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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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李向凡只觉得一座山压在背上，胸闷得喘不过气来，好在自己肉身强大，硬生生扛住，抬头直视着赵伏魔，反问道：“前辈似乎不是凌天宗人”。
“老夫大日宗宗主赵伏魔”。赵伏魔神色自傲。
“那我就不懂了，晚辈与凌天宗门人发生斗战，怎么会是前辈来问罪？”李向凡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似乎是真的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一般。
“谁管你跟凌天宗的破事了？我问的是你修行之事！”
“哦，那我倒要问问前辈，修行有罪吗？若是有罪的话，在座的各位前辈岂不是罪更大了？”
“牙尖嘴利！”赵伏魔啐了一口，冷笑道：“当初武傲天可是允诺过不让你修行，如今你既然修行，那便是毁了当年的承诺，还敢说没罪？”
“既然是我爸答应的，那你应该找他问去呀，关我什么事？”虽然如今自己身世已清楚，知道武傲天并非自己父亲，但这么多年都把他当成爸爸，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他为了保住自己付出了天大的代价，这一声爸叫一辈子也还不清。
“混账！”赵伏魔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那武傲天早已身亡，怎么找他？你是在咒老夫不成？”
李向凡笑而不语，意喻显明。
“任你巧舌如簧也没用，跪下认罪！”
随着跪下两字出口，李向凡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瞬间倍增，全身骨头都要压碎了一般。
“我不跪！”李向凡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硬是扛住了威压，怒视着赵伏魔，“我这辈子只跪过死人，不跪活人！”
“还敢逞凶？跪下！”赵伏魔大喝一声，身上的气势猛增，朝李向凡压过去。
“啊——”
李向凡用尽全身力气，脸上青筋暴起，狰狞可怕，只是他的实力差赵伏魔何止百倍，任凭他如何用力，最终还是被压得整个人趴在地上，而碰地的双膝盖处更是被砸出一个浅坑。
“我……就不跪”。李向凡艰难地用左手撑着，想要重新站起来，只是压在身上的威压绵绵不绝，一波又一波，才刚撑起一丝丝距离，又被压得全身贴在地板上，如狗啃食一般。
“要不是我的右手不能动，岂能跪他”
“我还是太弱了”
“赵伏魔，千万别放过我，否则今日之耻，来日必还”。
自开始修行九转玄功后，李向凡第一次这么无力，咬牙用力仰起头，恨恨盯着赵伏魔，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这般姿势跪他，岂能不恨？
“果然是魔女生的孽障，凶性十足，都这般境地了，还敢不服气”。赵伏魔对他眼中的恨意不屑一顾，冷喝道：“认罪！”
“我无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要我认罪，没门”。李向凡当然不想死，敢说这话自然是因为身旁还站着一个水至善。
“找死”。赵伏魔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竟真的隔空一掌劈了过去。
一个巨大的掌印迅速飞来，从未靠近，李向凡就生出致命的危机感，全身寒毛直竖。
“还真出手了”
“柔柔，以后只怕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那掌印迅速无比，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水至善还不出手？我命休矣”。
正当他愤怨时，身旁响起水至善的声音。
“一个孩子而已，赵宗主何必下死手？”
说话间，已是出手在李向凡身前划出一道灵气盾。
掌印撞在灵气盾上，如同一个巨石砸进水中，灵气荡漾散开，灵气盾摇摇晃晃，把李向凡吓得紧张不已，整个心都高高悬起，生怕这灵气盾一下秒就被打破。
好在那掌印只是赵伏魔随手一击，威能耗尽后，灵气盾恢复平静。
“水至善，你要保下这孽种？”赵伏魔冷声道，眼中威胁之意闪动。
“赵宗主慎言，虽说他母亲是魔族，但他也是凌天宗的老宗主之孙，你在外头说就算了，在凌天宗这般说，置我们于何地？”水至善语气也是有些不快，任你大日宗再得势也好，这里终究是凌天宗。
