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让你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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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这等小白来吧。」梦清欢背着那绝望的小男孩坐了下来，并没有去管那个小男孩，而是自在的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饿不饿，既然这里是个真实的世界，食物应该也是真的哦。」
「……笨蛋哥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拜蒙窝在梦清欢怀里，少见的没了嫌弃的神色：「梦清欢，我不会阻止你的，」
梦清欢：「……」
「我保护了你，所以你没有直接依附在那个孩子身上，所以你才会以站在这里。」拜蒙平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说话，能一口气说这么多也算是破了先例：「你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吧，你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呵呵，所以，又怎样呢。」梦清欢低下了头，他依然是一副笑面，他是天生的唇角上扬，即便拜蒙感觉到了梦清欢的低沉，却依然在梦清欢的脸上看见了笑意。
仔细想想，刚刚的那个小男孩似乎也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容，狰狞又绝望。
他们是一个人，天生笑面。
「你可以选择改变世界线，说不定就成功了呢。」拜蒙将小脸埋进梦清欢怀里，沉默良久终于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你知道的，你可以救出你的父亲，然后可以及时找到你的妹妹，然后……杀了我们。」
梦清欢：「……」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们都没忘过。
当时a级邪龙出现，这个排名靠前的极为强大的邪龙把这片土地一瞬间化为废墟，夜枫及时赶到把这头邪龙引开。
事发突然，也没有任何预警，梦清欢当时年纪尚小，把妹妹放到避难区便回来拼着命扒开废墟寻找自己的父亲。
他当时太小了，自己的父亲被找到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祸不单行，拜蒙身为第二个出现的邪龙在出现的一瞬间同样毁天灭地，一瞬间便将避难所化为了废墟。
当梦清欢赶到，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父亲都已经离他远去，只有小小的白茶及时赶到，把心如死灰的他带了回来。
拜蒙当时被龙母控制，却在见到梦清欢的一瞬间奇迹般地脱离了控制，化为了个梦清欢的妹妹八分相似的小萝莉静静的站在梦清欢面前保护了他。
她拼命保护了他却杀了他的妹妹，他很在乎他的龙可他的龙杀了他的亲人。
这是他们两个的痛。
梦清欢没有说话，他淡然的站起了身，深吸口气。
他从未想过一切还可能重来，他在无数个夜晚期待过这个可能，但是在这个可能重现的时候他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重，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梦清欢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救出他父亲却没来得及救妹妹，他的父亲因为身居高位却活了下来还有没能看好重要避难区被判了重罪，再加上受人迫害直接身亡，最后是自己被放逐……
他现在很强了，可以在父亲没元气大伤之前救出父亲，然后及时赶回去救下妹妹。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梦清欢低声喃喃着，觉得可悲又可笑：「小小白说了，在位置环境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身为下属要听话……」
他竟然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明知道会如何发展的结局。
「这是不可能的，我改变不了结局。」梦清欢扬着唇角，长长的睫毛上有些星星点点的水珠，他有些哽咽，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的小家伙。
「为什么？」拜蒙不懂，她是真的不懂，明明机会就在眼前的。
【当然是因为梦家必灭呀，桀桀。】
「谁！」拜蒙警觉，这个气息很危险却又非常熟悉。
「应该是安度西亚的意志吧？是它送我们来这里的，没
有它我才会感到奇怪。」梦清欢轻轻拍了拍拜蒙的时候，像是真的再哄自己几岁的妹妹。
【真亲昵，明明是杀了自己妹妹的凶手。】这声音越发尖锐。
拜蒙：「……」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必须死啊，不然挡了那些人的路怎么办呢？是不是很可笑，忠良的战士死在自己保护的人手里，就连你也会悲伤和愤怒吧。】
【看看你们还剩多少人？最后的火种，真可怜，哦，对了，那些所谓的中立就更可笑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似乎有一团黑影缭绕，扰乱着两人的心神。
「阿弥陀佛……」梦清欢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脖子上的佛珠闪烁着淡淡的光辉配合着梦清欢的清心咒将那黑色的影子猛的弹开。
【你动摇了！看吧，即便是修佛修心都会被动摇，你也知道那些人多么的伤天害理不是吗？我可以给你力量，你可以用愤怒摧毁……】
「唉，并非贫僧动摇，只是施主太吵了……」梦清欢笑着，他似乎突然轻松了不少：「阿弥陀佛……施主既然话这么多，不如就让贫僧超度了你，你去佛祖那里说，如何？」
拜蒙抱着梦清欢没动，她原本有些颤抖的手指也安定了下来，梦清欢似乎动了真格，他的眼睛似睁非睁，露着一条缝，金色光华流转，微小的金色电流劈啪作响。
