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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最尖锐的一把刀

    葛源轻声道:“之前我们那么对你,你不怪我么。”

    他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话,因为妗子看到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比之前红的更甚。

    妗子依旧长身玉立的打着伞,道:“你是你,他是他,我是我。”

    葛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愧是妗子,说的话都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不得不说,葛源这心和妗子近了,自然就和这齐阚玉远了。

    他们一个学舍里另外的几个同学也慢慢向妗子靠近,以前呼风唤雨的齐阚玉变成了如今孤零零的一人。

    “你们怎么回事!我爹爹……”

    还未等齐阚玉说完,葛源似笑非笑接上了他的话:“你爹爹得国师大人的青睐,可我们妗子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和当今左相大人交好,而你呢?”

    齐阚玉急得跺脚,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们:“你们很好,我这就叫我爹爹派人教训你们,还有你,别以为他们现在跟着你,等到以后,他们也会像今日抛弃我一样抛弃你!”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妗子讲的。

    那时候的妗子正在读一篇古人呈上的公文,完全没有听他说话。

    齐阚玉感受到自己被他忽略了,更是没好气道:“妗子,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妗子动作一顿,轻蔑的翘着眼角,问道:“又要回府喊爹爹吗?齐阚玉,难道你就只会这一招,如果有一天你的爹爹不在了,到那时你又会如何。”

    众人轰然一笑,这齐阚玉真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齐阚玉被他们的嘲笑逼急了,猛的将学舍里的桌子凳子都给推翻了,“我叫你们这样对我。”

    妗子又是一笑:“想要朋友?”

    齐阚玉愣了愣:“关你什么事!”

    “想要朋友那就听我的。”

    其他人瞠目结舌,因为自那以后,齐阚玉天天跟在妗子的屁股后面,美曰其名请教如何交朋友,可在他们看来,就是请教如何做个人。

    不过,齐阚玉后面的变化很大,再也不随便喊爹爹了,大功臣自然是妗子。

    白天过后就是黑夜,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

    秋日之阳已散,如今便是冬日暖阳了。

    妗子屋内烧着银炭,大门外也安上了帘布挡风,忽的有一缕梅香随着人的走动而四处侵扰。

    蓝涣穿着银鼠大氅,脚踏七彩白玉高鞋,其袍裾翻飞,宛若游龙。

    他双脚踏在雪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妗子也听到屋外传来富有特色的喀嚓声,一声又一声……

    他来了。

    蓝涣进门后给屋内带来一丝凉意,他先是拍掉了衣服上不小心沾染上的梅花花瓣,然后狠狠搓了搓手,随意道了一句:“还是你屋内暖和。”

    随即躬身向着坐在小台上的妗子很正经的行了一礼。

    “蓝涣在这恭喜你如愿以偿,收服了那么多的人心,如今便是要得到回报的时候了。”

    妗子修长白皙的手悠然的摸着茶杯与茶壶,来回倾倒之间,其散发出阵阵清香,他正在烹茶,是徐年派人送过来的上好的雨前龙井。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我。”

    妗子递了一杯热茶给他。

    蓝涣也不客气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杯,细细的喝着,身子总算彻底回温了。

    “不过是一群小孩子罢了,若是连他们都收拾不了,我也就不用混了。”

    妗子挑眉,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和他年纪一般大,怎的跟个老学究一样。

    他也喝着茶,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这可是姐姐送给他的茶,甚好。

    “你怎么了,今日就瞧你很高兴,有情况了?”蓝涣取笑道。

    妗子不自然的抿抿嘴:“不该问的别问,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蓝涣把喝完的茶杯放到樟木小台上,抱着手往后仰去。

    “这话问的就没水平了,如今半年过去了,你就不想看看我们的成果?”

    妗子轻笑:“那是自然。”

    努力了那么久也该看到结果了。

    “话说你窝在这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出去看看,如今朝内左相大人如日中天,几乎除了当今圣上,顶顶尊贵的人就是他了,出门那个排面哦,啧啧啧。”

    蓝涣一说起徐年,妗子才彻底撑起耳朵听着,见他停下了,道:“如何?”

