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乃一条无尽危路 第22章 美好国度
送母亲离开后已经到了深夜。夜风微凉，白羊紧了紧外套，看着一旁面带笑意的柳心，犹豫片刻后说道：“谢谢。”
“谢我什么，谢我给你们打开话题，还是谢我装作你的女朋友。”柳心瞟了一眼白羊，见对方在她说后面的话时脸色泛红，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未经世事啊。”柳心别有深意地说道：“你妈妈竟然对你有女朋友的事情那么意外。”
“她一直觉得我这个性子很难找到女朋友。”白羊说着看向了柳心，“事实就是如此。”
柳心撇了撇嘴，她推开楼栋的大门，按下电梯后轻声问道：“所以，你和你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羊刚走到柳心身后，闻言脚步一顿，他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说。”
“这不是什么好的故事。”
电梯门打开，冷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柳心看到白羊的神色阴沉，眼眸深处有着无法掩盖的恨意。
她没有再问，径直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缓缓关闭，白羊才轻声说道：“母亲的这里是我伤的。”
说着，白羊用手比画着自己的下巴到脖子。
不顾柳心的惊愕，白羊继续说道：“他喝多了，又开始打妈妈，我拿刀想要杀了他，被妈妈挡住了。”
电梯门打开，白羊一边说着一边按着门锁密码。
“妈妈差点死掉，多亏邻居们帮忙送进了医院。”
推开房门，白羊将鞋脱掉，换好拖鞋后将柳心的拖鞋也拿了出来扔在了她脚边。
“在我陪着妈妈住院的时候他就跳楼了。”白羊毫无感情的说着，他走进卧室，将外套叠好后放到衣柜后抱着睡衣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看着神色复杂的柳心说道：“我没能杀了他，但是我伤害了妈妈。”
“之后我不敢面对妈妈了，她对我也变得冷漠了，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有一次半夜我听到她在哭，我就趁她睡着后离家出走了。”
沉默半晌，柳心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劝慰眼前的男人。
白羊说完后，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柳心站在客厅中央，她叹了口气，将客厅的灯打开，心想着等白羊洗完后自己也该洗澡睡觉了，她推开卧室的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白羊打开的卧室。
“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柳心赶忙摇了摇头，刚打消了奇怪的好奇心，就看到了白羊放在床头柜的笔记本。
癖好？
柳心眨了眨眼，轻步走进了白羊的卧室，发现对方的卧室比自己的要整洁许多后脸色微红，她向着床头柜走去，看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她的心跳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她心底攀升。
她伸出手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脸色缓缓变得惊恐。
“羽乘广告传媒公司文案编辑部门员工张秀静，27岁，身高167cm，体重未知，擅长背后说其他人坏话...和部长关系匪浅...她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害怕的东西...”
满满一页纸记录着这个叫张秀静的几乎所有信息，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人眼晕。
但是字里行间充斥着冷漠和仇恨。
其中甚至还有这个女人对白羊做过什么坏事，说过什么坏话，甚至如何报复这个女人，怎么报复都写得清清楚楚。
柳心颤抖地翻开下一页，面容变得惨白，她不停地向后面翻去，每一页都记录着白羊身边人员的所有信息，以及他们对白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不会还有我吧......”恐惧的念头出现，柳心直接翻到了最新的一页，她看到了一个叫做秦安的名字。
最后一行写着白羊的一段话，
“我在拼尽全力活下去，而你却轻而易举地选择死亡，垃圾。”
没有自己的名字，这让柳心稍稍松了口气，“是因为没来得及写吗？”她低声念叨着。
“不是，是我觉得没必要写了。”白羊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
“啊！”柳心吓到惊声尖叫，她穿着拖鞋跳到床上，这让白羊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女人不断地在他费劲洗好的床单上踩着，甚至踩到了他的枕头，愤怒地喊道：“下来！”
“不行！你不能杀我！”柳心抱着白羊的被子缩在床角，惊恐地喊道。
白羊气得头晕目眩，他一手扶着衣柜，一手指着柳心，“你...你把鞋脱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柳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拖鞋。
脸色通红，赶忙把拖鞋扔到了地上。
白羊稍微松了口气，很快又厉声喊道：“我刚洗的床单和被子！”
柳心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额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给你洗。”
“我自己洗，我不习惯别人洗我的东西。”白羊努力平复心情，他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
“你只是因为我穿鞋踩你的床你才生气的吗。”柳心试探性地问道。
“这点就构成我的杀人理由了。”白羊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不起。”柳心怯声道。
白羊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明天就离开现实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了。”
看到白羊面容平静下来，柳心指着床头柜上翻开的笔记本，“你不怪我看到了你的秘密。”
白羊嘴角抽搐，“我下午不是和你说了我有记录东西的习惯吗？这又不是日记，怎么算得上秘密。”
“可你这上面写了几乎所有人的信息啊。”柳心纳闷的说道。
白羊点了点头，“对啊，这都是他们公开的信息啊，我做的只有看到听到然后记下来。”
“你不是偷偷跟踪他们或者......”
