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半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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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整天后，已经悄然离开了东方女王号。
迎接秦深等人的到来，有清新的空气，有热情的微风，还有质朴的灰尘和美丽的晨光。
……
雨过之后就会天晴吧。
天晴那就会有好心情了啊。
愉快地写作和看书，是极好滴。
你会投票吗？
……
坐家码字和搬运货物相比，究竟是哪个更为辛苦？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对不。
////////////////////////////////
小博从一旁探出头来。
“醒醒，别再装走神了。求票就罢了，再骗字数是极不好的。”
/////////////////////////////////
…….
一车车货物不断从飞艇上卸下，原本空旷的场地开始变得热闹沸腾。随着调度人员有条不紊地安排，场内的货物迅速增多。
而场中的另一边，兽族则采用人力的方式把货物运至场内堆放起来。相比东方女王号机械运输的效率，兽族则显然慢上很多。不过兽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招募了很多搬运货物的工人。
工人们低头从秦深和路西费尔俩人身边匆匆走过，每人身上都背负着比自身要大上几倍体积的货物，这让他们看起来显得十分瘦小。
不过这些兽人都没有停下脚步歇息一下，擦着汗，他们继续匆匆地往前走去。
前来应征搬运货物的兽人大多都是妇女，秦深只是偶然才能看到一两个男孩。
“似乎都没有男性成年兽人来搬运货物。”
“这些不是真正的兽人，他们都是半兽人。”
路西费尔听到了秦深的自语。
“半兽人…路西费尔大叔，他们看起来和兽人有什么区别吗？”
“兽人有兽化之变，强大的兽化之身，让兽人在变身后战力倍增。半兽人则无法应用这一技巧，半兽人比兽人更趋向人族化。”
“至于为什么不见成年男性的半兽人，那是由于他们大多数都战死了。半兽人不被人族所接纳，在兽族中也是被排挤到边缘的族群。他们地位低下，在战场作战时基本是属于那种冲在前线的炮灰般的存在。”
“原来如此，半兽人真是可怜。”
“可怜。不，他们一点都不可怜。走到如今这般田地，是他们自找的。当初他们宁可被兽族当做炮灰，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
“……路西费尔大叔，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哪里来的战争？”
“和平年代，也是会有战争的。只不过，这些战争范围有限，局限在双子星的局部区域。这些小范围内的摩擦性战争因为某些因素不为你们所知而已。等你接触到大人们的世界，你就会发现，战争从未停歇。”
“你师傅说过，在这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
拉马努恭敬地站在林雅馨旁边。林雅馨正在场中清点核对货单，小琼尼则是跟在林雅馨身边学理财术。
秦深与路西费尔等在路边显得格外清闲。
……
在兽族的国度里，所有的半兽人从出世始就是待罪之身。兽族人认为半兽人被兽神所惩戒，才会失去兽化之身。
作为赎罪，半兽人必须在苦难中磨砺。直到重新被兽神所接纳，赐下兽化之身。
翻开兽族的史卷，能拥有兽化之身的半兽人寥寥可数。但这些半兽人作为乱世之英雄和不朽的传奇，确实也留下有许多脍炙人口的传说。
遮阳的斗笠加上头巾、粗麻织造的衣裤、磨得很薄的草鞋又或赤脚而行，这是兽族搬运工们通常的穿戴。
一条从货栈场区延绵到山脚之下的狭小山道，半兽人的队伍就像觅食的蚂蚁那般井然有序。
偶尔会有东方女王号下来的服务员往城中走去，那些半兽人急忙避让开来。这种本能的避让，让队伍出现了一些间断。
作为游客，秦深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半兽人们显得些许朴实般的羞涩在忙碌。与地精不同，碰到陌生人，半兽人并没有逃跑而去，而是继续默默地低头做着自己的搬运工作。
体积庞大的货物高耸地压在他们背上。
似乎十分习惯货物的重量，半兽人碰见与自己认识的熟人，也会微笑着点头说上几句，打个招呼。
对于东方女王号下来的陌生人，半兽人则会保持距离远远绕开，就像绕过那些兽人管事们那样。
……
林雅馨拉着小琼尼的手走了过来，拉马努则紧跟在俩人的旁边小步跑着。有幻世提供的强大的辅助，核对货物，清点货单变得简单容易。
双方在签上名字将货款结清，几千吨的货物交接就轻松交易完成。剩下的就是仓管和搬运们的工作。
“等久了吧，秦深哥哥。”
“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各位，沿着山道下去就是我们的迎客之城。本兽已为各位安排好休息场所和丰盛的食物，请务必赏光。”
