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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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真的是小姐自己撞上去的。」
素锦悲哭不止，心下为着张杏儿要和自己算账的事情，感到委屈不已。
「小姐去哪里了？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撞上去？」张杏儿怒斥道。
「小姐去找大小姐去了，」素锦边说边拭泪。
张杏儿问道：「找她做什么？」
难道是温晴心中怨恨未消，找温宛算账，结果被温宛反算计了吧？
「小姐说是要请求大小姐的原谅，但是大小姐不肯原谅小姐，说是……」
素锦不敢言语。
「说什么！」
温太傅见她支支吾吾，心生怒火，吼道。「说是除非二小姐死了，才能原谅她！」素锦低着头，说道，「所以，小姐就一头撞到了墙上去了。」
「原谅？有什么好原谅的？温宛把自己的妹妹害得送进了棣寺，还要晴儿去请求原谅，这是什么道理？」
张杏儿满腔的怨气，心下对温宛不满。
「奴婢也不知道，但上次小姐受了风寒，也是因为求得大小姐的原谅，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多时辰的缘故。」
张杏儿啐了一口，骂道：「糊涂东西！难道你就不知道拦着小姐吗？」
骂完，又对温太傅说道：「晴儿就是心地善良，明明就是被宛儿送进棣寺的，现在还主动上门道歉，她有什么错啊？宛儿未免也太狠心了！」
「唉，」温太傅长叹了一声，说道，「也不能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晴儿先谋害宛儿的。」
「就算是晴儿再不对，也是她的亲妹妹，况且，晴儿都知道错了，她这个当姐姐的，还真的打算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张杏儿想起温晴受的这些苦，就心疼不已。
温太傅也无话可说，看着温晴此时昏迷，心下到底还是对温宛有点不满，对着门外骂道：「请个大夫这样久！快去催！」
下人们也不敢多言，忙再去催请。
床上的温晴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意识，迷迷糊糊间嘴里喃喃自语，说些原谅、求你等话，只是不醒来。
张杏儿见了，更是伤心不已。
不多时，下人便领着钱掌柜进来，忙道：「老爷，钱掌柜来了！」
温太傅忙迎上去，道：「钱掌柜，快救救小女！」
钱掌柜走到床边，检查了温晴的伤口，见她已经包扎了，便问道：「这是谁包扎的？」
素锦哽咽着，说道：「是大小姐。」
钱掌柜心下一顿，继续检查了一下，说道：「伤口处理得很好，也没有继续出血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昏迷不醒？」张杏儿担忧地问道。
「温小姐的身子不是很好，又失血了，昏迷倒是正常的现象。所幸的是，云王妃及时包扎，避免了失血过多，我先开几副药，慢慢调养就好了。」
钱掌柜说道。
「那就有劳钱掌柜了。」温太傅忙道谢。
「逼着人去死，又包扎什么，简直就是在惺惺作态！」
张杏儿对于温宛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觉得生厌。
钱掌柜心下微微一顿，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温太傅还礼。
钱掌柜刚刚出温府的大门，不期然，碰见了前来的温宛。
「参见王妃。」
钱掌柜已经有日子没有见到温宛了，忙请安道。
温宛见是钱掌柜，心下明白，是为温晴看病来了，便道：「钱掌柜，你未免也太多礼了。」
「应该的，」钱掌柜笑笑，说道，「有日子没有见到王妃了，王妃近来可好？
」
「我很好，多谢钱掌柜关心。你呢？」
温宛笑着问道。
钱掌柜看向温宛，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呵，还是老样子，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说罢，看向温宛的身后，见只有芝霁和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跟着，便问：「怎么，云王没有陪你一起来？」
「嗯，进宫去了，我便自己来了。」
钱掌柜笑笑，说道：「是来探病的吗？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令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令堂现在可能心情不是很好。」
说完，钱掌柜才自觉失言。
温宛再怎么说，也是温家的女儿，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温宛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把这当作是钱掌柜的好意。
不受待见这事儿，她心里早就有数了，便道：「谢谢你。没关系的，我这个当姐姐的，若是不出现，反倒有点说不过去了。」
钱掌柜不知道这其中，温宛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会相信温宛，笑道：「也是，到底还是一家人。那我先回去了，还要给令妹抓药。」
「好，麻烦钱掌柜了。」
温宛笑着说道，便进府去了。张杏儿见到温宛，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碍于温宛的身份，张杏儿和温太傅还是下跪迎接。
看着暂时还没有意识的温晴，温宛问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王妃真是关心晴儿啊！人是在你的府上出事的，你应该清楚啊！」张杏儿忍着心中的气，说道。
「唉，晴妹实在是太傻了，就算是要求得我的原谅，也不需要撞墙啊！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温宛状似惋惜道。
「你明明可以拦着她，若是你能说一句原谅，她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了，再怎么说，你都是她的姐姐啊！」
张杏儿忍不住心中的悲戚，道。
温宛的喉头微微哽咽，说道：「娘亲，我也是没有想到晴妹会这样坚决，先前，我还以为晴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还是我害了晴妹……」
温太傅忙道：「王妃，不必过于悲戚，这都是晴儿自己的选择，与王妃无关。」
说罢，还扯了扯张杏儿的衣袖，示意张杏儿不要乱说话。
温宛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只说：「说到底，晴妹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王妃，言重了。」
