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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时月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小试牛刀

    陆垚和杨涛了解了一下目前火锅店的情况,一切进展顺利,按照现在的进度,等到第二轮正式比赛开始的时候,是绝对可以做到准时开业的。而且,针对菜单上的许多菜品,杨涛也是给陆垚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陆垚十分愿意听取杨涛的建议,毕竟自己是在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去设计火锅的,在宋代还没有出现辣锅的这个情况,而杨涛作为地地道道的平民百姓,他提出的建议自然是更符合当下大宋人民的口味的,比如肉类的选取还有涮品的种类。杨涛做事仔细,他知道单单听取自己周边人的建议是不够的,所以,之前在得到陆垚的许可后,杨涛请了不同阶层的人来按照陆垚之前的设计理念吃了火锅。这当中包括跟自己一样阶层的平民,也有像赵虎一样的大商人,当然,通过赵虎的关系,杨涛也得到了请一些朝廷官员吃火锅的机会。这些不同阶层的人针对火锅这一特色给到的建议自然也是不一样的,杨涛综合了所有阶层的人的建议后,给陆垚设计出了一套等同于说是整改方案的东西。

    也是经过杨涛的谏言,陆垚才了解到,自己在设计火锅这个东西的时候,有些理念确实是有些超前了,还是应该更考虑现在的人的喜好,毕竟这火锅店想要经营下去就必须要赚钱,考虑到所有人的感受还是非常重要的。

    首先就是菜品的选择方面,在宋代,达官贵人们喜欢以羊肉作为荤菜的首选,宋朝的第六位皇帝宋神宗在位时,就有文献记载大宋皇宫一年消耗的羊肉在43万斤左右,上行下效之下,达官贵人们自然是以吃羊肉为风尚。

    到了南宋时期,宋王朝当时已经丢失了燕云十六州,黄河上游的牧场也被异族占领,所以羊肉的价格不是普通平民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所以当时的百姓吃火锅大多以兔肉作为荤菜的首选,兔肉作为涮火锅的荤菜,除了价格便宜之外,兔肉的肉片色泽鲜亮,以至于有“拔霞拱”的美称。

    现在很常见的猪肉,在宋朝时的“餐桌地位”很低。这是因为,宋朝的猪没有骟过,当烹煮方法不得当时,吃起来有一股很重的腥臊味道。因此,虽然猪肉价格很便宜,但不管是士大夫,还是老百姓,大家都不爱吃。有道是“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

    喜欢吃牛肉火锅的朋友,到了宋朝一定要慎重。牛是农耕时代最为重要的生产资料之一,官府禁止私自屠宰耕牛。《宋刑统》中规定:“诸故杀官私牛者,徒一年半。主自杀牛马者徒一年。”冒着蹲监牢的风险吃牛肉,这笔生意不划算。当然,如果您一定要吃牛肉火锅,可以到远离城镇的穷乡僻壤去吃。

    鱼肉也是餐桌常见美食。鱼肉种类琳琅满目:青鱼、草鱼、鲢鱼、鳙鱼、鲂鱼、江团、岩鲤、雅鱼、鲈鱼、鲟鱼、刀鱼、泥鳅、鳝鱼、鲤鱼……总有一款是你的菜。鱼的价格很亲民。1110年,蔡京带着14岁的儿子蔡絛离开京城去杭州,路上用30文铜钱买了20条鱼,结果渔民赶上他们,退回了多收的1文铜钱。南宋诗人陆游在黄冈时,买了100文的鱼,就让20个人吃得饱饱的。

    鸡、鸭、鹅在宋朝时属于农家必养的家禽,只要你有钱,不必担心吃不上鸡肉、鸭肉、鹅肉。在《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用亲手做的“叫花鸡”,从洪七公那里给郭靖换来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开封的饭馆里,已经卖上了签鹅鸭、燠鸭、煎鸭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入炉细项莲花鸭等菜品。

