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马士英:晚上出门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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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府当涂县。
朝廷二十万大军在当地县令提前准备好的船只下。
顺着淮河而下。
一时间，上千艘战船密密麻麻的行驶在河流上。
形成船舮千里的壮阔局面。
此等规模已经吓得两岸的百姓无不俱骇。
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跪倒在地。
惊呼曾经雄伟的大明又回来了！
看的统帅赵之龙满意无比。
朝廷此次大张旗鼓讨伐逆贼，除了对付逆贼，也是为了让天下或者说是南方的百姓，见识一下大明军队的厉害！
为的就是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告诉他们，大明还有实力在！
谁敢图谋不轨，必起大军讨伐之！
一天后。
“大帅，前方便是芜湖了。”
就在赵之龙威风凛凛站在船头享受俩岸百姓畏惧的眼光时。
副将南和伯方一元这时出声提醒道。
“哦？这么快就到了？”
赵之龙有些惊讶，随后就问道。
“我记得这里是水师总兵驻扎地吧？”
“正是！”
听到副将的答复，赵之龙脑海中顿时想起皇帝临走时吩咐他的事。
……
“之龙，你率领大军行走到芜湖时，务必要进入芜湖县一趟。”
“芜湖县？”
“那里不是黄总兵的管辖范围吗？难道朝廷让黄总兵也与臣一同讨贼吗？”
“不，你的任务是敲打一番黄蜚！”
“如果发现其有不臣之心，即可捉拿回京！！”
！！！！
……
想完事情后，赵之龙思绪回到现实。
说实话，皇帝给他的这个任务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早在他调集军队之时，就已经在朝中听说过黄蜚不遵朝廷号令的消息了。
现在皇帝让他敲打黄蜚，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在这种大战关头，黄蜚的这个位置显得就很重要。
他要是叛变投敌了，那可对南京朝廷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过他可不想只做敲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怎能不做点别的呢？
很快，大军便在赵之龙的命令下陆续停靠在了芜湖县。
而芜湖县令早在得知朝廷大军要经过芜湖时，便已经率领官吏出城迎接了。
与其一同出城的，自然也有水师总兵黄蜚。
不多时，赵之龙率领着部将和亲兵从战船上缓缓走了下来。
看到岸上等待着的黄蜚等人。
连忙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位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黄蜚黄总兵，真是久仰久仰。”
“陛下可是京城在本将面前夸赞你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赵之龙这吹捧的话语，黄蜚有些摸不着头脑。
搞不懂赵之龙为何一上来就这么热情。
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于是黄蜚也连忙走上去对着赵之龙吹捧道。
“哪里哪里，卑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师总兵，又哪里能比的上身在京城的析城伯呢。”
“您可是陛下面前的名臣，又怎么能是卑职所能相提并论呢…………此次析城伯率领大军讨伐逆贼，相信一定能马到成功，一举击溃逆贼！”
赵之龙此时听着黄蜚的吹捧之语，哪怕明知道这是客套话。
也不由得昂首挺胸起来。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他能不高兴吗？
同时也对黄蜚放松了一些警惕。
“析城伯，这次停靠在芜湖，可是有需要我们要做的？”
互相吹捧了一会后，黄蜚才开始问赵之龙的目的。
“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一些，老弟也知道因为大军出发的比较匆忙，故而辎重并没有带的太多。”
“眼下正是需要一些攻城器械等辎重。”
“不知黄老弟可否提供给我们一些？”
赵之龙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啊！”
黄蜚一口答应下来。
边说边拍着胸脯道:“不就是一些攻城器械吗？卑职军中多的是，伯爷等着，要不了一天就能给你们！”
“好！”
“那既然如此，本帅就在这谢过黄老弟了！”
“哪里哪里，析城伯太客气了……”
“对了，正好今天小弟在天仙楼包了一个好房间，不知伯爷可愿赏光？”
黄蜚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赵之龙眼前顿时一亮。
这俩天海上行军，虽说有他带过来的美女可玩，但一直玩，也早就有些腻了。
现在黄蜚请他去接风洗尘，正合他心意。
“好！既然贤弟如此有心，那老哥我便却之不恭了。”
至于皇帝让他敲打黄蜚的任务，等玩几天之后，再敲打也不迟。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点面子他还是能给的。
反正宁国府也早就被攻下了，相信也不差他这俩天。
“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哥请？”
“请！”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勾肩搭背的朝着城内走去。
站在原地的官员见此情形，也连忙拉着方一元等人前往城内。
