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兵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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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曾说过，美是需要撑托的，丑就是对美的最好的撑托。
秦深却一直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秦深觉得，很多的美却是不需要撑托的。那种让人由内心感觉舒畅的美，那是一种纯净的美，美让人陶醉。
如果要把这种美说得更具体些，那大致能在精灵这儿找到许多例子。
像是天鹅之堡这般，他的美是不需要撑托的。
古堡他不知道自己美。他的外表就是那么平凡，那么朴实。
除了白，剩下的就是历史的痕迹了。他就是那样安静的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大家都觉得他美，因为他与自然相融合，就像是幅大师笔下美丽的画卷。
画卷是动态的，所以还记录着更多的美丽事物。
就像古堡大门前花圃中那朵绽放的玫瑰花，那是孕育之美。
又如窗旁墙壁上那抹绿意盎然的爬山虎，那是生存之美。
环视金碧辉煌的古堡内各种古老的陈设品，那些是匠心之美。
还有厅内大桌上那盘红得发紫的星灵果，那是成熟之美。
而环视堡内的各位精灵，那是…
…那难道是某朝曾流行的丰盈之美？
…对于这种难以形容的，那还是跳过去吧。
“怎么能跳过去？”艾威激动地大声说到。
“当时，我是心急如焚。若非分身乏术，我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跳过去以身挡敌。看着城墙上那即将破口的几处地方，我一把拽起手中的那把点控式大狙，完全没有其他任何辅助的情况下。就凭着自己心中那点儿直觉，还有自己的手感，射出了那绝美的一枪。
确切的说，是甩出了那几发无解的子弹。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们的肩头。于是那些个即将登城成功的猛将，在他们即将打破传说的那刻，在他们即将立功的那刻，被我完美的枪法给击退。
甩出了那一枪后，我的胳膊彻底废了，我在那刻才想明白，原来我瘦弱的身体才是一直阻止我登上枪之王座的拖累。”
“第三枚血晶守护勋章得主，请注意维护你的光辉形象。”看到艾威趁机伸手探向桌面的美食，安娜俯身抢先拿了过来。
“我觉得，与其待在这儿畅谈当年，今天更应该出去外面好好走走。
这样不仅可以更好回想当年的你那英俊风『流』的模样，还可以顺便帮你减减现在身上的肥肉。”
“我想，最赞成安娜姐姐提议的，莫过于这些苦着脸听你大吹法螺的小朋友们了。”林雅馨拍手笑道。
“确实是应该要去走走的。”路西费尔出声敲定了这趟寻忆之旅。
……
古老而巨大的城砖上斑驳的痕迹记载着，那年，战争曾经来过。
而这些早已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干净的痕迹，那些曾经的历史。现在开始被四个老兵慢慢的解读着。
年轻人听不太明白这些个老兵他们的感慨，更插不进的他们的谈论之中，所以就往往会慢上半拍才勉强反应过来。
见自家大人都没有反对。于是，年轻人便自己重新组队，聚在后面讨论着自己的话题。
“据说在我出世以前，精灵族是强大而团结的国家，每一个新生的精灵，出生后都会接受不老之泉的洗礼。
精灵之族以祖树心灵相通，同生共存。白昼出生的精灵，吸收白昼之光组成自己的身体，是为明之精灵。黑夜出生，吸收黑夜之光组成自己的身体，是为暗之精灵。
明之精灵与暗之精灵是祖树的孩子，是木族的代言人，也是木之森林的守护者。”
当年，不老泉水被分成两份，每年产出的不老泉水，七成归精灵族支配，三成归外族支配。
据说这是木族的祖树通过大精灵王兰迪与某位高高在上的巨头王座达成的协议。
而精灵使用的泉水，又被分成了两份，分别由明之精灵和暗之精灵支配。
千年之前，夜长昼短，暗之精灵人口数量不断增加。
黑之精灵的大精灵使安迪不满大精灵王兰迪签订的协议。
在他当上了精灵王后，想要把外族支配的那部分份额留给暗之精灵使用。
这个扩大不老泉水份额给暗之精灵的计划被制定出来，并命名为永夜计划。
在黑日现世的那天，暗之精灵正式实施了永夜计划。
于是，这场震惊世界，而之后被史学家们命名为精灵圣战的导火索，就此被点燃了。”
圣战结束百年之后方才出生的伊丽莎白公主殿下，将自己划入到年轻人的队伍之中。
队伍之中，秦深就是一个不怎么讲话的路人甲，而琼尼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断四处打量。作为被大家称为姐姐的公主殿下，为了活跃小队的氛围，在带着俩人前行时，娓娓讲述出自己所知道的精灵圣战。
城墙之外，是更为辽阔的战场，曾经的战场早已被木族创建的森林所覆盖。