“这不是犯罪吗？”
“你那些报复计划......”
“你就不能我写点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没写我？”
白羊古怪地看着她，“我写这些是为了更好地和他们相处，这样我的日子过得不会太差。明天开始就去神域了，我还记这些做什么？”
“你这个喜欢记录的癖好，是什么时候有的啊。”柳心好奇的问道。
“最开始是我陪妈妈住院的时候，我把她每天做的事情和说的话记了下来。”白羊将笔记本放到抽屉里，坐在床边背对着柳心说道。
“为什么......”
“我怕她死掉，因为我死掉。”白羊沉声说道：“我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记下来，如果她不在了我就每天看着这些文字。”
“我可以靠它们来回忆母亲，来记录我犯下的罪。”白羊苦笑着说道：“后来妈妈出院了，但是那个男人却自杀了，我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一开始的温文尔雅，到后来的酗酒成性，再到最后跳楼自杀。”
白羊回过头看着柳心，“人总是会变的，有时候漏掉一点信息，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我害怕我身边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所以我开始记录和我有关系的人，他们的信息，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说着白羊挠了挠头，“我想弄清楚，到底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柳心震惊的看着白羊，“有太多原因了。”她轻声说道。
“那我就全记下来。”白羊坚定地说道，随后他又笑了笑，“但是恐怕没机会了，接下来我记在本上的只有关于游戏的重要规则之类的信息了。”
“那个男人，是你的.....”柳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白羊平静的声音，“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你准备和我一起睡吗？”
柳心脸一红，她赶忙从被窝里出来，拿起拖鞋就跑了出去。
白羊起身将卧室门反锁，一边念叨着太不小心了，一边将柳心踩脏的枕套和被套取下，何羊把床单从床垫扯下来，顺着床单掉下来的还有一个笔记本。
“吧嗒”一声，笔记本落在地上，白羊眼皮一跳，他弯腰打算捡起来，却看到了笔记本的封面上的四个字，杀人计划。
他怔了怔，蹲了下来，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出现了张秀雅的名字。
白羊思索片刻，将笔记本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明天开始这些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白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道。
头脑一阵眩晕，在清醒的时候，白羊和柳心站在一间二十多平米的纯白大厅中。
在宽敞的大厅中央，一张巨大的圆桌静静矗立，周围整齐摆放着五把精致的椅子。
一切都是白色的，无论是桌椅也好，还是他们面前的五扇房门。
就在两人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好奇时，身后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呀，红三，我就知道你肯定同意目窥的建议。”
白羊回头看向熟悉的男人，他下意识地叫道：“黑一。”
黑一咧开嘴笑了笑，坐在了白羊面前的椅子上，他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们应该是最晚过来的，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白羊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地说道：“那这个家还真是简约啊。”
黑一摆了摆手，指着白羊身旁的五扇门说道：“房间可以随你想象，它自己就会变成你想象中的卧室。”
“对了，我们仨已经分好房间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分的。”
白羊看着第二个房间点了点头，和身旁的柳心说道：“最右边的房间是你的。”
柳心一脸茫然，“你们怎么分的房间？为什么他叫你红三，你叫他黑一？”
“呀，红三到了啊，还有红三的......哇，是个妹子啊，我说你小子怎么非要拽一个过来组队，原来是你的小女友。”红裙女人推开门后看到白羊后打了声招呼，随后看到了一旁的柳心。
“我们只是朋友，还有，我们真的要用那次游戏中的代号来互相称呼吗？”白羊无奈地说道。
“这样多方便啊。”红裙女人看了眼身后大声喊道，“黑三！红三来了！”
白羊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一旁的柳心好奇地打量着其他人。
当五个人都到齐后，黑三坐在了白羊身旁，“我叫李笑，黑一叫秦淮歌，黑四叫段晴。”
互相认识后，李笑认真地说道：“这个代号其实挺方便的，柳心以后就是黑五了。”
“为什么还要用代号？”柳心好奇的问道。
“因为之后的游戏可能会有伪装成你队友的敌人，这样也算是个暗号了。”段晴轻声说道。
“聊聊你们出门获得的情报吧，白羊和柳心刚到，你们听着就好了。”李笑刚说完，就看到白羊手中多出来了笔和本，他嘴角微微抽搐，“其实也不用那么严肃。”
白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刚才去排行榜那里了，查询过后需要队长权限，我们五个人得选一个人做队长，这样才算正式组队。”李笑一边说着，一边扫视其他几个人。
“有没有人自荐。”
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白羊的性格这种事情他一般向后缩的。
“好，那就恭喜柳心作为我们小队的队长了。”秦淮歌忽然出声说道，甚至还激动的鼓起了掌。