……
傍晚，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喝的酩酊大醉的黄蜚与赵之龙各自搂着俩个姑娘返回了各自的房间。
然而黄蜚刚被搀扶回房间。
便直接睁开了双眼，随后挣脱了俩个女子的搀扶后。
一把坐在椅子上，先是猛喝了一口茶。
才开口说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俩女子也没有反问。
只是行了个礼，便默默退了下去。
在俩个女子退下不久后。
一个人影从后堂屏风中慢慢走了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
“参见陛下！”
见到来人，黄蜚猛的一清醒。
赶忙单膝跪地道。
“赵之龙已经喝醉了！”
“确定？”
“确定！卑职与他连喝二个时辰，亲眼看到他大醉的！”
见黄蜚如此确信，朱棣也就不在多问。
而是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黄蜚搀扶起来。
拍着其肩膀说道:“此战，你当为首功！”
“待我们大破赵之龙，你便是新一代的大明国公！！”
黄蜚听到国公二字，立马一脸兴奋昂然。
跟吃了春药似的，激动不已。
“末将多谢陛下厚爱！”
在给黄蜚画了一通大饼后，朱棣这才吩咐后续事情。
“现在赵之龙和其部将均已喝醉，就算还有一些人没有醉。”
“也无伤大雅！”
“传朕指令！火烧连营！夜袭敌军！”
“喏！！！”
……
“什么？？！！！”
“黄蜚你真的要造反？？！！”
赵之龙听到这话，顿时一脸惊恐的望向黄蜚。
他不敢相信黄蜚居然真的造反了！！
本以为黄蜚捆绑自己，只是因为他可能发现了朝廷要敲打他的意思。
这才捆绑自己想要要挟朝廷呢。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在造反！！
一想到这里，赵之龙就有些害怕。
他怕黄蜚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
毕竟自己是接了皇帝的任务来教训黄蜚的。
但同时，赵之龙的脑袋也在飞速运转。
这种生死存亡关头，他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大脑格外的清明。
突然！
赵之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一脸惊喜的问道:“黄兄，你莫不是也投靠了逆……永明王？！”
“嗯？”
黄蜚本来正在幸灾乐祸，准备思考怎么惩罚赵之龙的。
结果一听到这话，再看赵之龙的神色。
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黄蜚张了张嘴，神情略显迟疑的说道:“你不会也……”
“是的！是的啊！！黄兄！！”
“我也是永明王的人啊！！！”
见黄蜚的表情，赵之龙顿时就确信了黄蜚的确投降了朱棣。
连忙点头道。
“黄兄，我早就弃暗投明了啊！”
“我们是自己人！”
？？？？
（*・○・）？？？
我*********
“等等！不对！你在骗老夫对不对！！”
这时，黄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问道。
如果赵之龙是自己人的话，永明王又怎么可能会找自己来埋伏他。
直接让赵之龙率领大军临阵倒戈就行了。
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袭营呢？
所以赵之龙是在骗他！
想到这个可能，黄蜚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堂堂未来大明的国公，今日竟然差点被此等废物给骗了，这可是黑历史啊！
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没有！绝对没有啊！黄兄！”
赵之龙看着黄蜚越来越显杀气的眼神，赶忙辩解道。
“我真的是永明王的人啊！！”
“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永明王啊！！！”
“他是知道我早就投靠他的啦！”
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的黄蜚又有些犹豫。
他怎么感觉这赵之龙可能真的投降了永明王。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去问陛下啊。
要知道，等会陛下就回来了。
是真是假，他一问便知。
这种结果，赵之龙再蠢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难不成他真的是自己人？？？
可是自己人的话，又怎么解释陛下要突袭他？
为了给南京演一场戏？？？
好让赵之龙继续影藏？可赵之龙既然败了，那基本上就不可能被起复了。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啊。
黄蜚越想感觉他的头越要炸了。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通这是什么情况。
索性他直接不想了。
等朱棣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至于赵之龙，嗯……，还是先别动手了。
免得真的确定是自己人了。
到时候又一起共事，可就尴尬了。
而朱棣也没有让黄蜚多等，一刻钟后。
朱棣便带着许嘉应、丁汝漳等人返了回来。
刚一进门，黄蜚便迎了上来。
将刚才他与赵之龙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棣。
在听分赵之龙说他早就投靠自己时，朱棣眉毛一挑。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得到过赵之龙的效忠。
便要反驳。
但却突然想到前几天收到的那一筐无名书信。
