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像极了心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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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离莫晗半米之遥的地莫停下来，似笑非笑地说了 句：“莫大小姐，真巧啊！”
正在拿食物的莫晗愣了一下，扭头，闻声望过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钱韵手里拿着的那杯香槟已经泼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莫晗脸上。
钱韵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抱歉啊！莫大小姐，我手滑！”
她嘴上说着歉意的话，可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反倒是像看笑话似的。
下一秒，莫晗傅不得擦拭脸色的污渍，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钱韵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周围人立刻看过来。
阮娇娇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是带澜澜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竟然就被钱韵那小溅人钻了空子，想要欺负她罩着的人！
她立刻带着澜澜走过去，随手从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然后二话不说朝着钱韵的脸上泼去。
一时间，钱韵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头一脸，全都是黏糊糊的香槟，又顺着发梢流淌下来。
钱韵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秒钟前莫晗刚给了她一巴掌，下一刻阮娇娇又跑过来凑热闹，竟然浇了她一头一脸的香槟。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阮娇娇，你是不是疯了！”
阮娇娇没有立刻搭理她，而是转身对莫晗说道：“莫小姐，你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这里有我帮你顶着，我一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阮娇娇冷笑着看向钱韵，那一张娇俏的小脸紧紧绷住，“姓钱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竟然敢欺负本小姐罩着的人！”
“阮娇娇，是你泼了我一脸香槟，你怎么……”
钱韵气愤地等着阮娇娇，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已经被阮娇娇打断了。
她冷嗤一声，趾高气扬，说不出的嚣张，“我怎么啦我！钱韵，我告诉你，你欺负我朋友就是欺负我，我没给你一巴掌就是不错了。”
“你——”
钱韵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一个多管闲事的阮娇娇。
一旁的小澜澜也不甘示弱，要不是被阮娇娇拉着，她一早就冲上去了，“你是坏蛋！你竟然敢欺负我阿姨，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
小家伙扯着嗓子尖叫，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气得通红，张牙舞爪的。
偏生，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澜澜是跟着傅宇沉进来的，圈子里一直传闻，傅少有一个宝贝女儿，几乎被她宠上天了。
就算不用脑子去想，也能猜得到，这个小家伙就是傅家最宝贝的那位。
一个阮娇娇就算了，又冒出来一个小屁孩，钱韵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阮娇娇，你这是不讲理！”
“再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到这里，钱韵冷嗤一声，嘲讽地睇了眼杵在原地没动的莫晗。
莫晗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不太对劲儿，那股黏糊劲儿越来越严重了。
可她心里比谁都要明白，钱韵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来找她麻烦，一定是梁思意指使的。
而梁思意的目的……
莫晗忽然抬起头，眼前有些模糊，却还是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梁思意，只见梁思意朝她举起了高脚杯，一脸的得意而骄傲。
她想在这里曝光我的身份吗？
莫晗不得不承认，梁思意很会找时机，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份一旦曝光，肯定会遭到所有人的不耻，甚至，还会有人谩骂她。
在这些名流的眼里，她的父亲莫荣升是因为悔恨和愧疚，最后，无路可走，他只能选择了跳楼自杀，没有谁觉得他是无辜的。
钱韵的最后一句话，不仅让阮娇娇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满心好奇。
阮娇娇狐疑地看向莫晗。
她嘴角蠕动了一下，似是想问些什么，可终究没有问出口，只坚定地说道：“莫小姐，你是宇沉交给我的，我不会让姓钱的欺负你。”
“我欺负她？”钱韵冷笑一声，目光玩味地看向莫晗，“莫大小姐，你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人，试问一下，我怎么敢招惹？”
“刑满释放？”
大伙儿脸上的神色都变了。
阮娇娇也愣住了，但她跟其他人的关注点不一样，其他人都把重点放在了“刑满释放”四个字上，而她只记住了“莫大小姐”。
几年前，在云城显赫一时的莫家，莫荣升因为“桃色绯闻”被逼得跳楼自杀，一个月之后，在被莫荣升侵犯的女生的订婚宴上，那位莫大小姐拿刀刺伤了那个女生……
之后，被害人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她被判入狱服刑几年。
再之后，各大媒体闹得纷纷扬扬的，肆意渲染有关莫家的爱恨情仇。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到半年之后才偃旗息鼓，没有人再提起来。
可如今旧事重提，几乎所有人都还记得。
