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视频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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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有为的话还是管用，现场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柯湾的居民们，押着这几个年轻人，去了警局。
人群也慢慢散了。
柯叶茂带着吴净和黄猛，来到柯十八的店里。
柯十八的殡葬服务店，主要承接丧葬一条龙服务，平时也兼帮人看风水、做法事等业务。
小小的店子里，摆满了花圈、纸扎、骨灰盒等白事用品。
柯叶茂的父亲死后，柯十八对他们兄妹很照顾。
他们兄妹与柯十八的关系也很亲近，在柯十八的店子里，就如同自己家一般。
柯叶茂在店里的柜台上，翻来找去，想找点零钱出来，但是翻半天，一毛钱也没看到。
“最近没收到现金吗？”
柯叶茂偷偷问站在柜台旁的妹妹。
柯枝繁望着正在摆弄监控摄像头的柯十八，摇了摇头。
“那你最近发工资没，我想去买个运动记录仪，先借点给我呗。”
柯枝繁轻轻问道：“要多少？”
“至少也得四五百，随便吧，多多益善。”
柯叶茂伸出手说。
柯枝繁拿出手机说：“没有现金，我给你发红包，哥，但你要省点用。”
“不要给他！”
柯十八过来拿走柯枝繁的手机说：“臭小子，不要老打你妹妹的主意，生活费不够，自己去做兼职。”
“十八叔，特殊情况，江湖救急啊，有了运动记录仪，我就可以拍更多视频，拍了视频，就会吸引粉丝，吸引了粉丝，就有流量，有了流量就可以挣钱.......”
“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没钱自己去想办法，回家也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就知道要钱，白眼狼啊你，你爸爸死了也两年多了，赔偿金还没到手，你有本事去找浩然集团要钱去。”
十八叔这话，说到了柯叶茂的痛处，他也没心情再谈钱的事了，问柯十八道：“十八叔，浩然集团那帮人今天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耍赖呗，说公司之前的负责人走了，之前签的调解合同，也不符合现在公司的善后规章，工程事故定性，变为工人自身操作失误，所导致的意外事故，赔偿款也要大打折扣。”
“浩然集团的人现在说赔多少？”
“十四万八！比之前谈的少了一半多，而且要大家全部同意签字之后，才能拿到钱。”
“大家都是什么意见。”
“现在大部分都不同意，且不说他这赔偿金缩水得太离谱了，人心也不会那么齐的。”
“十八叔，那我爸的那份赔偿金，你和我妈是什么意见？”
十八叔点了一根烟，坐到了店门口的破沙发上说：“说实在话，这事过去这么久了，每次有人一提起，你妈就特别伤心，再加上你这边的学费贷款压力也很大，要是他们态度能好点，有个诚意的解决方案，我就想着，钱多钱少无所谓，事情早点过去就算了，可他们今天，在我店里谈判的时候，居然明里暗里的在威胁我，我当时脾气来了，当然不会答应！”
“他们怎么威胁你的。”
“也没有明着说耍什么手段，就是话里感觉是在威胁我们。”
“他们原话是什么？”
“那个被你妈打的眼镜仔，他在准备出去的时候，说我们店里的东西很容易着火，得注意一点消防安全。”
“这是威胁吗，听着怎么像关心。”
“哎，臭小子，你太年轻了......”
柯十八不再说话，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柯叶茂把手交叉在胸前，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吴净和黄猛也靠着柯叶茂身边坐了下来。
“喂，你爸……真是在我们学校，出的事故吗？具体是哪个地方？”
黄猛小声问柯叶茂道。
柯叶茂道：“就是大唐城第一期，唐皇宫大门口的综合办公楼。”
“怎么出事的？”
“工程事故，准确的说是吊篮坠落，说是吊篮钢筋老化了，他们九人都搭乘吊篮，正准备去楼顶施工，结果全部遇难了，是一个建筑工程队的，基本都是我们柯湾这边的人。”
“这么惨烈.......怪不得学校老传言有不干净的东西.......”
黄猛还想问点什么，吴净看到柯叶茂的妈妈李金花，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他赶忙捂住了黄猛的嘴巴。
李金花身形略显富态，平日在久安大学的学生食堂上班。
“都来吃西瓜吧！”
李金花把果盘放在柜台上说：“我平时在学校食堂，怎么很少看见你们几个，特别是茂茂，你说你天天不在食堂打饭，你哪来的钱在外面吃饭啊，你妹拿回去那么多火锅食材，说是你给她的，这得花多少钱啊！你说你这孩子......”
