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二皇子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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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二皇子几乎是瞬间就拍案而起。
可他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拔干净，这会儿突然站起来，可以说是真的过于突然了，气血没供上，他甚至是晃了晃。
管家连忙是上前扶住他，然后说，“殿下，殿下可不要动怒啊，千万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二皇子一把推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满脸的苦色，他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知道的话倒是好了。
只能是知道什么答什么，“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啊，只是老奴前去的时候，两位都已经是……看样子，不是自行了断，而是有人动了手的。”
二皇子皱眉，“昨天晚上……”
“老奴也问了伺候的人，说是早上就没有了动静，但是最近府上的人身子都不好，还以为是没起来，也就没有赶打扰……想来，也只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的缘故了。”
二皇子咬牙，“竟是被灭了口。”
管家叹了口气，“只怕是昨日那位掌刑大人问的明显，叫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不然也不会……”
也是，不然也不会当天夜里就匆匆而来。
二皇子拍桌子，“给我去查，仔仔细细的查，若真的是大皇兄的人……”二皇子顿了下，“那之前一定还有别的地方是有痕迹的。”
管家清楚，这别说是只是停在那条街上了，就算是那黑衣人真的是进了大皇子府了，也不能做为最直接的证据。
到底也是只能成为作证的。
现在要紧的，就是得查查，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人了。
二皇子坐了下来，然后撑着头吐了口气，“再去和掌刑回一句话。”
“您是说。”
“这两个人是他最先发现不妥的，只怕是这两日还要提审的，却没想到就已经是死了，总归是要去和他说一下。”
管家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二皇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倒真的是不希望是……”
就二皇子的性子而言，肯定是不希望是大皇子的。
他自认和大皇子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感情好的就和亲兄弟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若是和他说，这想要害他的人是大皇子，那他肯定是没有能够那么轻易的就接受的。
但是，也不是说接受不了。
主要是朝堂之上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是这样的明显，所有的大臣都在想要站边，主要是，皇帝如今立储似乎就在眼前，而成年皇子只有他们两人。
大皇子往日里的所作所为。
二皇子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儿一旦是代入了大皇子来看的话，其实似乎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的。
曹汀愈接到了二皇子府上的消息，一副惊讶的样子，“死了？”
那人便是低着头应。
曹汀愈便说，“我以为，昨天我那样问了他们俩之后，你们该是有所察觉和警惕，至少也是应该要派几个人去看守吧？难道是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叫两个人都死透了？”
这来传话的人不过就是外间跑腿的罢了，哪儿能知道这么多，只是呐呐的听曹汀愈在这儿说这些话，不敢反驳。
曹汀愈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人自然是不想在东厂再多待一秒的，毕竟这东厂阴森，总觉得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都不会有好事儿。
季霖出声，“需要奴才去做点什么吗？”
曹汀愈喝了口茶，然后抬眉看他，“做什么？”
“比如……给二皇子他们一点线索？”季霖清楚，“昨天晚上的刺客，其实就是埋一根刺罢了，二皇子只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下决断觉得是大皇子所为的。”
肯定是还要有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人。
曹汀愈笑了一声，“不必。”他把茶碗放下，然后便说，“咱们什么都不必做，如果二皇子这也查不到的话，那真的是也不配叫我们小心对付了。”
季霖明白了，他应了一声是。