“莫大小姐？难道她说的就是那个曾经的莫家大小姐，莫晗？”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算了一下，刚好几年过去了，可眼前这位……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曾经的莫大小姐有多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不是！当初为她着迷的男人不计其数，只可惜啊！莫大小姐识人不明，为他人做了嫁衣，最后落得个深陷牢狱的下场。”
……
莫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冷峭地注视着钱韵。
她的脸看起来很狼狈，妆容模糊了，完全看不清原来脸的模样儿。
可她的那一双眼睛很亮，如星辰般，怎么都遮不住她眼底的光芒。
“莫大小姐，你该不会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吧！不过，就算不敢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有一个当了强女犯的父亲。”
“我要是你，也羞于承认的，多丢人啊！这可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钱韵笑得格外嚣张。
比起莫晗，她看起来似乎好多了，至少脸上的妆容并没有花。
乍一瞧，只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听到钱韵的这一番话，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纷纷想起那段过往。
“这人性之恶啊！想都不敢想，莫荣升，自诩半生都给了慈善事业，还暗地里资助了很多的贫困生，可又有谁能想到，他就是那个最可恶的衣冠（擒）兽！”
“打着资助的幌子，肆无忌惮地伤害那些女孩子，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可不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女，莫荣升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他女儿莫晗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好钱小姐揭穿她了，不然的话，我们大伙儿都要被她欺骗了，还有傅少，傅少应该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吧！不然怎么会雇佣她。”
……
莫晗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无数个小声音，蜂拥钻进她的耳中。
这些人，还有那些无良媒体，他们都信了陆心晴那个白眼狼的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没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认定陆心晴的话。
几年了，他们还是这样的认知……
果然啊！人们并不在意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莫晗忽然抬起头，垂下来的手指用力蜷曲起，眼神冷冷地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庞，然后一字一句地应道：“是，我就是莫晗！”
“还有，我爸爸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倒是那些白眼狼欠了他的。也不知道她们半夜会不会被噩梦吓醒，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人怕鬼。”
撂下话，她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既然这些人要看，那就给他们看。
“喂！你别走啊！你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想逃走，这算什么啊！不敢面对现实吗？”
莫晗刚迈出去没几步，身后又想起钱韵的声音，嘲讽和讥诮。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说道：“钱小姐，我这个样子，你能看出我是莫晗吗？我总要把这张脸洗干净，不然，你让大家怎么信你啊！”
“你——”
钱韵顿时噎住。
莫晗又笑了，“钱小姐，给人当狗的感觉，应该还不错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一时之间，那些瞧热闹的人议论开了，全都是关于几年前莫家的新闻。
大厅的角落里，梁思意睇了眼站在她身后的陆心晴，红唇微微扬起，“陆小姐就不打算说几句吗？毕竟，你那时候可是当事人。”
陆心晴轻敛眸色，眼底深处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她举杯浅啜了一口，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我这人一向健忘，你能指望我记住什么？”
“行！既然你什么都忘了，那我也就不问了。”梁思意说，“陆小姐，今天这一出戏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思意一脸骄傲，以一种高姿态望着陆心晴。
陆心晴懒懒地看了眼不远处，说道：“不怎么样！”
梁思意面色微变，眼底闪过冷意。
稍顿了一下，不等梁思意说什么，陆心晴又继续道：“梁小姐，你可不要小瞧了莫晗，这个女人，明摆着吃定傅宇沉了。”
“你——”
梁思意顿时被气到。
莫晗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将脸上的污渍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那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已经变得斑驳，也一点一点地被她撕下来。
紧接着，一张干净明媚的小脸映在镜子上。
这才是属于她的脸。
从今以后，那长满小雀斑的脸再也用不着了，她不再是傅家的保姆莫糖。
莫晗安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明眸皓齿，却面色苍白……
她抬起手，略带薄茧的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面颊。
忽然又笑了，莫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句：“加油！不要放弃。”
她又对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晚礼服，然后利索地开门走出去。
下一刻的时候，莫晗一抬眼，就瞧见一张温润又俊朗的面庞。
她低头，嘴角勾起嘲讽。
