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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情深藏不住

    “子书画,你这求人的态度也太差了。”

    苏晚晚坐在自己的院中,屏退了自己用术法幻化出来的母亲和一干小厮丫鬟,斜依在亭中,看着遍地的白雪。

    “比起你那些心机,我可是要直截了当了许多,苏晚晚你便感恩戴德吧。”子书画往亭中走去,收回了手上挡雪的伞,“苏成是否在郭府,一试便知,你一只狼妖何需在那厮面前假意奉承。”

    “寻到狼牙坠,你也算帮了我一半的大忙了,为了报恩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吧,只是……”苏晚晚歪着头,一双眼睛魅惑无比地看着子书画,笑得妩媚,“我苏晚晚若是不愿,凭那些个凡夫俗子也配我去巴结?我接近郭世金,只有我的道理。”

    “你的缘由不听也罢,省得再添事端。”

    苏晚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扬了扬,自言自语到:“子书画呀子书画,凭你对那小子的关心,这麻烦你怕是想避也避不了了。”

    子书画一袭白衣进了重聚酒楼,见到迎面走来的郭世金,笑盈盈地说到:“不言公子到得巧,我才命小二温好了酒,便来了。”

    这时,她心中不得不佩服品画轩的掌柜,三言两语便替她约到了这个以事情繁忙为推脱理由之人,竟然还早到了许久。

    “当日,是不言莽撞了,不分缘由便信口胡说。”子书画拿过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坐了下来,“此番,算是谢罪了。”

    “此等小事,本少爷自不会放在心上。”郭世金一双利目撇了身后的小厮一眼,言语中似有责备之意,“没瞧见公子还未褪去头上的帽子吗?竟然还让本少爷来提醒,回去自行去和管家领罚。”

    子书画摆了一下手,说到:“不必了,我这副容貌怕是见不得人。”又连忙将一幅画拿了出来,递给了他身旁的小厮,眼睛撇了一眼外边的窗户,说到:“我向来不喜拖泥带水,先过目再谈价。”

    郭世金见那长卷缓缓展开,一处平缓的山坡慢慢转移到一片河岸,随着河流看去有一船夫驾着小船往远山驶去,河上的水气与山中的雾气相互萦绕,挥散不去,最终是朦胧的远山和一行飞鸟。

    “好一幅山峦行舟图,难怪不言公子当日感夸下如此海口了。”郭世金惊喜地看向子书画,嘴角满是笑容,“此画意境超然世间,那些个读书之人,光是瞧这画便能作诗一首了,果然妙哉。”

    郭世金又细细地看了许久才起身,向子书画伸了三根手指,说到:“不言公子以为这个数,如何呀?”

    她子书画的画作,在九州怎么也算得上上独树一帜了,又加上这绝技了的竹皮纸和她辛苦喂养的竹青的蛇血,这个数简直是痴人说梦,此番若不是有事她才不会让自己的画落入一个如此没有见识的凡人手中。正想回话之间,外边传来了几声笑声。

    “哈哈哈”

    言不缺缓步走来,对郭世金礼貌性地笑了笑才看着子书画,说到:“郭兄既然看不出这画纸的罕见之处,自然也不会懂得不言公子你的诗情画意与技法的独一无二,还不如将这画买给我,免得无人赏识呀。”

    “言兄今日脸皮可是够厚的呀,竟然不请自来。”

    言不缺知晓子书画今日要将画卖给郭世金这个附儒风雅之人,气便不打一出来,再听郭世金如此说,他更是连好脸色都没有给对方了,勾起嘴角说到:“不言公子的画作竟然还未曾卖与郭兄,那我便有机会争上一争,如此世间难得的珍品,我脸皮就是再薄些便要落入他人的囊中了。”

    子书画的眼睛又瞟了一眼窗外,心想,他要么跟踪自己要么就是从品画轩知晓此事的了,正好苏晚晚那边还未有消息,她只能借他再拖一段时间了。

    她不慌不忙地转身,背对着言不缺喝了一杯酒才问到:“言兄既然如此抬举,我倒是要听听这价位有多高了。”

    她扶额看着言不缺一脸灿烂地伸出了五根手指,也不急着回答,自顾地又倒了一杯酒,手轻轻地掀开了帷帽的一角,饮毕笑了笑。

    郭世金见状便坐不住了,本就想讨得一幅好画献人,他虽说不太懂画却也见过不少好画作,这位不言公子的画作确实是他见过之中最为突出的,更何况不言口口声声地当仁不让的样子,也不似往常同他争个高下的随意,心中想尽早收了此画。

    “区区五百两,难怪不言公子都不屑将卖画的消息告知与你。”郭世金转动着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底气十足地朝言不缺挑了一下眉毛,“我出三千两,不言公子意下如何?”

    言不缺并未在意郭世金的言语,反而是一直盯着那白衣之人,方才那人掀起白布时,他分明瞧见了那个黄衣女子下巴处的那颗痣,若非巧合,那眼前之人既有可能便是她。看来,他得想个法子掀开这位不言公子的帷帽才行了。

    “白银黄金与翡翠,在不言公子的画作面前那都是尘埃,不言公子的这一手好技法加上世间独有的画纸,真真可谓是绝无仅有了。”

    言不缺一边说一边朝不言走去,斟了一杯酒递到了不言的面前,见对方刚好伸手接住,看着她笑着说到:“不言公子,在下的不是五百,而是五千。”

    正当不言张口喝酒之际,言不缺快速地拿掉了对方的帷帽,不慎连着发带也一并扯掉了。子书画转身之际瞥见窗外放起了烟花,朵朵升上天空盛开了又落下,这是苏晚晚用术法放给她的暗号,来不及掩饰只好任由一头乌发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而飘飞着好看的弧度。

