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马克历险记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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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马克笑了。
这混账，居然，还敢，出现！
大半年没找到他的踪迹，他居然还敢自己跳出来？
“其他的线索呢？”
此时的马克，仿佛成为了狂暴海最顶级的猎鲨人，眼睛里流转着强大的自信与凛冽的杀意！
他已经决定了，这次，一定要把这混账给找出来，让他血债……额，不是。
钱债？额，也不是。
身债身偿？
总之，马克紧盯着安妮，要安妮说更多的线索出来！
“跟之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人投递到咱们家门口邮箱里的。”
安妮脸色也很难看，最重要的是，她扭转为【欢愉】的事，还没有泄露到地下超凡市场上。
如果这王八蛋把消息泄露了，她这大半年钓的那些凯子，岂不是要打水漂？
名声一坏，凯子可就不好钓了！
所以，这人，必须死！
两兄妹眼睛里都冒出寒光，副手摸了摸鼻子，说道：“队长，咱没预言方面的办法，找不到人呀？”
“呵呵呵呵，谁说一定要通过超凡手段，才能找到这个混蛋的？跟我来！”
马克提起外套，顺便将信封和信纸放进了一个干净的牛皮纸袋里，夹在腋下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副手和安妮连忙跟上，风暴教会里，其他代罚者小队，目送脸色严肃的三巨头出马，纷纷好奇的议论，是不是有什么超高危的超凡者罪犯到好运城了？
蒸汽机车启动，好运城代罚者三巨头，在总队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好运城的克莱因场！
也就是，好运城警局。
“你的意思是，找这些凡人警探？”
安妮不可置信的看着马克，这哥哥是不是被污染了，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这些凡人的吗？
“哼，警探自有警探的作用！”
马克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最近很沉迷那本《神探格尔曼》的探案小说呢，说实话，还真挺有趣的。
代罚者首领到场，自然由克莱因场的局长接待。
三巨头跟着这大腹便便的局长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不一会，马克就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
将惹不起的人送走以后，局长重新成为克莱因最惹不起的人。
随手抓过一个高级探长，局长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拍在他胸口。
“去！查查里面的东西，是谁在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送到格兰文街66号的。”
本就事务繁忙的这位高级探长强忍着怒火，一边点头哈腰的应和，一边送大胖子局长回到他的办公室。
回头回到自己办公室，他也成了这个房间最惹不起的人。
只可惜手下大猫小猫两三只，都已经在堆满了文件的书桌旁热火朝天的工作着。
老洛克？不行，他手上的案子涉及议员，更麻烦。
格林？也不行，那几件连环杀人案是他负责的。
托尼？还是不行，他是那死胖子侄子家隔壁邻居的同学，要是出了乱子很麻烦！
问题没有困扰这位高级探长很久，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正在扫地的一个新人。
“那个谁？扫地的那个？”
“是！先生！我是戴尔！”
新人立刻跑到了他面前敬礼，高级探长上下看了看他，点点头，把牛皮纸袋递给了他。
戴尔接过纸袋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先生？”
“这个案子，是局长亲自交待下来的案子，我现在用它来考验你！你去查一下，昨天……昨天到今天！对！这段时间，是谁把这封信送到格兰文街66号的！”
“是！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戴尔激动的又敬了个礼，他已经连续扫了一星期的地，倒了一星期的咖啡了。
今天，他的勤劳终于引起了上司的注意，一上来就是局长交待下来的案子，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
正准备回自己办公桌，继续看那本《神探格尔曼》的高级警探催促了一声，戴尔立刻跑了出去。
“嘿，那死胖子下的案子，让新人去真的好吗？”
