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章 做人
终于，那人停止重复自语，空气中夹杂腐朽气息的回音也慢慢安静下来。
徐绍白扑了扑身上不一会就落了一层的灰尘，丝毫不在意那人骇人眼睛之中的捉弄与看待疯子的模样。徐绍白脸上带着面具，好像就真的长了一层厚厚的脸皮一般。
那人猛的凑近徐绍白，一头油腻黑发已经搭在徐绍白的肩膀上，那股让人作呕的腥味更加刺鼻，徐绍白语气不变，又重复一句。
“你们要的，我全都有。”
“桀桀桀……既然你什么都有，那还做什么生意，既然你什么都不缺，那你还想要什么，难道是想我杀了你不成，桀桀桀。”
这人这阴冷的笑声让徐绍白不由的想起那邪修，有一白衣女鬼跟盔甲傀儡，只可惜遇到了一身狂野气息无处宣泄的小黑，那也是小黑第一次出
先在徐绍白面前，那凌厉矫健的身姿跟一身骇人的血腥气息，让徐绍白至今想起都心悸，如今小黑不知道身在何处，又受到怎么样的折磨。
忽然徐绍白心中冒出一种别样的感觉，那是初见小黑时候的感觉，不是血腥气，而是那种天然的亲近感，像是远游之人再次踏上故土，不同的是这故土是徐绍白，故土对游子同样有感觉。难不成是小黑真的被南星送到了珠天界？不，不可能，如果跟南星不曾见面，徐绍白或许还会认同这种可能，可是跟南星见面之后，那就断然不可能如此，小黑在南星手中是对付徐绍白的暗藏杀机，只要小黑尚在南星手中，徐绍白很多事情就不得不顾头顾尾，左思右虑放不开手脚，那南星怎么会放着如此把柄不好好利用而转手将优势拱手让人呢。
徐绍白陷入沉思，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却不会出卖自己，徐绍白敢断言，有一股真真切切属于小黑的气息出现，一闪而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徐绍白暂时没有思路却又不得不想，自己跟天命司为何做生意？还不是为了救出小黑，这股气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只是自己却不能先问，不然就落了下乘，只能自己掌握先机才能步步为先，况且是在这等于己不利的情况之下。
那人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刚刚收入体内的绰绰暗影像是要逃离牢笼一般，不断从其身上分化出去又被莫名引力拽回，徐绍白回过神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眼前这人还变成了重影。
“所求不多，为一人。”徐绍白冷静回答。
那人身上暗影全部安静下来，无数重影全部面相徐绍白，没有五官的黑影面庞中像是有一道无形视线紧紧盯牢徐绍白的双眸。
“什么人？”无尽回音又起。
什么人？徐绍白仔细想了想，好像小黑并不算人，却比一般人更像人。“是一只妖，比人更像人的妖，只不过被人蒙骗杀了人，杀了坏人。”
“桀桀桀，杀了人的妖，比人更像人的妖。桀桀桀，若是有这妖，那你就不要痴心妄救了，没有人能拿天命司的规矩做生意，没有人。”那人终于对徐绍白起了一点兴趣，围绕徐绍白转了几圈，多说了几句话，“不过若是你真的想，可以跟他在黄泉路上叙叙旧，桀桀桀。原来是一个傻子，傻子。”
“规矩都是人定的，只要人在，就有可能。”徐绍白冷冷开口，徐绍白相信世间有些东西任凭谁也无法改变，可是规矩偏偏不在这行列之中，只要比定规矩的人更蛮横更不讲理或者更强大，那规矩就能改变，而徐绍白的强大自然不是实力，而是徐绍白身后的珠天界数之不尽的无数物资。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人？”那人幽幽问道，“若我们不是人呢？”
“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只要有欲望有需求，就有的谈。”徐绍白至今都还没有切入正题，好像在谈到做生意的事情之后，做生意就不是一件事了，那什么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更不是什么事情了。现在的问题好像变成了司命者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徐绍白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你们不是人，又是什么？”
“我们是，我们是。”那人呢喃了一会，好像是自己被自己打败了，“我们终究原本是人。”
这话就有意思了，徐绍白想了一会也也没有明白，终究原本是人是什么意思？若但从字面角度分析，那意思就是说追根究底他们是人，还有可能是这个意思，他们本来是人，但是现在这个状态却不是人。不管是如何分析，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如今，司命者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满意，而且越是高层好像也是不安于这种现状。从大司命这等实力的修士身上再到眼前这骇人修士，徐绍白终于确定心中的那莫名感觉，反倒是褚洪那些人其乐融融，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除了实力之外，更像是普通人。
徐绍白思量一番之后，一字一句说道：“我，有，可能，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人。”
“你说什么？？”这次那骇人修士离徐绍白更近了，其骇人面孔已经紧紧贴在徐绍白的鬼脸面具上，旁人看去，一定觉得这个场面也太赅人了一些。
“我说我有可能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人。”徐绍白一字一句再次重复。
“桀桀桀，桀桀桀……”那人真的是笑出了血泪，眼中血丝刀痕像是瞬间爆炸一般，徐绍白心中一阵惊悚，身姿却没有动半分。好像是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笑到那人身上阴影都有了意识，跟着像是癫狂的本体一块捶胸顿足，满地打滚。
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身影，像是那大司命同样被屋子中动静吸引，在悄悄的窥探里面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下癫狂笑容，将眼中鲜血随手一抹，血渍在其同样苍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骇人的痕迹，红的像是一抹闪烁着光芒的炽热红日。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形成有规律的滴答声，一声声催动徐绍白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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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白扑了扑身上不一会就落了一层的灰尘，丝毫不在意那人骇人眼睛之中的捉弄与看待疯子的模样。徐绍白脸上带着面具，好像就真的长了一层厚厚的脸皮一般。