    言不缺手中抓着她的发带和帷帽,呆呆地看着一袭白衣的子书画,更觉她美得不似人间凡尘的模样,正呆看之际,那人已经拿了画快速地往外面跑去了。

    郭世金长着嘴看着那位绝美的女子跑开,恍若心神都随着那人去了一般,直到有人匆忙来报府中出了大事,他才从如此仙境的梦中惊醒,一脸沉重地往府中走去。

    子书画才跑出了雅间,见小二和一旁的客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只好快速寻了一个角落,快速隐了身,而后双手施咒便快速来到了郭府。

    她隐身立于屋檐之上,见苏晚晚搀扶着一个皮肤极白之人苦战着这些会术法的凡人,她掌心立马化出了竹叶,而后指尖的竹叶“唰唰”几声便击中了几个袭击苏晚晚的人,而后从屋檐一跃而下,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苏晚晚搀扶着的人,便快速地双手念决,而后凭空消失在后来者的眼中,再出现已是苏晚晚的院中。

    苏晚晚扶着麻衣,见子书画转身要走,立马拉住了她散落的头发,说到:“我是答应你去郭府破法阵,可没说要替你收留这受伤的妖呀。”

    “没有无缘无故便被一介凡人害得这么惨的妖,说不准她便有苏成的下落,”子书画回头瞪了她一眼,扯回自己的头发,“醒来便知会我一声,有些事情得当面问个清楚。”

    她临走前又转身看了麻衣一眼,见到那人额前的一个黑色燕子图案,她心中十分不安。

    如此,她便回到了客栈,正喝了一口冷茶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又闻店里的小厮询问她可有何事需要帮忙,便提着茶壶开了门,只伸了那只拿着茶壶的手,说到:“换一壶热茶便好。”

    她见对方接过了茶壶,正欲关门之际被来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脚顶住了门,笑着进来说到:“不言公子,这么巧,我是言不缺。”

    他将茶壶递给了客栈小厮,又给了一两银子,那人连忙谢过便走了,言不缺关门看着眼前一袭白衣黑发的子书画问到:“你的真名叫什么?分明不屑与郭世金如此俗气之人为伍,今日又何为故意接近他?”

    “不言公子也算是我的名字,你若是为此而来现在便可以走了,”子书画见他平日的笑颜全无,一张如同阳光的脸失去了本该有的耀眼光线,“郭世金财大气粗,从他身上捞着的银子怕是比你这儿要多上许多,卖画我找他难不成还要……”

    “不言,言不缺,怎么听都像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你若是不介意我今后便喊你不言了。”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得意一笑,“我当日两百两银子你便轻易地将如此难得的画给了我,今日,那郭世金由三百两说成了三千两你都不肯将画卖给他,你如此偏袒我,我怕自己粘上你便不肯松开了。”

    他虽没了不言的记忆,可他在她面前还是一副死皮赖脸地模样,听他喊自己不言她还是十分地不习惯,才说了“子书画”三个字,那人欢喜地上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未等她言语便激动地说到:“阿画,我明日带你去个好去处。”

    子书画直到他开门出去也未回过神,她本就打算坐等他历经了所爱之人的苦痛而寿终正寝的,本就有意避开奈何还是成了他此世的心爱之人了吗?

    这日,雪虽然小了不少,可冬日的寒冷之气还是逼得路上少了不少的行人,子书画撑伞走在人群稀少的湖边,绕过光秃秃的树来到了湖心亭,见到那个绿色身影转过身时,她惊地掉下了手中的伞,双眼微湿地说到:“你来寻我了吗?”

    言不缺见她如此呆样,忍不住上前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地说到:“阿画,早知你如此记挂着我,我昨日便该带你过来的。”

    她这三千年的孤独,在这一刻瞬间瓦解,她紧紧地抱住了他,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一滴泪夺眶而出,有些抽噎地说到:“你怎么才来,你可知……”

    子书画刚想说自己等了他三千年,转而想到不言这一世的灵识还未曾回到体内,神情瞬间呆了一瞬,抬头见那人温柔地笑着用手给自己擦拭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灿烂一笑,问到:“阿画,你怎么不说了?”

    “你……你送的笔墨纸砚都快将我客栈的小房间给占满了,我怕自己今晚会无处下脚,你还是快些派人来收回去吧。”

    原来,无论他是否记得自己,她都还是会沦陷在他温暖如阳的笑中,本就情深,她又如何藏得住呢,看来,她这回是偷不得这个懒了,他这一世的劫注定了还是她。

    “好好好,万事都依你。”

    两人在亭中温酒看雪,言不缺唠唠叨叨地于她说了许多年少时的事情,她时而笑笑时而借机挖苦一番,不觉已到日落,言府的小厮过来寻自己少爷,言不缺只好送她回了客栈便急忙往言府赶去。

    子书画进了客栈的房间,才解了斗篷,便听客栈小厮前来敲门说到:“客人,有人给您留了一份书信。”

    她开门拿过信,才关了门,还未来得及拆开信封,她的窗户“噶”地一声便开了,一只纸折的狼从窗户探出了个头,见到她后才纵身跳到了她的脚旁,忸怩了两下才说到:“子书画,你还真当我是你奴隶了呀,以身犯险去破符咒便算了,如今还要替你养小情人。”

    苏晚晚的声音已经足够让她退避三舍,再看着那只纸狼姿态妖娆地“嗷嗷”地叫着,手中一片竹叶过去便将那纸狼削成一堆碎纸片。

    “麻衣,你个臭鸟嘴到底胡乱编排了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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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