……
沿着山道一路往下，琼尼对旁边的半兽人搬运工也是好奇不已。
“爹地，这些半兽人真是善良可爱。明明自己搬着的货物那么地辛苦，可是遇到别人都会默默让出道路。如果在撒阿森纳，那些挑着货物横冲直撞的搬运工们早就大声嚷嚷让开让开，将游客驱到一旁了。”
“半兽人善良可爱。呵呵，我想很多人不会认同你的想法。他们在战场上可是出了名的不可爱，任何与他们战斗过的敌人都认为半兽人是一个固执而顽强的种族。哪怕他们战斗到只剩下妇孺与老人，他们也不会放弃与你战斗。”
“是吗，你不说还真没想到。原来半兽人是那么强大而可怕的种族啊。”
“…只要你细心观察，想看出这些并不难。据说每个半兽人都有一颗坚韧不屈的心。”
“虽然这儿是兽族的地盘，但兽族也是这星球上与他们最接近的种族。同时兽族也是第一个给他们亲近感友好之族。我想，对于不容于祖族，从各处迁徙而至的半兽人来说，这里是唯一供他们栖身和生存繁衍的地方，他们最后的家园。为了这些，无论是谁，都会拼尽最后一滴血去保护这仅有的空间吧。”
林雅馨也向小琼尼说出自己的观点。
“与各位一样，我们兽族也有被祖族鄙视排挤的经历。但是我们以众生平等为宏愿，对于半兽人一族的投靠和依附，我们真诚地接受了，将他们作为兄弟姐妹一般纳入我们的大家族里。”
作为一个尽职的引导之兽，在众人身后的拉马努用生硬的双子星通用语宣扬着自己兽族的理念。
“若是真心接纳，半兽人怎会生存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这就是你所说的众生平等么？”
“众生皆平等，所以我们兽族各族都有成为王族的机会。我们兽族以强者为尊，遵循的是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半兽人一族难以兽化造成他们战力低下，每次兽王大选他们都排名最末，所以他们分到是最差的补给待遇。”
对于小琼尼的责问，拉马努据理力争。
“不同种族之间的融合，这是一个很长的磨合过程。对于像半兽人这种夹缝中挣扎的种族，这也算是种比较公正的待遇。弱者为了生存，他们必然要付出比别人多的多努力。”
路西费尔也认同拉马努的观点。
“看得到，他们确实付出了很多。”秦深叹着气避过一旁，给一位背着大量货物的半兽人老妇人腾出上山的道路。
年老的半兽人听不明白几人的话语，对于秦深等人的好意，她没有回应任何话语。
又或是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
老妇人低着头，泯着干瘪的嘴巴，小心地慢慢挪开距离，避过众人，继续往上走去。
“走了，走了。小秦深，你走不进蝼蚁的世界，蝼蚁也不会明白你的世界。”早就见惯了这些的林雅馨，显得有些缺乏同情之心。
“对于半兽人来说，每天辛苦地出卖劳力，靠像搬运货物这类活计赚到的那点儿苦力钱，才是真正能维持自己生存的保障。”
“所以你的怜悯和同情，再怎么多，都是无用的。”林雅馨无情地叙述着现实的残酷。
“对他们来说，能靠自己赚钱来补贴家用，已经是极好的待遇了。在奴隶市场，还有很多的半兽人，为了能活下去，以极低的价格在被贱卖呢。”
见林雅馨这般说法，拉马努表示自己对半兽人目前生存的现状也感到无奈。
“自从北大陆被黑暗的阴影所笼罩，我族的实力与势力都日益缩减。现在兽族之中到处都流传对我族不利的传言，下届的兽王或许会是贪狼族与猛狮族之间决出。与我族相比，他们更崇尚弱肉强食的论调，半兽人届时…唉，我想，我族目前对弱小族群提供的照顾措施，估计会被取消吧。”
“拉马努，我们合作这几年，你的成长和潜力让我很是惊讶。如果我记得不错，明年你的苦役就期满了吧。”
“是的。林女士你的记性真好。”
“到时候有什么打算？之前我对你的承诺约定还依旧有效哟，来帮我打理兽族这边的业务吧。”
“谢谢您的好意。我认真考虑过了，我恐怕很难脱离我的族人，而我的家族不会放我离开。他们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欠他们很多。”
“好吧。拉马努，我能理解你的选择。”
……
“请这边走，你们支援的施工队与圣徒们今年合力将山头打通，进城的道路修到了这里后，原来的那段惊险而狭小的山路我们已经准备舍弃不用。”
臃长的隧道被灯光照亮，干净的地面没有雨后的积水留存。
穿过隧道，就看到了对面山上那座古朴而极有韵味的城墙。
城墙被大雨洗刷得十分洁净。
巨大的石块堆砌在一起，构成了一道雄关。
关下为门，一个半拱之门将城内与城外相连。
走近城门，可以清楚仰视门上方篆刻着两个遒劲有力大字。
虽然字迹很新，但泼墨般的笔画中依稀给人以那种悠远源长的古韵。
“雄鸡迎客，此为迎客城的雄鸡关。据说两个古字是由设计东方女王号的那位老前辈所书。”拉马努叙说着古字的由来。
关前有一块平整的广场，一株大树将偌大的地方遮了一半。飞艇上下来的游客纷纷在此停留存影。
“秦深哥哥，我们也来合影留念吧。”
站在大树下，琼尼拉着秦深、路西费尔和林雅馨一起合影。
烈阳散出的光芒穿过树梢洒落在众人身上，小琼尼的甜甜笑容就像是盛开的向日葵，笑得十分灿烂。