其他人稍微一愣，立刻会意，纷纷向着呆滞的柳心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没事，一会儿我陪你去设置队长。”段晴拍了拍柳心的手，后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还没等她拒绝，段晴就开口说道：“刚才我打听了一下目窥之前说过的联盟和公会，还有交易的情报，有个很糟糕的事情，目窥没有和咱们说。”
“我们在这里就如同现实一样，会饿，会渴。”
段晴说完后，其他人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白羊忍不住说道：“不会食物和水都需要积分吧。”
“没错。”段晴打了个响指，“这里所有东西都可以在交易所获得。”
“交易所？玩家交易的地方，那其他玩家为什么会有食物和水？”李笑问道。
“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段晴沉声说道：“5000积分可以重新挑战你们去过的游戏地图。”
“什么意思？”白羊忍不住开口问道。
“悦神者第一次挑战游戏时，必须按照规则才能通关游戏，而通关过的游戏地图，再去的时候就没有任何规则，甚至没有时间限制，可以随时退出。”
段晴说完后，其他人沉默了许久。
“所以可以靠一些有食物和水的地图来重复获取资源？”李笑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这也是联盟，公会成立的主要原因，领导者会收取成员的积分来规避游戏，而成员们的资源则由其他人帮忙获取，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用最小代价换取在这里长久生活的条件。”
“每个大型公会或者联盟都有各司其职的人员，提供积分也好，获取资源也罢，形成一套自给自足的理想城。”
“这也行？他们愿意在这里过一辈子？”白羊惊叫出声。
“有何不可？”秦淮歌忽然笑着说道：“这就是生活在神国的凡人啊。”
段晴点了点头，“只要你有积分，你可以在这里获得所有东西，权利，女人，资源，这对于那些人来讲就是一个没有现实秩序枷锁的美好国度。”
白羊震惊地看着其他人，“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段晴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她轻声说道：“我要回到现实。”
李笑嘿嘿一笑，“当然是成为神明了，谁乐意和那群凡夫俗子混为一谈。”
“你呢。”白羊看向身旁的柳心，后者淡然道：“我和你一样，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其他人看向了一旁趴在桌子上把玩扑克的秦淮歌。
后者发现其他人都在看他时，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我只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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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真是未经世事啊。”柳心别有深意地说道：“你妈妈竟然对你有女朋友的事情那么意外。”
“她一直觉得我这个性子很难找到女朋友。”白羊说着看向了柳心，“事实就是如此。”
柳心撇了撇嘴，她推开楼栋的大门，按下电梯后轻声问道：“所以，你和你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羊刚走到柳心身后，闻言脚步一顿，他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说。”
“这不是什么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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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问，径直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缓缓关闭，白羊才轻声说道：“母亲的这里是我伤的。”
说着，白羊用手比画着自己的下巴到脖子。
不顾柳心的惊愕，白羊继续说道：“他喝多了，又开始打妈妈，我拿刀想要杀了他，被妈妈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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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白羊将鞋脱掉，换好拖鞋后将柳心的拖鞋也拿了出来扔在了她脚边。
“在我陪着妈妈住院的时候他就跳楼了。”白羊毫无感情的说着，他走进卧室，将外套叠好后放到衣柜后抱着睡衣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看着神色复杂的柳心说道：“我没能杀了他，但是我伤害了妈妈。”
“之后我不敢面对妈妈了，她对我也变得冷漠了，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有一次半夜我听到她在哭，我就趁她睡着后离家出走了。”
沉默半晌，柳心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劝慰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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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站在客厅中央，她叹了口气，将客厅的灯打开，心想着等白羊洗完后自己也该洗澡睡觉了，她推开卧室的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白羊打开的卧室。