    既然有了猪牛羊鸡鸭,我们想在火锅里吃点鸭肠、鸡肠、鸭血、脑花、凤爪之类,不是难事。只不过,经过现代工艺加工的火腿肠、午餐肉等肉食,宋朝时候真没有,有钱也吃不到。

    素菜方面,基本上我们今天能吃到的蔬菜宋代人也都可以吃到,比如山药、冬瓜、莲藕、荠菜、韭菜等,当然,像西红柿土豆一类当时还没有传到我国的品种,宋代人就无福消受了。有趣的是,辣椒传入我国的时间在明朝,所以在宋朝是吃不到麻辣火锅的。

    所以,陆垚设计的这个麻辣火锅还是比较受这些人欢迎的。而对于杨涛提出的应该继续以羊肉为主的食材供应,陆垚想起了后来大宋的形式,决定将兔肉的这种种类提前到现在,他让杨涛去跟赵虎进行会谈,将兔肉这一品种加入到火锅的种类中来。虽说现代人已经不怎么吃涮兔肉了,但是在宋代兔肉可是十分流行的。

    跟我们今天类似,宋代人吃火锅也喜欢喝酒,不过当时没有高度白酒,一般是低度的米酒和黄酒,米酒一般为6度,黄酒一般不超过15度,而度数较高的烧酒也由于价格高昂,并没有普及。同样是受当时宽松的政治环境影响,宋代人是很喜欢喝酒的,而且宋代人也行酒令,更喜欢招呼当时的妓.女一起喝酒,甚至是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时尚,很多文人墨客也是如此,包括美食家苏东坡。

    女性吃完火锅,则有吃水果的习惯,当时的水果种类也非常丰富,像山楂、石榴、荔枝等都是不难吃到的品种,而果酒也是当时不少女性的时尚选择。另外,吃完火锅后饮茶也是当时的风尚之一,茶文化在宋代步入顶峰时期,茶叶这种独特的饮品也得到了上至统治阶级,下到黎民百姓一致的欢迎,宋代的茶道工序繁多,对茶叶制作工艺,包括茶叶的色香味和品相也提出了更为严格的要求。

    杨涛在请客的过程中,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女性和儿童的胃口,这一点给到了陆垚十分中肯的建议,于是陆垚决定,酒直接从酒中仙上就可以,不过这当中的账目一定要清晰。

    至于水果,陆垚直接让杨涛负责去集市上找一些信得过的,质量过关的果商去进行商议,长期合作,并且告知杨涛不用吝啬钱财,就算是买断一两家果商也可以,让他们不用再摆摊进行零售,直接将到手的水果运送到火锅店来就可以了。

    陆垚对杨涛做事风格感到十分满意,甚至于是已经达到了惊喜的程度。要知道,杨涛的猛虎队被淘汰只不过是刚刚过了一天的时间而已,而从杨涛接下掌管火锅店的事情后,也就刚刚过去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之前跟樊楼队比赛时候的情况,陆垚虽说没有到场亲自观看下半场比赛,但是通过曹诱的描述,他也知道,樊楼队最后虽然是获胜了,但是也是先声,猛虎队在其中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劲的,可以说就算是对战皇天队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而杨涛呢,他是在一边训练猛虎队备战新蹴鞠大赛的同时,还要兼顾陆垚交代给自己的火锅店经营的任务,这足以看出杨涛的个人能力是非常出色的。他今天给到陆垚的所有建议都是十分中肯的,经过调整后的火锅店菜单和价格,陆垚十分满意,而且菜品的种类也多了许多,连饭后水果的环节都已经考虑到了,之前陆垚只是告诉杨涛可以取钱庄的钱去经营火锅店,而杨涛也是将所有的费用都花在了刀刃上,通过不同阶层的人品尝火锅后的建议,让火锅店到了正式营业的时候能够更加完美,这笔钱花的不亏。他能在训练出十分厉害的猛虎队的同时,将火锅店这个新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单从这一点上,他的能力就已经超过潘文了。作为潘文好友的陆垚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他的能力也就仅仅局限于只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好比这次新蹴鞠大赛比赛的事情,潘文专心于这件事情,就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他自己都说过,自从要准备这次比赛之后,樊楼他就一次都没有去过。

    显然,杨涛做事情考虑的要比潘文全面多了。当然,这跟杨涛的成长环境也有关系。

    “好好干,等火锅店的生意好了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陆垚离开前,给杨涛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意思就是让杨涛好好做事,他知道,他非池中之物,等到火锅店生意红火之后,自己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做。