“好，要这么说，那便算算旧账，夏无双被那魔女所惑，当初可杀过不少大日宗的人，这笔账怎么算？”赵伏魔咄咄逼人，回想起往事，瞥了趴在地上的李向凡一眼，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夏无双独自闯进魔族，与群魔大战，诛杀魔族不计其数，最终力竭而死，已经是赎过罪，这可是人族各宗都认同的，你现在是要翻脸不认？”水至善据理力争，就大日宗死的那些臭鱼烂虾，怎么能跟夏无双比？
“赎罪？大日宗的弟子就白死不成？”
“夏无双也死了，你还要如何？”
“哼，父债子还，这小子既然是他夏无双的儿子，这账自然算在他身上”。赵伏魔终究是有些忌惮当初的人族之首，不再开囗称孽种。
“哈哈”。水至善放声大笑，“夏无双犯错时，他还在襁褓之中，这债算在他身上，未免太过荒唐”。
“要怪就只能怪他是夏无双的儿子，今日他必须以死来慰我大日宗众多冤死弟子的灵魂”。
“不可能！”
“水老怪，你还保不住他，我说的！”说着，赵伏魔用尽全力拍出一掌。
水至善脸色一变，闪身到李向凡身前，双手划出一个半回的灵气护盾，挡在前头。
只是那赵伏魔拍出一掌后却不收手，汹涌澎湃的灵力自体内涌出，朝下方涌去。
强大的灵气相接，尽量水至善用得是至柔的卸力手段，场中却还是刮起阵阵狂风，吹得鬓发乱飞。
又因为修为比不过，双腿被逼得缓缓后滑，很快就退到李向凡面前，再退一些，这些灵力便能轰到他的身上，以他的实力，只怕到瞬间就被碾压成血泥。
“好了，赵宗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道无形再也看不下去，挥动拂尘，一道灵气飞射出去，撞在两个交手中间，打断两人角力。
“道无形，你也要阻我？”赵伏魔怒气冲冲。
“当年的事，找一个小孩算账终究不合理，要真把他杀了，他岂不是比你冤死的门人更冤？那谁又去找你后人算账去，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道无形缓缓走到李向凡面前，与水至善并立，态度明显无疑。
赵伏魔脸色一沉，道宗讲究清静自然，一向得人心，若不是大日宗趁凌天宗落势时，直接争过第一宗门的位子，只怕就落在首宗手上了，对道无形这个道宗的老宗主，他自然不能不谨慎。
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沉声说道：
“不杀他也行，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在场的各个宗门，当初可是也有些弟子被夏无双杀害，总要给他们个交代吧”。
“就是，就是”
“我门下弟子岂能白死”。
差不多一半的人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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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大日宗宗主赵伏魔”。赵伏魔神色自傲。
“那我就不懂了，晚辈与凌天宗门人发生斗战，怎么会是前辈来问罪？”李向凡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似乎是真的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一般。
“谁管你跟凌天宗的破事了？我问的是你修行之事！”
“哦，那我倒要问问前辈，修行有罪吗？若是有罪的话，在座的各位前辈岂不是罪更大了？”
“牙尖嘴利！”赵伏魔啐了一口，冷笑道：“当初武傲天可是允诺过不让你修行，如今你既然修行，那便是毁了当年的承诺，还敢说没罪？”
“既然是我爸答应的，那你应该找他问去呀，关我什么事？”虽然如今自己身世已清楚，知道武傲天并非自己父亲，但这么多年都把他当成爸爸，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他为了保住自己付出了天大的代价，这一声爸叫一辈子也还不清。
“混账！”赵伏魔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那武傲天早已身亡，怎么找他？你是在咒老夫不成？”
李向凡笑而不语，意喻显明。
“任你巧舌如簧也没用，跪下认罪！”
随着跪下两字出口，李向凡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瞬间倍增，全身骨头都要压碎了一般。
“我不跪！”李向凡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抖个不停，硬是扛住了威压，怒视着赵伏魔，“我这辈子只跪过死人，不跪活人！”
“还敢逞凶？跪下！”赵伏魔大喝一声，身上的气势猛增，朝李向凡压过去。
“啊——”
李向凡用尽全身力气，脸上青筋暴起，狰狞可怕，只是他的实力差赵伏魔何止百倍，任凭他如何用力，最终还是被压得整个人趴在地上，而碰地的双膝盖处更是被砸出一个浅坑。
“我……就不跪”。李向凡艰难地用左手撑着，想要重新站起来，只是压在身上的威压绵绵不绝，一波又一波，才刚撑起一丝丝距离，又被压得全身贴在地板上，如狗啃食一般。
