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百年后这里也有你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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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墓园
远远地，一家三口手牵手走了过来，那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墨司寒身穿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深色西裤下长腿笔直，仅仅是站在那就已经光芒万丈。
祝无忧母女穿的是一模一样的亲子装，一袭黑色的连衣裙，庄重又不失大气。
管理墓园的几个工作人员早早候在了门口。
「少爷！祭祀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带你们过去吧。」
墨司寒沉声：「好。」
墨氏墓园独占一座山头，里面很大。只可惜墨家人丁单薄，所以墓区略显空旷。
相比普通墓园里的阴森氛围，这里不像个私人墓园，倒像个富人的后花园。
墨老爷子生前喜欢养花种树，放眼望去名树、果树、鲜花随处可见。
之所以要个工作人员，可能跟这些鲜花树木需要人打理分不开。
祝无忧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了，但每次来都觉得这里莫名的有种亲切感。
「咦？那不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那一盆兰花吗？怎么移植到这来了？」祝无忧驻足。
墨司寒回答：「不光是爷爷喜欢的兰花，老宅里的其他盆栽也都弄过来了。」
祝无忧颔首：「难怪我会觉得眼熟。」
「看来你记性不错。」墨司寒嘴角上扬，「难怪爷爷生前会这么喜欢你。」
祝无忧一听这话不对，反驳道：「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墨司寒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会看人眼色，记性又好的人，大都是溜须拍马的高手，很显然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溜须拍马？
这也太侮辱人了。
祝无忧表情不悦：「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祝无忧懒得和他争论。
看她两腮鼓鼓，气呼呼的样子，墨司寒莫名的觉得有趣。
于是，墨司寒加了一句：「我倒是期待哪天你把你的这个功夫下到我身上就好了。」
「HY？」
「算是促进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一种手段吧。毕竟哪个丈夫不希望被自己的妻子崇拜，对吧？」
祝无忧冷笑一声，「墨先生或许在你的下一任太太身上可以找回这种缺失的遗憾。」
墨司寒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沉声道：「看到那块牌子了吗？非墨家人不得入内。百年后这里也有你我的位置。」
呃。
这话直白到令祝无忧呼吸一滞，瞬间哑口无言。
墨司寒不愧为段子手，说得如此一本正经，杀伤力况且还不小。
「妈咪抱！」软糯的声音响起。
小青团耍赖似地抱住祝无忧的腿，一步也不肯走了。
祝无忧蹲下身子笑：「小青团，这么快就走不动路啦？」
「嗯。」小青团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墨司寒开口：「来爸比这，爸比抱你。」
说完，墨司寒一把拎起小青团，将她放在脖子上骑马马。
小青团闹：「不要，我要妈咪抱！不要骑马马。」
墨司寒柔声哄道：「乖，妈咪抱不动你。」
「不嘛，不嘛，我不嘛！」小青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怪叫人心疼的。
祝无忧缴械投降：「不哭，妈咪抱，好不好？」
「嗯。」小青团立马破涕为笑。
三四岁的奶娃走几步就累是常有的事，这个年龄段带孩子出来，累得其实是大人们的胳膊。
若是碰到黏妈妈的，那受罪的就是妈妈的手臂。
一段几百米的爬坡路，墨司寒走在前，祝无忧抱着小青团远远落在了后面。
紧挨着爷爷奶奶的那个墓是墨司寒的母亲墨温婉的墓。
墨司寒静静地站在那，腰背挺直得如同一棵松柏。
他的视线落在墓碑前他母亲的照片上，笑容恬静，温婉庄重。
那是他记忆中母亲的样子，无论何时看到，他都觉得温暖。
墨司寒单膝下跪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前。
他伸手去摸照片，语气平淡道：「妈，我带她来看你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妈，她的身份你也已经知道了，尽管你可能不喜欢她，但是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接受她？就算是儿子求你了。」
「爷爷安排我和她结婚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后来好不容易知道后，心又收不回来了。奶奶说的对，人不能守着仇恨过一辈子，更何况我爱她。儿子很蠢，绕了好大的一个弯子才明白到这一点。」
「最近，困扰我已久的失眠症似乎也好了很多。所以，我决定放下过去，和她重新开始。妈，你在天之灵也会替我开心的是吗？」
……
墨司寒一个人喃喃自语了十多分钟，祝无忧抱着小青团赶到。
