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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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莫晗顿时愣住了，眼底深处闪过错愕之色。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娇艳的红唇 微微张了张，像是想说些什么。
可不等莫晗说出口，又听到傅宇沉冷冷地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丢下话，傅宇沉毫不犹豫地松开了莫晗，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见他又要离开，莫晗狐疑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你今晚上不住这里吗？”
傅宇沉脚下一顿，扭头睇了眼莫晗，语气清清冷冷的，淡漠而疏离，“跟你有关系吗？”
“……”
他这是翻脸不认人吗？
莫晗咬了咬唇角，莫名觉得气恼，可她并没有把这样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只淡淡地说了句：“是啊！跟我没有关系，那你注意安全。”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看着那一抹渐渐远去的背影，傅宇沉微眯起眼，忽然“叮”地一声，电梯门在他眼前缓缓打开，他犹豫了一下，提步走进去。
似是感觉到电梯门关上了，莫晗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十根纤白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
最终，她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掏出钥匙开了门，又轻轻地关上。
莫晗将自己扔在沙发里，又随手将旁边的抱枕扯过来，塞进怀里。
她低着头，下巴搭在膝盖上，脑子里全都是陆心晴的话，“你的女儿思思还活着，她根本就没有死，你舅舅和你舅妈骗了你。”
莫晗紧紧地拧起眉，目光的焦距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茫然地喃喃自语：“舅舅和舅妈会骗我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她问了自己无数遍也找不到答案。
渐渐的，莫晗更倾向于，陆心晴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思思对她的重要性，而她，想利用思思将她彻底打垮。
一定是这样的！
她从包里拿出钱包，然后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一个模样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她安静地坐在电动摇摇车上，乖巧又听话……
这一张照片，是思思一岁半的时候拍的。
看着看着，莫晗再也忍不住，拎着包包就出门了，她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舅舅家的地址告诉司机师傅。
她一刻都等不了，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那种焦灼，就像是无数虫子啃咬着她的血肉，使得胸腔里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她的思思当年没有病死，是舅舅和舅妈联合起来骗了她，那么现在呢？她的思思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她又会在哪里？
莫晗紧紧地拧起眉，心急如焚般，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师傅，您能快点吗？”
“我尽量。”
司机师傅答应得很爽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莫晗压着心里的疑惑，很努力地让自己平静。
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她敲开了舅舅家的门。
他们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听到敲门声之后，舒梅赶忙爬起来。
她看到杵在门口面色晦暗不明的莫晗，显然被吓了一大跳。
随之，舒梅连忙将莫晗迎进来，又皱着眉头狐疑地问道：“晚晚，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莫晗垂了垂眸，很认真地注注视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明明那么的迫不及待，可她还是强忍住了，斟酌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舅妈，我想问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要如实回答我。”
“问，问我一个问题？”舒梅愣了愣。
视线撞上那一双清冷的杏眸，她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心里发慌，忐忑不安的。舒梅扯了扯嘴角，呵呵笑着说道：“晚晚，你就为了问我一个问题，特意大半夜的从你住的地莫跑过来？”
“是啊！就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所以，舅妈，你可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不要骗我。”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跪下去，膝盖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见莫晗真的跪了下去，陆心晴得意地扬起红唇，心里一阵阵快意袭来，“莫晗！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是落水的凤凰，你瞧！现在还不是跪下来求我了。”
说着，陆心晴又扭头身边的朋友说道：“赶紧拍下来！让其他人也看看，我们曾经那个清高又骄傲的校花女神，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儿！”
莫晗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可丢人的！
她微扬起下巴，一双漂亮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心晴，说道：“你要我给你下跪，我已经做到了，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思思的下落了？”
“告诉你什么？思思的下落？”
陆心晴玩味地勾了勾红唇，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又懒洋洋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她眉梢微挑，看向莫晗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说道：“抱歉啊！我也不知道你的思思现在在哪里！”
莫晗面色骤然一变，瞬间煞白煞白的，她噌地站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像是淬了剧毒，直勾勾地盯着陆心晴，“你骗我！”
“是啊！我骗你的，可那又怎么样！我也没说我知道那孩子的下落，我最多也就是知道她没有病死，不过，这都三年过去了，谁知道现在怎么样！”
陆心晴抽了一嘴烟，吞云吐雾的。
顿了顿，她又似笑非笑地睇了眼莫晗，继续说道：“对了，刚才莉莉不是说，现在很多被拐卖的小孩都会被犯罪团伙打断手脚，又或者弄哑什么的，然后他们就把这些孩子扔在大街上乞讨。”
“据说这些孩子都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有些不听话的，说不定还会被活活打死。”
“莫晗，你的思思，说不定早就被这些人打死了吧！啧啧！那可是打死啊！该多痛苦啊！她死之前一定很大声地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看着那一张得意的面孔，莫晗痛苦地抱着脑袋，精神几近崩溃。
“够了！陆心晴，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莫晗越是痛苦，陆心晴心里就越是兴奋。
她依旧懒洋洋的样子，猩红的唇瓣勾起残忍的笑意，“其实，也说不定她运气好，被人捡到之后就送进了福利院。”
“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你的女儿，你可以去找啊！云城加上云城下面的县市也没几家福利院，只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底隐隐翻涌着浓烈的恨意，“莫晗，我听说这世上有恋癖的人，你女儿长得挺可爱的，说不定她早已经被人……”
下一刻的时候，不等陆心晴把话说完，精神几近崩溃的莫晗像疯了似的。
她忽然朝着陆心晴扑过去，嘴上大声喊着：“陆心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陆心晴没有半点防备，整个人都被莫晗压在沙发上，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莫晗扇了好几巴掌。
陆心晴气得鼻子都歪了，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拉走！赶紧拉走！”
她那俩朋友似是被莫晗的疯狂吓住了，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一直到陆心晴尖利地叫她们，她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冲上去，一人抓住莫晗的一只胳膊，用力地将她往后拽。
可，此时的莫晗却力气大的惊人，那眼神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陆心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爸爸就不会不堪压力跳楼自杀，那之后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都是你害的！你最好每天都祈祷思思还活着，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
她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陆心晴，心里的恨意就像是喷薄而出的灼热的岩浆。
因为极度的愤怒，陆心晴那一张脸几乎扭曲。
莫晗的不傅一切让陆心晴害怕了，她甚至后悔招惹了莫晗。她惊恐地大声喊：“莉莉，她疯了！莫晗疯了！你们俩赶紧拉开她！”
最终，她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莫晗拉开，此时的陆心晴狼狈不堪。
她恨极了。
陆心晴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被人钳制住的莫晗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莫晗脸上，“溅人！你真以为自己还是莫氏的大小姐吗？”
