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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逼破下限

    屋子大,声音传不到外头,阆苑自然大胆下手。聂离殇不禁叹服:“果然有手法,娴熟高超。”阆苑心底暗道:废话,三花点穴用来给你捏脚,能不舒服吗?本来好好的笑意盈盈,聂离殇却说起了不着边际的话:“看来你没少给别人按呐?”他是想起阆苑阅男无数,突然心情不爽。

    阆苑一头雾水也没听明白,假笑道:“少主,您可以休息一下,奴婢稍后唤您。”聂离殇倒是很配合,阆苑说什么他都听,邪乎的还要数阆苑那双手,按得人困乏想睡觉。阆苑不住地将内力由涌泉穴缓缓注入,没一会儿聂离殇铁定睡熟,那时便可暂时脱身。

    许久,阆苑已经撑到极限,聂离殇也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为保险起见,阆苑还是凑近轻唤一声:“少主,您睡着了吗?”见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敢安然离去。哪曾想刚转身便被人抓住手腕,大力往回一扯。阆苑脚底打滑,整个扑倒在聂离殇身上,鼻尖对鼻尖的触碰让她害怕。她不敢再窃喜,大大方方的觊觎美色,挣扎起身,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你可以再叫我一声相公吗?”聂离殇表情复杂,眼神中满是柔情。阆苑不懂他的意思,可他这张脸突然感觉好熟悉,恨不得挖开自己的脑子翻找,究竟是何时见过的,真的只是面熟吗?心里开始没底。阆苑不确定聂离殇是不是透过她看到了谁,但那个人应该不是她,不然这张绝世容颜怎么会被自己遗忘?

    趁着他松动之际,阆苑连忙起身,福身道:“奴婢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可怕的是没迈开几步,寒气突然外涌,身体像是结冰,根本无法正常行走,甚至连蹒跚而去的资格都丧失了。聂离殇本来还在期待她是否想起了些什么,可看她一动不动,也是惊讶。“你怎么了?”一个问题抛出又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聂离殇张皇起身,一手搭在阆苑肩上,瞬间感受到寒气逼人。阆苑早已没了意识,任由自己倒入对方怀中。聂离殇大骇,紧紧抱住她,坐回木榻,将所有能包裹的东西全部裹在身上。好端端的她这是怎么了?检查过还有呼吸,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聂离殇暗自庆幸。不知是不是她的福气,聂离殇带着胎毒出身,从小便饱受炙毒侵扰,拥有异于常人的高体温,最不畏惧的就是严寒。所以寝殿内常年铺着六晶冰石。

    阆苑尝到无比温暖的气息,慢慢地不哆嗦了,气色也开始恢复如常。聂离殇看着她无意识蹭来蹭去揩油的脸,五位纷杂,喃喃道:“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有事一口一个喊人家相公,事做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真绝情!你以为我三番五次饶过你是因为什么?”聂离殇望着自己右臂弯里入肉的红线,又拿起阆苑的左臂,同样有一条入肉的红线,暗自问道:“这些年你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阆苑醒来已是黄昏,浴池之内只剩她一人,还躺在了本该是聂离殇躺着的梨花木椅上。吓得她弹跳起身,一定是身份暴露了。可是不对呀,如果暴露,这会儿应该是在神阳殿的天牢内,但是明明记得自己毒发,聂离殇不可能没有察觉。难道他还救了我?阆苑不敢再想下去,还是先出去看看,若事情不对头,跑路还来得及。

    阿丁见阆苑终于从浴池出来,赶忙上前关心:“龙儿,你没事吧?刚刚少主同我讲,你染了风寒,劳累过度晕倒在里头,还让我们别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还难受吗?”原来如此,又是硬生生熬过一劫,阆苑丝毫没有往别处想去。“没事,没事。可能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连日来工作还不适应。”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可阿丁有八卦。“龙儿,下午你和少主究竟发生过什么?少主沐浴可从来不召婢女进去伺候的,你是第一个。”整个下午,日宫里的奴婢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没有,什么都没发生!”阆苑斩钉截铁地否决,眼珠一转又想到一套说辞,“是这样的,少主知我爹是医师,便问我认不认穴,我当然认得。所以就被少主叫进去足底按摩了。”回答的一气呵成,但却错漏百出。

