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贴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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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他出来救场了？那些腐朽的老东西们被他干掉了？】
夏弥在楚子航的手上轻轻挠着，犹如一只顽皮的小猫咪。
只是这只小猫咪属于是恶魔系的。
白色桌面上有两杯果汁，他们正坐在窗边的位置。
楚子航点头又摇头。
事实上，楚子航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存在。
在历史上，他本应该死去，死在那柄命运的黄金圣枪之下。
只是因为某位怪物的执念，逆转了因果。
「超我」。
楚子航想起了一句话，并念着:「当恶魔离开你的那一天，天使也会离开。」
这句话无论是对路明非还是对他自己都十分适用。
对于路明非来说，当小魔鬼离开他的那一天，就是真身降临世界之日。
而如果是对于楚子航来说，那也一样。
耶梦加得离开的那一天，就是阳光下天使献上最后亲吻之时。
还好夏弥从未远离他。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一直陪伴在他左右，不是么？
小妖怪把舔了几口的雪糕塞到师兄嘴里，装作伤脑筋的样子微微叹息一下。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师兄能说出的话啊，师兄果然又在回忆过去的未来了。」
这段话挺谜语的，即使是给别人听见也猜不出来什么。
这里是卡塞尔学院里的某家冷饮店内，不少情侣都在这边你侬我侬，他们之间的肤色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但是都有一颗年轻炙热骚动的心。
离德国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楚子航和芬格尔把事情经过交代后，又接受了一番检查才得以回到学院。
当然，事情肯定是被润色过的。
大意就是他们和叶胜亚纪分别之后，就遇到了受重伤的昂热校长并把他带了回来。
游荡在那片的死侍群们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大部分靠着装备部的东西给干掉，其他都由执行部收尾了。
德国那边最后还是同意装备部的那些东西入了境。
这次伤亡算不得很惨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
但还是有人死在了德国这片黑色的土地。
坦白说，这还算不上是什么战争，不过是一道开胃菜。
死亡大多时候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
眨眼间，雪糕已经被消灭，只剩下脆筒。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举着这个脆筒，就好像这个脆筒是手中的村雨一样。
柔荑，出自《诗经·硕人》，旧时多用来比喻女子柔嫩洁白的手，也可借指女子的手。
古人在遣词造句上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小妖怪的嫩手可以被称为「柔荑」没错。
十七岁少女的手，像是专门为这个词语而生的，温软细腻，停留在楚子航面前。
如果是路明非的手停留在楚子航面前的话，那就同样只有两个字。
猪蹄!
这是芬狗吐槽过路明非的话，楚子航也还能记得。
夏弥用葱白的玉指轻轻划过楚子航的嘴角，将那一点雪糕残渣沾染在玉指上。
她再调戏似的看了他一眼，将雪糕残渣点在粉色的舌尖上。
再慢慢咽下。
有点诱惑。
「师兄学会了么？这就是来学院第一次事情的最优解哦。」
楚子航思考起她的话语，没有在意她又把犹如牛奶般润滑的小腿搭了过来。
这要是让芬狗知道一定会大呼小叫说「师弟啊师弟!你这是丢了西瓜捡了空气啊!」
可惜师兄这两年里已经体验过不少了，远不是寂寞十年的芬格尔能了解到的。
谈恋爱这种事情，两情相悦就很简单。
尤其女生还是主动的那一方，当然师兄也从不做唯唯诺诺的家伙。
一颗心永远无法走完两颗心所需的距离。
但，两颗心一定可以。
师兄并非总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相反在关键时候他会主动。
虽然是冷面理科男师兄和可爱龙王小师妹之间的爱情，但他们也从不胆怯。
这就是这段情感最大的改变，他或她不再像从前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靠自己硬抗了。
他们心意相通，熟知彼此。
过去的未来里，路明非和芬狗在喝酒吹水的时候说过觉得还是苏茜适合楚子航。
毕竟在狮心会里他们配合默契。
可默契不代表着适合，也不代表着喜欢。
而且他们认为楚子航和夏弥的关系像是正道少侠和邪道妖女，听起来很美，可总归是水中泡沫..戳一下就爆。
再说，两个人都是那种犟得要死的家伙，也不肯让步。
即使在一起了..可能也会因为命运而散开。
他们分析的有理有据。
但是。
他们说的不算。
而且命运也是狗屁的东西，它能做数吗？
适合这两个字，芬狗和路明非说的不算，命运说的也不算。
只有他们自己本人说的才算数。
所以楚子航能永远不放弃「夏弥」，并且可以很骄傲的、大声地说出我们很适合。
不过，以师兄的性格是说不出来这句话的，他只会默默抓紧夏弥的手。
死结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打开死结的勇气。
而夏弥就能很大声地说出这句话啦，把从前的愤懑和孤独一丢而尽，从此倚靠在师兄怀里。
你知道上一世的夏弥和这一世的夏弥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她在几千年来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发生改变。
她还是有一个傻憨憨的哥哥。
她还是在观察着那个男孩，并且同样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但是，自从那一天楚子航说过要保护她和哥哥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夏弥有了名为「楚子航」的倚靠。
自此，世界焕然一新。
她会像个人类女孩一样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喜欢的人。
她每天装作个正常女孩，你以为是为了谁呢？
那颗龙之心也不再纯粹。
命运依旧喜欢捉弄她，但楚子航在闯入她的生命后就改变了一切。
很有效、很简约。不愧是执行部曾经的杀胚，现在的杀神!