但这却覆盖不了老兵们心中的那些永远的回忆。
硝烟已经随风消逝，战火却似乎还在心中燃烧。
当年圣战之后精灵族种下的小树苗，而今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树林之中，有小路供游人行走。众人没有走那条小路，而是走向了没有开辟道路的树林的另一边。
这边，才可以走到那段将精灵分割两半的篱笆旁。
那头，才是当年大战最激烈的古战场。
艾威拉着安娜慢慢走在前方开路。精灵王所向之处，绿草低俯，荆棘避退，现出一条可供行走的草毯铺就的道路。
随着众人慢慢走入了森林的深处，道路开始消散，这些植物又重新恢复原貌。
这让没有见过这神奇一幕的小朋友们为此惊奇不已。
……
森林深处有条篱笆状的绿墙拦住了几人。这就是当年那条简陋的篱笆，藤蔓植物将这条篱笆不断缠绕，形成了一条矮墙。
矮墙的那边，就是暗之精灵的领地。
篱笆是简陋的，但他就这样拦在那儿。
这大概是这片森林中，当年那场圣战所留下的为数不多痕迹了。
“这篱笆不论怎么看，我都觉得别扭，真是够丑的。”安娜捏了捏艾威胳膊上的肥肉。
“精灵族的族人们对这条丑陋的篱笆难道就没有什么处理意见？”林雅馨笑问。
“很多人都想把他推掉。”伊丽莎白在一旁说道。
“自然是要推倒的。”琼尼也觉得这篱笆不该立着。
“终究是要推去的。”路西费尔感慨到。
“嗖~”随着风声掠过树林，众人看到一条白影飞速在林间穿梭，从远处向这边不断快速前进。
“那是？”林雅馨惊疑出声。
“是鬼吗？”琼尼拉住了秦深的胳膊问到。
“那是老狼。”
“老狼，他怎么还在这。他没回去北方的老家吗？”林雅馨不由自主陷入当年那场守卫祖树的战斗的回忆之中。
老狼也是精灵圣战中存活下来的老兵。
他是一只狼，一只雪狼。
老狼是有名字的，但是大家都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老狼是有兄弟的，大家都知道他的所有兄弟都牺牲在这片被森林覆盖的战场之中。
曾经的大名鼎鼎的雪狼佣兵团，圣战之后就只余下了老狼一人。
林雅馨还能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老狼的模样。
那是一个浑身冒血的猛士。老狼那雪白的皮毛早已被凝结的血水所浸染，黑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怪兽。
怪兽伤得很重。
老狼的左脸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左边的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依然在努力撑开着右边的那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睛，坚定地站在那儿。
在老狼的右腿，也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按道理，这么重的伤，他早该是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可他就像个怪兽般，就那样坚定站在那儿，堵住在精灵祖树前方那唯一的通道口上。
那就是老狼，老狼是一个凶狠的怪兽。
老狼的周围倒着许多的尸体，老狼前面还站立着更多的活人。
尸体有老狼的战友，也有老狼的敌人。而老狼前方的活人，就只剩下老狼的敌人。
老狼站着不动，老狼的敌人们却更不敢动。
老狼的伤口依然有血冒出，血沿着老狼毛发滴落到地面的尸体堆上。
老狼面前的敌人在等老狼鲜血流尽，等老狼自己倒下。
老狼知道自己带来的兄弟们都已经倒下，所以老狼明白自己不能倒下。
老狼的血还没有流尽，老狼没有倒下。
于是敌人等到的是前来支援老狼的援军。
林雅馨是第一个赶来救援的援军，林雅馨自然忘不了老狼那孤独的身影和不屈的模样。
“是的，他留了下来。他没有与前来支援的兽族大军的最后一批部队一同撤离。他说，很多同伴都把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这儿，他把他们带来这儿，他不能抛下他们就这样离去。”
艾威记着当年分批送离的同伴们的情形。
“他忘不了他们，所以他留在这片森林之中。他想要陪伴他的团员们，…或者有他们的陪伴，他才能忘掉那些比身上的伤痛还要更痛苦的…战争之伤。”
话音刚落，老狼雪白而巨大的身影就从大树之后显露出来。
“嗷~”随着一声低吼，老狼立起身来，变成一个威猛高大的男子。
老狼是贪狼族的分支一脉，老兵们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没有见过老狼的小朋友们，着实被老狼的变化吓了一跳。
“哈哈，许久不见。看起来，老狼你的实力比以前增长了许多啊。”路西费尔赞许道。
“将军，老狼前来报道。”