上面的人好像都说效忠自己，但却又没写名字。
该不会这个赵之龙就是其中一个吧？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朱棣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对着黄蜚说道:“带我去见见赵之龙。”
随后又对身边的魏二低语几句。
魏二听完后，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朝后院走去。
而朱棣则是让黄蜚带路，去关押赵之龙的地方。
在行走了几分钟后。
朱棣终于来到了赵之龙面前。
一进来，朱棣也不磨叽，直接便问道。
“前段时间给我写的无名信中就有你一份？”
“对对对！陛下！”
“末将是早早就投靠了您的啊！”
见朱棣问起这个，赵之龙立马疯狂点头。
“行，我让人去取信了，暂且等一会儿。”
朱棣淡淡的回道。
而赵之龙也明白，朱棣这是要让他指出哪个是他写的。
顺便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写的。
朱棣和赵之龙的谈话，也让一旁的黄蜚了解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京城中有很多人给朱棣写过外面效忠书。
只是他们很狡猾，不写自己的名字。
这是想俩头通吃啊！
不愧是在京城混的官员，别的没有，这站队保命的本事倒是不小。
今天又让他学到一招，原来站队还能这么搞。
就在黄蜚思考同时，魏二也和一名士兵抬着一筐书信走了过来。
见状，朱棣不在沉默，开口问道。
“哪个是你写的信？可有什么特征？”
“字最丑的那个！”
“……”
很好，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朱棣挥挥手让魏二将筐抬了过来，根据记忆，快速的在一堆书信中，找出了字最丑的那个。
打开看了一下后，对着赵之龙说道。
“你既然说这个是你的，那你说说信上都写了什么？”
赵之龙立马快速转动大脑。
想着他让亲信写的信。
“臣恭请圣安，今伪廷当立，国家有难，不得不侍奉……”
在赵之龙说出前俩句话后，朱棣就已经确定了，这的确是赵之龙写的。
但他还是让赵之龙继续背了下去。
不过赵之龙刚说上一段，后面瞬间就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回陛下，末将忘了……”
“……”
不愧是你！
朱棣见此情形，也没有继续为难赵之龙。
让人将其松绑后。
拍了拍其肩膀道:“欢迎重回大明，赵将军。”
“多谢陛下！”
赵之龙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方法有些无耻。
但为了活命，他只能用了出来。
反正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干，看那筐的样子，估计半个京城的官员都这么干了。
而且他这也不算是投敌，他这只是换了个老板而已。
毕竟他还是大明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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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淮河而下。
一时间，上千艘战船密密麻麻的行驶在河流上。
形成船舮千里的壮阔局面。
此等规模已经吓得两岸的百姓无不俱骇。
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跪倒在地。
惊呼曾经雄伟的大明又回来了！
看的统帅赵之龙满意无比。
朝廷此次大张旗鼓讨伐逆贼，除了对付逆贼，也是为了让天下或者说是南方的百姓，见识一下大明军队的厉害！
为的就是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告诉他们，大明还有实力在！
谁敢图谋不轨，必起大军讨伐之！
一天后。
“大帅，前方便是芜湖了。”
就在赵之龙威风凛凛站在船头享受俩岸百姓畏惧的眼光时。
副将南和伯方一元这时出声提醒道。
“哦？这么快就到了？”
赵之龙有些惊讶，随后就问道。
“我记得这里是水师总兵驻扎地吧？”
“正是！”
听到副将的答复，赵之龙脑海中顿时想起皇帝临走时吩咐他的事。
……
“之龙，你率领大军行走到芜湖时，务必要进入芜湖县一趟。”
“芜湖县？”
“那里不是黄总兵的管辖范围吗？难道朝廷让黄总兵也与臣一同讨贼吗？”
“不，你的任务是敲打一番黄蜚！”
“如果发现其有不臣之心，即可捉拿回京！！”
！！！！
……
想完事情后，赵之龙思绪回到现实。
说实话，皇帝给他的这个任务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早在他调集军队之时，就已经在朝中听说过黄蜚不遵朝廷号令的消息了。
现在皇帝让他敲打黄蜚，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在这种大战关头，黄蜚的这个位置显得就很重要。
他要是叛变投敌了，那可对南京朝廷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过他可不想只做敲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怎能不做点别的呢？
很快，大军便在赵之龙的命令下陆续停靠在了芜湖县。
而芜湖县令早在得知朝廷大军要经过芜湖时，便已经率领官吏出城迎接了。
与其一同出城的，自然也有水师总兵黄蜚。
不多时，赵之龙率领着部将和亲兵从战船上缓缓走了下来。
看到岸上等待着的黄蜚等人。
连忙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位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黄蜚黄总兵，真是久仰久仰。”