“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柳心赶忙摇了摇头，刚打消了奇怪的好奇心，就看到了白羊放在床头柜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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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眨了眨眼，轻步走进了白羊的卧室，发现对方的卧室比自己的要整洁许多后脸色微红，她向着床头柜走去，看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她的心跳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她心底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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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字里行间充斥着冷漠和仇恨。
其中甚至还有这个女人对白羊做过什么坏事，说过什么坏话，甚至如何报复这个女人，怎么报复都写得清清楚楚。
柳心颤抖地翻开下一页，面容变得惨白，她不停地向后面翻去，每一页都记录着白羊身边人员的所有信息，以及他们对白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不会还有我吧......”恐惧的念头出现，柳心直接翻到了最新的一页，她看到了一个叫做秦安的名字。
最后一行写着白羊的一段话，
“我在拼尽全力活下去，而你却轻而易举地选择死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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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明天就离开现实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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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嘴角抽搐，“我下午不是和你说了我有记录东西的习惯吗？这又不是日记，怎么算得上秘密。”
“可你这上面写了几乎所有人的信息啊。”柳心纳闷的说道。
白羊点了点头，“对啊，这都是他们公开的信息啊，我做的只有看到听到然后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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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犯罪吗？”
“你那些报复计划......”
“你就不能我写点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没写我？”
白羊古怪地看着她，“我写这些是为了更好地和他们相处，这样我的日子过得不会太差。明天开始就去神域了，我还记这些做什么？”
“你这个喜欢记录的癖好，是什么时候有的啊。”柳心好奇的问道。
“最开始是我陪妈妈住院的时候，我把她每天做的事情和说的话记了下来。”白羊将笔记本放到抽屉里，坐在床边背对着柳心说道。
“为什么......”
“我怕她死掉，因为我死掉。”白羊沉声说道：“我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记下来，如果她不在了我就每天看着这些文字。”
“我可以靠它们来回忆母亲，来记录我犯下的罪。”白羊苦笑着说道：“后来妈妈出院了，但是那个男人却自杀了，我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一开始的温文尔雅，到后来的酗酒成性，再到最后跳楼自杀。”
白羊回过头看着柳心，“人总是会变的，有时候漏掉一点信息，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我害怕我身边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所以我开始记录和我有关系的人，他们的信息，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说着白羊挠了挠头，“我想弄清楚，到底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柳心震惊的看着白羊，“有太多原因了。”她轻声说道。
“那我就全记下来。”白羊坚定地说道，随后他又笑了笑，“但是恐怕没机会了，接下来我记在本上的只有关于游戏的重要规则之类的信息了。”
“那个男人，是你的.....”柳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白羊平静的声音，“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你准备和我一起睡吗？”
柳心脸一红，她赶忙从被窝里出来，拿起拖鞋就跑了出去。
白羊起身将卧室门反锁，一边念叨着太不小心了，一边将柳心踩脏的枕套和被套取下，何羊把床单从床垫扯下来，顺着床单掉下来的还有一个笔记本。
“吧嗒”一声，笔记本落在地上，白羊眼皮一跳，他弯腰打算捡起来，却看到了笔记本的封面上的四个字，杀人计划。
他怔了怔，蹲了下来，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出现了张秀雅的名字。
白羊思索片刻，将笔记本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明天开始这些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白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道。