不知道隔壁同僚，是“死胖子”侄子家隔壁邻居的同学的老洛克忍不住问到。
刚回到位子的高级探长挥了挥手，“无所谓，找个人而已，找到了就找到了，没找到就没找到，这个案子，是教会的人委托那死……局长的，怎么，你要去帮忙？”
一听到教会两字，老洛克缩了缩头，他觉得还是普通人的案子适合自己。
见没有人再有意见，高级探长安心的拿起书看了起来！
一伸手，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下意识的想叫新人，又发现新人已经被自己派出去了，只好撇撇嘴，继续看书。
离开克莱因场的戴尔站在警局门口，一边思考怎么向格兰文街移动，毕竟离这挺远的，一边仔细的查看牛皮纸里的信封。
找个送信的人而已，并不难！
内容！信封的出处！目击者！很多角度都可以切入。
首先是信的内容！
药？满意？尾款？
这明显是一封勒索信！
红色的信封信纸，这是为了给收信的这位安迪先生，增加心里压力！
小把戏罢了！
写字的人明显是右撇子，显而易见，字迹方面，唔，这是等抓到了勒索者，法官给他定罪的时候需要考虑的。
戴尔再三检查，确认没有任何信息遗漏后，仔细闻了闻信封和信纸上面的味道。
有的时候，气味也会出卖犯人！
《神探格尔曼》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可惜，戴尔什么都没闻到，他看了一眼装信的牛皮纸袋，他忽然很好奇，这牛皮纸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神探格尔曼》中有个案子，就是犯人在装假证据的箱子上漏了马脚，从而被格尔曼抓到破绽的！
于是戴尔拿起纸袋闻了闻，立刻被一股刺鼻的狐臭熏得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忽然一阵歪风吹来，手中的信纸一不小心，就被风卷上了天。
戴尔吓了一跳，擦干眼泪时，已经看不到那张红色的纸飞到哪里去了，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连忙向下风口跑去。
信纸被风卷起，就在戴尔头顶几米，可惜戴尔已经离开。
一辆蒸汽机车从停车场开出来，路过克莱因场门口。
余留的风翻动落下的信纸，把信纸吹向了蒸汽机车。
开车的副手一脚油门，蒸汽机车加速，信纸刚好糊在了……安妮的脸上！
“什么东西！”
安妮吓了一跳，刚揭下脸上的信纸，立刻僵硬了身体。
正思考着《神探格尔曼》结尾，作者给读者留的那道迷题的马克回头一看，惊愕看见捏着信纸的安妮！
风暴教会，代罚者部门，总队长办公室里，“三巨头”正围着桌子站着，桌子上正放着那张信纸。
“看来，这家伙比我们想的还要难缠！”
马克摸着下巴，区区一封信，居然让他感觉非常棘手！
可惜，《神探格尔曼》里没有类似的案子，不然还能借鉴一二，嗯，不知道即将推出的第二部有没有？
等等，不能分神！
“咳咳！”马克一拍桌子，“既然不能依靠外人，我们就自己把他揪出来！”
副手和安妮一起看向马克。
这封信居然能从警局里飞出来，拍在安妮脸上，说没有超凡者搞鬼，马克是不信的。
马克学着书里看到的情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只要是犯罪，就会有破绽！这家伙，一定有我们没注意的破绽留下！”
安妮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大哥，不明白作为教会的暴力机构，他们需要把握什么证据？
不是直接找上门，宰了，回收超凡特性，就这么简单的吗？
副手死死掐着大腿，《神探格尔曼》嘛，他也看了。
就是万万没想到队长居然，那么……喜欢这本小说。
见两个观众一个比一个脸色怪异，马克感觉自己老脸有点红。
怎么格尔曼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跟书里的观众，都觉得很帅呢？
“嗯，安迪，你回想一下，那个骗子有没有跟你约好在哪里付尾款？”马克决定稍微动点脑子。
安妮摇了摇头，“我记得那两万镑我一次性付给他了，哪有什么尾款？”
“这可是序列6的魔药！怎么可能只要两万磅？他当时不说，应该就是为了今天可以回来找你要债！”
马克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又问：“你们交易是在哪里进行的？”
“黑市的一个密店。”
马克眼前一亮，“好！走，咱们去哪个密店看看！”
“等等！”
安妮连忙拦住要出发的马克。
“你忘了？我出事以后，那个黑市被你抄了，现在那密店早不知道搬哪去了！”
“额。”
马克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事。
“那个……”
副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有些吞吞吐吐的。