梦清欢生了气，不管他和拜蒙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私生，他又怎么会允许其他东西多嘴？
拜蒙感受到梦清欢的情绪有点高兴，刚刚那个家伙可是说了她的不少坏话，至少梦清欢是真的在乎她的吧。
「有人？你们是谁？」
这时，那绝望的小男孩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梦清欢的力量闹出的动静确实不小，小梦清欢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顿时惊喜了起来。
「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我父亲！我是梦家的长子梦清欢，只要你帮我事后一定还你恩情！」缩小版梦清欢嗓音有些嘶哑，却是实实在在的拼尽了全力，他身上的僧袍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却更显狼狈。
梦清欢转头看向过去的自己，却沉默了下来，他不怕伤口的疼痛，却也是绝对不愿将刚结痂的伤疤从新撕开的，他已经被白茶操练的太过冷静了，他知道自己出不出手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变的。
如果未来真的这么容易就会被改变哪有为什么会称之为未来？所以，为什么还要去改变呢？放大希望，再让希望绝望？
「去吧。」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像是夜晚的月光洒落在泉水之上清冷而柔和：「何必留遗憾。」
梦清欢和拜蒙心中一喜，一回头，风华绝代的少女就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如磐石山岳，让人心安。
「诶？小小白！」梦清欢心情突然雀跃了起来，明明他也不知道白茶是否拿这些东西有办法，可是见到白茶的那一瞬间，他依然开心了起来。
就像当初的自己把白茶当成了打破黑暗的光一样，从那以后，每次都是这样。
仅仅是一巴掌黑影便被打散，淡绿色的光芒在白茶的指尖浮现，她现在可以短暂的使用世界树赋予她的权能，虽然只能用的只有那不到亿万分之一，但是也是够用了。
白茶带着梦清欢走到那小男孩的身边，拍拍梦清欢的肩：「我教你理性并不代表你要抛弃感性，我只是让你接受结果并为之负责，而现在是为了让自己甘心，这是两个概念。」
梦清欢是记得的，白茶说过，即便是有着绝对的理性也要尽力去为百分之一的可能努力，直到自己绝望为止。
可是……
「会很痛苦的啊。」梦清欢嘟囔着，身体却依然诚实
的蹲了下来，像是自暴自弃了似的，一巴掌拍在了身下的瓦砾之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的父亲被埋在了哪里。
因为，他当初几乎是废了自己半条命才挖出了奄奄一息的父亲。
瓦砾被金色的能量融化，露出了那原本埋在底下的人，一个青色的能量光罩保护主了梦源，这是他的龙付出了生命为他争取的一线生机。
当初梦清欢挖到梦源的时候光罩的能量已经被消磨殆尽，在这被邪龙污染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来帮忙，光罩能量用尽之后消失，瓦砾到最后还是压在了梦源身上。
现在，梦源呼吸平稳，却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安然无恙。
一见到光，青色的能量光罩顿时破碎，化为点点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这就是龙自愿献祭的模样，到最后粉身碎骨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爸，爸！」小梦清欢扑倒在梦源身上，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这一瞬，梦清欢看到了那极其强烈的、那名为希望的光芒。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是这个表情吗？
梦清欢沉默着，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他本来不觉得委屈的，他还是理性的、也是冷静的，他是被夜枫和白茶手把手教出来的早就能自己撑起一片天了。可是在见到白茶的那一刻，梦清欢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就是那种，本来没事，见了娘就屈的感觉。
梦源吃力的睁开双眼，瞳孔有些涣散，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救了，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喜色。
他只是吃力的转过头，对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却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爸！爸，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回营地，那里有萌萌还有医生！」才十岁出头的梦清欢身高已经不矮，也没求助身旁的两人，把梦源背在身上竟然跑的飞快。
白茶和梦清欢也没主动伸手帮忙，一起跟在了缩小版梦清欢后面，看着缩小版的自己后脑勺因为锃亮而反射着太阳的光，梦清欢突然想笑。
「小小白，你不去找夜先生吗？」梦清欢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茶：「我……我刚刚看见他了。」
「嗯，知道。」白茶淡淡的点头
「啊嘞？」梦清欢一愣，这么冷静的吗。
他侧耳倾听，却发现那因能量冲突而产生爆炸的轰鸣早就销声匿迹，不由得咂了咂嘴：「啧啧，怪不得没第一时间来帮我，原来是先帮自己老爸解决麻烦了啊。」
白茶没说话，默认了梦清欢的说话。
「那这么说，会不会我们真的能改变世界线呢。」梦清欢挑了挑眉：「夜先生战斗提前结束，就能抽出时间去救清苑小姐，然后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就有机会保下我父亲，到时候我们再一起……」