    杨涛、陈晨、棠溪,这三个人每个人有各自的优势,只要好好利用,至少陆垚自己在除了仕途的生活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棠溪对于杨涛的能力也是十分的认可,陆垚带着棠溪离开后,棠溪也是跟陆垚称赞起杨涛的能力来。

    陆垚笑了笑,随后就跟着棠溪回府去了。刚到府中后,棠溪就表示自己下午要出去做事情,陆垚知道,肯定是之前自己交代给他的关于找他周边好友的事情。

    棠溪要找的,自然就是之前陆垚交代过的,让他联系一下这汴梁城中自己认识的那些镖师们。要说棠溪之前在镖师这行当也算得上是比较厉害的一位。后来落了难,到了外城区当中,起初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好朋友接济自己的,然而到了后期,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不用说只是君子之交的人了。这也就造成了后来棠溪还有手下那些兄弟们之间的境遇。棠溪无疑于是幸运的,他遇到了陆垚,从此之后可以说走上了人生巅峰也不夸张。不过跟他一样落难的镖师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现在还能在汴梁城中运镖的镖师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这其中有跟棠溪交好的,自然也就有交恶的,不过自从棠溪做了陆垚的管家之后,基本上镖师这个行当的所有人都对棠溪礼遇有加,棠溪心中也清楚的很,他们并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毕竟谁都不想得罪当今的红人,陆垚。

    于是,现在陆垚给棠溪交代的工作,倒成了一个不太好完成的事情。陆垚交代棠溪去找一些做镖师的人,目的也很简单,让他们一同报名参加日后曹家要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棠溪知道陆垚的目的是要让这个比武招亲大会热闹起来,虽说棠溪不知道陆垚公子的真正目的事什么,但是既然是他交代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努力完成才可以。

    棠溪这一下午可是够忙活的,他一共找到了五个跟自己比较熟悉的镖师,这些人有的还在做着镖师的工作,但是有的人已经放弃了这个行当,做起生意,或者干脆去到大户人家和客栈当中做起了小工来。

    对于棠溪的提议,他们起初的反应都是不太相信,毕竟这曹家比武招亲的消息对外现在还是没有公布的,如果不是陆垚用计让曹评喝醉酒之后说出来的招亲大会的事情,那比武招亲的大赛,基本上就是达官贵人们内定的一个赛事,参赛者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那些人。曹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们的用意在,那就是让富绍隆能够在笔试当中成功胜出。为此,曹国舅一开始让曹评选择参赛人员的时候,就已经让曹评选择那些武功不及富绍隆的人们。

    曹国舅这个心思自然是已经被陆垚给看穿了,所以他让棠溪搜寻人选的时候首先的一点就是,棠溪找到的这些镖师们的武艺一定不要在棠溪自己之下。

    至于棠溪的身手,陆垚之前是领略过德,他可是为数不多能够在自己手下接下四五招的人。富绍隆的功夫如何陆垚不知道,不过他十分清楚,若是能够让曹菡满意,而且又是在比武招亲大会上,这个比试就不能做的太假,所以,要说富绍隆一点功夫都不会是不可能的,毕竟到时候曹菡肯定也是要到场观看的,若是不会功夫在场上出了丑,那丢的可就不是富绍隆自己的脸面,而是关系

    到富弼的面子问题,所以这个比赛也不能做的太假。

    富绍隆自己的功夫如何,陆垚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他清楚,富弼毕竟是个高官,自己有三个儿子,在陆垚的记忆里,除了这个英年早逝的富绍隆之外,富弼的长子和次子都是后期担任比较重要官职的官员。所以,其实富弼在武艺方面一定是没有太怎么叮嘱富绍隆的,可能在他看来这比武招亲大会也就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既然是这样,陆垚对于富绍隆武功的程度也就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棠溪找的这五个人,武艺肯定是能够过得去的,就算他富绍隆再厉害,但是在台上面对这几个人还是要感到吃力,这样就足够了。毕竟这五个人说到底也不是这场比武招亲的主角,主角都是要到最后华丽登场才可以。