    蓝涣揶揄道:“还以为你真的清心寡欲呢,你那个哥哥可真是铁血手腕,上得圣上喜欢不说,就连朝堂之上很少有人不服他的。”

    “就比如上次入冬之时,南方不是莫名其妙发生了旱灾吗,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查明,左相大人倒好,骑着马一身红衣就这么去了,不过几天她就找到了那旱灾源头,说是旱魃闹得,这种事就听听,咱也不信是吧,关键是左相大人真的……厉害,人又是越长越妖孽,比你还像个女人。”

    听着别人夸她,妗子心里是喜忧参半,他的姐姐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呢。

    这半年来,他极少见到过她,就算是相见,也是匆匆一面,不过他始终记得,年底一过,他就能带着成果回到她的身边,至此,他会是她手里最尖锐的一把刀!

    妗子干咳两声,蓝涣尴尬一笑,太兴奋,又说错话了,他连忙把话题掰了回来:“前些日子你不是叫我搜集各大子弟的信息吗,都在这了,还有哈,我们院舍的许多人都会参加明年的官员选拔考试,这是他们的想法。”

    妗子接过那一叠纸折子,幽幽道:“你从来不肯说真话,我也不强求你。”

    蓝涣脸一僵,又道:“奇怪的向来是你,爷爷走了也不知道去看一眼。”

    妗子心中一痛,爷爷他是安心而逝的,他不敢去看自己爷爷死去的样子,因为他害怕自己崩溃掉,那样姐姐怎么办?

    “滚。”

    蓝涣嘴一抽,当真是用完就扔,得,也是他说错话,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我们该准备了。”

    妗子看他袖子里掉出了一支笔,正要提醒他时,就看到他已经走远了。

    妗子弯腰捡起那只笔,上面印着徐记的标记,是姐姐的徐记?他眼含深意,蓝涣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左相府。

    西澳为徐年梳着头发,红着眼睛道:“姑娘,及笄礼不可废。”

    徐年拍了拍她的手道:“成不成及笄礼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如今我是男儿,那就一辈子都是男儿,要行……也是行弱冠之礼。”

    西澳把梳子放到桌子上,跪下道:“姑娘,我们回徐府去行及笄礼吧,主奶奶那边也在催我们,西澳只知道姑娘永远是姑娘,及笄礼也好,弱冠礼也罢,姑娘都要行!”

    徐年勾唇一笑,她这丫头。

    “这话谁教你说的?”

    “我。”

    一股凉意传来,徐年感受到了背后那个高大的人影。

    “及笄礼都不想过,那你要如何?前些日子还跟我说生辰快到了,怎的还不长高,如今个子长高了,却闹着不行及笄礼了。”

    谢长安抚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西澳见此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二人独在。

    徐年冷冷道:“大忙人也舍得出来了,我过不过及笄礼干卿何事?何况上次我说这话都是半年前了,如今年关将至,京师事务更为繁忙,若是此时被人乘虚而入又该当如何。”

    谢长安眯着眼睛打量镜子里的她,柔声道:“如今我是镇远将军,该做的样子总得做,左相大人忧虑过于深重了,有我在,谁敢来捣乱。”

    他将头搭在徐年的肩膀上,因为徐年身姿瘦削,骨头硌得他下巴微微作疼,可还是不愿起身。

    “年年,听话,就这么一次及笄礼,你难道想要错过吗。”

    “父亲母亲皆已不在,我若行这及笄礼,谁为我编发,谁为我祈福?”

    徐年何曾不想行这及笄礼,可现实终究慢慢的磨灭了她心里的期待。

    “年年,你知道及笄礼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谢长安从背后拥住她,对着她的耳朵道:“意味着你已长大成人,可以嫁人了。”

    徐年小脸一红,猛的推开他,啐了一口:“好不要脸的镇远将军,调戏本相调戏上瘾了?”

    谢长安瞧她心情好了许多,就知道事情有戏了,乘胜追击道:“徐府那边他们应该不会捣什么乱,除非他们也不想要命了,何况现在徐家权利都在徐贺手里,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其他的人我来帮你看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年只好答应了。

    只是她瞧着天色越发暗淡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乐斯殿。

    隐被关在这已经许久了,除了给她送饭的人来这,就没有一个人来这里看过她,世子爷也没有来,他终究是对自己失望了吧。

    “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身着五爪金龙袍的男子沉着声问旁边恭敬站着的老太监。

    老太监道:“回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曾哭闹过。”

    百里君策透过宫墙最中间的纱门看着呆呆坐在那的隐,叹了一口气:“好。”

    长得真像安阳。

    简易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喊自己一声皇爷爷?百里君策神色一凌,这件事也是时候了。

    老太监迎着老皇帝出去,待他彻底走远后,也跟着叹气,若是想见便见吧,为何要这般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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