“妈，火锅食材，是今天黄猛请客剩下的，我怕浪费，给带回来了。”
柯叶茂无奈道。
“阿姨，是我请客的，那食材我说扔了算了，但茂茂人特别节约，硬要给带回来，茂茂这孩子，阿姨您真是教得好。”
黄猛站起来帮柯叶茂说话，柯叶茂在一旁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觉得他这次情商，绝对是超常发挥了。
李金花看黄猛手上打着石膏，问他道：“孩子，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阿姨，没什么，就是前天随手救了一个跳楼的同学而已。”
“哎呦呦，前天那个跳楼的小姑娘，原来是你救的啊。”
李金花夸赞道：“真是好孩子啊，食堂的那些同事们，这两天都说这件事，还说是音乐系的一个男孩子救的，看来他们是搞错对象了。”
“绝对搞错对象了！”
黄猛急切道：“那个音乐系的男生，是逼跳楼的，怎么会是救跳楼的，真正救人的是我，是我这个体育系的，阿姨，不信你问茂茂，他拍了视频，让他把视频给你看。”
“信！阿姨信你，阿姨后天上班，就跟我的同事们说，是你救的！”
李金花说着就给黄猛手上塞了一片西瓜说：“来，小英雄，奖励你一片最大的西瓜。”
黄猛接过西瓜，咬了一大口，朝柯叶茂露出一脸憨笑。
柯叶茂对黄猛鄙夷的弯了下嘴角，突然心中浮起跳楼视频的一些疑惑。
便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前天拍摄的跳楼视频，递到柯十八面前说：“十八叔，你帮我看看，这个视频里有什么猫腻。”
“视频有猫腻？”
柯十八认真的看了一遍视频，嘴里念叨道：“确实有些奇怪......”
他回店里，取出他平时做法事所用的法器布袋，从袋子里面摸出一个黄色小瓷瓶，中指伸进瓷瓶点了点，然后抽出来往自己眼皮上抹了几圈。
抹了眼皮后，柯十八又看了一遍视频，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怎么了，十八叔?”
柯叶茂看柯十八表情不对劲，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们学校真的是........卧鬼藏妖……”
柯十八叹了口气说：“久安大学那块地方，着实不简单啊！”
“卧鬼藏妖？怎么说，十八叔？”
柯叶茂道：“因为跳楼的那个女孩，坚持说，是有人推她下楼的，大家都不相信，难道真有人推了她？”
柯十八点点头说：“她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真有人推了她？”
黄猛和吴净也诧异的围了上来说：“让我们看看！”
柯十八却说：“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看，因为你们毕竟是大学生，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在学校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十八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我就想知道一个真相，你拿东西给我们抹一下呗。”
柯叶茂请求道。
“那个跳楼的女生是我女朋友，我也迫切想知道真相。”
黄猛跟着说道。
“现在还不是吧，她今天没有答应。”吴净更正黄猛的话说。
“不重要，迟早会是的，所以十八叔，我是最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人，你看我的手，因为她，都伤成这样了。”
十八叔看了看黄猛打着石膏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有些时候，我们知道真相是有必要的，但是有些事，我们看见真相未必是件好事。”
他把黄色小瓷瓶放在柜台上说：“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可以在这个视频上，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超自然现象，你们坚持要看，自己抹吧，记得省着点用，别把我这东西弄干了。”
随着三人的满口答应声，十八叔踱步到了店外的草坪上，又点了一根烟。
三人在眼皮上抹了牛眼泪，重新看了一遍，前天晚上徐小璐的跳楼视频：
当时，徐小璐双手，抓着演播室天台边沿的栏杆，右脚准备跨过栏杆，翻越过去，但她的右脚还没有接触栏杆时，突然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掌，狠狠的往徐小璐的面门上推了一把……
视频上随即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脸庞，长发遮住她的半边脸颊，她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柯叶茂拍摄的视频镜头，视角是跟随小璐坠楼从上往下拍的。
所以女人的脸庞，只出现在那一刹那，大概半秒钟的样子，因为远景变焦的缘故，也不是特别的清晰。
但即便如此，当女人的脸庞，出现在视频中的时候，三个男生，还是发出剧烈反应，同时吓得一蹦。
“我靠、我靠、我靠！”
柯叶茂一句我靠三连，暂停视频画面好几次，终于抓住了女人脸庞的定格画面。
“是她？不会吧？”
吴净看清楚视频里女人的那张脸，不敢相信的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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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湾的居民们，押着这几个年轻人，去了警局。
人群也慢慢散了。
柯叶茂带着吴净和黄猛，来到柯十八的店里。
柯十八的殡葬服务店，主要承接丧葬一条龙服务，平时也兼帮人看风水、做法事等业务。
小小的店子里，摆满了花圈、纸扎、骨灰盒等白事用品。
柯叶茂的父亲死后，柯十八对他们兄妹很照顾。
他们兄妹与柯十八的关系也很亲近，在柯十八的店子里，就如同自己家一般。
柯叶茂在店里的柜台上，翻来找去，想找点零钱出来，但是翻半天，一毛钱也没看到。
“最近没收到现金吗？”
柯叶茂偷偷问站在柜台旁的妹妹。
柯枝繁望着正在摆弄监控摄像头的柯十八，摇了摇头。
“那你最近发工资没，我想去买个运动记录仪，先借点给我呗。”
柯枝繁轻轻问道：“要多少？”
“至少也得四五百，随便吧，多多益善。”
柯叶茂伸出手说。
柯枝繁拿出手机说：“没有现金，我给你发红包，哥，但你要省点用。”
“不要给他！”
柯十八过来拿走柯枝繁的手机说：“臭小子，不要老打你妹妹的主意，生活费不够，自己去做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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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没钱自己去想办法，回家也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就知道要钱，白眼狼啊你，你爸爸死了也两年多了，赔偿金还没到手，你有本事去找浩然集团要钱去。”
十八叔这话，说到了柯叶茂的痛处，他也没心情再谈钱的事了，问柯十八道：“十八叔，浩然集团那帮人今天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耍赖呗，说公司之前的负责人走了，之前签的调解合同，也不符合现在公司的善后规章，工程事故定性，变为工人自身操作失误，所导致的意外事故，赔偿款也要大打折扣。”
“浩然集团的人现在说赔多少？”
“十四万八！比之前谈的少了一半多，而且要大家全部同意签字之后，才能拿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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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部分都不同意，且不说他这赔偿金缩水得太离谱了，人心也不会那么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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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明着说耍什么手段，就是话里感觉是在威胁我们。”
“他们原话是什么？”
“那个被你妈打的眼镜仔，他在准备出去的时候，说我们店里的东西很容易着火，得注意一点消防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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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十八不再说话，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柯叶茂把手交叉在胸前，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吴净和黄猛也靠着柯叶茂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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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猛小声问柯叶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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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事的？”
“工程事故，准确的说是吊篮坠落，说是吊篮钢筋老化了，他们九人都搭乘吊篮，正准备去楼顶施工，结果全部遇难了，是一个建筑工程队的，基本都是我们柯湾这边的人。”
“这么惨烈.......怪不得学校老传言有不干净的东西.......”