“说！咳咳，我的意思是，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共同讨论才能提升嘛！”
又是《神探格尔曼》，队长你是多喜欢这部小说？那是小说啊！
平复了一下吐槽的欲望，副手提醒道：“有没有可能，这封信，不是那个【盗火人】写的？安……迪，你有没有欠别的什么药的钱？”
安妮听了副手的话，低头沉思回想起来。
马克却冷笑着说道：“哼！不可能！能对超凡者起作用的药，除了晋升魔药还有什么？”
他捏起信纸，大声分析道：“你看这字迹，右撇子，用力比较浅，但写字的比划比较飘，字母之间很连贯，没有写错字母的停顿！”
“额。”
副手愣了一下，他似乎猜到了马克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说明，写信的人心情很好，手也很稳定，不紧张！”
“啪！”
马克将信纸拍在桌上，反问道：“如果是一个正常收债的人，他有可能那么轻松吗？”
“而且，收债对象还是咱们，风暴教会的代罚者，正常药贩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所以！”
马克伸手一指信封，下了定论，“这根本不是你说的正常催债信，而是一封挑战书！挑战咱们正神教会的挑战书！”
《神探格尔曼》第三卷：来自过去的挑战书是吧？队长啊！你清醒点！
副手捂着心口，有点心绞痛。
“你怎么了？难道是气的胸口疼？我也疼！不过没事，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的！”
在这一刻，马克觉得自己与那位英俊潇洒的神探已经合二为一了。
他提起外套，也不穿，就勾着外套放在肩上向外走去。
“遇到事情，可不能坐以待毙啊！走吧，我们耽搁太多时间了！”
“咳咳咳！”
看着前面昂首挺胸的队长，副手这会真的要吐血了，他缓了两口气才拔腿跟上。
不过他忽然注意到，安妮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副手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安妮抬起头，眼睛里是那种闯了祸的惊恐！
完了！你，你不会真的只是欠了钱吧？
副手瞪大了眼，他硬是用眼神把话递到了安妮心里。
是啊！刚想起来！
安妮比手画脚解释。
我一年前不是养了条狗嘛？
它刚到我家就不太健康，我就去宠物店给它拿了点药！
那医生说狗没事了再付尾款！
可我的狗吃了药就死了！我就把这事忘了！
啊？？？
副手看懂了，完全看懂了。
两人一齐抬头看向马克，一齐咽了口口水！
救我！
安妮悄悄扯了一下副手的袖子。
我怎么救你啊？你刚才没听到吗？队长看小说看魔怔了！
副手脸色发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救我啊！
安妮继续看向副手，楚楚可怜泪眼朦胧我见犹怜，欢愉魔女的特性威力全开！
副手咬咬牙，比划了一下。
我找机会离开，先去给你把宠物店的药费结了，队长这边，记住！你就是被威胁了！千万不要露馅啊！
我懂我懂！
安妮疯狂点头。
“喂！你们两个！”
马克已经走出了教会，一回头才发现那俩人远远落在后边。
“来了来了！”
心里有底了的安妮赶紧跟上去，副手忍住了痛到快吐血的冲动跟上，这对兄妹，实在是太难陪了！
与此同时，老德书店。
“斯派洛大师，这是您第一期的稿费！”
赚的盆满钵满的出版商，把一张新大陆银行的汇票递给罗兰。
罗兰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那一串零，微微一笑。
很好，财力暂时不用担心了，果然，当文抄公永远是来钱最稳当的一行，只要有时间！
“那我先告辞了，等第二期稿费到了，我再给您送过来，哦，对了，您的新作……”
“在写了在写了，已经动笔了，不用担心，给我亿点点时间就行了。”罗兰随口敷衍道。
“啊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斯派洛大师您不用送了。”心满意足的出版商根本没接受过这种敷衍，完全信以为真。
看着出版商登上蒸汽机车走远，罗兰回到店里，老德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写的那书，那么畅销？”
“运气，运气好罢了！”罗兰腼腆的笑了笑，心中把曾经看过的侦探小说作家通通感谢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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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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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找到他的踪迹，他居然还敢自己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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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决定了，这次，一定要把这混账给找出来，让他血债……额，不是。