「哎呦！累死我了！」
祝无忧早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墨司寒瞥了她一眼，不解道：「小青团才多重，有那么累吗？」
「你……试试！」祝无忧双手叉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爬坡再加几百个台阶，不累才怪。
「试试就试试。」
墨司寒一只手抱起小青团，另一只抱起祝无忧，活像个大力士。
祝无忧老脸都要羞红了，着急喊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小青团开心地大喊：「爸比好厉害！」
墨司寒奖励了小青团一个亲吻，送给祝无忧的则是一个白眼，眼神嫌弃道：「你学学囡囡说话会死啊！一个当妈的，嘴巴这么不甜！」
「放我下来。」
「累得是我，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
祝无忧嘴角一抽，出言讽刺道：「墨总你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一双粗壮的胳膊犹如那机械臂，举个小时不成问题。请继续保持！说不定我还能挂在你的肱头肌上荡秋千。」
他难得幽默一次，玩心大发，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墨司寒脸色一黑，放她下来，再提不出起兴趣逗她玩。
她要有囡囡一半的可爱就好了，人比人真真气死人！
爷爷奶奶的墓碑前，祭祀用品已经提前摆好了。
墨司寒招呼她：「快过来祭拜吧！」
祝无忧整理了一下仪表，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
按照祭祀的仪式，三人又是磕头又是上香的，仪式感十足，诚心满满。
祭拜完之后，祝无忧又单独在爷爷奶奶的墓前跟他们说了会话。
最后，三人一起坐车离开了墨氏墓园。
*
回去的路上，墨司寒吩咐燕青开车回墨家老宅一趟。
祝无忧侧目：「回老宅做什么?」
墨司寒回答：「你回国这么久了，不去看看顾管家吗？」
原本祝无忧打算周末回老宅见一下顾管家的，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墨司寒解释道：「其实是顾管家前几天打电话给我，特意交代让你回老宅一趟的，说是奶奶留了什么东西要给你。」
「我知道了。」祝无忧面色略显凝重。
有些东西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祝无忧的视线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墨司寒：她还是不懂他。
墨司寒的余光扫到了她，薄唇上扬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无忧急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车子疾驰，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老宅了。
顾管家早迎在门口，还像之前那样毕恭毕敬：「少爷！少奶奶！」
「顾管家，好久不见!」祝无忧礼貌地上前打招呼。
「少奶奶，我早就知道你回来了。不过，回来了就好。」
从顾管家说话的神态来看，他是真心欢迎她回家的。
楼下，墨司寒陪着小青团在客厅玩。
楼上，祝无忧被顾管家请进了书房。
顾管家放了一段奶奶生前录制的给祝无忧的视频信。
奶奶在视频里讲了很多关于墨司寒的故事。
她从没想到墨司寒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曾遭受如此多的不幸，而且那个不幸很有可能还是因为她的妈妈造成的。
奶奶在视频里并没有讲太多，但即便是隐隐约约，祝无忧也猜出了个大概。
墨司寒之所以会这样对她，果然是有原因的。
上一辈的故事里，果真没有像她妈说得那样简单。
奶奶对她讲的最后一句话是：「无忧，司寒和小青团奶奶以后就交给你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奶奶相信你不会让奶奶失望。」
祝无忧流着眼泪看完了整个视频。
她的脑袋胀得头疼，心里却很焦急：「顾管家，你们是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
「嗯。老爷子本想瞒着少爷，可没瞒住。少爷大概是在老爷子死后没多久知道的。」
祝无忧想起了那阵子墨司寒每每见到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原来还真是事出有因。
祝无忧眼眶一红，哽咽道：「顾管家，能告诉我墨司寒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少爷的父亲死于心脏猝死。至于大小姐，是在她住进精神病院大半年后去世的。」
「精神病院？」祝无忧脑子一闪，瞳孔睁大，「是秋禾精神病院吗？」
「没错。」
祝无忧一怔：果然，原来她受的那些罪，不过是在替她母亲还债罢了。
这世间果然存在母债女还的事情。
祝无忧的心口被一阵痛意攫住了，迅速占据了整个大脑，随后蔓延至全身。
顾管家劝道：「少奶奶，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和少爷应该打开心结。」
「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循着声音的方向，墨司寒推门走了进来。
祝无忧双目低垂，脸上的血色尽失，眼底爬上一层痛苦。