连泡女孩都这么简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有了倚靠，也有了另一半。
在对抗弃族的命运上，夏弥不会再孤独下去。
楚子航仍在思索她的话语。
来学院第一件事情的最优解。
指的是她知道苏茜..不对!她说过自己最在意的不是苏茜这件事，而是其他的。
楚子航无语了，原来拿纸巾帮她擦擦嘴角并不是最优解啊。
那么..和她做一样的动作..才是最优解。
他下意识说:「不会觉得有点脏吗？」
这话语一出，夏弥尬住了，楚子航也尬住了。
两人默默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傻的可爱。
夏弥幽幽地说:「师兄觉得自己的脸很脏吗？还是觉得我的手脏。挑一个吧。」
新的送命题来了。
楚子航犹豫着转移了话题。
说实在的，这种做法只能算是中等解法。
师兄啊，你还得努力才行。
「你不好奇我在德国还看到些什么吗？」他说。
其实夏弥小师妹很想说「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师兄你还是说说到底是我的手脏，还是你的脸脏吧」。
不过，说到底她还是很给自己男朋友面子的。
夏弥手指轻微捏动，这里的磁场瞬间紊乱下来。
eva暂时失去了这家小店的消息，只是她这个智能系统无法察觉到。
作为龙王，这点事情她暂时还是做得到的。
运用了屏蔽和迷惑的有关权能。
只是时间不能太久，否则有被发现的可能。
龙王的这种权能真的很方便，怪不得她能够在人类社会躲藏那么久。
这就是有一个龙王女友的幸福啊。
楚子航压低了声音:「他在我面前出现了。」
是在和芬格尔一起应对黑雾里初代种的攻击之时。
还没打多久，那栋螺旋状的建筑物就已经爆了。
世界上估计没有任何建筑物能是他们的战场。
黑色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的初代种!
它们咆哮，它们发动战争，它们势必要这世上的生灵全部留下触目的献血!
狂风肆虐在这片空间里，天地响彻雷鸣似的音爆，全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血与肉沾染在这片土地上，诡异的妖艳之色。
无尽的黑炎被楚子航召唤而来，肃穆的金色眼瞳灼烧着一切。
他没有使用太过高阶的活系言灵，因为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
纯血龙类们咆哮着向楚子航和芬格尔冲过来。
它们想要让这位君主付出代价!
