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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假乱真的梦

    晚上在我翻看婆婆手稿的时候,一段我看过很多遍的文字再次映入眼帘。时间在一个多方圆轨道循环往复的运动,其轨道在运行时会有很多消耗的能量节点散落,也就是蓝色的烟尘。

    我每次跨越空间纬度都有提供能量的东西。那么如果我再次从这里跨越到别的纬度空间,这里会不会有另一个十几岁的我继续沿着固定的轨道继续生活呢?因为我跨越到这里只消耗了黑色吊坠提供的能量并未改变原有的能量节点,并未使原有的事物发生改变。我上次从我的草屋回来,那里确确实实的没了我,我终于弄明白了,是因为我没有用黑色吊坠提供能量,而是借助自身的能量节点改变回来的。

    我也终于理解了婆婆插图后的一段文字,平行的纬度空间,只要自身所具有的能量与其对等匹配便能跨越过去,非平行的纬度空间需要周围提供大量的能量,以支持自身的所有能量节点组成的东西分解再重组,以至于能够匹配非平行纬度空间的能量,这样一来去非平行空间,人所有的地方都会经历重组,也就是所有的记忆什么的都不复存在了。如果我没有解决这些问题,我定不愿意去非平行的纬度空间。

    我又细致的把婆婆的手稿看了一遍,并做好记录。我决定等父亲这段悲伤时间过去了,我就重新南下,再去找那个石洞,这次我不回我的草屋,而是去草花所在的纬度空间,因为我上次看到草花是在一个满是海报的街头拿着我的画像问过路的行人认识与否,那个街头十分有特色,跟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民国时期很相似。想到这我觉得我还是要回一趟草屋,因为婆婆就是那个时期过来的人,问一问她便知。

    夏末时节,这里的天气不同于往年的干旱,而是大雨连绵,这让我们这个北方气候干燥之地也有几分南方风雨丰沛之意。那些西瓜都坏在了地里的乡亲此刻该作何感想。

    夜晚我收拾好行装,准备连夜离开。我没有敢给父母留下书信,是因为我深信我走后一定会有一个同样年龄的我继续陪他们生活着。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去寻求我的答案了。

    时隔近一年,当我再次踏上去石洞去的路的时候,我迷茫了,这条路与上次我来的时候迥然不同。这条路上没有碎石,完全只是山沟之间的草地上的一行踏痕,满是泥泞。是一条还没有被踩踏成的路的路。

    我继续前行,两边没有了上次来时的垂杨和杉树,只是偶然可见几棵矮小的树苗。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走的路是上次那条路几年前的样子,现在是几年前,国家经济没有那么发达,很多地方没有开发,这条路也就没有被修成。

    当我走到峭壁旁边的时候,我愣住了,这两面峭壁几乎是连在一起的,根本过不去人。我这才明白几年后穿过峭壁的路是人工开挖出来的。虽然可以从两边爬山绕行过去,但是相当困难,再加上我现在的身材体能,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是难以绕行过去的。

    天气十分的炎热,我背靠在杨树下喝水休息,吃点干粮,养精蓄锐,以便等下午天凉快了爬山绕行。

    秋初时节的风痒痒的,挠的我睡意油然生起,我感觉眼皮渐次沉重,头昏昏沉沉。慢慢的我每根神经都松弛了下去,逐渐跌入深深的进入梦境之中。

    我总感觉有人坐在我身边,用极其轻缓的指力划着我的鬓角,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指肚上的每一圈纹路。

