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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失而复得(上)

    最近考试,加上最近身边发生很烦很烦的事情,我又不想背书也写不动,所以更新真的很不稳定,今天和明天就更个甜甜的小番外叭~

    呜呜呜我对不住你们,我是个坏人,但我保证等放假了欠的都补上!

    这两章分别是阿江视角下的,微儿宝贝的两次离开,阿江的心理活动居多,也描述了他这期间内每个阶段对于微儿的感情变化。

    《失而复得·上》

    夜凉如水,偶尔晚风从窗外探入,烛火被吹得摇曳,忽明忽暗。

    手里的账目太多,晏谪江不禁有些疲惫。

    自打将若歆送去照顾舒雨微后,他的手头账目就多了不少,原因不外乎其他,若歆管理的账务都是极为重要的,下放给别的人去处理他也放心不了,就只能自己来看了。

    提笔圈出一处错漏,红墨的印记分外浅淡,他又沾了沾前边儿的砚台,继续批阅。

    等处理完这些以后,已然是到了寅时。

    晏谪江回到屋里时,一天到晚调皮闹腾的小丫头已经呼呼大睡。熄了她给自己留的灯火后,他动作轻缓地脱去衣衫,换上了寝衣,衣裳摩擦的声音极为细弱。

    他上了床,躺在舒雨微的身边,却顿然又毫无困意。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即便已经过去多日,在他的心里,也久久未能遣散。

    他伸手抚上女孩的侧脸,修长的手指竟在颤颤地抖动,他微微蹙着眉宇,目光极为复杂。

    面前的人像是一阵春日的清风,掠过他的生命,留下温柔的痕迹,抚平过往的悲哀与伤痛。

    可这阵清风却是他怎么也握不住的虚幻,每当他以为自己留住了她,却又总是患得患失。

    最初他总会不停地去问她、威胁她,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起初会很敷衍的回答,告诉他自己不会走,但即便是这样敷衍的话,都足以让他拥有片刻的心安。

    他总以为她是自己对于新鲜猎物的好奇,所以才留她在身边。

    直到烈日罚站的那天,从冰窖回去的路上,他总是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感甚至意外的比从前都要强烈。

    是的,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是依赖,是无法割舍,他想永远将她留在自己的方寸之内,哪怕她是细作也没关系,只要杀了她效忠的主子就行。

    后来有一次,他在收拾她小隔间的梳妆台时,不小心将她的首饰盒打倒在地上。

    她很喜欢的一枚玉簪碎了。

    不过这小丫头最近也不戴,晏谪江想着,趁她不知道,改日偷梁换柱给她补上就行。

    但他在收拾地上的首饰时,突然发现最底下有两样不该放在里面的东西。

    一个他见过,是常承泽的玉佩;另一个,是个银镯,上面刻了不知谁的生辰八字,但晏谪江不傻,自然一下就能猜到。

    他神色平静,毫无波澜,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果真是他派来的细作,连生辰八字这种东西都能透露给她,两人之间的主仆情谊会有多深?

    且不说常承泽是晏家想要扶持的新帝,刺杀皇子一事非同小可,便是他当真做到了这些,那被舒雨微知道以后,会不会恨他一辈子?

    留她在身边,无休无止的经历她的怨念和报复,甚至可能是暗杀,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

    晏谪江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也会对晏长欢以外的人,动了感化的心思。

    当他命人打造好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玉簪,亲手放到首饰盒里时,他又发现了一件令他心凉至极的事情。

    玉佩和银镯都不见了。

    她想走,她想离开,这种心思如同细密的根根银针刺入他的心口,痛得他几乎立刻想要去将常承泽凌迟弄死,逼着舒雨微看着自己是如何一刀一刀将他的身体切成薄片喂给恶狗。

    好在他强大的理智战胜了这股冲动,只有手里崭新的玉簪被他硬生生捏断。

    在无时无刻的监视里,舒雨微没能如愿逃走,她的生活一切如旧,可玉佩和银镯没有放回去,晏谪江就知道她想逃走的心思仍未消失。

    直到某日的清晨,他发现那两样东西又被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的首饰盒里。

    她最近也很乖巧,有时也会和自己嬉戏打闹,就好像真的放下了这份心思一样。

    他开始对她的管控减少,偶尔出府查探账目时,看到好看的首饰和绸缎也都会想给她买。

    他记得她曾在迷迷糊糊之中提及她的父母是因病去世,也记得她说想要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他于是告诉她,自己过两日会带她去北宁,又以处理账务的名义糊弄她。

    但她还是走了。

    晏谪江头一回发现,自己的直觉很准,那他晚上他强迫着她说出「自己不会离开」的话,看着她那么认真的回答,却更让他心中难以安定。

    他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这么低三下四地讨好她,看到什么都想送给她,迎合她的兴趣带她出去,可她还是要走。

    算了,给自己的主子汇报任务,她又什么错?

    然而仅仅半刻钟,他就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怨念,桌上的茶具被他摔得稀碎,怒火中烧,他想杀人泄愤。

    他明明对她那样好,她为何还是要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是看不到吗,她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心中的藤条在肆意鞭打,打得他心中一块好地方都没有,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就算是恨他,就算是要他死,她也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直到她死,或者干脆由他亲手了解她。

    举国悬赏。

    他知道她在哪,举国悬赏不过是为了日后放松她的警惕心而做的铺垫,当然,常乐熙的欠条,也是他做的铺垫。

    只有白府的那件事情,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不想掺和,毕竟与他无关,但此事跟常承泽有所牵连,舒雨微作为他的下属,自然是要为他分忧。

    所以晏谪江管了这件事情,将自己手里的证据和口供都交给了晏谪湘,不为其他,只是不希望舒雨微会因为事情处理的不好而受到常承泽的批评。

    他没告诉别人这个原因,当然,在他心里也从来没向自己承认过这个原因。t.

    但穿书系统检测到了,所以给舒雨微发放了积分奖励,因为晏谪江是为了她才帮助白月光渡过难关。

    其实不止常乐熙这一条路,他和内应里应外合,哪怕是在白府一事之前都能将舒雨微给弄回来。

    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可他偏偏却又不想了,他想看看这段日子里,没有他在的这段日子里,舒雨微是否也偶尔会觉得怅然若失。

    可他终究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她不在自己视线里的这些日子,常承泽会对抱她,会摸她的脸吗?

    他无法忍受,必须将她弄回到自己的身边,在他的视线之内,在他的身边,她是他的所有物,永永远远都是,直到他厌烦的那一天。

    子府堵她的那天,晏谪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看到她惊恐到无以言表的神情,他的内心忽然生出一丝掌控的快感。

    看看,你如何费尽心思逃跑,也躲不过我的一念之间,只要我想要你回来,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你是我认定的人,就得生生世世待在我的身边,只有我可以让你滚,而你没资格做出决定。

    ……

    可当她在地牢里,愤怒地喊出:「晏谪江,你这样的人,就活该得不到别人的真心」时,他的内心竟然有一丝动摇。

    他不是难过,也不是觉得悲凉,反而很认同她的话。

    是的,他就是个疯子,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他,那么唯一能让舒雨微完完全全接受他的办法,不外乎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要染指她,逼着她成为和自己一样杀人如麻,手上鲜血淋漓,以虐人为乐的疯子。

    但他也记住了她当日的话,后来再没有折磨过她。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似乎不只是想留她在身边这么简单,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直到他对她产生厌烦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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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