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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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心，可真是强大。
“哎哟，方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方公子晕倒了。”金妈妈突然出现在门口，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嚎了几嗓子之后，金妈妈便是冲到了方公子的身边，蹲下身子去，一脸的紧张，“这方公子是怎么了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就算是砸了我这万花楼，也是赔不起啊！”
“他只是晕过去了。”墨说道。
金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这好端端，怎么会晕倒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
墨摇头，“他没有遇见什么，只是看见碧水的脸而已。”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拖着的女鬼脸蛋伸到金妈妈的面前。
金妈妈疑惑地抬头，“白师爷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碧水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啊！天呐，救命啊，碧水！”
看着金妈妈惊慌失措的样子，墨有些不屑的将女鬼往地上一扔，“金妈妈怎么这么害怕，不过是张面具罢了。”
面具？冷素心一下子来了兴致，壮着胆子走到那女鬼面前，然后捧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对着同样疑惑地金妈妈的说道，“是个面具。”
只是这面具实在是做得太好，几乎是惟妙惟肖，叫人难以分辨出来真假。
得知是假的，金妈妈的士气一下又回来了，站起身子来，看着面前的墨，不满的说道，“白师爷，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做生意，你拿着这样吓人的面具，吓走了我的客人，这银子谁来赔？”
“金妈妈，这案子不破，你不怕损失更多的银子吗？”墨对上金妈妈愤怒的眼神，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尽是看不透的神色。
片刻，金妈妈便是败下阵来，哀求道，“白师爷，我知道你是在查案子，可是我这做生意呢，你这样，未免是有些不厚道了，你要是想要查，等我打烊了再查好吗？”
“不必，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问金妈妈一句，这地方的男人，是哪家的公子？”
金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男人，“是方员外家的公子，方正。”
墨点点头，将方正从地上拉起来，就要带走。
金妈妈赶紧是拦住，一脸的紧张，“白师爷，你是把方公子带回县衙吗？这可使不得啊，这方员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是案子不结，碧水化作鬼，也会死不瞑目的。”墨说道。
听到墨拿碧水出来说事，金妈妈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瑟瑟的从边上离开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墨说道。
冷素心这才哦了一声，走过去帮忙，一面好奇的看着墨，问道，“白师爷，那个面具是你做的吗？”
“嗯。”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要学。”冷素心说道。
墨却是皱眉，“一张脸皮，有什么可学的，学好你手上的东西再说。”说着，墨便是继续往前面走去，将昏迷过去的方正扔给了冷素心一个人。
冷素心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拖着方正赶上墨的步伐，气喘吁吁的，“白师爷，那个面具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你什么时候到的万花楼啊，我怎么没有看见啊！”
“白师爷，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没有听到我的话？”
“白师爷，那个方员外，是谁啊？”
墨终于是皱了皱眉头，看着马车里面的冷素心，“好吵。”
只是两个字，冷素心便是乖乖的闭了嘴，靠着车厢，一脸乖乖的模样。
比起其他什么话来，白师爷要是生气，说话便是简洁得厉害，反正自己来日方长，面具这样的本事，多得是时间去学。
现在先把这桩案子破了再说。
昏暗的光线下，方正躺在木板上，指尖忽然是动弹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物都显得十分的陌生，方正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痛，伸出手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边上躺着一个女人。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女人，却发现那个女人也是同样的看着自己。
更令人害怕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死去多时了，那双眼睛转动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的笑来。
方正浑身一个机灵，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他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身子被绑住了，动都动不了。
边上的那个女人还在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紧接着，那女人便说话了，她说，“方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和你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你的心好狠啊，我要你偿命！”
“啊！”
冷素心听到尖叫声，赶紧是回过头来，瞧见方正浑身大汗的，正在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方公子，你还好吗？”冷素心上前去推了推他，一脸的担忧。
方正却像是被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碰到了一样，死命的往后退，一直摇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吧！”
这是…魔怔了？
冷素心无奈的回头看着墨，想要征询墨的意见。
墨也是摇摇头，然后说道，“心魔。”
说完，伸手在方正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说道，“醒醒！”
方正那双浑浊的眼睛终于是渐渐的清亮过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还有些晃神。好半天，才说道，“你们，是谁啊？”
冷素心对着方正笑了笑，说道，“方正公子，我是冷寻，是县衙里面的捕快，这位是墨白师爷。”
方正点点头，突然是想起自己刚刚那个梦，又赶紧的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只是一个简单的屋子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白师爷，冷公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万花楼吗？”
脑海中的记忆全部都涌现了出来，方正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白。
依稀记得，自己本来是去万花楼里面找碧水的，谁知道去了金妈妈却告诉他碧水已经自杀了。
正在惆怅的时候，他忽然晃眼看见了碧水对自己招手，等到自己跟进那间屋子几年，就瞧见碧水一脸血污的，在房梁上瞪着自己，她的下身滴滴答答的滴着血。
自己在做梦是吗？