    我逐渐看清了她,依然一身素白衣服,颈间的檀木珠子在下巴下来回摆动,她嘴角微微上翘,笑容可掬,只是好像比以往我看到的她年长了许多,额头岁月的痕迹一道一道的如此清晰,我竟还能感觉她如此的熟悉。她走到我身边拿出笔墨纸砚,对着我画起来。她时而凝神静气的在白纸上勾勒,时而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她不见了,我赶忙沿着稍缓的山坡爬上去四处张望,这里除了连绵不绝的山脉和渐次西斜的落日,仍旧不见她的踪迹。我难过至极,赶紧掏出她刚才留在身边的画卷。才发现画上的我是一个苍苍老人,脸上坑坑洼洼的布满时光留给我的礼物,虽然苍老许多,但是眼神以及五官跟现在的我几乎一样,画上的我应该已经年逾古稀了吧!这是哪个纬度空间的我,生活在哪里?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我坐在山顶平静的看着太阳西沉,看着一行大雁在夕阳里一字翻飞,这个场景像极了王勃笔下的画面,落霞与孤鹜齐飞。我虽然处在十六岁时的纬度空间,但内心早已不再年少。少年看落日只会觉得天要黑了,真扫兴。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人看到落日都会有种种难以言表的万千感慨。

    当我到达石洞的位置时,依然有些惊讶,这个石洞前立着一块石板,很像是石碑,上面却是只字未有。我走进石洞,里面有一个木板床,床上铺着许多干草。在石洞后面还有一个简易的木柜子,柜子里塞着许多落满尘土的生活用品。

    当天黑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石洞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我自始至终不相信人鬼邪说。我在等月明之夜或者等一场大雨,然后周围的能量改变我自身的能量节点,使我能回到我的草屋。

    在这连续住了几日,所带的干粮也几乎吃完都没等到月圆之夜,这我才明白,今天才农历初十,至少要等到农历十二月亮才会是圆的。

    我走出洞外,我知道再等两天我所带的干粮肯定是不够的,而且我很怕挨饿,我声声叹息着。当我快接近峭壁的时候,与上次如出一辙,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黑色吊坠又接收到了能量,我赶紧打开背包,但见黑色吊坠变成红色,如同高温下的铁块,抬头看去,半残的月亮上正在一点点的飘下蓝色的烟尘,这些烟尘围城一个椭圆,一端连着月亮,一端连着我手里的黑色吊坠,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看见五彩的肥皂泡出现。

    夜风咋起,我的衣袖被吹得呼呼作响,然而奇怪的是那个蓝色的椭圆却丝毫没有被风吹乱,我坐在地上凝视着黑色吊坠图案上的凹坑一点点被蓝色灌满,可仍然不见五彩的肥皂泡出现,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夜风邹停,浓郁的夜色逐渐形成一个黑色漩涡,我处在漩涡的中心,正当我感觉孤独无助之时,我看见了一个场景,我看见夜晚我刚走出村落不久,另一个同样年龄的我重新回到了家,我父母问他未发生的事情时,他却全然不知。

    浓郁的夜色被慢慢的搅进了这个漩涡之中,夜晚漆黑的远处却变得灰白,而且越往远处天色越亮。我发现漩涡的圆筒处一排排画面排下来,整个漩涡上画面显现的场景,每一个我都十分熟悉,有的我经历过,有的我没经历过却也十分的熟悉,我看到丰收再次帮我翻新的草屋冷冷清清。村子里的唢呐响亮的吹起,丰收安静的躺进了棺木。

    然后我眼皮沉重,在无比光亮与黑色交际处沉沉的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婆婆草屋的躺椅上,婆婆在尽心的照料着我,旁边还围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不停的往我头上涂抹一些草药。

    当他们看见我醒来的时候,他们会心一笑,相互之间言语些什么。听婆婆一番解释,我才明白,几个沿洛河打鱼的村民在石洞旁边发现了我,当时我已经昏迷不醒,他们将我带回来,并把我送到了婆婆那里。

    我在婆婆家昏睡了几天,他们请来隔壁村的郎中给我治病,由于一直没有弄清楚我的病因,他们便认定是牛鬼蛇神在作怪,于是找来了辟邪的艾草,把它碾碎涂抹在我的额头,以用来驱除所谓的牛鬼蛇神。

