐男指着李秀二人说,“我是涂员外的小舅子,你们竟敢打我,我要你们拿命来偿。”

    李秀见那妇人容貌清秀,心想;闺女可能长得不错,才会被人起了坏心思。

    李秀问那女的道,“你说,他们为啥要抢你闺女,我给你做主。”

    妇人看着李秀,虽说穿着麻布衣裙,看着却比地主太太还要阔气。

    低头看看怀里的闺女,一咬牙,哭泣着对李秀诉说道,“我婆婆年前病了,家里的银钱也看病用完了。我相公把家里的一亩良田,抵押在涂员外的小舅子徐坤处,借了五两银子。谁知银子借回来当天,我婆婆就走了。”

    妇人抹掉眼泪,含恨看着徐坤说,“相公把婆婆安葬后,去还徐家银子,徐坤收下银子后,不还我家地契,还说,田已是他家的了,利滚利我家还要还他银五两,短短的十来天功夫,我家是地也没了,银子也没得到一两,还倒欠徐家五两银子,今天他徐坤还要拉我闺女去抵账,还把我相公打伤了,天啊!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李秀看着妇人道,“走,先去你家看看你相公,再送去医馆看看。”

    李秀转头对二槐说,“二槐,你在这等我,不要把这几人放跑了。”

    李秀和母女俩一起朝村里走去,只见小姑娘低着头,紧紧包住娘亲的手臂,跟着娘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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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