“我记得，我是在万花楼里面，然后看见了碧水，再接着，我就看见了碧水的尸体…白师爷，碧水是不是还没有死？她只是吓唬我而已，对不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方正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墨，眼睛中闪着光。
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碧水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自己而已。
昨天碧水还在跟自己说话，要是今天就死了，一切未免是有些太突然了吧？
可是墨并没有打算给他幻想的时间，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淡淡的流淌着液体，艳红的嘴唇轻轻张合，“不，你没有猜错，碧水是真的死了，而且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方正的脸上流露着痛苦的神色，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
碧水不仅是死了，还是带着孩子一起死了。
瞧见方正的表情，冷素心也是大致能猜出一些什么来了，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道，“放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你节哀，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听完冷素心的话，方正仰起头，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说得真好，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同样的人又不可能遇到第二次了。”
冷素心不由得晃了晃身子。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自己当了捕快之后，这句人死不能复生，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同样的人不可能再遇见第二次了。
这才是真正伤心的理由吧？
墨看着冷素心的脸上有一丝伤心的样子，不由得蹙眉。
这女人，还是太不成熟了。
轻易的就被别人的情绪给带走，要是遇上什么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人，不是三两滴眼泪就被骗走了吗？
不知道老家伙那里，还有没有剩下的绝情丹。
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想到这里，墨突然是暗下警告了自己一番，冷素心怎么样，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反正他们的路永远都不会相同的。
冷素心没有注意到墨的表情，只是顾着安慰自己面前的方正，那张小脸上已经淌过了一些泪水，被风一吹，泪痕皱巴巴的在脸上，衬得整个人更加的可怜巴巴。
“方公子要是早一点决定带走碧水，又怎么会在这里难过呢？”墨轻轻的说道。
听见墨这样说，方正便是收起了眼泪。然后说道，“是啊，要是昨天我能够早点带走碧水，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要不是我，碧水就不会死了，碧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冷素心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又是安慰道，“方正公子，你真的不用太难过了，这一切又有谁能知道呢？要是早知道，你怎么会放着碧水姑娘在万花楼里面呢！”
感激的眼神投向冷素心，方正勉强的笑笑，“谢谢你，冷公子。这一切都怪我，你不用为我找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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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方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方公子晕倒了。”金妈妈突然出现在门口，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嚎了几嗓子之后，金妈妈便是冲到了方公子的身边，蹲下身子去，一脸的紧张，“这方公子是怎么了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就算是砸了我这万花楼，也是赔不起啊！”
“他只是晕过去了。”墨说道。
金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这好端端，怎么会晕倒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
墨摇头，“他没有遇见什么，只是看见碧水的脸而已。”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拖着的女鬼脸蛋伸到金妈妈的面前。
金妈妈疑惑地抬头，“白师爷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碧水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啊！天呐，救命啊，碧水！”
看着金妈妈惊慌失措的样子，墨有些不屑的将女鬼往地上一扔，“金妈妈怎么这么害怕，不过是张面具罢了。”
面具？冷素心一下子来了兴致，壮着胆子走到那女鬼面前，然后捧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对着同样疑惑地金妈妈的说道，“是个面具。”
只是这面具实在是做得太好，几乎是惟妙惟肖，叫人难以分辨出来真假。
得知是假的，金妈妈的士气一下又回来了，站起身子来，看着面前的墨，不满的说道，“白师爷，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做生意，你拿着这样吓人的面具，吓走了我的客人，这银子谁来赔？”
“金妈妈，这案子不破，你不怕损失更多的银子吗？”墨对上金妈妈愤怒的眼神，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尽是看不透的神色。
片刻，金妈妈便是败下阵来，哀求道，“白师爷，我知道你是在查案子，可是我这做生意呢，你这样，未免是有些不厚道了，你要是想要查，等我打烊了再查好吗？”
“不必，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问金妈妈一句，这地方的男人，是哪家的公子？”
金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男人，“是方员外家的公子，方正。”
墨点点头，将方正从地上拉起来，就要带走。
金妈妈赶紧是拦住，一脸的紧张，“白师爷，你是把方公子带回县衙吗？这可使不得啊，这方员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是案子不结，碧水化作鬼，也会死不瞑目的。”墨说道。
听到墨拿碧水出来说事，金妈妈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瑟瑟的从边上离开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墨说道。
冷素心这才哦了一声，走过去帮忙，一面好奇的看着墨，问道，“白师爷，那个面具是你做的吗？”
“嗯。”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要学。”冷素心说道。
墨却是皱眉，“一张脸皮，有什么可学的，学好你手上的东西再说。”说着，墨便是继续往前面走去，将昏迷过去的方正扔给了冷素心一个人。
冷素心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拖着方正赶上墨的步伐，气喘吁吁的，“白师爷，那个面具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你什么时候到的万花楼啊，我怎么没有看见啊！”
“白师爷，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没有听到我的话？”
“白师爷，那个方员外，是谁啊？”
墨终于是皱了皱眉头，看着马车里面的冷素心，“好吵。”
只是两个字，冷素心便是乖乖的闭了嘴，靠着车厢，一脸乖乖的模样。