    当我跟婆婆说起我跨越到了我学生时代的空间纬度,我看见了青春懵懂的我,以及那些同学玩伴。当我离开的时候又有另一个我重新回到了家,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惟妙惟肖的描述着。我的头有些眩晕,像喝醉了的酒腻子,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还依然处在梦境,还是已经醒来。

    当婆婆问我为什么会到石洞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有些模糊,可是仔细回想起来,每个细节每个感受又都历历在目。我又把那天的场景淋漓尽致的描绘了一番。

    婆婆微微闭起眼睛,嘴角不时的上扬,眉毛像极了初春的柳叶,她咽下一口茶,轻描淡写的跟我说,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梦,我昏睡了四天,每一天都是在迷迷糊糊的喊叫着。她从隔壁村请来了郎中,经过望闻切问之中的望与切之后,却依然得不出病因,于是素手无策的郎中就将神神叨叨的神婆给请来了。

    婆婆还告诉我时间在多方圆轨道运行的时候,永远是按一个方向运转,因此,不论如何进入时间轨道也不会穿越回到过去,除非你的速度能够比时间在多方圆轨道上运行的速度还快,那样就能沿着多方圆轨道回到过去,可惜的是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超越时间轨道运行的速度。尽管婆婆如此解释,我依旧感觉那个梦境好真实,真实的让我重新饱饱的品尝了一下过去的情景。

    我问婆婆最近是否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婆婆跟我说了很多,并且拿出了许多佐证,而有些佐证也是我所经历过的,最重要的是她让我明白了我的黑色吊坠确实是一个能量节点的储存容器。至于怎么使用它,她却一无所知。我想起了我在石洞前昏迷时的经历,我想起了月亮上落下的蓝色烟尘,那些烟尘慢慢的充满我的黑色吊坠。

    当我把我的图纸拿出来再次细细查看的时候,我发现把蓝色烟尘落下的几个点连接起来的图案很像我黑色吊坠的图形。我想给黑色吊坠充能,再让其放能送我去我想去的纬度空间。我打算再去探个究竟,可是却头痛难忍。

    躺在婆婆的亭子里,看远处柳摆竹摇,风缓气清。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涌入我的心头,我起身走进草屋问婆婆,我努力的描述着草花在另一个纬度空间寻找我的场景,是一个十字街头,到处张贴的都是海报,在街角的左边第一家是一个书屋,第二家是一个很大的电影院。街上到处都是捧着木箱的卖货郎,偶尔可见手持旗子的算命先生,旗子上写着算命、测字、代写家书。街上行人的妆素明显是民国时期的样子,街头几辆黄包车停在路灯下等待客人。偶然几行背枪齐步路过的军人,帽子上上顶着青天白日徽章。

    当我描述完这一切的时候,婆婆很肯定的告诉我那个纬度空间应该是她所处在的时代,但或往前或往后不会超出十年的光景。那个年代,社会较为黑暗,军阀混战,谁有枪谁就是爷,婆婆边说着边叹气摇头,仿佛那一切给她带来过不可磨灭的痛。

    但我至少知道草花现在在哪个纬度空间了,至于她对我的记忆还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我现在仔细思索了我跨越纬度空间的情况,以及跨越时周围的场景,和我经历过的那些用我所了解的科学知识无法解释的事情。现在我又能确定了我的黑色吊坠就是一个能量节点存储器,我又反复思索了婆婆的研究体系。

    晚饭过后,我躺在亭子里慢慢的睡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就连平时晚上拼命嘶喊的昆虫也消停了下来。亭外月光如水,将黑夜照射得像白天一样。我背起我的背包,并在背包与后背之间插了一把油纸伞,紧接着,借着月光沿着洛河往北走去。

    当我到达石洞的时候,东天边已经泛白,月亮已经偏西。我想起了我那个长长的梦,那个让我以为我回到了我学生时代的梦。我刻意拿出黑色吊坠看看后面的图案凹坑,想起我画的刻度,以及每个刻度对应的跨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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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