「不可能的。」白茶打断了梦清欢的猜想：「改变不了，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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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哥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拜蒙窝在梦清欢怀里，少见的没了嫌弃的神色：「梦清欢，我不会阻止你的，」
梦清欢：「……」
「我保护了你，所以你没有直接依附在那个孩子身上，所以你才会以站在这里。」拜蒙平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说话，能一口气说这么多也算是破了先例：「你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吧，你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呵呵，所以，又怎样呢。」梦清欢低下了头，他依然是一副笑面，他是天生的唇角上扬，即便拜蒙感觉到了梦清欢的低沉，却依然在梦清欢的脸上看见了笑意。
仔细想想，刚刚的那个小男孩似乎也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容，狰狞又绝望。
他们是一个人，天生笑面。
「你可以选择改变世界线，说不定就成功了呢。」拜蒙将小脸埋进梦清欢怀里，沉默良久终于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你知道的，你可以救出你的父亲，然后可以及时找到你的妹妹，然后……杀了我们。」
梦清欢：「……」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们都没忘过。
当时a级邪龙出现，这个排名靠前的极为强大的邪龙把这片土地一瞬间化为废墟，夜枫及时赶到把这头邪龙引开。
事发突然，也没有任何预警，梦清欢当时年纪尚小，把妹妹放到避难区便回来拼着命扒开废墟寻找自己的父亲。
他当时太小了，自己的父亲被找到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祸不单行，拜蒙身为第二个出现的邪龙在出现的一瞬间同样毁天灭地，一瞬间便将避难所化为了废墟。
当梦清欢赶到，自己的妹妹、自己的父亲都已经离他远去，只有小小的白茶及时赶到，把心如死灰的他带了回来。
拜蒙当时被龙母控制，却在见到梦清欢的一瞬间奇迹般地脱离了控制，化为了个梦清欢的妹妹八分相似的小萝莉静静的站在梦清欢面前保护了他。
她拼命保护了他却杀了他的妹妹，他很在乎他的龙可他的龙杀了他的亲人。
这是他们两个的痛。
梦清欢没有说话，他淡然的站起了身，深吸口气。
他从未想过一切还可能重来，他在无数个夜晚期待过这个可能，但是在这个可能重现的时候他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重，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梦清欢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救出他父亲却没来得及救妹妹，他的父亲因为身居高位却活了下来还有没能看好重要避难区被判了重罪，再加上受人迫害直接身亡，最后是自己被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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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梦清欢低声喃喃着，觉得可悲又可笑：「小小白说了，在位置环境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身为下属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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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拜蒙不懂，她是真的不懂，明明机会就在眼前的。
【当然是因为梦家必灭呀，桀桀。】
「谁！」拜蒙警觉，这个气息很危险却又非常熟悉。
「应该是安度西亚的意志吧？是它送我们来这里的，没
有它我才会感到奇怪。」梦清欢轻轻拍了拍拜蒙的时候，像是真的再哄自己几岁的妹妹。
【真亲昵，明明是杀了自己妹妹的凶手。】这声音越发尖锐。
拜蒙：「……」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必须死啊，不然挡了那些人的路怎么办呢？是不是很可笑，忠良的战士死在自己保护的人手里，就连你也会悲伤和愤怒吧。】
【看看你们还剩多少人？最后的火种，真可怜，哦，对了，那些所谓的中立就更可笑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似乎有一团黑影缭绕，扰乱着两人的心神。
「阿弥陀佛……」梦清欢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脖子上的佛珠闪烁着淡淡的光辉配合着梦清欢的清心咒将那黑色的影子猛的弹开。
【你动摇了！看吧，即便是修佛修心都会被动摇，你也知道那些人多么的伤天害理不是吗？我可以给你力量，你可以用愤怒摧毁……】
「唉，并非贫僧动摇，只是施主太吵了……」梦清欢笑着，他似乎突然轻松了不少：「阿弥陀佛……施主既然话这么多，不如就让贫僧超度了你，你去佛祖那里说，如何？」
拜蒙抱着梦清欢没动，她原本有些颤抖的手指也安定了下来，梦清欢似乎动了真格，他的眼睛似睁非睁，露着一条缝，金色光华流转，微小的金色电流劈啪作响。
梦清欢生了气，不管他和拜蒙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私生，他又怎么会允许其他东西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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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你们是谁？」