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用这一张脸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就连做梦都恨不得杀了他。
莫晗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躲，没有避，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眼底深处聚集的恨意，如海啸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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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拿食物的莫晗愣了一下，扭头，闻声望过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钱韵手里拿着的那杯香槟已经泼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莫晗脸上。
钱韵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抱歉啊！莫大小姐，我手滑！”
她嘴上说着歉意的话，可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反倒是像看笑话似的。
下一秒，莫晗傅不得擦拭脸色的污渍，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钱韵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周围人立刻看过来。
阮娇娇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是带澜澜过去找了个空位坐下，竟然就被钱韵那小溅人钻了空子，想要欺负她罩着的人！
她立刻带着澜澜走过去，随手从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然后二话不说朝着钱韵的脸上泼去。
一时间，钱韵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头一脸，全都是黏糊糊的香槟，又顺着发梢流淌下来。
钱韵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秒钟前莫晗刚给了她一巴掌，下一刻阮娇娇又跑过来凑热闹，竟然浇了她一头一脸的香槟。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阮娇娇，你是不是疯了！”
阮娇娇没有立刻搭理她，而是转身对莫晗说道：“莫小姐，你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这里有我帮你顶着，我一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阮娇娇冷笑着看向钱韵，那一张娇俏的小脸紧紧绷住，“姓钱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竟然敢欺负本小姐罩着的人！”
“阮娇娇，是你泼了我一脸香槟，你怎么……”
钱韵气愤地等着阮娇娇，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已经被阮娇娇打断了。
她冷嗤一声，趾高气扬，说不出的嚣张，“我怎么啦我！钱韵，我告诉你，你欺负我朋友就是欺负我，我没给你一巴掌就是不错了。”
“你——”
钱韵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一个多管闲事的阮娇娇。
一旁的小澜澜也不甘示弱，要不是被阮娇娇拉着，她一早就冲上去了，“你是坏蛋！你竟然敢欺负我阿姨，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
小家伙扯着嗓子尖叫，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气得通红，张牙舞爪的。
偏生，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澜澜是跟着傅宇沉进来的，圈子里一直传闻，傅少有一个宝贝女儿，几乎被她宠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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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阮娇娇就算了，又冒出来一个小屁孩，钱韵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阮娇娇，你这是不讲理！”
“再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到这里，钱韵冷嗤一声，嘲讽地睇了眼杵在原地没动的莫晗。
莫晗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不太对劲儿，那股黏糊劲儿越来越严重了。
可她心里比谁都要明白，钱韵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来找她麻烦，一定是梁思意指使的。
而梁思意的目的……
莫晗忽然抬起头，眼前有些模糊，却还是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梁思意，只见梁思意朝她举起了高脚杯，一脸的得意而骄傲。
她想在这里曝光我的身份吗？
莫晗不得不承认，梁思意很会找时机，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份一旦曝光，肯定会遭到所有人的不耻，甚至，还会有人谩骂她。
在这些名流的眼里，她的父亲莫荣升是因为悔恨和愧疚，最后，无路可走，他只能选择了跳楼自杀，没有谁觉得他是无辜的。
钱韵的最后一句话，不仅让阮娇娇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满心好奇。
阮娇娇狐疑地看向莫晗。
她嘴角蠕动了一下，似是想问些什么，可终究没有问出口，只坚定地说道：“莫小姐，你是宇沉交给我的，我不会让姓钱的欺负你。”
“我欺负她？”钱韵冷笑一声，目光玩味地看向莫晗，“莫大小姐，你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人，试问一下，我怎么敢招惹？”
“刑满释放？”
大伙儿脸上的神色都变了。
阮娇娇也愣住了，但她跟其他人的关注点不一样，其他人都把重点放在了“刑满释放”四个字上，而她只记住了“莫大小姐”。
几年前，在云城显赫一时的莫家，莫荣升因为“桃色绯闻”被逼得跳楼自杀，一个月之后，在被莫荣升侵犯的女生的订婚宴上，那位莫大小姐拿刀刺伤了那个女生……
之后，被害人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她被判入狱服刑几年。
