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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玉山的不速之客

    这(rì),常年布满烟幕的玉山,透进来几丝暖阳,空中的烟雾也少了些许,初九摇晃着手里的篮子前往白玉楼,刚进入院中,便被空中一只爪抓伤了肩膀。

    躲开猛烈攻击的初九,手中的火一放便将那白鹤翅膀处的几根羽毛烧着了,习山白闻声而来,见初九受了伤便立马用术法困住了张牙舞爪的白鹤。

    习山白不顾依萱才搀扶快步来到了初九的面前,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结印而后将指尖的光往她伤口移去,她的伤口便恢复如初了。

    “初九,可还疼?”

    “我没事”

    正在这时,一位打扮华丽的黄衣女子从半空而来,落地看着困住那边的白鹤叹气说到:“白鹤呀白鹤,都说了我山白哥哥来玉山是……”

    “咳咳……”

    习灵见自家哥哥掩鼻咳嗽的模样,看了一旁同为红衣的女子一眼,眼珠子一转转而说到:“嗯……哥哥是为了玉山这赏心悦目的美景来了,你不好好在太上老君的(diàn)中待着,特地前来玉山是等着青牛给你个教训呢,还是,自寻倒霉来了?”

    “灵儿,你前来玉山所谓何事?”

    “还不是哥哥你,流言蜚语都传到九重天了,(shēn)为听书狂迷的我自然得前来瞧瞧(rè)闹的呀。”

    初九双眼放光,眉毛一挑,说到:“书迷……哦,我是说公主(diàn)下既然如此(rè)(ài)听书,可有听过这本话本子。”

    见习灵朝自己招招手,初九便小跳地凑近习灵的耳边说了说,习灵便激动地抓住了初九的手,满脸神秘地说到:“择(rì)不如撞(rì),要不我们讨论讨论?”

    初九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篮子放到了习山白的手上,说到:“小山,我将你今(rì)的玉露做成了糕点,这样你便不用将这绝佳的玉露当药一样猛灌自己了。”

    说着,她便拉着习灵公主跑开了,他捧着篮子看着那红色的(shēn)影,会心一笑。

    依萱温柔的眉眼瞧着他温和的面目上终于有了些许改变,宽慰地说到:“许久未见(diàn)下这般开心了,看来,初九姑娘还真是个活宝,就连习灵公主都都被她给拐跑了。”

    “依萱,今(rì)话甚是多了些,”他看着神(qíng)立马凝重起来的依萱,嘴角笑了笑,“逗你呢,还当真了。”

    依萱看着将篮子抱在怀中的习山白,看着他前去的背影会心一笑,而后,指尖捂住自己心口,那脸上的笑容便化为了凄冷。

    两人快速便到了霞光阁,初九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拿上了泡好的玉液给习灵倒上了一盏茶。

    “阿九呀阿九,谁会想到写《上神追踪录》的归一便是你玉山初九,”习灵接过她手里的茶,拉着她坐下满脸的八卦,“哎!你是为何将话本子的署名叫归一呀,可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众仙娥们以为写话本子的是个男仙,任她们如何猜测也不会怀疑到女子的头上?”

    “我只是嫌九九归一太过绕口,才只要了最后两个字。”

    习灵“哎”了一声,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觉得甚是好喝便一口饮毕了,说到:“这玉液泡的竟是竹叶,这股子的清香倒也别致。哎,对了,月老宫前可是被众仙娥踏破了门槛,你若是再不出文,童颜和无忌估计要在重重拷打之下将你给供出来咯。”

    “我可是他们的摇钱树,量他们也没这个胆。”

    初九眼珠子一转,把凳子往习灵(shēn)旁挪了挪,小声说到:“习灵,你给我出出主意呗,此事若成,你就是我的文曲星君,还有,我保证你定是我话本子的第一位观看者,如何?”

    “甚合我意”

    习灵眉眼一笑,(shēn)体往初九靠了靠,小声说到:“你这借着白狡上神引来的一众宫娥,早已听腻了上神的当年在九重天的那点小事,我倒是觉得,你不如从‘追踪’二字下手,来个上神的师兄弟什么的,一路去追踪上神陨落的原因,如何?”

    “习灵公主不愧为九州第一听书狂迷。”初九拍手叫绝,一边握住了习灵的手一边狂点头,“只是……这故事虽是悬疑万分了,长久以往也未必留得住宫娥们呀。”

    两人正在愁思之际,初九突然笑得一脸狡诈,招呼习灵靠了过来,小声地议论到:“不如给白狡上神来个徒弟,当年他们遭遇杀机,这个徒弟沉睡千年终于被一个女子所唤醒,他们之间相互羁绊,最后达成了协议的目的,白狡上神的徒弟教授女子高深术法,女子便陪同他一路追踪自家师傅陨落的真相。”

    “一路上,两人一起互生(qíng)愫……”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又默契地看着对方傻笑。

    “妙呀,真是妙,不愧是我最(ài)的归一写的话本子呀,我们真真是相见恨晚呀阿九。”

    习灵说着便一把抱住了初九,初九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只是,当脑海中再次浮现空子影那张脸时,不知为何,竟没有之前那般讨厌了。

    突然,外边窜过一个影子,初九以为是外出的悦鸟回来了,里面冲过去正想骂她偷听,可谁知门一开她便被来人给施了咒,一把给拎走了。

    习灵手上的定(shēn)术往外面一击,却还是未能击中,窄袖往空中一指,吸了一口气喊到:“来人呀,阿九被人绑走啦。”

    习灵公主这一喊,整个玉山都知晓了初九遭人绑架的事(qíng)了,于此同时,习山白刚回白玉楼,便在自己的寝室中发现了一张纸条。

    “(yù)救初九,独自前来玉山山腰处的山洞。”

    “哎,我说,你如此凶悍却……却长了一对兔子耳朵,你到底是何物呀?”