“战争结束那刻起，我就已不再是盟军的将军了，老狼。现在的我也和大家一样，都是一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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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却一直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秦深觉得，很多的美却是不需要撑托的。那种让人由内心感觉舒畅的美，那是一种纯净的美，美让人陶醉。
如果要把这种美说得更具体些，那大致能在精灵这儿找到许多例子。
像是天鹅之堡这般，他的美是不需要撑托的。
古堡他不知道自己美。他的外表就是那么平凡，那么朴实。
除了白，剩下的就是历史的痕迹了。他就是那样安静的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大家都觉得他美，因为他与自然相融合，就像是幅大师笔下美丽的画卷。
画卷是动态的，所以还记录着更多的美丽事物。
就像古堡大门前花圃中那朵绽放的玫瑰花，那是孕育之美。
又如窗旁墙壁上那抹绿意盎然的爬山虎，那是生存之美。
环视金碧辉煌的古堡内各种古老的陈设品，那些是匠心之美。
还有厅内大桌上那盘红得发紫的星灵果，那是成熟之美。
而环视堡内的各位精灵，那是…
…那难道是某朝曾流行的丰盈之美？
…对于这种难以形容的，那还是跳过去吧。
“怎么能跳过去？”艾威激动地大声说到。
“当时，我是心急如焚。若非分身乏术，我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跳过去以身挡敌。看着城墙上那即将破口的几处地方，我一把拽起手中的那把点控式大狙，完全没有其他任何辅助的情况下。就凭着自己心中那点儿直觉，还有自己的手感，射出了那绝美的一枪。
确切的说，是甩出了那几发无解的子弹。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们的肩头。于是那些个即将登城成功的猛将，在他们即将打破传说的那刻，在他们即将立功的那刻，被我完美的枪法给击退。
甩出了那一枪后，我的胳膊彻底废了，我在那刻才想明白，原来我瘦弱的身体才是一直阻止我登上枪之王座的拖累。”
“第三枚血晶守护勋章得主，请注意维护你的光辉形象。”看到艾威趁机伸手探向桌面的美食，安娜俯身抢先拿了过来。
“我觉得，与其待在这儿畅谈当年，今天更应该出去外面好好走走。
这样不仅可以更好回想当年的你那英俊风『流』的模样，还可以顺便帮你减减现在身上的肥肉。”
“我想，最赞成安娜姐姐提议的，莫过于这些苦着脸听你大吹法螺的小朋友们了。”林雅馨拍手笑道。
“确实是应该要去走走的。”路西费尔出声敲定了这趟寻忆之旅。
……
古老而巨大的城砖上斑驳的痕迹记载着，那年，战争曾经来过。
而这些早已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干净的痕迹，那些曾经的历史。现在开始被四个老兵慢慢的解读着。
年轻人听不太明白这些个老兵他们的感慨，更插不进的他们的谈论之中，所以就往往会慢上半拍才勉强反应过来。
见自家大人都没有反对。于是，年轻人便自己重新组队，聚在后面讨论着自己的话题。
“据说在我出世以前，精灵族是强大而团结的国家，每一个新生的精灵，出生后都会接受不老之泉的洗礼。
精灵之族以祖树心灵相通，同生共存。白昼出生的精灵，吸收白昼之光组成自己的身体，是为明之精灵。黑夜出生，吸收黑夜之光组成自己的身体，是为暗之精灵。
明之精灵与暗之精灵是祖树的孩子，是木族的代言人，也是木之森林的守护者。”
当年，不老泉水被分成两份，每年产出的不老泉水，七成归精灵族支配，三成归外族支配。
据说这是木族的祖树通过大精灵王兰迪与某位高高在上的巨头王座达成的协议。
而精灵使用的泉水，又被分成了两份，分别由明之精灵和暗之精灵支配。
千年之前，夜长昼短，暗之精灵人口数量不断增加。
黑之精灵的大精灵使安迪不满大精灵王兰迪签订的协议。
在他当上了精灵王后，想要把外族支配的那部分份额留给暗之精灵使用。
这个扩大不老泉水份额给暗之精灵的计划被制定出来，并命名为永夜计划。
在黑日现世的那天，暗之精灵正式实施了永夜计划。
于是，这场震惊世界，而之后被史学家们命名为精灵圣战的导火索，就此被点燃了。”
圣战结束百年之后方才出生的伊丽莎白公主殿下，将自己划入到年轻人的队伍之中。
队伍之中，秦深就是一个不怎么讲话的路人甲，而琼尼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断四处打量。作为被大家称为姐姐的公主殿下，为了活跃小队的氛围，在带着俩人前行时，娓娓讲述出自己所知道的精灵圣战。
城墙之外，是更为辽阔的战场，曾经的战场早已被木族创建的森林所覆盖。
但这却覆盖不了老兵们心中的那些永远的回忆。
硝烟已经随风消逝，战火却似乎还在心中燃烧。