比起其他什么话来，白师爷要是生气，说话便是简洁得厉害，反正自己来日方长，面具这样的本事，多得是时间去学。
现在先把这桩案子破了再说。
昏暗的光线下，方正躺在木板上，指尖忽然是动弹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物都显得十分的陌生，方正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痛，伸出手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边上躺着一个女人。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女人，却发现那个女人也是同样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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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浑身一个机灵，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他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身子被绑住了，动都动不了。
边上的那个女人还在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紧接着，那女人便说话了，她说，“方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和你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你的心好狠啊，我要你偿命！”
“啊！”
冷素心听到尖叫声，赶紧是回过头来，瞧见方正浑身大汗的，正在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方公子，你还好吗？”冷素心上前去推了推他，一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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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素心无奈的回头看着墨，想要征询墨的意见。
墨也是摇摇头，然后说道，“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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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那双浑浊的眼睛终于是渐渐的清亮过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还有些晃神。好半天，才说道，“你们，是谁啊？”
冷素心对着方正笑了笑，说道，“方正公子，我是冷寻，是县衙里面的捕快，这位是墨白师爷。”
方正点点头，突然是想起自己刚刚那个梦，又赶紧的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只是一个简单的屋子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白师爷，冷公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万花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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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自己本来是去万花楼里面找碧水的，谁知道去了金妈妈却告诉他碧水已经自杀了。
正在惆怅的时候，他忽然晃眼看见了碧水对自己招手，等到自己跟进那间屋子几年，就瞧见碧水一脸血污的，在房梁上瞪着自己，她的下身滴滴答答的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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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是在万花楼里面，然后看见了碧水，再接着，我就看见了碧水的尸体…白师爷，碧水是不是还没有死？她只是吓唬我而已，对不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方正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墨，眼睛中闪着光。
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碧水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自己而已。
昨天碧水还在跟自己说话，要是今天就死了，一切未免是有些太突然了吧？
可是墨并没有打算给他幻想的时间，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淡淡的流淌着液体，艳红的嘴唇轻轻张合，“不，你没有猜错，碧水是真的死了，而且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方正的脸上流露着痛苦的神色，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
碧水不仅是死了，还是带着孩子一起死了。
瞧见方正的表情，冷素心也是大致能猜出一些什么来了，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道，“放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你节哀，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听完冷素心的话，方正仰起头，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说得真好，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同样的人又不可能遇到第二次了。”
冷素心不由得晃了晃身子。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自己当了捕快之后，这句人死不能复生，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同样的人不可能再遇见第二次了。
这才是真正伤心的理由吧？
墨看着冷素心的脸上有一丝伤心的样子，不由得蹙眉。
这女人，还是太不成熟了。
轻易的就被别人的情绪给带走，要是遇上什么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人，不是三两滴眼泪就被骗走了吗？
不知道老家伙那里，还有没有剩下的绝情丹。
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想到这里，墨突然是暗下警告了自己一番，冷素心怎么样，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反正他们的路永远都不会相同的。
冷素心没有注意到墨的表情，只是顾着安慰自己面前的方正，那张小脸上已经淌过了一些泪水，被风一吹，泪痕皱巴巴的在脸上，衬得整个人更加的可怜巴巴。
“方公子要是早一点决定带走碧水，又怎么会在这里难过呢？”墨轻轻的说道。
听见墨这样说，方正便是收起了眼泪。然后说道，“是啊，要是昨天我能够早点带走碧水，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要不是我，碧水就不会死了，碧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冷素心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又是安慰道，“方正公子，你真的不用太难过了，这一切又有谁能知道呢？要是早知道，你怎么会放着碧水姑娘在万花楼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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