在他们要做这些事所有的前提，都是这两人，确实是大皇子府的人。
曹汀愈叫季霖去查，不过两个时辰，这两人的底细就是给查了个底朝天了。
的确是偏远地区的人，只是进京之后碰见的第一人不是二皇子，而是大皇子。
说起来两人的确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很快就得了大皇子的欢心。
后知道二皇子也是在找谋士，所以大皇子才活络了心思。
那些个当初让他们在奢侈酒馆中进出的钱财，自然都是大皇子出的。
查这些事儿，其实并不很费劲。
主要是这两人在二皇子府上，不算是十分近身的谋士，所以一些重要的事儿，二皇子也不会和他们商量。
所以进府的时候，倒是也没有查的十分清楚仔细。
大皇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压根就没有刻意的去抹掉痕迹。
这两人其实也是鲜少给大皇子传递什么消息的，毕竟，也没到时候。
大皇子还没有到启用他们的时候。
但是还没起用，就已经是被抓出来，顺便，就处理了。
这不管是大皇子做事太糙，还是二皇子像是个没头脑，两点都得要，只怕是缺一不可的。
这两样加在一起，就好似是给了曹汀愈机会。
一个不必他说什么，两人就直接会拉起一道对立线来。
曹汀愈能查到的事儿，二皇子那边也能查到，只不过是花费的时间长一点罢了。
二皇子看着面前的证据，他咬牙，“竟然真的是……”
虽然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证据这样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二皇子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伤心了。
他叹了口气。
管家看他，“殿下，那如今是……”要怎么办呢？
是把这个证据去给东厂？还是直接交给皇帝……或者是，给皇后娘娘？
二皇子也是有所犹豫，他叹了口气，“先去回母后的话吧。”
皇后是对这件事最关心的人了。
虽然说一开始就和皇后回话了，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儿，但是皇后还是非常不放心。
她就是觉得，今天是可以下这种轻微的毒，明天说不定就是穿肠毒药了。
这不过就是试探，或者，这就是给他们的警告，叫他们不许这样放松警惕。
“不过，这毒到底是因何而起？”二皇子还是不明白。
管家连忙就说，“东厂的掌刑大人说，只怕是……井水。”
二皇子皱眉，“井水？”
“是，府里头的所有的人，日常吃饭都是用厨房后面的那口井的。若是下在这里，才会如现在这样，满府都没有遗漏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真是好计谋啊。”
管家只能说，“不管如何，幸亏不是特别严重的毒药……”
若真的是穿肠毒药，只怕是糟糕。
这点也是二皇子有点想不通的，既然是要下毒了，为什么要来的这么不轻不重的，怎么不直接下个狠药呢？
他只能是想到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们或许是没有想到皇帝是会派东厂的人来，也就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会暴露。
的确，如果不是曹汀愈，只怕二皇子的确不会先从谋士院查起，到时候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只怕是会耽误了不少事儿，到时候等到真的查到他们那边的时候，这两人说不定早就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再要去找人，那就是海底捞针，压根就是没什么机会了。
到底还是东厂的人厉害啊。
这二皇子倒是把之前和曹汀愈生的嫌隙给自我抹平了。
消息去了皇后那边，皇后是差点把半个坤宁宫都给砸了，“好一个大皇子！真是好，好极了。”
李嬷嬷只能是劝，“娘娘，现在还不能是坐实……您……”
“还不坐实？还要怎么才算铁板钉钉？曹汀愈刚查问了这两人，夜里就匆匆来杀人灭口了，甚至查出来一开始就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这还不就是铁证如山了吗？只恨是不能除之而后快！”
李嬷嬷吓死了，“娘娘！”虽然这里面伺候的的确是没有别人了，但是这样的话，又怎好随意说，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头了，虽然是知道皇后这样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未必也能是理解这样的话啊。
“娘娘慎言啊。”
“如今他都是这样的事儿也敢做了，本宫却还是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皇后咬牙，“不过就是仗着他死了的那个贱人母妃……”
李嬷嬷看皇后现在是已经被恨意给迷晕了眼睛了，压根就是别人说什么，她只怕都是听不进去了。
只能是小心的问，“所以娘娘，您是打算……”
皇后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宫还能如何。”她笑了一声，“只能是回给陛下了。”
她眼底有暗暗的光，还有咬牙切齿的恨，只恨那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压根就忘记了自己当年是想着养废了大皇子的。
“就看陛下，是要怎么处置了。”