黄猛还想问点什么，吴净看到柯叶茂的妈妈李金花，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他赶忙捂住了黄猛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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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把果盘放在柜台上说：“我平时在学校食堂，怎么很少看见你们几个，特别是茂茂，你说你天天不在食堂打饭，你哪来的钱在外面吃饭啊，你妹拿回去那么多火锅食材，说是你给她的，这得花多少钱啊！你说你这孩子......”
“妈，火锅食材，是今天黄猛请客剩下的，我怕浪费，给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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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夸赞道：“真是好孩子啊，食堂的那些同事们，这两天都说这件事，还说是音乐系的一个男孩子救的，看来他们是搞错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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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说着就给黄猛手上塞了一片西瓜说：“来，小英雄，奖励你一片最大的西瓜。”
黄猛接过西瓜，咬了一大口，朝柯叶茂露出一脸憨笑。
柯叶茂对黄猛鄙夷的弯了下嘴角，突然心中浮起跳楼视频的一些疑惑。
便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前天拍摄的跳楼视频，递到柯十八面前说：“十八叔，你帮我看看，这个视频里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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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十八认真的看了一遍视频，嘴里念叨道：“确实有些奇怪......”
他回店里，取出他平时做法事所用的法器布袋，从袋子里面摸出一个黄色小瓷瓶，中指伸进瓷瓶点了点，然后抽出来往自己眼皮上抹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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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十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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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十八叹了口气说：“久安大学那块地方，着实不简单啊！”
“卧鬼藏妖？怎么说，十八叔？”
柯叶茂道：“因为跳楼的那个女孩，坚持说，是有人推她下楼的，大家都不相信，难道真有人推了她？”
柯十八点点头说：“她没有说谎。”
“没有说谎？真有人推了她？”
黄猛和吴净也诧异的围了上来说：“让我们看看！”
柯十八却说：“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看，因为你们毕竟是大学生，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在学校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十八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我就想知道一个真相，你拿东西给我们抹一下呗。”
柯叶茂请求道。
“那个跳楼的女生是我女朋友，我也迫切想知道真相。”
黄猛跟着说道。
“现在还不是吧，她今天没有答应。”吴净更正黄猛的话说。
“不重要，迟早会是的，所以十八叔，我是最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人，你看我的手，因为她，都伤成这样了。”
十八叔看了看黄猛打着石膏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有些时候，我们知道真相是有必要的，但是有些事，我们看见真相未必是件好事。”
他把黄色小瓷瓶放在柜台上说：“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可以在这个视频上，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超自然现象，你们坚持要看，自己抹吧，记得省着点用，别把我这东西弄干了。”
随着三人的满口答应声，十八叔踱步到了店外的草坪上，又点了一根烟。
三人在眼皮上抹了牛眼泪，重新看了一遍，前天晚上徐小璐的跳楼视频：
当时，徐小璐双手，抓着演播室天台边沿的栏杆，右脚准备跨过栏杆，翻越过去，但她的右脚还没有接触栏杆时，突然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掌，狠狠的往徐小璐的面门上推了一把……
视频上随即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脸庞，长发遮住她的半边脸颊，她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柯叶茂拍摄的视频镜头，视角是跟随小璐坠楼从上往下拍的。
所以女人的脸庞，只出现在那一刹那，大概半秒钟的样子，因为远景变焦的缘故，也不是特别的清晰。
但即便如此，当女人的脸庞，出现在视频中的时候，三个男生，还是发出剧烈反应，同时吓得一蹦。
“我靠、我靠、我靠！”
柯叶茂一句我靠三连，暂停视频画面好几次，终于抓住了女人脸庞的定格画面。
“是她？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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