温太傅到底还是重视身份，不管温宛做了什么，她毕竟是王妃，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不能随便得罪。
温宛心里清楚，温晴虽是撞墙了，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是脑袋撞破了罢了，死是死不了的。
温晴选择的方式，虽是轰轰烈烈，但实际上的伤害，算不得什么，抢救及时，不会有神鹅毛大问题。
「也不知道晴妹什么时候会醒。」温宛不过白问一句。
张杏儿道：「谁知道！这是死是活还不清楚！要是晴儿有事，我也不活了！」
哪里就那样严重了，不过是张杏儿夸张而已。
温太傅忙道：「不要胡说了。钱掌柜说了，无妨的。王妃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下人照看着就好了。」
「我还是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温宛一副担心的模样，温太傅也不好阻拦。
不多时，钱掌柜提着药进来了。
原本是不需要自己送上门的，但是钱掌柜还是找了一个借口，进来看看，因为温宛在这里。
温太傅见钱掌柜进来，笑问道：「钱掌柜，怎么还
亲自送药进来，这点小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原是担心令千金的身子不好，前段时间受了风寒，现在又撞伤了，还是要重视一点。」
钱掌股找了个借口。
温宛见钱掌柜如此，只当他素来就是对病人上心，也不疑有他，说道：「钱掌柜，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其实有王妃在这里，倒也是我多事了。」
钱掌柜笑着说道。「哪里的话，我这点医术，登不上台面的，还是钱掌柜亲自来比较好。」温宛谦虚道。
「王妃过谦了，温小姐头上的伤是王妃包扎的，手法很娴熟。我刚刚给温小姐检查了，额上的伤口挺大的，原以为会有很多血，但不知王妃用了什么，她倒是很少出血。」
钱掌柜问道，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但还是问了。
温宛只说是一些止血的药罢了，没有说什么。
「王妃，你现在还在研究医术吗？」钱掌柜问道。
「是啊，闲暇时候，还是会看看医书。」
这是老本行，若是不研究，倒真是有点难受，只是，很久没有给人家看病了，有点想念了，便道：「只是很少再给人看病了，倒是有点手痒。」
钱掌柜笑了起来。
张杏儿见他们谈笑风生，心下不是很乐意，坐在床沿边，对着温晴垂泪。
闲谈了半晌，温晴竟慢慢睁开眼。
张杏儿叫道：「钱掌柜！快点过来！晴儿醒了！」
钱掌柜忙过去把脉，片刻后，说道：「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碍。额上渗出了一点血，我想给她换药。」
张杏儿看着钱掌柜将额上的纱布揭开，见温晴的额上一个大口子，担忧地问道：「钱掌柜，这额头上的伤，会不会留下伤疤？」
「这……」钱掌柜看了看意识还有点朦胧的温晴，说道，「应该是难免的了。」
张杏儿听了这话，不免又哭起来，道：「我的晴儿，现在都还没有出嫁，若是在额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温宛上前查看了一番，知道这疤痕在古代是去不掉的，她虽是有办法，但是并不想出手相救。
这疤痕就算是给温晴小小的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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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里了？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撞上去？」张杏儿怒斥道。
「小姐去找大小姐去了，」素锦边说边拭泪。
张杏儿问道：「找她做什么？」
难道是温晴心中怨恨未消，找温宛算账，结果被温宛反算计了吧？
「小姐说是要请求大小姐的原谅，但是大小姐不肯原谅小姐，说是……」
素锦不敢言语。
「说什么！」
温太傅见她支支吾吾，心生怒火，吼道。「说是除非二小姐死了，才能原谅她！」素锦低着头，说道，「所以，小姐就一头撞到了墙上去了。」
「原谅？有什么好原谅的？温宛把自己的妹妹害得送进了棣寺，还要晴儿去请求原谅，这是什么道理？」
张杏儿满腔的怨气，心下对温宛不满。
「奴婢也不知道，但上次小姐受了风寒，也是因为求得大小姐的原谅，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多时辰的缘故。」
张杏儿啐了一口，骂道：「糊涂东西！难道你就不知道拦着小姐吗？」
骂完，又对温太傅说道：「晴儿就是心地善良，明明就是被宛儿送进棣寺的，现在还主动上门道歉，她有什么错啊？宛儿未免也太狠心了！」
「唉，」温太傅长叹了一声，说道，「也不能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晴儿先谋害宛儿的。」
「就算是晴儿再不对，也是她的亲妹妹，况且，晴儿都知道错了，她这个当姐姐的，还真的打算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张杏儿想起温晴受的这些苦，就心疼不已。
温太傅也无话可说，看着温晴此时昏迷，心下到底还是对温宛有点不满，对着门外骂道：「请个大夫这样久！快去催！」
下人们也不敢多言，忙再去催请。
床上的温晴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意识，迷迷糊糊间嘴里喃喃自语，说些原谅、求你等话，只是不醒来。
张杏儿见了，更是伤心不已。
不多时，下人便领着钱掌柜进来，忙道：「老爷，钱掌柜来了！」
温太傅忙迎上去，道：「钱掌柜，快救救小女！」
钱掌柜走到床边，检查了温晴的伤口，见她已经包扎了，便问道：「这是谁包扎的？」
素锦哽咽着，说道：「是大小姐。」
钱掌柜心下一顿，继续检查了一下，说道：「伤口处理得很好，也没有继续出血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昏迷不醒？」张杏儿担忧地问道。
「温小姐的身子不是很好，又失血了，昏迷倒是正常的现象。所幸的是，云王妃及时包扎，避免了失血过多，我先开几副药，慢慢调养就好了。」
钱掌柜说道。
「那就有劳钱掌柜了。」温太傅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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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杏儿对于温宛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觉得生厌。