“陛下可是京城在本将面前夸赞你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赵之龙这吹捧的话语，黄蜚有些摸不着头脑。
搞不懂赵之龙为何一上来就这么热情。
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于是黄蜚也连忙走上去对着赵之龙吹捧道。
“哪里哪里，卑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师总兵，又哪里能比的上身在京城的析城伯呢。”
“您可是陛下面前的名臣，又怎么能是卑职所能相提并论呢…………此次析城伯率领大军讨伐逆贼，相信一定能马到成功，一举击溃逆贼！”
赵之龙此时听着黄蜚的吹捧之语，哪怕明知道这是客套话。
也不由得昂首挺胸起来。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他能不高兴吗？
同时也对黄蜚放松了一些警惕。
“析城伯，这次停靠在芜湖，可是有需要我们要做的？”
互相吹捧了一会后，黄蜚才开始问赵之龙的目的。
“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一些，老弟也知道因为大军出发的比较匆忙，故而辎重并没有带的太多。”
“眼下正是需要一些攻城器械等辎重。”
“不知黄老弟可否提供给我们一些？”
赵之龙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啊！”
黄蜚一口答应下来。
边说边拍着胸脯道:“不就是一些攻城器械吗？卑职军中多的是，伯爷等着，要不了一天就能给你们！”
“好！”
“那既然如此，本帅就在这谢过黄老弟了！”
“哪里哪里，析城伯太客气了……”
“对了，正好今天小弟在天仙楼包了一个好房间，不知伯爷可愿赏光？”
黄蜚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赵之龙眼前顿时一亮。
这俩天海上行军，虽说有他带过来的美女可玩，但一直玩，也早就有些腻了。
现在黄蜚请他去接风洗尘，正合他心意。
“好！既然贤弟如此有心，那老哥我便却之不恭了。”
至于皇帝让他敲打黄蜚的任务，等玩几天之后，再敲打也不迟。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点面子他还是能给的。
反正宁国府也早就被攻下了，相信也不差他这俩天。
“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哥请？”
“请！”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勾肩搭背的朝着城内走去。
站在原地的官员见此情形，也连忙拉着方一元等人前往城内。
……
傍晚，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喝的酩酊大醉的黄蜚与赵之龙各自搂着俩个姑娘返回了各自的房间。
然而黄蜚刚被搀扶回房间。
便直接睁开了双眼，随后挣脱了俩个女子的搀扶后。
一把坐在椅子上，先是猛喝了一口茶。
才开口说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俩女子也没有反问。
只是行了个礼，便默默退了下去。
在俩个女子退下不久后。
一个人影从后堂屏风中慢慢走了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
“参见陛下！”
见到来人，黄蜚猛的一清醒。
赶忙单膝跪地道。
“赵之龙已经喝醉了！”
“确定？”
“确定！卑职与他连喝二个时辰，亲眼看到他大醉的！”
见黄蜚如此确信，朱棣也就不在多问。
而是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黄蜚搀扶起来。
拍着其肩膀说道:“此战，你当为首功！”
“待我们大破赵之龙，你便是新一代的大明国公！！”
黄蜚听到国公二字，立马一脸兴奋昂然。
跟吃了春药似的，激动不已。
“末将多谢陛下厚爱！”
在给黄蜚画了一通大饼后，朱棣这才吩咐后续事情。
“现在赵之龙和其部将均已喝醉，就算还有一些人没有醉。”
“也无伤大雅！”
“传朕指令！火烧连营！夜袭敌军！”
“喏！！！”
……
“什么？？！！！”
“黄蜚你真的要造反？？！！”
赵之龙听到这话，顿时一脸惊恐的望向黄蜚。
他不敢相信黄蜚居然真的造反了！！
本以为黄蜚捆绑自己，只是因为他可能发现了朝廷要敲打他的意思。
这才捆绑自己想要要挟朝廷呢。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在造反！！
一想到这里，赵之龙就有些害怕。
他怕黄蜚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
毕竟自己是接了皇帝的任务来教训黄蜚的。
但同时，赵之龙的脑袋也在飞速运转。
这种生死存亡关头，他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大脑格外的清明。
突然！
赵之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一脸惊喜的问道:“黄兄，你莫不是也投靠了逆……永明王？！”
“嗯？”
黄蜚本来正在幸灾乐祸，准备思考怎么惩罚赵之龙的。
结果一听到这话，再看赵之龙的神色。
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黄蜚张了张嘴，神情略显迟疑的说道:“你不会也……”
“是的！是的啊！！黄兄！！”
“我也是永明王的人啊！！！”
见黄蜚的表情，赵之龙顿时就确信了黄蜚的确投降了朱棣。
连忙点头道。
“黄兄，我早就弃暗投明了啊！”
“我们是自己人！”
？？？？
（*・○・）？？？
我*********
“等等！不对！你在骗老夫对不对！！”
这时，黄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问道。
