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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约定

    成猎元年,新帝荆处大赦天下,广泛征兵。为加固中央集权,削弱各路诸侯王兵权,引得各路诸侯甚为不满,于成猎二年四月初七,汉中王刘义联合云南王刘广与交趾王李决掀起了一场大规模叛乱。荆处闻讯立即调动兵马,分三路平叛,由于平叛军大多为新招募兵丁,作战能力较弱,相比起诸王多年训练之精锐,略处下风。叛军与朝廷军对峙两月有余,难分伯仲,至六月,西北传来噩讯,凉王李成与羌人趁机起兵,欲图中原,不出一月便攻取整个雍州乃至大半并州。

    都城皇宫正殿内,荆处大怒,拍桌怒语:“放肆!凉王受我大荆三代之恩,现知恩不报,反咬一口!如此老贼,不除难解朕心头之恨!”

    众大臣吓得不敢出声,此时,太尉章裕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朝廷中央军难以分兵解西北之乱,应立即向燕王发令平叛西北!”

    随后司徒与司空皆出列:“臣附议!”

    荆处思索片刻道:“如此甚好,立即拟一道制诏,着燕王平定西北叛乱,火速发往冀州,不得有误!”

    三日后,冀州平原城燕王府书房内,燕王荆石正于书案前练习书法,突然一侍卫闯进来慌忙禀道:“报!燕王殿下!陛下制诏到!”

    燕王连忙放下毛笔:“快!请进来!”

    片刻,一宫人进来宣诏:“成猎二年六月十七,处皇帝策书:今天下大乱,西南平叛未果,西北祸事又起,即日,令燕王荆石调集兵马,平西北凉王之乱,钦此。”

    燕王叩首道:“诺!孤王接诏!”

    与此同时,叶萧凌已到平原城,想起两年前与孙言珪分别后,听闻齐王异动,便归家避险,于家中仔细观读师父所赐《兵》《道》二书,从中受益匪浅,时隔两年,又重游江湖,听闻燕王为人谦逊,礼贤下士,时常与民同作,便立刻启程,不出十日便来到燕王治所平原城。平原城修建至今已有五百年之久,经过多次加筑维护,此城可谓坚不可摧,甚至高于东平陵城,远远就望见城墙上守卫士兵各个执长戟,腰挎刀,背上还立一高大坚实的阔盾,叶萧凌见此不由心生羡慕。

    来到城门口,见守城侍卫于城门处张贴布告,走进一看,似是募兵令,上写:各位父老乡亲,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正值国难之时,现燕王殿下受天子制诏,十日内,于冀州各地征募兵丁六万,前往雍州平叛,望各路英雄好汉踊跃加入。

    叶萧凌观此,心中大喜,这正是大显身手,保疆卫国的好时机!遂立即询问张贴布告的侍卫:“兄台!在下欲加入燕王平叛军队!”

    侍卫兴奋的说道:“那可太好了,小兄弟,想要入伍去王府西侧找郡尉报名即可!”

    叶萧凌谢过侍卫后便一路小跑来到王府西侧,见此地支起一募兵棚,郡尉于棚中支一木桌,于木桌上放一账册与入伍名单,棚外则早已排起长龙,叶萧凌站立于队伍末处,两个时辰后,终于到叶萧凌,郡尉对着叶萧凌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姓名?”

    叶萧凌兴奋的说道:“叶萧凌!”

    郡尉边记边说道:“年龄?”

    “十五。”

    “如此年纪就来参军,有前途!”郡尉夸奖道。

    叶萧凌昂首挺胸道:“正值国难之际,若不挺身报国,何以当得丈夫?”

    郡尉被这一番豪言壮语所震撼,实不敢想此言竟出自一十五岁少年之口,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敬佩之情,又继续问道:“小兄弟欲入何营?”

    “在下愿为先锋,为燕王殿下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郡尉由衷夸奖道:“小兄弟胆识过人,将来必能于沙场立功!”

    叶萧凌行礼致谢:“郡尉大人过奖!在下不过是生得一颗诚诚赤子心。”

    于是,叶萧凌便加入了燕王平叛军队,经过短暂几日训练后便随大军开往雍州。

    行军前一晚,叶萧凌于营房中休息,忽见门外闪过一白衣女子,叶萧凌急忙跑出门外,四处张望,并无人影,回到营房以为自己太过紧张而出现幻觉,便不再多想,闷头大睡。

    这晚于梦中又见岚儿,自两年前与岚儿在青阳城花灯会分别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无论现实还是梦中,今晚,又得以相见,叶萧凌甚是喜悦,见岚儿站立于城墙之上,向远方眺望,叶萧凌登上城墙,轻声问道:“岚儿姑娘?”

    岚儿回头见是叶萧凌便答道:“原来是凌公子……”

    “岚儿姑娘可有心事?”叶萧凌见岚儿愁眉不展便如此问道。

    岚儿点了点头道:“是有一桩心事……”

    “岚儿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想必可以助岚儿姑娘一臂之力。”

    岚儿默默说道:“小女子深爱之人,如今要到远方打仗,小女子实在放心不下……”

    叶萧凌闻听此言,不禁心头一颤:“岚儿姑娘深爱之人……也要到远方打仗?”

    岚儿点了点头:“是如此……也?难道凌公子也要赴远方打仗?”

    叶萧凌默默点头道:“正是……沙场凶险,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与姑娘相见……”

    “凌公子万不可说如此不吉之言!”岚儿大声说道。

    叶萧凌心感伤痛,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岚儿见此便鼓励道:“凌公子天生不凡,定能平安归来!若凌公子能平安归来,小女子便……”

    叶萧凌疑惑道:“姑娘便如何?”

    岚儿瞬间脸颊彤红:“便许配于公子……”

    叶萧凌大吃一惊,稳定了心神:“姑娘不可开此玩笑……况且姑娘已有深爱之人……这岂不是拿在下说笑……”

    岚儿捂着脸道:“小女子先前所言深爱之人并不是公子所想……小女子自打第一次与公子相见,便……喜上公子……”

    叶萧凌不敢相信此刻听到的言语,看着岚儿问道:“可在下还不知姑娘身世……”

    “待公子归来时定能知晓!”说完岚儿捂着脸跑向远方,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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