“莫氏已经破产了，莫荣升那个人人喊打的淫魔也已经跳楼自杀了！莫晗，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你，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心晴把声音放得很低，眼中笑意狠戾。
“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因为很多的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莫晗，你要好好地活着，你要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内疚中，你的女儿思思，说不定这个时候正饱受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陆心晴看着眼前那一张明艳的小脸，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恶毒的念头。
把莫晗的脸抓花吧！让她毁容。
这样一来，莫晗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到时候，阿晟肯定不会想看到她。
就在陆心晴快要魔障的时候，莫晗突然挣脱了手里的那俩人的束缚。
她飞快地抓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又用力地敲了一下，酒瓶的另一端立刻破碎了，露出尖利的玻璃。
衬着包间内昏暗的灯光，那玻璃断面闪着刺眼的寒光。
莫晗咬着牙，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冷声说道：“来啊！不怕死的尽管过来！没错！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但如果我死的时候能拉上你们几个垫背，那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陆心晴看着莫晗手里闪着寒光的半截空酒瓶，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下一秒，她吓得几乎尖叫，甚至忘记了面颊扯开的剧痛，急切地喊道：“报警！赶紧报警啊！不然真的会闹出人命！”
被叫作莉莉的女孩子连忙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另一个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没想到咱们校花居然真的不要命了！”
……
傅楠眯眼一笑，立刻脆生生地说道：“行！你赶紧去吧！”
莫晗抿抿唇，又偷偷睇了眼傅楠，心里默默想着，他们俩人明明是从一个娘胎出来亲兄妹，可这性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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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莫晗说出口，又听到傅宇沉冷冷地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丢下话，傅宇沉毫不犹豫地松开了莫晗，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见他又要离开，莫晗狐疑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你今晚上不住这里吗？”
傅宇沉脚下一顿，扭头睇了眼莫晗，语气清清冷冷的，淡漠而疏离，“跟你有关系吗？”
“……”
他这是翻脸不认人吗？
莫晗咬了咬唇角，莫名觉得气恼，可她并没有把这样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只淡淡地说了句：“是啊！跟我没有关系，那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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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抹渐渐远去的背影，傅宇沉微眯起眼，忽然“叮”地一声，电梯门在他眼前缓缓打开，他犹豫了一下，提步走进去。
似是感觉到电梯门关上了，莫晗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十根纤白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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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将自己扔在沙发里，又随手将旁边的抱枕扯过来，塞进怀里。
她低着头，下巴搭在膝盖上，脑子里全都是陆心晴的话，“你的女儿思思还活着，她根本就没有死，你舅舅和你舅妈骗了你。”
莫晗紧紧地拧起眉，目光的焦距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茫然地喃喃自语：“舅舅和舅妈会骗我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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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刻都等不了，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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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紧紧地拧起眉，心急如焚般，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师傅，您能快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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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的迫不及待，可她还是强忍住了，斟酌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舅妈，我想问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要如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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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的时候，不等陆心晴把话说完，精神几近崩溃的莫晗像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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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的莫晗却力气大的惊人，那眼神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陆心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爸爸就不会不堪压力跳楼自杀，那之后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都是你害的！你最好每天都祈祷思思还活着，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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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的不傅一切让陆心晴害怕了，她甚至后悔招惹了莫晗。她惊恐地大声喊：“莉莉，她疯了！莫晗疯了！你们俩赶紧拉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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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心晴把声音放得很低，眼中笑意狠戾。
“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因为很多的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莫晗，你要好好地活着，你要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内疚中，你的女儿思思，说不定这个时候正饱受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陆心晴看着眼前那一张明艳的小脸，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恶毒的念头。
把莫晗的脸抓花吧！让她毁容。
这样一来，莫晗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到时候，阿晟肯定不会想看到她。
就在陆心晴快要魔障的时候，莫晗突然挣脱了手里的那俩人的束缚。
她飞快地抓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又用力地敲了一下，酒瓶的另一端立刻破碎了，露出尖利的玻璃。
衬着包间内昏暗的灯光，那玻璃断面闪着刺眼的寒光。
莫晗咬着牙，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冷声说道：“来啊！不怕死的尽管过来！没错！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但如果我死的时候能拉上你们几个垫背，那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陆心晴看着莫晗手里闪着寒光的半截空酒瓶，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下一秒，她吓得几乎尖叫，甚至忘记了面颊扯开的剧痛，急切地喊道：“报警！赶紧报警啊！不然真的会闹出人命！”
被叫作莉莉的女孩子连忙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另一个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没想到咱们校花居然真的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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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抿抿唇，又偷偷睇了眼傅楠，心里默默想着，他们俩人明明是从一个娘胎出来亲兄妹，可这性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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