    碧绿色石头的山洞中,体形与初九差不多大的耳鼠抖动着两只耳朵,(nǎi)声(nǎi)气地“哼”了一声,与她凶残的外表简直天差地别。

    “好好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你总得告诉本姐姐,你为何抓我前来吧?”

    “哼,仙界中人,除了双儿姐姐一个也信不过,表面让麒麟一族将不周山移到了仙界与人间的边缘,使得山水的千年松得以存活,可背地里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耳鼠(nǎi)声(nǎi)气的声音说出这段话来,就如同孩童的玩笑话一般,在大人的眼中是无足轻重的。

    耳鼠垂下了她的耳朵,然后愤怒地立了起来,大声地喊到:“不周山一移走,姐姐便前往那九重天当坐骑去了,骗子,仙界之人都是骗子,族人不仅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姐去当了坐骑,还害得她每隔几(rì)便要剜心口刚刚长好的心头(ròu),给那病恹恹的人当药引子。”

    如此大的事(qíng),初九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旁的岔路口倒是“哐当”一声先响了起来,而后便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习山白收回了掉到地上的佩剑,玄色的袖口擦拭了一下干呕无物的嘴角,移动着有些沉重的(shēn)子走了进来,断断续续地问到:“你姐姐,可是依萱?”

    “九重天的太子(diàn)下,你的命高贵无比,便活该我们耳鼠的心头(ròu)有疗伤的奇效吗?”耳鼠跳到了他的面前,一只爪子搭在了被施了定(shēn)咒的初九(shēn)上,“今(rì),我只为了姐姐而来,若是你肯放了姐姐,她自然无事,如若不然我便也让你尝尝失去心(ài)之人的痛苦……”

    心(ài)之人,初九心中略微嘲笑了一番,这耳鼠方才还不肯说自己叫什么,(qíng)绪一上来倒是将心中委屈都一股脑地说完了。真是直来直去的懵懂(xìng)子,她正(yù)辩论一番却听到外边大喊了一声:

    “依依,住手。”

    正当耳鼠发怒间,依萱从外边跑来,狼妖尾随其后,看着依萱说到:“对不住,我本是想借此机会再见你一面,未曾想依依她听到消息瞒着我偷偷地跟了过来。她近(rì)才从魔界回来,对你们族里的事(qíng)还存在误会。我见她遛上了玉山便立马前去知会你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依萱上前摸了摸她脸上的白毛,看着她一双红眼,说到:“依依,你当时还小,一直认为是天族的过错,才害得我们耳鼠一族被迫无奈才将我送上了九重天,你当(rì)愤然出走去了魔族。我也没法和你解释,如今,你回来了我索(xìng)便将当年之事一并说了吧。”

    “曾经威风凛凛的太子(diàn)下,手持刀剑是何等地意气风发,如今这副躯体反倒成了病恹恹的药罐子。太子(diàn)下,若不是你当年拼命对抗上古神兽,想必这九州也再无千年松了。”

    依萱捂住自己的心口,平(rì)平静的脸上一皱眉,便痛得坐到了地上,依依赶紧上前,让依萱靠在了自己的(shēn)上。对于耳鼠来说,千年松的气味便意味着生命,若是离开了这气味,那他们面临着的便只有死去这一条路了,她垂下了耳朵,抽噎地说到:“姐姐,依依知道错了,是依依错了。”

    习山白见依萱的(qíng)况不妙,忙上前搭脉,惊讶地看着她依旧平静的脸,低眉说到:“依萱,你为何这般傻,常年累月地剜心头(ròu),你就算能尽快恢复,可你的修为与灵气却是有尽头的呀。”

    “太子(diàn)下不必自责,依萱本就是来报恩的,当年若不是你,千年松和我们都将消失在九州大陆上,更遑论报恩了。”依萱轻轻地笑了笑,转头慢慢地抚摸着依依(shēn)上的白毛,“依依,你既已知晓事(qíng)原由,希望你能代替姐姐陪太子(diàn)下在玉山完成治疗的最后一步。”

    耳鼠叫了一声,用法阵将依萱立起,而后伸出爪子往依萱(shēn)体中度去术法,神色紧张地说到:“姐姐,你会没事的,依依一定可以将你治好。”

    可事与愿违,躁动不安的依依看着依萱最后伸出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毛,而后便微笑着离去了。

    尘埃落定,依依与狼妖护送习山白回了白玉楼,留在山洞的初九将眼睛往蜿蜒而去的岔路口瞥了一眼,说到:“戏都唱完了,该各回各府了,你……莫不是真要常住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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