如果赵之龙是自己人的话，永明王又怎么可能会找自己来埋伏他。
直接让赵之龙率领大军临阵倒戈就行了。
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袭营呢？
所以赵之龙是在骗他！
想到这个可能，黄蜚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堂堂未来大明的国公，今日竟然差点被此等废物给骗了，这可是黑历史啊！
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没有！绝对没有啊！黄兄！”
赵之龙看着黄蜚越来越显杀气的眼神，赶忙辩解道。
“我真的是永明王的人啊！！”
“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永明王啊！！！”
“他是知道我早就投靠他的啦！”
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的黄蜚又有些犹豫。
他怎么感觉这赵之龙可能真的投降了永明王。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去问陛下啊。
要知道，等会陛下就回来了。
是真是假，他一问便知。
这种结果，赵之龙再蠢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难不成他真的是自己人？？？
可是自己人的话，又怎么解释陛下要突袭他？
为了给南京演一场戏？？？
好让赵之龙继续影藏？可赵之龙既然败了，那基本上就不可能被起复了。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啊。
黄蜚越想感觉他的头越要炸了。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通这是什么情况。
索性他直接不想了。
等朱棣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至于赵之龙，嗯……，还是先别动手了。
免得真的确定是自己人了。
到时候又一起共事，可就尴尬了。
而朱棣也没有让黄蜚多等，一刻钟后。
朱棣便带着许嘉应、丁汝漳等人返了回来。
刚一进门，黄蜚便迎了上来。
将刚才他与赵之龙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棣。
在听分赵之龙说他早就投靠自己时，朱棣眉毛一挑。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得到过赵之龙的效忠。
便要反驳。
但却突然想到前几天收到的那一筐无名书信。
上面的人好像都说效忠自己，但却又没写名字。
该不会这个赵之龙就是其中一个吧？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朱棣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对着黄蜚说道:“带我去见见赵之龙。”
随后又对身边的魏二低语几句。
魏二听完后，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朝后院走去。
而朱棣则是让黄蜚带路，去关押赵之龙的地方。
在行走了几分钟后。
朱棣终于来到了赵之龙面前。
一进来，朱棣也不磨叽，直接便问道。
“前段时间给我写的无名信中就有你一份？”
“对对对！陛下！”
“末将是早早就投靠了您的啊！”
见朱棣问起这个，赵之龙立马疯狂点头。
“行，我让人去取信了，暂且等一会儿。”
朱棣淡淡的回道。
而赵之龙也明白，朱棣这是要让他指出哪个是他写的。
顺便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写的。
朱棣和赵之龙的谈话，也让一旁的黄蜚了解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京城中有很多人给朱棣写过外面效忠书。
只是他们很狡猾，不写自己的名字。
这是想俩头通吃啊！
不愧是在京城混的官员，别的没有，这站队保命的本事倒是不小。
今天又让他学到一招，原来站队还能这么搞。
就在黄蜚思考同时，魏二也和一名士兵抬着一筐书信走了过来。
见状，朱棣不在沉默，开口问道。
“哪个是你写的信？可有什么特征？”
“字最丑的那个！”
“……”
很好，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朱棣挥挥手让魏二将筐抬了过来，根据记忆，快速的在一堆书信中，找出了字最丑的那个。
打开看了一下后，对着赵之龙说道。
“你既然说这个是你的，那你说说信上都写了什么？”
赵之龙立马快速转动大脑。
想着他让亲信写的信。
“臣恭请圣安，今伪廷当立，国家有难，不得不侍奉……”
在赵之龙说出前俩句话后，朱棣就已经确定了，这的确是赵之龙写的。
但他还是让赵之龙继续背了下去。
不过赵之龙刚说上一段，后面瞬间就说不下去了。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回陛下，末将忘了……”
“……”
不愧是你！
朱棣见此情形，也没有继续为难赵之龙。
让人将其松绑后。
拍了拍其肩膀道:“欢迎重回大明，赵将军。”
“多谢陛下！”
赵之龙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方法有些无耻。
但为了活命，他只能用了出来。
反正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干，看那筐的样子，估计半个京城的官员都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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