“要不是我的右手不能动，岂能跪他”
“我还是太弱了”
“赵伏魔，千万别放过我，否则今日之耻，来日必还”。
自开始修行九转玄功后，李向凡第一次这么无力，咬牙用力仰起头，恨恨盯着赵伏魔，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这般姿势跪他，岂能不恨？
“果然是魔女生的孽障，凶性十足，都这般境地了，还敢不服气”。赵伏魔对他眼中的恨意不屑一顾，冷喝道：“认罪！”
“我无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要我认罪，没门”。李向凡当然不想死，敢说这话自然是因为身旁还站着一个水至善。
“找死”。赵伏魔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竟真的隔空一掌劈了过去。
一个巨大的掌印迅速飞来，从未靠近，李向凡就生出致命的危机感，全身寒毛直竖。
“还真出手了”
“柔柔，以后只怕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那掌印迅速无比，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水至善还不出手？我命休矣”。
正当他愤怨时，身旁响起水至善的声音。
“一个孩子而已，赵宗主何必下死手？”
说话间，已是出手在李向凡身前划出一道灵气盾。
掌印撞在灵气盾上，如同一个巨石砸进水中，灵气荡漾散开，灵气盾摇摇晃晃，把李向凡吓得紧张不已，整个心都高高悬起，生怕这灵气盾一下秒就被打破。
好在那掌印只是赵伏魔随手一击，威能耗尽后，灵气盾恢复平静。
“水至善，你要保下这孽种？”赵伏魔冷声道，眼中威胁之意闪动。
“赵宗主慎言，虽说他母亲是魔族，但他也是凌天宗的老宗主之孙，你在外头说就算了，在凌天宗这般说，置我们于何地？”水至善语气也是有些不快，任你大日宗再得势也好，这里终究是凌天宗。
“好，要这么说，那便算算旧账，夏无双被那魔女所惑，当初可杀过不少大日宗的人，这笔账怎么算？”赵伏魔咄咄逼人，回想起往事，瞥了趴在地上的李向凡一眼，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夏无双独自闯进魔族，与群魔大战，诛杀魔族不计其数，最终力竭而死，已经是赎过罪，这可是人族各宗都认同的，你现在是要翻脸不认？”水至善据理力争，就大日宗死的那些臭鱼烂虾，怎么能跟夏无双比？
“赎罪？大日宗的弟子就白死不成？”
“夏无双也死了，你还要如何？”
“哼，父债子还，这小子既然是他夏无双的儿子，这账自然算在他身上”。赵伏魔终究是有些忌惮当初的人族之首，不再开囗称孽种。
“哈哈”。水至善放声大笑，“夏无双犯错时，他还在襁褓之中，这债算在他身上，未免太过荒唐”。
“要怪就只能怪他是夏无双的儿子，今日他必须以死来慰我大日宗众多冤死弟子的灵魂”。
“不可能！”
“水老怪，你还保不住他，我说的！”说着，赵伏魔用尽全力拍出一掌。
水至善脸色一变，闪身到李向凡身前，双手划出一个半回的灵气护盾，挡在前头。
只是那赵伏魔拍出一掌后却不收手，汹涌澎湃的灵力自体内涌出，朝下方涌去。
强大的灵气相接，尽量水至善用得是至柔的卸力手段，场中却还是刮起阵阵狂风，吹得鬓发乱飞。
又因为修为比不过，双腿被逼得缓缓后滑，很快就退到李向凡面前，再退一些，这些灵力便能轰到他的身上，以他的实力，只怕到瞬间就被碾压成血泥。
“好了，赵宗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道无形再也看不下去，挥动拂尘，一道灵气飞射出去，撞在两个交手中间，打断两人角力。
“道无形，你也要阻我？”赵伏魔怒气冲冲。
“当年的事，找一个小孩算账终究不合理，要真把他杀了，他岂不是比你冤死的门人更冤？那谁又去找你后人算账去，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道无形缓缓走到李向凡面前，与水至善并立，态度明显无疑。
赵伏魔脸色一沉，道宗讲究清静自然，一向得人心，若不是大日宗趁凌天宗落势时，直接争过第一宗门的位子，只怕就落在首宗手上了，对道无形这个道宗的老宗主，他自然不能不谨慎。
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沉声说道：
“不杀他也行，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在场的各个宗门，当初可是也有些弟子被夏无双杀害，总要给他们个交代吧”。
“就是，就是”
“我门下弟子岂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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