钱债？额，也不是。
身债身偿？
总之，马克紧盯着安妮，要安妮说更多的线索出来！
“跟之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人投递到咱们家门口邮箱里的。”
安妮脸色也很难看，最重要的是，她扭转为【欢愉】的事，还没有泄露到地下超凡市场上。
如果这王八蛋把消息泄露了，她这大半年钓的那些凯子，岂不是要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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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人，必须死！
两兄妹眼睛里都冒出寒光，副手摸了摸鼻子，说道：“队长，咱没预言方面的办法，找不到人呀？”
“呵呵呵呵，谁说一定要通过超凡手段，才能找到这个混蛋的？跟我来！”
马克提起外套，顺便将信封和信纸放进了一个干净的牛皮纸袋里，夹在腋下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副手和安妮连忙跟上，风暴教会里，其他代罚者小队，目送脸色严肃的三巨头出马，纷纷好奇的议论，是不是有什么超高危的超凡者罪犯到好运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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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好运城警局。
“你的意思是，找这些凡人警探？”
安妮不可置信的看着马克，这哥哥是不是被污染了，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这些凡人的吗？
“哼，警探自有警探的作用！”
马克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最近很沉迷那本《神探格尔曼》的探案小说呢，说实话，还真挺有趣的。
代罚者首领到场，自然由克莱因场的局长接待。
三巨头跟着这大腹便便的局长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不一会，马克就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
将惹不起的人送走以后，局长重新成为克莱因最惹不起的人。
随手抓过一个高级探长，局长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拍在他胸口。
“去！查查里面的东西，是谁在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送到格兰文街66号的。”
本就事务繁忙的这位高级探长强忍着怒火，一边点头哈腰的应和，一边送大胖子局长回到他的办公室。
回头回到自己办公室，他也成了这个房间最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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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洛克？不行，他手上的案子涉及议员，更麻烦。
格林？也不行，那几件连环杀人案是他负责的。
托尼？还是不行，他是那死胖子侄子家隔壁邻居的同学，要是出了乱子很麻烦！
问题没有困扰这位高级探长很久，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正在扫地的一个新人。
“那个谁？扫地的那个？”
“是！先生！我是戴尔！”
新人立刻跑到了他面前敬礼，高级探长上下看了看他，点点头，把牛皮纸袋递给了他。
戴尔接过纸袋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先生？”
“这个案子，是局长亲自交待下来的案子，我现在用它来考验你！你去查一下，昨天……昨天到今天！对！这段时间，是谁把这封信送到格兰文街66号的！”
“是！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戴尔激动的又敬了个礼，他已经连续扫了一星期的地，倒了一星期的咖啡了。