李嬷嬷总算是松了口气，“娘娘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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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几乎是瞬间就拍案而起。
可他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拔干净，这会儿突然站起来，可以说是真的过于突然了，气血没供上，他甚至是晃了晃。
管家连忙是上前扶住他，然后说，“殿下，殿下可不要动怒啊，千万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二皇子一把推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满脸的苦色，他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知道的话倒是好了。
只能是知道什么答什么，“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啊，只是老奴前去的时候，两位都已经是……看样子，不是自行了断，而是有人动了手的。”
二皇子皱眉，“昨天晚上……”
“老奴也问了伺候的人，说是早上就没有了动静，但是最近府上的人身子都不好，还以为是没起来，也就没有赶打扰……想来，也只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的缘故了。”
二皇子咬牙，“竟是被灭了口。”
管家叹了口气，“只怕是昨日那位掌刑大人问的明显，叫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不然也不会……”
也是，不然也不会当天夜里就匆匆而来。
二皇子拍桌子，“给我去查，仔仔细细的查，若真的是大皇兄的人……”二皇子顿了下，“那之前一定还有别的地方是有痕迹的。”
管家清楚，这别说是只是停在那条街上了，就算是那黑衣人真的是进了大皇子府了，也不能做为最直接的证据。
到底也是只能成为作证的。
现在要紧的，就是得查查，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人了。
二皇子坐了下来，然后撑着头吐了口气，“再去和掌刑回一句话。”
“您是说。”
“这两个人是他最先发现不妥的，只怕是这两日还要提审的，却没想到就已经是死了，总归是要去和他说一下。”
管家点头，“是，奴才知道了。”
二皇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倒真的是不希望是……”
就二皇子的性子而言，肯定是不希望是大皇子的。
他自认和大皇子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感情好的就和亲兄弟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若是和他说，这想要害他的人是大皇子，那他肯定是没有能够那么轻易的就接受的。
但是，也不是说接受不了。
主要是朝堂之上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是这样的明显，所有的大臣都在想要站边，主要是，皇帝如今立储似乎就在眼前，而成年皇子只有他们两人。
大皇子往日里的所作所为。
二皇子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儿一旦是代入了大皇子来看的话，其实似乎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的。
曹汀愈接到了二皇子府上的消息，一副惊讶的样子，“死了？”
那人便是低着头应。
曹汀愈便说，“我以为，昨天我那样问了他们俩之后，你们该是有所察觉和警惕，至少也是应该要派几个人去看守吧？难道是什么都没有做，就直接叫两个人都死透了？”
这来传话的人不过就是外间跑腿的罢了，哪儿能知道这么多，只是呐呐的听曹汀愈在这儿说这些话，不敢反驳。
曹汀愈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人自然是不想在东厂再多待一秒的，毕竟这东厂阴森，总觉得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都不会有好事儿。
季霖出声，“需要奴才去做点什么吗？”
曹汀愈喝了口茶，然后抬眉看他，“做什么？”
“比如……给二皇子他们一点线索？”季霖清楚，“昨天晚上的刺客，其实就是埋一根刺罢了，二皇子只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下决断觉得是大皇子所为的。”
肯定是还要有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大皇子的人。
曹汀愈笑了一声，“不必。”他把茶碗放下，然后便说，“咱们什么都不必做，如果二皇子这也查不到的话，那真的是也不配叫我们小心对付了。”
季霖明白了，他应了一声是。
在他们要做这些事所有的前提，都是这两人，确实是大皇子府的人。
曹汀愈叫季霖去查，不过两个时辰，这两人的底细就是给查了个底朝天了。
的确是偏远地区的人，只是进京之后碰见的第一人不是二皇子，而是大皇子。