    “龙儿,伯父不是酿酒师吗?怎么又成医师了?”阆苑谎话连篇,记错场景在所难免,没想到小丫头记性这么好。圆道:“是的,我爹本就是医师,酿酒是他的爱好,因为在乡里出名,所以也成了酿酒师。”阿丁信以为真,但还是心存疑惑,阆苑没给她再问的机会:“晚膳可有备好?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阿丁突然大叫一声:“我灶上还炖着鸡呢?”一溜烟儿冲回厨房。

    再见聂离殇,莫名其妙的心慌,阆苑一想起倒在他身上的事就难为情,话也不敢说,表现的十分拘谨。活脱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你过来,把这些菜都尝一遍。”少主有令,阆苑不得不听。只是不明白他此举是何用意?怕她下毒不成。阆苑将每个菜碗中的蔬菜尝了一遍,唯独没动筷子在荤菜上,味道可以,阿丁已经上道,往后厨房事宜可以放心的交给她。

    “啃一口鸡腿。”阆苑不想做荤菜更不会吃荤菜,行事与和尚无异,早已引起聂离殇的主意。不管她有什么怪癖,今日定叫她破戒。“少主,肉就暂时不吃了。奴婢本就长相丑陋,吃肉容易胖,恐怕日后会更难看。”一切都是托词,阆苑铁了心要守住下限。

    “反正怎么都是丑,吃胖又何妨?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的,除了我谁敢要你?”此话大有歧义,阆苑听了个战战兢兢,聂离殇这就被她收入囊中了?真是再丑都掩盖不住光芒,心底还有点小窃喜。在阿丁听来的意思是,阆苑除了少主这里,别的宫是去不了了。

    这可十分为难,阆苑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对策。聂离殇又道:“莫不是想让本少主亲自喂你?”阿丁震惊无比,感觉做什么都不对,干脆低下头,默默为阆苑祈祷。

    阆苑绞尽脑汁可脑袋还是一片空白,语穷词尽。忽然一只大手从后脑用力一托,四唇相贴更是忘了刚刚聂离殇在讲着什么。他居然当众索吻!灼热滚烫的呼吸侵蚀着阆苑的思想,他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往阆苑嘴里塞。

    这个男人力气太大,阆苑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直至口中之物咽下他才肯松开手。阆苑吓得连退数步,喘着大气。刚刚这是……她不敢回忆,更觉不可思议,一向以淫媒辣花自居的她面对这种情况不应该处之泰然,怎的也会惊慌失措?阿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少主这是闹哪出?

    “还需要再喂你一口吗?”聂离殇扬起嘴角,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阆苑看着缺失一块的鸡腿,怒火中烧:“聂离殇!你?”突然一阵反胃,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狂奔出殿,扶着假山一顿作呕,可惜什么都吐不出。这趟神阳殿之行,损失惨重,不仅痛失少女香吻,还被破了荤戒,委实痛心疾首。

    细细回忆这几日来度过的时光,恍如隔世,各中辛酸艰难,也只有自己知道。一想到影子姐姐还躺在病床上等待着自己回去救治,潸然泪下,时间真的不多了。

    “龙儿,你哭了?”阿丁尾随而来,正让她瞧见阆苑这副模样。阆苑赶紧收拾心情,挤出勉强的微笑。阿丁拥住阆苑,轻拍后背安慰:“没事的,好端端的生气干什么?被少主喜欢是你的殊荣,我们还三生难求呢!你不是一直以来也很喜欢少主的吗?别否认,每回你看少主的眼神都是目不转睛的,我可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阆苑那是出于淫媒辣花的本能,一口气提上来,刚要辩驳想想还是算了,只会越描越黑。阿丁继续安慰:“你一定是因为脸上的疤自卑,以为配不上少主。其实没事的,你大可求少主请疗医圣手来给你看看。疗医圣手医术通神,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疤。”阆苑默默翻白眼,还是算了吧,见了他只会死的更快。不过总要有个说法,此事若是传出去了,她不成了待价而沽的心机女?