墨司寒冷声道：「顾管家，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谈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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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一家三口手牵手走了过来，那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墨司寒身穿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深色西裤下长腿笔直，仅仅是站在那就已经光芒万丈。
祝无忧母女穿的是一模一样的亲子装，一袭黑色的连衣裙，庄重又不失大气。
管理墓园的几个工作人员早早候在了门口。
「少爷！祭祀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带你们过去吧。」
墨司寒沉声：「好。」
墨氏墓园独占一座山头，里面很大。只可惜墨家人丁单薄，所以墓区略显空旷。
相比普通墓园里的阴森氛围，这里不像个私人墓园，倒像个富人的后花园。
墨老爷子生前喜欢养花种树，放眼望去名树、果树、鲜花随处可见。
之所以要个工作人员，可能跟这些鲜花树木需要人打理分不开。
祝无忧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了，但每次来都觉得这里莫名的有种亲切感。
「咦？那不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那一盆兰花吗？怎么移植到这来了？」祝无忧驻足。
墨司寒回答：「不光是爷爷喜欢的兰花，老宅里的其他盆栽也都弄过来了。」
祝无忧颔首：「难怪我会觉得眼熟。」
「看来你记性不错。」墨司寒嘴角上扬，「难怪爷爷生前会这么喜欢你。」
祝无忧一听这话不对，反驳道：「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墨司寒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会看人眼色，记性又好的人，大都是溜须拍马的高手，很显然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溜须拍马？
这也太侮辱人了。
祝无忧表情不悦：「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祝无忧懒得和他争论。
看她两腮鼓鼓，气呼呼的样子，墨司寒莫名的觉得有趣。
于是，墨司寒加了一句：「我倒是期待哪天你把你的这个功夫下到我身上就好了。」
「HY？」
「算是促进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一种手段吧。毕竟哪个丈夫不希望被自己的妻子崇拜，对吧？」
祝无忧冷笑一声，「墨先生或许在你的下一任太太身上可以找回这种缺失的遗憾。」
墨司寒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沉声道：「看到那块牌子了吗？非墨家人不得入内。百年后这里也有你我的位置。」
呃。
这话直白到令祝无忧呼吸一滞，瞬间哑口无言。
墨司寒不愧为段子手，说得如此一本正经，杀伤力况且还不小。
「妈咪抱！」软糯的声音响起。
小青团耍赖似地抱住祝无忧的腿，一步也不肯走了。
祝无忧蹲下身子笑：「小青团，这么快就走不动路啦？」
「嗯。」小青团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墨司寒开口：「来爸比这，爸比抱你。」
说完，墨司寒一把拎起小青团，将她放在脖子上骑马马。
小青团闹：「不要，我要妈咪抱！不要骑马马。」
墨司寒柔声哄道：「乖，妈咪抱不动你。」
「不嘛，不嘛，我不嘛！」小青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怪叫人心疼的。
祝无忧缴械投降：「不哭，妈咪抱，好不好？」
「嗯。」小青团立马破涕为笑。
三四岁的奶娃走几步就累是常有的事，这个年龄段带孩子出来，累得其实是大人们的胳膊。
若是碰到黏妈妈的，那受罪的就是妈妈的手臂。
一段几百米的爬坡路，墨司寒走在前，祝无忧抱着小青团远远落在了后面。
紧挨着爷爷奶奶的那个墓是墨司寒的母亲墨温婉的墓。
墨司寒静静地站在那，腰背挺直得如同一棵松柏。
他的视线落在墓碑前他母亲的照片上，笑容恬静，温婉庄重。
那是他记忆中母亲的样子，无论何时看到，他都觉得温暖。
墨司寒单膝下跪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前。
他伸手去摸照片，语气平淡道：「妈，我带她来看你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妈，她的身份你也已经知道了，尽管你可能不喜欢她，但是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接受她？就算是儿子求你了。」
「爷爷安排我和她结婚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后来好不容易知道后，心又收不回来了。奶奶说的对，人不能守着仇恨过一辈子，更何况我爱她。儿子很蠢，绕了好大的一个弯子才明白到这一点。」
「最近，困扰我已久的失眠症似乎也好了很多。所以，我决定放下过去，和她重新开始。妈，你在天之灵也会替我开心的是吗？」
……
墨司寒一个人喃喃自语了十多分钟，祝无忧抱着小青团赶到。
「哎呦！累死我了！」
祝无忧早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墨司寒瞥了她一眼，不解道：「小青团才多重，有那么累吗？」