即使那位至尊已经抵达了这片空间。
不远处，零依靠镜瞳复制了金刚界，略微护住苏恩熙。
可这一切都被穿着睡袍的男人阻止了。
他面带微笑，手上拖着濒死的昂热，宣判了它们的死刑。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叛臣皆当死去。」
纯血龙类们一个一个哀嚎着，它们从天空中倒下，像是在祈求至尊的原谅。
芬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酒德麻衣旁边，嘻嘻哈哈地说美女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很难相信这家伙面对这种场景还能如此淡定。
忍者妞儿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自己家的老板。
有他在，她又怎会在意其他男人？
男人最终没有动手，只是略微一抬手，如同降下神谕。
这片空间的黑雾都渐渐退散，直至这里的所有人都退出这片空间。
「很惊讶我会来？」男人问向楚子航。
空间再次被凝结，芬狗还保持在和酒德麻衣夸夸其谈的状态，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要博取关注的贵宾犬。
还好eva不在。
她不在的很多年里，芬格尔总是这样。
或许芬狗会拿自己的女孩和她们做对比吧。
可无论多少次，都会是eva赢。
零抱住苏恩熙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时空已经凝结了。
「嗯。」楚子航回答。
「看上去你并不惊讶啊。」男人说，「这种敷衍的态度可不好。」
楚子航没回话，虽说已经大概猜到他和路明非的关系，可看到这样一张脸也还是会沉默。
在以往里，楚子航和这张脸的主人是兄弟，他们同是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两头怪物。
为什么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能这么不同呢？
「在之前的医院里，你用的脸也是他的小时候吗？」楚子航问。
「错，我哥哥没有小时候。那就是我自己。」男人回答。
大怪物怎会有小时候呢？
自然，这也可能是一句谎言。
男人拍拍楚子航满是黑色鳞甲的肩膀说:「和我说说过去的未来吧。」
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楚子航没花多久就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事情都很简略。
男人细细听着，听到路明非死去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和我预计的结局差不多。」老板说，「那楚子航同学，你回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让结局不那么悲伤吧..大概。
楚子航语气坚决:「让所有人活下来。」
「跟路明非的愿望或者说是使命截然相反啊。」
「我想他的愿望会和我一样。」楚子航回答。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男人冷冷地反问。
「他的愿望就该是向这座世界复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楚子航轻声说。
男人沉默，楚子航也沉默。
德国夜里吹来冰凉的风，是彻骨的寒冷。
「我其实在医院里骗了你，知道么？」
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属于路明非的权与力我当然可以收回来，但我没有这样做。」他说，「一方面我存在着试探的心，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你和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明白了。」楚子航说。
「不，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命运..只要路明非想，他都能改变。」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死了？」
「这你都知道吗？那头小龙女和你说了这么多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男人开了个玩笑。
楚子航却很认真地回答:「当结束这一切的时候。」
男人笑笑:「真想看看你们的婚礼。」
纯血龙王和混血君主的婚礼，一定很棒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路鸣泽么？」楚子航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这说话的风格真不像那位小魔鬼。
尤其是后面的话语。
反而越来越像是大号衰仔。
「你猜。」男人不置可否。
下一秒，他的身体如灰烬般消散，仿佛未曾出现过。
画面回归。
楚子航说完这一切后，自身都有点迷茫起来了。
「他是谁？」
楚子航询问着夏弥，想听听她的看法。
「无论怎样，他都是他。」夏弥回复。
就像耶梦加得是夏弥，夏弥是耶梦加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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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弥在楚子航的手上轻轻挠着，犹如一只顽皮的小猫咪。
只是这只小猫咪属于是恶魔系的。
白色桌面上有两杯果汁，他们正坐在窗边的位置。
楚子航点头又摇头。
事实上，楚子航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存在。
在历史上，他本应该死去，死在那柄命运的黄金圣枪之下。
只是因为某位怪物的执念，逆转了因果。
「超我」。
楚子航想起了一句话，并念着:「当恶魔离开你的那一天，天使也会离开。」
这句话无论是对路明非还是对他自己都十分适用。
对于路明非来说，当小魔鬼离开他的那一天，就是真身降临世界之日。
而如果是对于楚子航来说，那也一样。
耶梦加得离开的那一天，就是阳光下天使献上最后亲吻之时。
还好夏弥从未远离他。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一直陪伴在他左右，不是么？
小妖怪把舔了几口的雪糕塞到师兄嘴里，装作伤脑筋的样子微微叹息一下。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师兄能说出的话啊，师兄果然又在回忆过去的未来了。」
这段话挺谜语的，即使是给别人听见也猜不出来什么。
这里是卡塞尔学院里的某家冷饮店内，不少情侣都在这边你侬我侬，他们之间的肤色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但是都有一颗年轻炙热骚动的心。
离德国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楚子航和芬格尔把事情经过交代后，又接受了一番检查才得以回到学院。
当然，事情肯定是被润色过的。
大意就是他们和叶胜亚纪分别之后，就遇到了受重伤的昂热校长并把他带了回来。
游荡在那片的死侍群们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大部分靠着装备部的东西给干掉，其他都由执行部收尾了。
德国那边最后还是同意装备部的那些东西入了境。
这次伤亡算不得很惨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
但还是有人死在了德国这片黑色的土地。
坦白说，这还算不上是什么战争，不过是一道开胃菜。
死亡大多时候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
眨眼间，雪糕已经被消灭，只剩下脆筒。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举着这个脆筒，就好像这个脆筒是手中的村雨一样。
柔荑，出自《诗经·硕人》，旧时多用来比喻女子柔嫩洁白的手，也可借指女子的手。
古人在遣词造句上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小妖怪的嫩手可以被称为「柔荑」没错。
十七岁少女的手，像是专门为这个词语而生的，温软细腻，停留在楚子航面前。
如果是路明非的手停留在楚子航面前的话，那就同样只有两个字。
猪蹄!