    阆苑想了一下道:“你有所不知,我爹娘惨死于山贼之手,我无法为他们报仇,但是相信天理昭彰,恶有恶报。所以曾在菩萨面前立下重誓,一生茹素,若违此誓爹娘死不瞑目。如今誓言已破,叫我如何能不气愤?”

    “原来伯父伯母已经去世,对不起,惹你伤心了。”阿丁同情心泛滥,抱紧阆苑,“没事的,没事的。改日我陪你去拜菩萨,请求菩萨原谅。”虽然故事是假的,可阆苑却感受到了真心,有时想想还真不忍心这么欺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不过等她走后,这里的一切都是龙儿的回忆,与她再无瓜葛。

    晨光现,朝阳露,又是新的一天。阆苑整装心情,接下来目的得更明确,一切以影子为出发点,重点攻破聂离殇,套取冰血玉药花情报。第一步,吃人嘴短。阿丁用完厨房,阆苑便接手,她要做出令人幸福感爆棚的点心。

    万事俱备,只差送到少主嘴边,奈何又是一场飞来横祸。一个婢女不知怎的在阆苑面前摔碎花盆。“你这个贱婢,竟敢撞烂夫人送给少主的花?”水护法突然现身,来得好快。根本不给阆苑解释的机会,下令道:“你去那边给我跪着!”

    这一套不解释连招分明是充满预谋。满庭鹅软石,还不跪得她双腿残废。可阆苑现在只是个婢女,如何与神教护法相斗?只有乖乖地去跪好的份。随行的婢女更是过分,竟还搬来另一盆花让阆苑托住花盆受罚。香泪安插在日宫的探子来报,说少主沐浴,龙儿随行伺候,更夸张的是少主还亲自喂龙儿吃饭,着实气得她眼冒火星。只是她没打听清楚少主怎么喂的阆苑,否则这会儿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的。

    阆苑两次撞破人家偷情,香泪挟机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一个聂离殇已经让人手足无措,她哪还有空分得闲身去应负香泪?唯有忍她、让她、避她、由她、不要理她。毕竟不住在日宫,等她走后处罚自然不复存在。可阆苑还是太天真,香泪一待便是一下午,存心不让她好过。阿丁心有不忍,鼓起勇气面见少主。

    “启禀少主,龙儿已跪在外头半日,困顿疲乏,她已知错,还请少主、护法饶过她吧?”香泪寻思着正是试探的大好时机,且看少主如何回应。“是她要你来求情的?”聂离殇问道。阿丁实诚,照实回话:“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聂离殇面露不悦之色:“那就让她继续跪着!”

    香泪听着少主的口气像是在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这可比饶过她还不如。不禁愁眉凝皱,她堂堂五行宫水护法还比不上一个丑八怪不成,气道:“大胆贱婢,少主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速速滚出去!”心中窝火,只能朝阿丁发火。阿丁惶恐,连忙退下,远远望着阆苑唯有心中抱歉。

    不知是什么要紧事召走了香泪,本以为不用再受苦受累,谁料香泪还不肯放过她,竟留下一婢女盯着她受罚,足足两个时辰,若不是婢女自己厌烦落跑,恐怕今日非跪死在这里不可。

    “龙儿,人都走了,你快起来吧。”阿丁探头探脑地过来,当即拿走阆苑手上的花盆。托了一下午的花盆,感觉手要脱臼,更别说腿了,苦哈哈道:“阿丁,我腿麻,起不来。你先去休息吧,让我坐会儿,缓一缓。”阿丁见她这样挺心疼,一跪跪到晚上肯定很难受,让她独自待会儿吧。走之前还不忘交代一句:“厨房我给你留了吃的,你记着吃饭啊!”阆苑饿得已无任何感觉,便也不觉得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会儿,可笑折磨自己一下午的鹅软石地板此时竟觉得还蛮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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