头脑一阵眩晕，在清醒的时候，白羊和柳心站在一间二十多平米的纯白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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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白色的，无论是桌椅也好，还是他们面前的五扇房门。
就在两人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好奇时，身后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呀，红三，我就知道你肯定同意目窥的建议。”
白羊回头看向熟悉的男人，他下意识地叫道：“黑一。”
黑一咧开嘴笑了笑，坐在了白羊面前的椅子上，他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们应该是最晚过来的，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白羊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地说道：“那这个家还真是简约啊。”
黑一摆了摆手，指着白羊身旁的五扇门说道：“房间可以随你想象，它自己就会变成你想象中的卧室。”
“对了，我们仨已经分好房间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分的。”
白羊看着第二个房间点了点头，和身旁的柳心说道：“最右边的房间是你的。”
柳心一脸茫然，“你们怎么分的房间？为什么他叫你红三，你叫他黑一？”
“呀，红三到了啊，还有红三的......哇，是个妹子啊，我说你小子怎么非要拽一个过来组队，原来是你的小女友。”红裙女人推开门后看到白羊后打了声招呼，随后看到了一旁的柳心。
“我们只是朋友，还有，我们真的要用那次游戏中的代号来互相称呼吗？”白羊无奈地说道。
“这样多方便啊。”红裙女人看了眼身后大声喊道，“黑三！红三来了！”
白羊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一旁的柳心好奇地打量着其他人。
当五个人都到齐后，黑三坐在了白羊身旁，“我叫李笑，黑一叫秦淮歌，黑四叫段晴。”
互相认识后，李笑认真地说道：“这个代号其实挺方便的，柳心以后就是黑五了。”
“为什么还要用代号？”柳心好奇的问道。
“因为之后的游戏可能会有伪装成你队友的敌人，这样也算是个暗号了。”段晴轻声说道。
“聊聊你们出门获得的情报吧，白羊和柳心刚到，你们听着就好了。”李笑刚说完，就看到白羊手中多出来了笔和本，他嘴角微微抽搐，“其实也不用那么严肃。”
白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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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白羊的性格这种事情他一般向后缩的。
“好，那就恭喜柳心作为我们小队的队长了。”秦淮歌忽然出声说道，甚至还激动的鼓起了掌。
其他人稍微一愣，立刻会意，纷纷向着呆滞的柳心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没事，一会儿我陪你去设置队长。”段晴拍了拍柳心的手，后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还没等她拒绝，段晴就开口说道：“刚才我打听了一下目窥之前说过的联盟和公会，还有交易的情报，有个很糟糕的事情，目窥没有和咱们说。”
“我们在这里就如同现实一样，会饿，会渴。”
段晴说完后，其他人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白羊忍不住说道：“不会食物和水都需要积分吧。”
“没错。”段晴打了个响指，“这里所有东西都可以在交易所获得。”
“交易所？玩家交易的地方，那其他玩家为什么会有食物和水？”李笑问道。
“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段晴沉声说道：“5000积分可以重新挑战你们去过的游戏地图。”
“什么意思？”白羊忍不住开口问道。
“悦神者第一次挑战游戏时，必须按照规则才能通关游戏，而通关过的游戏地图，再去的时候就没有任何规则，甚至没有时间限制，可以随时退出。”
段晴说完后，其他人沉默了许久。
“所以可以靠一些有食物和水的地图来重复获取资源？”李笑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这也是联盟，公会成立的主要原因，领导者会收取成员的积分来规避游戏，而成员们的资源则由其他人帮忙获取，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用最小代价换取在这里长久生活的条件。”
“每个大型公会或者联盟都有各司其职的人员，提供积分也好，获取资源也罢，形成一套自给自足的理想城。”
“这也行？他们愿意在这里过一辈子？”白羊惊叫出声。
“有何不可？”秦淮歌忽然笑着说道：“这就是生活在神国的凡人啊。”
段晴点了点头，“只要你有积分，你可以在这里获得所有东西，权利，女人，资源，这对于那些人来讲就是一个没有现实秩序枷锁的美好国度。”
白羊震惊地看着其他人，“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段晴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她轻声说道：“我要回到现实。”
李笑嘿嘿一笑，“当然是成为神明了，谁乐意和那群凡夫俗子混为一谈。”
“你呢。”白羊看向身旁的柳心，后者淡然道：“我和你一样，我要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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