说起来两人的确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很快就得了大皇子的欢心。
后知道二皇子也是在找谋士，所以大皇子才活络了心思。
那些个当初让他们在奢侈酒馆中进出的钱财，自然都是大皇子出的。
查这些事儿，其实并不很费劲。
主要是这两人在二皇子府上，不算是十分近身的谋士，所以一些重要的事儿，二皇子也不会和他们商量。
所以进府的时候，倒是也没有查的十分清楚仔细。
大皇子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压根就没有刻意的去抹掉痕迹。
这两人其实也是鲜少给大皇子传递什么消息的，毕竟，也没到时候。
大皇子还没有到启用他们的时候。
但是还没起用，就已经是被抓出来，顺便，就处理了。
这不管是大皇子做事太糙，还是二皇子像是个没头脑，两点都得要，只怕是缺一不可的。
这两样加在一起，就好似是给了曹汀愈机会。
一个不必他说什么，两人就直接会拉起一道对立线来。
曹汀愈能查到的事儿，二皇子那边也能查到，只不过是花费的时间长一点罢了。
二皇子看着面前的证据，他咬牙，“竟然真的是……”
虽然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证据这样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二皇子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伤心了。
他叹了口气。
管家看他，“殿下，那如今是……”要怎么办呢？
是把这个证据去给东厂？还是直接交给皇帝……或者是，给皇后娘娘？
二皇子也是有所犹豫，他叹了口气，“先去回母后的话吧。”
皇后是对这件事最关心的人了。
虽然说一开始就和皇后回话了，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儿，但是皇后还是非常不放心。
她就是觉得，今天是可以下这种轻微的毒，明天说不定就是穿肠毒药了。
这不过就是试探，或者，这就是给他们的警告，叫他们不许这样放松警惕。
“不过，这毒到底是因何而起？”二皇子还是不明白。
管家连忙就说，“东厂的掌刑大人说，只怕是……井水。”
二皇子皱眉，“井水？”
“是，府里头的所有的人，日常吃饭都是用厨房后面的那口井的。若是下在这里，才会如现在这样，满府都没有遗漏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真是好计谋啊。”
管家只能说，“不管如何，幸亏不是特别严重的毒药……”
若真的是穿肠毒药，只怕是糟糕。
这点也是二皇子有点想不通的，既然是要下毒了，为什么要来的这么不轻不重的，怎么不直接下个狠药呢？
他只能是想到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们或许是没有想到皇帝是会派东厂的人来，也就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会暴露。
的确，如果不是曹汀愈，只怕二皇子的确不会先从谋士院查起，到时候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只怕是会耽误了不少事儿，到时候等到真的查到他们那边的时候，这两人说不定早就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再要去找人，那就是海底捞针，压根就是没什么机会了。
到底还是东厂的人厉害啊。
这二皇子倒是把之前和曹汀愈生的嫌隙给自我抹平了。
消息去了皇后那边，皇后是差点把半个坤宁宫都给砸了，“好一个大皇子！真是好，好极了。”
李嬷嬷只能是劝，“娘娘，现在还不能是坐实……您……”
“还不坐实？还要怎么才算铁板钉钉？曹汀愈刚查问了这两人，夜里就匆匆来杀人灭口了，甚至查出来一开始就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这还不就是铁证如山了吗？只恨是不能除之而后快！”
李嬷嬷吓死了，“娘娘！”虽然这里面伺候的的确是没有别人了，但是这样的话，又怎好随意说，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头了，虽然是知道皇后这样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未必也能是理解这样的话啊。
“娘娘慎言啊。”
“如今他都是这样的事儿也敢做了，本宫却还是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皇后咬牙，“不过就是仗着他死了的那个贱人母妃……”
李嬷嬷看皇后现在是已经被恨意给迷晕了眼睛了，压根就是别人说什么，她只怕都是听不进去了。
只能是小心的问，“所以娘娘，您是打算……”
皇后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宫还能如何。”她笑了一声，“只能是回给陛下了。”
她眼底有暗暗的光，还有咬牙切齿的恨，只恨那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压根就忘记了自己当年是想着养废了大皇子的。
“就看陛下，是要怎么处置了。”
李嬷嬷总算是松了口气，“娘娘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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