这时，那绝望的小男孩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梦清欢的力量闹出的动静确实不小，小梦清欢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顿时惊喜了起来。
「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我父亲！我是梦家的长子梦清欢，只要你帮我事后一定还你恩情！」缩小版梦清欢嗓音有些嘶哑，却是实实在在的拼尽了全力，他身上的僧袍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却更显狼狈。
梦清欢转头看向过去的自己，却沉默了下来，他不怕伤口的疼痛，却也是绝对不愿将刚结痂的伤疤从新撕开的，他已经被白茶操练的太过冷静了，他知道自己出不出手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变的。
如果未来真的这么容易就会被改变哪有为什么会称之为未来？所以，为什么还要去改变呢？放大希望，再让希望绝望？
「去吧。」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像是夜晚的月光洒落在泉水之上清冷而柔和：「何必留遗憾。」
梦清欢和拜蒙心中一喜，一回头，风华绝代的少女就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如磐石山岳，让人心安。
「诶？小小白！」梦清欢心情突然雀跃了起来，明明他也不知道白茶是否拿这些东西有办法，可是见到白茶的那一瞬间，他依然开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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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带着梦清欢走到那小男孩的身边，拍拍梦清欢的肩：「我教你理性并不代表你要抛弃感性，我只是让你接受结果并为之负责，而现在是为了让自己甘心，这是两个概念。」
梦清欢是记得的，白茶说过，即便是有着绝对的理性也要尽力去为百分之一的可能努力，直到自己绝望为止。
可是……
「会很痛苦的啊。」梦清欢嘟囔着，身体却依然诚实
的蹲了下来，像是自暴自弃了似的，一巴掌拍在了身下的瓦砾之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的父亲被埋在了哪里。
因为，他当初几乎是废了自己半条命才挖出了奄奄一息的父亲。
瓦砾被金色的能量融化，露出了那原本埋在底下的人，一个青色的能量光罩保护主了梦源，这是他的龙付出了生命为他争取的一线生机。
当初梦清欢挖到梦源的时候光罩的能量已经被消磨殆尽，在这被邪龙污染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来帮忙，光罩能量用尽之后消失，瓦砾到最后还是压在了梦源身上。
现在，梦源呼吸平稳，却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安然无恙。
一见到光，青色的能量光罩顿时破碎，化为点点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这就是龙自愿献祭的模样，到最后粉身碎骨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爸，爸！」小梦清欢扑倒在梦源身上，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这一瞬，梦清欢看到了那极其强烈的、那名为希望的光芒。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是这个表情吗？
梦清欢沉默着，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他本来不觉得委屈的，他还是理性的、也是冷静的，他是被夜枫和白茶手把手教出来的早就能自己撑起一片天了。可是在见到白茶的那一刻，梦清欢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就是那种，本来没事，见了娘就屈的感觉。
梦源吃力的睁开双眼，瞳孔有些涣散，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救了，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喜色。
他只是吃力的转过头，对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却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爸！爸，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回营地，那里有萌萌还有医生！」才十岁出头的梦清欢身高已经不矮，也没求助身旁的两人，把梦源背在身上竟然跑的飞快。
白茶和梦清欢也没主动伸手帮忙，一起跟在了缩小版梦清欢后面，看着缩小版的自己后脑勺因为锃亮而反射着太阳的光，梦清欢突然想笑。
「小小白，你不去找夜先生吗？」梦清欢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茶：「我……我刚刚看见他了。」
「嗯，知道。」白茶淡淡的点头
「啊嘞？」梦清欢一愣，这么冷静的吗。
他侧耳倾听，却发现那因能量冲突而产生爆炸的轰鸣早就销声匿迹，不由得咂了咂嘴：「啧啧，怪不得没第一时间来帮我，原来是先帮自己老爸解决麻烦了啊。」
白茶没说话，默认了梦清欢的说话。
「那这么说，会不会我们真的能改变世界线呢。」梦清欢挑了挑眉：「夜先生战斗提前结束，就能抽出时间去救清苑小姐，然后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就有机会保下我父亲，到时候我们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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