「你……试试！」祝无忧双手叉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爬坡再加几百个台阶，不累才怪。
「试试就试试。」
墨司寒一只手抱起小青团，另一只抱起祝无忧，活像个大力士。
祝无忧老脸都要羞红了，着急喊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小青团开心地大喊：「爸比好厉害！」
墨司寒奖励了小青团一个亲吻，送给祝无忧的则是一个白眼，眼神嫌弃道：「你学学囡囡说话会死啊！一个当妈的，嘴巴这么不甜！」
「放我下来。」
「累得是我，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
祝无忧嘴角一抽，出言讽刺道：「墨总你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一双粗壮的胳膊犹如那机械臂，举个小时不成问题。请继续保持！说不定我还能挂在你的肱头肌上荡秋千。」
他难得幽默一次，玩心大发，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墨司寒脸色一黑，放她下来，再提不出起兴趣逗她玩。
她要有囡囡一半的可爱就好了，人比人真真气死人！
爷爷奶奶的墓碑前，祭祀用品已经提前摆好了。
墨司寒招呼她：「快过来祭拜吧！」
祝无忧整理了一下仪表，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
按照祭祀的仪式，三人又是磕头又是上香的，仪式感十足，诚心满满。
祭拜完之后，祝无忧又单独在爷爷奶奶的墓前跟他们说了会话。
最后，三人一起坐车离开了墨氏墓园。
*
回去的路上，墨司寒吩咐燕青开车回墨家老宅一趟。
祝无忧侧目：「回老宅做什么?」
墨司寒回答：「你回国这么久了，不去看看顾管家吗？」
原本祝无忧打算周末回老宅见一下顾管家的，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墨司寒解释道：「其实是顾管家前几天打电话给我，特意交代让你回老宅一趟的，说是奶奶留了什么东西要给你。」
「我知道了。」祝无忧面色略显凝重。
有些东西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祝无忧的视线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墨司寒：她还是不懂他。
墨司寒的余光扫到了她，薄唇上扬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无忧急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车子疾驰，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老宅了。
顾管家早迎在门口，还像之前那样毕恭毕敬：「少爷！少奶奶！」
「顾管家，好久不见!」祝无忧礼貌地上前打招呼。
「少奶奶，我早就知道你回来了。不过，回来了就好。」
从顾管家说话的神态来看，他是真心欢迎她回家的。
楼下，墨司寒陪着小青团在客厅玩。
楼上，祝无忧被顾管家请进了书房。
顾管家放了一段奶奶生前录制的给祝无忧的视频信。
奶奶在视频里讲了很多关于墨司寒的故事。
她从没想到墨司寒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曾遭受如此多的不幸，而且那个不幸很有可能还是因为她的妈妈造成的。
奶奶在视频里并没有讲太多，但即便是隐隐约约，祝无忧也猜出了个大概。
墨司寒之所以会这样对她，果然是有原因的。
上一辈的故事里，果真没有像她妈说得那样简单。
奶奶对她讲的最后一句话是：「无忧，司寒和小青团奶奶以后就交给你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奶奶相信你不会让奶奶失望。」
祝无忧流着眼泪看完了整个视频。
她的脑袋胀得头疼，心里却很焦急：「顾管家，你们是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
「嗯。老爷子本想瞒着少爷，可没瞒住。少爷大概是在老爷子死后没多久知道的。」
祝无忧想起了那阵子墨司寒每每见到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原来还真是事出有因。
祝无忧眼眶一红，哽咽道：「顾管家，能告诉我墨司寒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少爷的父亲死于心脏猝死。至于大小姐，是在她住进精神病院大半年后去世的。」
「精神病院？」祝无忧脑子一闪，瞳孔睁大，「是秋禾精神病院吗？」
「没错。」
祝无忧一怔：果然，原来她受的那些罪，不过是在替她母亲还债罢了。
这世间果然存在母债女还的事情。
祝无忧的心口被一阵痛意攫住了，迅速占据了整个大脑，随后蔓延至全身。
顾管家劝道：「少奶奶，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和少爷应该打开心结。」
「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循着声音的方向，墨司寒推门走了进来。
祝无忧双目低垂，脸上的血色尽失，眼底爬上一层痛苦。
墨司寒冷声道：「顾管家，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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