今天，他的勤劳终于引起了上司的注意，一上来就是局长交待下来的案子，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
正准备回自己办公桌，继续看那本《神探格尔曼》的高级警探催促了一声，戴尔立刻跑了出去。
“嘿，那死胖子下的案子，让新人去真的好吗？”
不知道隔壁同僚，是“死胖子”侄子家隔壁邻居的同学的老洛克忍不住问到。
刚回到位子的高级探长挥了挥手，“无所谓，找个人而已，找到了就找到了，没找到就没找到，这个案子，是教会的人委托那死……局长的，怎么，你要去帮忙？”
一听到教会两字，老洛克缩了缩头，他觉得还是普通人的案子适合自己。
见没有人再有意见，高级探长安心的拿起书看了起来！
一伸手，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下意识的想叫新人，又发现新人已经被自己派出去了，只好撇撇嘴，继续看书。
离开克莱因场的戴尔站在警局门口，一边思考怎么向格兰文街移动，毕竟离这挺远的，一边仔细的查看牛皮纸里的信封。
找个送信的人而已，并不难！
内容！信封的出处！目击者！很多角度都可以切入。
首先是信的内容！
药？满意？尾款？
这明显是一封勒索信！
红色的信封信纸，这是为了给收信的这位安迪先生，增加心里压力！
小把戏罢了！
写字的人明显是右撇子，显而易见，字迹方面，唔，这是等抓到了勒索者，法官给他定罪的时候需要考虑的。
戴尔再三检查，确认没有任何信息遗漏后，仔细闻了闻信封和信纸上面的味道。
有的时候，气味也会出卖犯人！
《神探格尔曼》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可惜，戴尔什么都没闻到，他看了一眼装信的牛皮纸袋，他忽然很好奇，这牛皮纸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神探格尔曼》中有个案子，就是犯人在装假证据的箱子上漏了马脚，从而被格尔曼抓到破绽的！
于是戴尔拿起纸袋闻了闻，立刻被一股刺鼻的狐臭熏得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忽然一阵歪风吹来，手中的信纸一不小心，就被风卷上了天。
戴尔吓了一跳，擦干眼泪时，已经看不到那张红色的纸飞到哪里去了，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连忙向下风口跑去。
信纸被风卷起，就在戴尔头顶几米，可惜戴尔已经离开。
一辆蒸汽机车从停车场开出来，路过克莱因场门口。
余留的风翻动落下的信纸，把信纸吹向了蒸汽机车。
开车的副手一脚油门，蒸汽机车加速，信纸刚好糊在了……安妮的脸上！
“什么东西！”
安妮吓了一跳，刚揭下脸上的信纸，立刻僵硬了身体。
正思考着《神探格尔曼》结尾，作者给读者留的那道迷题的马克回头一看，惊愕看见捏着信纸的安妮！
风暴教会，代罚者部门，总队长办公室里，“三巨头”正围着桌子站着，桌子上正放着那张信纸。
“看来，这家伙比我们想的还要难缠！”
马克摸着下巴，区区一封信，居然让他感觉非常棘手！
可惜，《神探格尔曼》里没有类似的案子，不然还能借鉴一二，嗯，不知道即将推出的第二部有没有？
等等，不能分神！
“咳咳！”马克一拍桌子，“既然不能依靠外人，我们就自己把他揪出来！”
副手和安妮一起看向马克。
这封信居然能从警局里飞出来，拍在安妮脸上，说没有超凡者搞鬼，马克是不信的。
马克学着书里看到的情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只要是犯罪，就会有破绽！这家伙，一定有我们没注意的破绽留下！”
安妮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大哥，不明白作为教会的暴力机构，他们需要把握什么证据？
不是直接找上门，宰了，回收超凡特性，就这么简单的吗？
副手死死掐着大腿，《神探格尔曼》嘛，他也看了。
就是万万没想到队长居然，那么……喜欢这本小说。
见两个观众一个比一个脸色怪异，马克感觉自己老脸有点红。
怎么格尔曼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跟书里的观众，都觉得很帅呢？
“嗯，安迪，你回想一下，那个骗子有没有跟你约好在哪里付尾款？”马克决定稍微动点脑子。
安妮摇了摇头，“我记得那两万镑我一次性付给他了，哪有什么尾款？”
“这可是序列6的魔药！怎么可能只要两万磅？他当时不说，应该就是为了今天可以回来找你要债！”
马克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又问：“你们交易是在哪里进行的？”
“黑市的一个密店。”
马克眼前一亮，“好！走，咱们去哪个密店看看！”
“等等！”
安妮连忙拦住要出发的马克。
“你忘了？我出事以后，那个黑市被你抄了，现在那密店早不知道搬哪去了！”