这是芬狗吐槽过路明非的话，楚子航也还能记得。
夏弥用葱白的玉指轻轻划过楚子航的嘴角，将那一点雪糕残渣沾染在玉指上。
她再调戏似的看了他一眼，将雪糕残渣点在粉色的舌尖上。
再慢慢咽下。
有点诱惑。
「师兄学会了么？这就是来学院第一次事情的最优解哦。」
楚子航思考起她的话语，没有在意她又把犹如牛奶般润滑的小腿搭了过来。
这要是让芬狗知道一定会大呼小叫说「师弟啊师弟!你这是丢了西瓜捡了空气啊!」
可惜师兄这两年里已经体验过不少了，远不是寂寞十年的芬格尔能了解到的。
谈恋爱这种事情，两情相悦就很简单。
尤其女生还是主动的那一方，当然师兄也从不做唯唯诺诺的家伙。
一颗心永远无法走完两颗心所需的距离。
但，两颗心一定可以。
师兄并非总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相反在关键时候他会主动。
虽然是冷面理科男师兄和可爱龙王小师妹之间的爱情，但他们也从不胆怯。
这就是这段情感最大的改变，他或她不再像从前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靠自己硬抗了。
他们心意相通，熟知彼此。
过去的未来里，路明非和芬狗在喝酒吹水的时候说过觉得还是苏茜适合楚子航。
毕竟在狮心会里他们配合默契。
可默契不代表着适合，也不代表着喜欢。
而且他们认为楚子航和夏弥的关系像是正道少侠和邪道妖女，听起来很美，可总归是水中泡沫..戳一下就爆。
再说，两个人都是那种犟得要死的家伙，也不肯让步。
即使在一起了..可能也会因为命运而散开。
他们分析的有理有据。
但是。
他们说的不算。
而且命运也是狗屁的东西，它能做数吗？
适合这两个字，芬狗和路明非说的不算，命运说的也不算。
只有他们自己本人说的才算数。
所以楚子航能永远不放弃「夏弥」，并且可以很骄傲的、大声地说出我们很适合。
不过，以师兄的性格是说不出来这句话的，他只会默默抓紧夏弥的手。
死结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打开死结的勇气。
而夏弥就能很大声地说出这句话啦，把从前的愤懑和孤独一丢而尽，从此倚靠在师兄怀里。
你知道上一世的夏弥和这一世的夏弥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她在几千年来经历过的事情不会发生改变。
她还是有一个傻憨憨的哥哥。
她还是在观察着那个男孩，并且同样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但是，自从那一天楚子航说过要保护她和哥哥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夏弥有了名为「楚子航」的倚靠。
自此，世界焕然一新。
她会像个人类女孩一样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喜欢的人。
她每天装作个正常女孩，你以为是为了谁呢？
那颗龙之心也不再纯粹。
命运依旧喜欢捉弄她，但楚子航在闯入她的生命后就改变了一切。
很有效、很简约。不愧是执行部曾经的杀胚，现在的杀神!
连泡女孩都这么简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有了倚靠，也有了另一半。
在对抗弃族的命运上，夏弥不会再孤独下去。
楚子航仍在思索她的话语。
来学院第一件事情的最优解。
指的是她知道苏茜..不对!她说过自己最在意的不是苏茜这件事，而是其他的。
楚子航无语了，原来拿纸巾帮她擦擦嘴角并不是最优解啊。
那么..和她做一样的动作..才是最优解。
他下意识说:「不会觉得有点脏吗？」
这话语一出，夏弥尬住了，楚子航也尬住了。
两人默默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傻的可爱。
夏弥幽幽地说:「师兄觉得自己的脸很脏吗？还是觉得我的手脏。挑一个吧。」
新的送命题来了。
楚子航犹豫着转移了话题。
说实在的，这种做法只能算是中等解法。
师兄啊，你还得努力才行。
「你不好奇我在德国还看到些什么吗？」他说。
其实夏弥小师妹很想说「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师兄你还是说说到底是我的手脏，还是你的脸脏吧」。
不过，说到底她还是很给自己男朋友面子的。
夏弥手指轻微捏动，这里的磁场瞬间紊乱下来。
eva暂时失去了这家小店的消息，只是她这个智能系统无法察觉到。
作为龙王，这点事情她暂时还是做得到的。
运用了屏蔽和迷惑的有关权能。
只是时间不能太久，否则有被发现的可能。
龙王的这种权能真的很方便，怪不得她能够在人类社会躲藏那么久。
这就是有一个龙王女友的幸福啊。
楚子航压低了声音:「他在我面前出现了。」
是在和芬格尔一起应对黑雾里初代种的攻击之时。
还没打多久，那栋螺旋状的建筑物就已经爆了。
世界上估计没有任何建筑物能是他们的战场。
黑色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只又一只的初代种!