钱掌柜心下微微一顿，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温太傅还礼。
钱掌柜刚刚出温府的大门，不期然，碰见了前来的温宛。
「参见王妃。」
钱掌柜已经有日子没有见到温宛了，忙请安道。
温宛见是钱掌柜，心下明白，是为温晴看病来了，便道：「钱掌柜，你未免也太多礼了。」
「应该的，」钱掌柜笑笑，说道，「有日子没有见到王妃了，王妃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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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多谢钱掌柜关心。你呢？」
温宛笑着问道。
钱掌柜看向温宛，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呵，还是老样子，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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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待见这事儿，她心里早就有数了，便道：「谢谢你。没关系的，我这个当姐姐的，若是不出现，反倒有点说不过去了。」
钱掌柜不知道这其中，温宛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会相信温宛，笑道：「也是，到底还是一家人。那我先回去了，还要给令妹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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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笑着说道，便进府去了。张杏儿见到温宛，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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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的喉头微微哽咽，说道：「娘亲，我也是没有想到晴妹会这样坚决，先前，我还以为晴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还是我害了晴妹……」
温太傅忙道：「王妃，不必过于悲戚，这都是晴儿自己的选择，与王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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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只说：「说到底，晴妹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王妃，言重了。」
温太傅到底还是重视身份，不管温宛做了什么，她毕竟是王妃，还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不能随便得罪。
温宛心里清楚，温晴虽是撞墙了，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是脑袋撞破了罢了，死是死不了的。
温晴选择的方式，虽是轰轰烈烈，但实际上的伤害，算不得什么，抢救及时，不会有神鹅毛大问题。
「也不知道晴妹什么时候会醒。」温宛不过白问一句。
张杏儿道：「谁知道！这是死是活还不清楚！要是晴儿有事，我也不活了！」
哪里就那样严重了，不过是张杏儿夸张而已。
温太傅忙道：「不要胡说了。钱掌柜说了，无妨的。王妃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下人照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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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傅见钱掌柜进来，笑问道：「钱掌柜，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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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股找了个借口。
温宛见钱掌柜如此，只当他素来就是对病人上心，也不疑有他，说道：「钱掌柜，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其实有王妃在这里，倒也是我多事了。」
钱掌柜笑着说道。「哪里的话，我这点医术，登不上台面的，还是钱掌柜亲自来比较好。」温宛谦虚道。
「王妃过谦了，温小姐头上的伤是王妃包扎的，手法很娴熟。我刚刚给温小姐检查了，额上的伤口挺大的，原以为会有很多血，但不知王妃用了什么，她倒是很少出血。」
钱掌柜问道，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但还是问了。
温宛只说是一些止血的药罢了，没有说什么。
「王妃，你现在还在研究医术吗？」钱掌柜问道。
「是啊，闲暇时候，还是会看看医书。」
这是老本行，若是不研究，倒真是有点难受，只是，很久没有给人家看病了，有点想念了，便道：「只是很少再给人看病了，倒是有点手痒。」
钱掌柜笑了起来。
张杏儿见他们谈笑风生，心下不是很乐意，坐在床沿边，对着温晴垂泪。
闲谈了半晌，温晴竟慢慢睁开眼。
张杏儿叫道：「钱掌柜！快点过来！晴儿醒了！」
钱掌柜忙过去把脉，片刻后，说道：「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碍。额上渗出了一点血，我想给她换药。」
张杏儿看着钱掌柜将额上的纱布揭开，见温晴的额上一个大口子，担忧地问道：「钱掌柜，这额头上的伤，会不会留下伤疤？」
「这……」钱掌柜看了看意识还有点朦胧的温晴，说道，「应该是难免的了。」
张杏儿听了这话，不免又哭起来，道：「我的晴儿，现在都还没有出嫁，若是在额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温宛上前查看了一番，知道这疤痕在古代是去不掉的，她虽是有办法，但是并不想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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