那人猛的凑近徐绍白，一头油腻黑发已经搭在徐绍白的肩膀上，那股让人作呕的腥味更加刺鼻，徐绍白语气不变，又重复一句。
“你们要的，我全都有。”
“桀桀桀……既然你什么都有，那还做什么生意，既然你什么都不缺，那你还想要什么，难道是想我杀了你不成，桀桀桀。”
这人这阴冷的笑声让徐绍白不由的想起那邪修，有一白衣女鬼跟盔甲傀儡，只可惜遇到了一身狂野气息无处宣泄的小黑，那也是小黑第一次出
先在徐绍白面前，那凌厉矫健的身姿跟一身骇人的血腥气息，让徐绍白至今想起都心悸，如今小黑不知道身在何处，又受到怎么样的折磨。
忽然徐绍白心中冒出一种别样的感觉，那是初见小黑时候的感觉，不是血腥气，而是那种天然的亲近感，像是远游之人再次踏上故土，不同的是这故土是徐绍白，故土对游子同样有感觉。难不成是小黑真的被南星送到了珠天界？不，不可能，如果跟南星不曾见面，徐绍白或许还会认同这种可能，可是跟南星见面之后，那就断然不可能如此，小黑在南星手中是对付徐绍白的暗藏杀机，只要小黑尚在南星手中，徐绍白很多事情就不得不顾头顾尾，左思右虑放不开手脚，那南星怎么会放着如此把柄不好好利用而转手将优势拱手让人呢。
徐绍白陷入沉思，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却不会出卖自己，徐绍白敢断言，有一股真真切切属于小黑的气息出现，一闪而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徐绍白暂时没有思路却又不得不想，自己跟天命司为何做生意？还不是为了救出小黑，这股气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只是自己却不能先问，不然就落了下乘，只能自己掌握先机才能步步为先，况且是在这等于己不利的情况之下。
那人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刚刚收入体内的绰绰暗影像是要逃离牢笼一般，不断从其身上分化出去又被莫名引力拽回，徐绍白回过神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眼前这人还变成了重影。
“所求不多，为一人。”徐绍白冷静回答。
那人身上暗影全部安静下来，无数重影全部面相徐绍白，没有五官的黑影面庞中像是有一道无形视线紧紧盯牢徐绍白的双眸。
“什么人？”无尽回音又起。
什么人？徐绍白仔细想了想，好像小黑并不算人，却比一般人更像人。“是一只妖，比人更像人的妖，只不过被人蒙骗杀了人，杀了坏人。”
“桀桀桀，杀了人的妖，比人更像人的妖。桀桀桀，若是有这妖，那你就不要痴心妄救了，没有人能拿天命司的规矩做生意，没有人。”那人终于对徐绍白起了一点兴趣，围绕徐绍白转了几圈，多说了几句话，“不过若是你真的想，可以跟他在黄泉路上叙叙旧，桀桀桀。原来是一个傻子，傻子。”
“规矩都是人定的，只要人在，就有可能。”徐绍白冷冷开口，徐绍白相信世间有些东西任凭谁也无法改变，可是规矩偏偏不在这行列之中，只要比定规矩的人更蛮横更不讲理或者更强大，那规矩就能改变，而徐绍白的强大自然不是实力，而是徐绍白身后的珠天界数之不尽的无数物资。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人？”那人幽幽问道，“若我们不是人呢？”
“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只要有欲望有需求，就有的谈。”徐绍白至今都还没有切入正题，好像在谈到做生意的事情之后，做生意就不是一件事了，那什么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更不是什么事情了。现在的问题好像变成了司命者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徐绍白心中着急也没有办法，“你们不是人，又是什么？”
“我们是，我们是。”那人呢喃了一会，好像是自己被自己打败了，“我们终究原本是人。”
这话就有意思了，徐绍白想了一会也也没有明白，终究原本是人是什么意思？若但从字面角度分析，那意思就是说追根究底他们是人，还有可能是这个意思，他们本来是人，但是现在这个状态却不是人。不管是如何分析，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如今，司命者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满意，而且越是高层好像也是不安于这种现状。从大司命这等实力的修士身上再到眼前这骇人修士，徐绍白终于确定心中的那莫名感觉，反倒是褚洪那些人其乐融融，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除了实力之外，更像是普通人。
徐绍白思量一番之后，一字一句说道：“我，有，可能，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人。”
“你说什么？？”这次那骇人修士离徐绍白更近了，其骇人面孔已经紧紧贴在徐绍白的鬼脸面具上，旁人看去，一定觉得这个场面也太赅人了一些。
“我说我有可能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人。”徐绍白一字一句再次重复。
“桀桀桀，桀桀桀……”那人真的是笑出了血泪，眼中血丝刀痕像是瞬间爆炸一般，徐绍白心中一阵惊悚，身姿却没有动半分。好像是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笑到那人身上阴影都有了意识，跟着像是癫狂的本体一块捶胸顿足，满地打滚。
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身影，像是那大司命同样被屋子中动静吸引，在悄悄的窥探里面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下癫狂笑容，将眼中鲜血随手一抹，血渍在其同样苍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骇人的痕迹，红的像是一抹闪烁着光芒的炽热红日。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形成有规律的滴答声，一声声催动徐绍白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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