“额。”
马克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事。
“那个……”
副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有些吞吞吐吐的。
“说！咳咳，我的意思是，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共同讨论才能提升嘛！”
又是《神探格尔曼》，队长你是多喜欢这部小说？那是小说啊！
平复了一下吐槽的欲望，副手提醒道：“有没有可能，这封信，不是那个【盗火人】写的？安……迪，你有没有欠别的什么药的钱？”
安妮听了副手的话，低头沉思回想起来。
马克却冷笑着说道：“哼！不可能！能对超凡者起作用的药，除了晋升魔药还有什么？”
他捏起信纸，大声分析道：“你看这字迹，右撇子，用力比较浅，但写字的比划比较飘，字母之间很连贯，没有写错字母的停顿！”
“额。”
副手愣了一下，他似乎猜到了马克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说明，写信的人心情很好，手也很稳定，不紧张！”
“啪！”
马克将信纸拍在桌上，反问道：“如果是一个正常收债的人，他有可能那么轻松吗？”
“而且，收债对象还是咱们，风暴教会的代罚者，正常药贩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所以！”
马克伸手一指信封，下了定论，“这根本不是你说的正常催债信，而是一封挑战书！挑战咱们正神教会的挑战书！”
《神探格尔曼》第三卷：来自过去的挑战书是吧？队长啊！你清醒点！
副手捂着心口，有点心绞痛。
“你怎么了？难道是气的胸口疼？我也疼！不过没事，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的！”
在这一刻，马克觉得自己与那位英俊潇洒的神探已经合二为一了。
他提起外套，也不穿，就勾着外套放在肩上向外走去。
“遇到事情，可不能坐以待毙啊！走吧，我们耽搁太多时间了！”
“咳咳咳！”
看着前面昂首挺胸的队长，副手这会真的要吐血了，他缓了两口气才拔腿跟上。
不过他忽然注意到，安妮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副手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安妮抬起头，眼睛里是那种闯了祸的惊恐！
完了！你，你不会真的只是欠了钱吧？
副手瞪大了眼，他硬是用眼神把话递到了安妮心里。
是啊！刚想起来！
安妮比手画脚解释。
我一年前不是养了条狗嘛？
它刚到我家就不太健康，我就去宠物店给它拿了点药！
那医生说狗没事了再付尾款！
可我的狗吃了药就死了！我就把这事忘了！
啊？？？
副手看懂了，完全看懂了。
两人一齐抬头看向马克，一齐咽了口口水！
救我！
安妮悄悄扯了一下副手的袖子。
我怎么救你啊？你刚才没听到吗？队长看小说看魔怔了！
副手脸色发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救我啊！
安妮继续看向副手，楚楚可怜泪眼朦胧我见犹怜，欢愉魔女的特性威力全开！
副手咬咬牙，比划了一下。
我找机会离开，先去给你把宠物店的药费结了，队长这边，记住！你就是被威胁了！千万不要露馅啊！
我懂我懂！
安妮疯狂点头。
“喂！你们两个！”
马克已经走出了教会，一回头才发现那俩人远远落在后边。
“来了来了！”
心里有底了的安妮赶紧跟上去，副手忍住了痛到快吐血的冲动跟上，这对兄妹，实在是太难陪了！
与此同时，老德书店。
“斯派洛大师，这是您第一期的稿费！”
赚的盆满钵满的出版商，把一张新大陆银行的汇票递给罗兰。
罗兰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那一串零，微微一笑。
很好，财力暂时不用担心了，果然，当文抄公永远是来钱最稳当的一行，只要有时间！
“那我先告辞了，等第二期稿费到了，我再给您送过来，哦，对了，您的新作……”
“在写了在写了，已经动笔了，不用担心，给我亿点点时间就行了。”罗兰随口敷衍道。
“啊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斯派洛大师您不用送了。”心满意足的出版商根本没接受过这种敷衍，完全信以为真。
看着出版商登上蒸汽机车走远，罗兰回到店里，老德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写的那书，那么畅销？”
“运气，运气好罢了！”罗兰腼腆的笑了笑，心中把曾经看过的侦探小说作家通通感谢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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