它们咆哮，它们发动战争，它们势必要这世上的生灵全部留下触目的献血!
狂风肆虐在这片空间里，天地响彻雷鸣似的音爆，全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血与肉沾染在这片土地上，诡异的妖艳之色。
无尽的黑炎被楚子航召唤而来，肃穆的金色眼瞳灼烧着一切。
他没有使用太过高阶的活系言灵，因为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
纯血龙类们咆哮着向楚子航和芬格尔冲过来。
它们想要让这位君主付出代价!
即使那位至尊已经抵达了这片空间。
不远处，零依靠镜瞳复制了金刚界，略微护住苏恩熙。
可这一切都被穿着睡袍的男人阻止了。
他面带微笑，手上拖着濒死的昂热，宣判了它们的死刑。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叛臣皆当死去。」
纯血龙类们一个一个哀嚎着，它们从天空中倒下，像是在祈求至尊的原谅。
芬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酒德麻衣旁边，嘻嘻哈哈地说美女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很难相信这家伙面对这种场景还能如此淡定。
忍者妞儿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自己家的老板。
有他在，她又怎会在意其他男人？
男人最终没有动手，只是略微一抬手，如同降下神谕。
这片空间的黑雾都渐渐退散，直至这里的所有人都退出这片空间。
「很惊讶我会来？」男人问向楚子航。
空间再次被凝结，芬狗还保持在和酒德麻衣夸夸其谈的状态，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要博取关注的贵宾犬。
还好eva不在。
她不在的很多年里，芬格尔总是这样。
或许芬狗会拿自己的女孩和她们做对比吧。
可无论多少次，都会是eva赢。
零抱住苏恩熙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时空已经凝结了。
「嗯。」楚子航回答。
「看上去你并不惊讶啊。」男人说，「这种敷衍的态度可不好。」
楚子航没回话，虽说已经大概猜到他和路明非的关系，可看到这样一张脸也还是会沉默。
在以往里，楚子航和这张脸的主人是兄弟，他们同是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两头怪物。
为什么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能这么不同呢？
「在之前的医院里，你用的脸也是他的小时候吗？」楚子航问。
「错，我哥哥没有小时候。那就是我自己。」男人回答。
大怪物怎会有小时候呢？
自然，这也可能是一句谎言。
男人拍拍楚子航满是黑色鳞甲的肩膀说:「和我说说过去的未来吧。」
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楚子航没花多久就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事情都很简略。
男人细细听着，听到路明非死去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和我预计的结局差不多。」老板说，「那楚子航同学，你回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让结局不那么悲伤吧..大概。
楚子航语气坚决:「让所有人活下来。」
「跟路明非的愿望或者说是使命截然相反啊。」
「我想他的愿望会和我一样。」楚子航回答。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男人冷冷地反问。
「他的愿望就该是向这座世界复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楚子航轻声说。
男人沉默，楚子航也沉默。
德国夜里吹来冰凉的风，是彻骨的寒冷。
「我其实在医院里骗了你，知道么？」
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属于路明非的权与力我当然可以收回来，但我没有这样做。」他说，「一方面我存在着试探的心，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你和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明白了。」楚子航说。
「不，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命运..只要路明非想，他都能改变。」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死了？」
「这你都知道吗？那头小龙女和你说了这么多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男人开了个玩笑。
楚子航却很认真地回答:「当结束这一切的时候。」
男人笑笑:「真想看看你们的婚礼。」
纯血龙王和混血君主的婚礼，一定很棒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路鸣泽么？」楚子航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这说话的风格真不像那位小魔鬼。
尤其是后面的话语。
反而越来越像是大号衰仔。
「你猜。」男人不置可否。
下一秒，他的身体如灰烬般消散，仿佛未曾出现过。
画面回归。
楚子航说完这一切后，自身都有点迷茫起来了。
「他是谁？」
楚子航询问着夏弥，想听听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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