    面对这五个人的疑问,棠溪自然是如实相告,然而这五个人依旧是不怎么感兴趣,原因更加直接。棠溪比陆垚大上几岁,而这五个人的年龄都跟棠溪还差一些,最大的比棠溪还要大上六七岁,所以这五个人当中已经有三个人结婚了。对于结婚的人来说,自然是不想掺和到这个什么比武招亲大会当中,不过剩下那两个未婚的,在听到对象是曹国舅家的公主之外,也是有些胆怯犹豫不想参加。他们都觉得,这曹菡是一位富家千金,大家闺秀。自己就算侥幸获胜,这位大小姐怎么肯嫁给自己呢?而其他的三位则表示不想去趟这趟混水。

    对于这几个人的反应棠溪早就已经考虑到了,不过他还有后手,那就是陆垚给到他五十贯钱的费用,用作他去请人给的好处费。棠溪是想着先看看自己找的这些人现在的生活情况,然后再说是不是要给好处费的事情。毕竟如果人家生活过得好好得,十分富裕,自己这钱给不给也没有必要。

    不过,好在棠溪找的这五个人,不管是不是已经结婚,其实现在日子过的都不算太好,生活也不算太富裕。既然如此,事情倒好办起来了。

    棠溪微微一笑,随后便告知众人,自己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五十贯钱,只要报名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每个人就会有十贯钱的报酬。

    “当然了,如果你们当中有人不想参加,比如老张老陈老王,你们三个已经结婚的,那这钱可就跟你们没有缘分了。我看就由剩下的两个分了吧,一人二十五贯。”

    这句话一说出口,这五个人瞬间炸开了锅。那两个未婚的年轻镖师当即表示自己愿意参加这比武招亲大会,因为棠溪刚刚说的很清楚,只要参加这个比武招亲大会,听指挥做事情参加就可以了,棠溪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再这个比武招亲大会当中胜出。也就是说,说不定到时候只是让自己上台去走个过场,然后就可以拿钱走人就可以了。既然如此,自己又没结婚,参加个这个比赛,也给到棠溪和陆垚大人一个面子,何乐不为。最关键的当然还是棠溪给出的报酬,那可是十贯钱啊,按照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可能三五年才能攒下来这些钱。

    《诸界第一因》

    看到这两个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三个已经结了婚成家的镖师们面面相觑,他们统统都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妻子经场会因为钱财的事情对自己多有埋怨,如果自己参加这次活动,能将十贯钱拍在家人面前,那是多给自己长脸面的一件事情。至于比武招亲,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不对期自说实话,不说是参加这个活动赚的钱不就得了。这可是十贯钱,对于已经成家的人来说,这十贯钱的意义可就不单单是帮助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于是,那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表示,自己也要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

    棠溪笑着点头,这五个人的反应都已经被他拿捏住了。江湖规矩,棠溪先给到所有人一人五贯钱的定钱,表示等到比武招亲大会结束后,另外那五贯钱也会给到他们。这规矩大家都明白,另外,棠溪也嘱咐,说这件事情,不可以让其他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不能提到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不然,陆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五个人自然知道陆垚现在是大红人,得罪了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是纷纷点头答应。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还有最后的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明天上午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够去到陆府,见一下我们陆垚公子,他到时候会跟你们说一下具体需要你们做的事情,当然,他也要小试牛刀,试试你们的功夫。”

    听棠溪这么说完,这五个人纷纷笑出了声,其中一人说道:“陆垚大人试我们的功夫?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可不想把我们的金主给得罪了。”

    很显然,这五个人都没有把陆垚放在眼里,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虽说陆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说到底就是一个当官的而已,这种人的武功能有多高?所以他们对棠溪说的陆垚要试试他们的功夫感到十分搞笑。

    棠溪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先跟你们说清楚,我是打不过陆垚公子的,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的实力比我高出许多的话,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听到棠溪十分严肃的说除这一句话后,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棠溪的功夫他们是十分清楚的,这陆垚大人的武功竟然在棠溪之上?看着沉默的众人,棠溪这边十分从容,让人将钱都给到了他们,一人五贯。

    最后留下了一句“那么各位,明天早上陆府见。”

    说完这句,棠溪便离开了当场,回到陆府跟陆垚汇报去了。

    “做的不错,看来我也要准备一下了。”陆垚伸了个懒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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