“奴隶市场在哪儿，一会我想去逛逛。”
从拉马努手中接过留影器，琼尼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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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兽人都没有停下脚步歇息一下，擦着汗，他们继续匆匆地往前走去。
前来应征搬运货物的兽人大多都是妇女，秦深只是偶然才能看到一两个男孩。
“似乎都没有男性成年兽人来搬运货物。”
“这些不是真正的兽人，他们都是半兽人。”
路西费尔听到了秦深的自语。
“半兽人…路西费尔大叔，他们看起来和兽人有什么区别吗？”
“兽人有兽化之变，强大的兽化之身，让兽人在变身后战力倍增。半兽人则无法应用这一技巧，半兽人比兽人更趋向人族化。”
“至于为什么不见成年男性的半兽人，那是由于他们大多数都战死了。半兽人不被人族所接纳，在兽族中也是被排挤到边缘的族群。他们地位低下，在战场作战时基本是属于那种冲在前线的炮灰般的存在。”
“原来如此，半兽人真是可怜。”
“可怜。不，他们一点都不可怜。走到如今这般田地，是他们自找的。当初他们宁可被兽族当做炮灰，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
“……路西费尔大叔，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哪里来的战争？”
“和平年代，也是会有战争的。只不过，这些战争范围有限，局限在双子星的局部区域。这些小范围内的摩擦性战争因为某些因素不为你们所知而已。等你接触到大人们的世界，你就会发现，战争从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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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半兽人来说，每天辛苦地出卖劳力，靠像搬运货物这类活计赚到的那点儿苦力钱，才是真正能维持自己生存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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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能靠自己赚钱来补贴家用，已经是极好的待遇了。在奴隶市场，还有很多的半兽人，为了能活下去，以极低的价格在被贱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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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拉马努，我能理解你的选择。”
……
“请这边走，你们支援的施工队与圣徒们今年合力将山头打通，进城的道路修到了这里后，原来的那段惊险而狭小的山路我们已经准备舍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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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隧道，就看到了对面山上那座古朴而极有韵味的城墙。
城墙被大雨洗刷得十分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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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下为门，一个半拱之门将城内与城外相连。
走近城门，可以清楚仰视门上方篆刻着两个遒劲有力大字。
虽然字迹很新，但泼墨般的笔画中依稀给人以那种悠远源长的古韵。
“雄鸡迎客，此为迎客城的雄鸡关。据说两个古字是由设计东方女王号的那位老前辈所书。”拉马努叙说着古字的由来。
关前有一块平整的广场，一株大树将偌大的地方遮了一半。飞艇上下来的游客纷纷在此停留存影。
“秦深哥哥，我们也来合影留念吧。”
站在大树下，琼尼拉着秦深、路西费尔和林雅馨一起合影。
烈阳散出的光芒穿过树梢洒落在众人身上，小琼尼的甜甜笑容就像是盛开的向日葵，笑得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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