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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解气

    雨薇冷漠地看了一眼狗急跳墙的张韵璃,淡淡的说道:“妹妹,我身为个大小姐处罚一个刁奴,你有意见?”既然你来和我套近乎,那我也就和你玩玩,套近乎谁不会,在生意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我张雨薇的专长。

    张韵璃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整理了一下衣着“姐姐,处罚一个奴婢我怎敢有意见,不过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我带回去,我必定重罚她给姐姐一个交代。”

    重罚?哼,估计回到院子就当没事发生了,张雨薇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妹妹这就有心了,不过这巧儿毕竟是你院子里的,若让你领回去了,那不免落了个偏袒的嫌疑呀。那此后丞相府还有规矩可言了,若是让爹爹知道柳姨娘就是这样管理府中事物的,这怎能让爹爹安心?”张韵璃一听大呼不好,这是在说母亲管理无方。

    虽然这张雨薇在府中并不为丞相待见,但是丞相后面还有个姥姥。这个姥姥对张雨薇还是宠爱有加的,而丞相对于自己的母亲很是敬重。若是这番话传入姥姥的耳朵里就不妙了。

    想到这张韵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根据多年学过的心理学来看,张韵璃是败下阵来了。正好乘此良机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搓一下他们的锐气以后在丞相府怎么混下去?

    不等张韵璃反应过来,雨薇下令“看来二小姐也没意见了,你们几个给我掌这刁奴的嘴,直到我喊停。”几个壮汉哪里见过这场面,以前嫡小姐可是从来没生过气,也没罚过下人,自然下人们也不怕这个有名无实的嫡小姐了。

    “大小姐。。。”看着这群大汉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怎么?你们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你们也想一并领罚!”雨薇语言中透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班奴才不中用了,大小姐,还是我来吧!今天我倒是要帮大小姐您好好教训这班奴才。”一位嬷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嬷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上衣,下裙绣着白色的百合花,单看着装比一般下人要体面些。

    “沈嬷嬷饶命啊!”看到嬷嬷下人们充满了敬意,头都不敢抬起来

    “饶命?大小姐说的话你们还不赶紧照做!大小姐心善才不和这班刁奴一般见识,要是这件事传到老夫人那里你们迟不了兜着走!”

    看来这沈嬷嬷就是秋月说过那位老夫人的心腹,在丞相府中颇有地位。而老夫人对雨薇是极其宠爱的,要是老人家知道真正的张雨薇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该有多伤心。

    在雨薇发呆的时候,几个壮汉已经不由分说架起巧儿掌嘴,那一巴掌一巴掌响着呢,实实在在打在脸上,没打两巴掌,巧儿已经整边脸肿起来了。巧儿跪在地上求饶。

    “大小姐,请您饶了小的吧!以后再也不敢了。”虽然说雨薇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看到这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硬生生被揍成猪头,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沈嬷嬷看出雨薇的心思,冲雨薇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软。最后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巧儿晕了过去。

    “大小姐,这巧儿实在不像话,您切不可心软。”

    雨薇咬咬牙示意下人把巧儿关进柴房等候发落,璃韵见此情形早就夹着尾巴逃走了。这热热闹闹的院子顿时安静不少。

    “给大小姐请安,老夫人听说小姐回府高兴坏了,特遣老奴过来看看小姐。”看着沈嬷嬷雨薇心里暖暖的,毕竟阅人无数,还是看得出沈嬷嬷对自己是真心喜欢的。

    “回来我也怪想念祖母的,沈嬷嬷我这就同你一起去看祖母。”九曲十八弯,穿过雨薇住的听雨阁,经过一片池塘,池塘里种满了荷花,偶尔有蜻蜓立上枝头。

    又经过花园,花园里五彩缤纷,一眼看过去像一张漂亮的地毯,玫瑰,百合,牡丹,杜鹃应有尽有。果然古代的院子就是大,别有一番风味。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了福安堂,福安堂虽然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但是有种低调奢华的感觉,让人舒服,淡淡的檀香味,无论多烦恼来到这儿都会安心下来。

    还没进屋,祖母的声音就从屋里传出来。“我的雨薇来看我了么?”声音里充满了激动盼望,让雨薇不仅想起现代的奶奶,也不知道奶奶过得好不好。

    “祖母,雨薇来看您了!”虽然不能在奶奶跟前尽孝,但是只要有能尽孝的机会雨薇都想好好珍惜。

    走进屋里,迎面扑来一股奇香。屋子里摆满了古玩珍宝。有夜明珠、红珊瑚、紫水晶,黄水晶,粉晶,以及五彩缤纷的瓷器等。飘出淡香的正是一颗颗奶黄色金黄色的蜜蜡。屋里正中央坐着一位老奶奶,慈眉善目,白里透红的皮肤让雨薇也羡慕三分,哪里来的美女老太太呀,祖母年轻时一定是个万人迷。

    “雨薇,说曹操,曹操到。快到祖母身边来!给祖母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孙女,你到哪儿去了?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柳姨娘说你去寺庙烧香了。出府也不和祖母说一声,祖母不放心啊。”雨薇什么都没想,三步两步就走到祖母跟前,老夫人牵过雨薇的手,始终舍不得放开。

    “请祖母要保重身体,孙女不孝,让祖母替我担心了。”

    有缘的人总是很容易聊到一块去,不一会天就黑了,祖母非要留雨薇一起用膳。倒也嘱咐了几句“雨薇呀,今天你院子里发生的事我听说了。祖母很赞同你的做法,过去祖母一直和你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有谁敢欺负你,你就和祖母说,祖母帮你出气。你总是替别人说话,如今祖母看你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就安心了。”祖母担忧的表情松懈不少。

    “祖母您放心,我怎么能让自己委屈呢。”对于雨薇来说,后院那些雕虫小技她还不看在眼里,以前的雨薇受过的苦,我都会帮她讨回来。

    “雨薇,既然要立威那就要立个狠的,千万别心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个巧儿也别想待在府里了。

    “沈嬷嬷,一会拿着巧儿的卖身契去找一位妈妈卖了吧,终身不得回府。”

    在古代卖身契等于性命,卖身契在谁手里,谁就是主人。那那个人就要听从主人的话。对于卖身,很多人是因为家里太穷揭不开锅,家人才把家里的女儿卖掉来换点钱生活,再加之古代男尊女卑的观念,卖女儿就犹如卖菜一般。

    妈妈就是古代鸡头的统称,这被卖到青楼的女子都会被送出去接客,接好客人为“妈妈”赚了钱的青楼女子的生活还好,但是如果偶尔遇上不配合的,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被客人蹂躏致死。

    想到这雨薇都可以预测巧儿的命运,不禁唏嘘,虽然她只是想立威,但是没想到结局会这样。

    不过如果不这样做,雨薇要遇到的诋毁危险更多。张雨薇不会主动去害人,但是谁先害我我定不会心慈手软的。想到这不禁觉得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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