当年圣战之后精灵族种下的小树苗，而今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树林之中，有小路供游人行走。众人没有走那条小路，而是走向了没有开辟道路的树林的另一边。
这边，才可以走到那段将精灵分割两半的篱笆旁。
那头，才是当年大战最激烈的古战场。
艾威拉着安娜慢慢走在前方开路。精灵王所向之处，绿草低俯，荆棘避退，现出一条可供行走的草毯铺就的道路。
随着众人慢慢走入了森林的深处，道路开始消散，这些植物又重新恢复原貌。
这让没有见过这神奇一幕的小朋友们为此惊奇不已。
……
森林深处有条篱笆状的绿墙拦住了几人。这就是当年那条简陋的篱笆，藤蔓植物将这条篱笆不断缠绕，形成了一条矮墙。
矮墙的那边，就是暗之精灵的领地。
篱笆是简陋的，但他就这样拦在那儿。
这大概是这片森林中，当年那场圣战所留下的为数不多痕迹了。
“这篱笆不论怎么看，我都觉得别扭，真是够丑的。”安娜捏了捏艾威胳膊上的肥肉。
“精灵族的族人们对这条丑陋的篱笆难道就没有什么处理意见？”林雅馨笑问。
“很多人都想把他推掉。”伊丽莎白在一旁说道。
“自然是要推倒的。”琼尼也觉得这篱笆不该立着。
“终究是要推去的。”路西费尔感慨到。
“嗖~”随着风声掠过树林，众人看到一条白影飞速在林间穿梭，从远处向这边不断快速前进。
“那是？”林雅馨惊疑出声。
“是鬼吗？”琼尼拉住了秦深的胳膊问到。
“那是老狼。”
“老狼，他怎么还在这。他没回去北方的老家吗？”林雅馨不由自主陷入当年那场守卫祖树的战斗的回忆之中。
老狼也是精灵圣战中存活下来的老兵。
他是一只狼，一只雪狼。
老狼是有名字的，但是大家都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老狼是有兄弟的，大家都知道他的所有兄弟都牺牲在这片被森林覆盖的战场之中。
曾经的大名鼎鼎的雪狼佣兵团，圣战之后就只余下了老狼一人。
林雅馨还能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老狼的模样。
那是一个浑身冒血的猛士。老狼那雪白的皮毛早已被凝结的血水所浸染，黑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怪兽。
怪兽伤得很重。
老狼的左脸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左边的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依然在努力撑开着右边的那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睛，坚定地站在那儿。
在老狼的右腿，也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按道理，这么重的伤，他早该是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可他就像个怪兽般，就那样坚定站在那儿，堵住在精灵祖树前方那唯一的通道口上。
那就是老狼，老狼是一个凶狠的怪兽。
老狼的周围倒着许多的尸体，老狼前面还站立着更多的活人。
尸体有老狼的战友，也有老狼的敌人。而老狼前方的活人，就只剩下老狼的敌人。
老狼站着不动，老狼的敌人们却更不敢动。
老狼的伤口依然有血冒出，血沿着老狼毛发滴落到地面的尸体堆上。
老狼面前的敌人在等老狼鲜血流尽，等老狼自己倒下。
老狼知道自己带来的兄弟们都已经倒下，所以老狼明白自己不能倒下。
老狼的血还没有流尽，老狼没有倒下。
于是敌人等到的是前来支援老狼的援军。
林雅馨是第一个赶来救援的援军，林雅馨自然忘不了老狼那孤独的身影和不屈的模样。
“是的，他留了下来。他没有与前来支援的兽族大军的最后一批部队一同撤离。他说，很多同伴都把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这儿，他把他们带来这儿，他不能抛下他们就这样离去。”
艾威记着当年分批送离的同伴们的情形。
“他忘不了他们，所以他留在这片森林之中。他想要陪伴他的团员们，…或者有他们的陪伴，他才能忘掉那些比身上的伤痛还要更痛苦的…战争之伤。”
话音刚落，老狼雪白而巨大的身影就从大树之后显露出来。
“嗷~”随着一声低吼，老狼立起身来，变成一个威猛高大的男子。
老狼是贪狼族的分支一脉，老兵们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没有见过老狼的小朋友们，着实被老狼的变化吓了一跳。
“哈哈，许久不见。看起来，老狼你的实力比以前增长了许多啊。”路西费尔赞许道。
“将军，老狼前来报道。”
“战争结束那刻起，我就已不再是盟军的将军了，老狼。现在的我也和大家一样，都是一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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