再之后，各大媒体闹得纷纷扬扬的，肆意渲染有关莫家的爱恨情仇。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到半年之后才偃旗息鼓，没有人再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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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小姐？难道她说的就是那个曾经的莫家大小姐，莫晗？”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算了一下，刚好几年过去了，可眼前这位……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曾经的莫大小姐有多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不是！当初为她着迷的男人不计其数，只可惜啊！莫大小姐识人不明，为他人做了嫁衣，最后落得个深陷牢狱的下场。”
……
莫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冷峭地注视着钱韵。
她的脸看起来很狼狈，妆容模糊了，完全看不清原来脸的模样儿。
可她的那一双眼睛很亮，如星辰般，怎么都遮不住她眼底的光芒。
“莫大小姐，你该不会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吧！不过，就算不敢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有一个当了强女犯的父亲。”
“我要是你，也羞于承认的，多丢人啊！这可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钱韵笑得格外嚣张。
比起莫晗，她看起来似乎好多了，至少脸上的妆容并没有花。
乍一瞧，只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听到钱韵的这一番话，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纷纷想起那段过往。
“这人性之恶啊！想都不敢想，莫荣升，自诩半生都给了慈善事业，还暗地里资助了很多的贫困生，可又有谁能想到，他就是那个最可恶的衣冠（擒）兽！”
“打着资助的幌子，肆无忌惮地伤害那些女孩子，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可不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女，莫荣升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他女儿莫晗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好钱小姐揭穿她了，不然的话，我们大伙儿都要被她欺骗了，还有傅少，傅少应该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吧！不然怎么会雇佣她。”
……
莫晗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无数个小声音，蜂拥钻进她的耳中。
这些人，还有那些无良媒体，他们都信了陆心晴那个白眼狼的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没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认定陆心晴的话。
几年了，他们还是这样的认知……
果然啊！人们并不在意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莫晗忽然抬起头，垂下来的手指用力蜷曲起，眼神冷冷地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庞，然后一字一句地应道：“是，我就是莫晗！”
“还有，我爸爸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倒是那些白眼狼欠了他的。也不知道她们半夜会不会被噩梦吓醒，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人怕鬼。”
撂下话，她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既然这些人要看，那就给他们看。
“喂！你别走啊！你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想逃走，这算什么啊！不敢面对现实吗？”
莫晗刚迈出去没几步，身后又想起钱韵的声音，嘲讽和讥诮。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说道：“钱小姐，我这个样子，你能看出我是莫晗吗？我总要把这张脸洗干净，不然，你让大家怎么信你啊！”
“你——”
钱韵顿时噎住。
莫晗又笑了，“钱小姐，给人当狗的感觉，应该还不错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一时之间，那些瞧热闹的人议论开了，全都是关于几年前莫家的新闻。
大厅的角落里，梁思意睇了眼站在她身后的陆心晴，红唇微微扬起，“陆小姐就不打算说几句吗？毕竟，你那时候可是当事人。”
陆心晴轻敛眸色，眼底深处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她举杯浅啜了一口，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我这人一向健忘，你能指望我记住什么？”
“行！既然你什么都忘了，那我也就不问了。”梁思意说，“陆小姐，今天这一出戏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思意一脸骄傲，以一种高姿态望着陆心晴。
陆心晴懒懒地看了眼不远处，说道：“不怎么样！”
梁思意面色微变，眼底闪过冷意。
稍顿了一下，不等梁思意说什么，陆心晴又继续道：“梁小姐，你可不要小瞧了莫晗，这个女人，明摆着吃定傅宇沉了。”
“你——”
梁思意顿时被气到。
莫晗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将脸上的污渍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那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已经变得斑驳，也一点一点地被她撕下来。
紧接着，一张干净明媚的小脸映在镜子上。
这才是属于她的脸。
从今以后，那长满小雀斑的脸再也用不着了，她不再是傅家的保姆莫糖。
莫晗安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明眸皓齿，却面色苍白……
她抬起手，略带薄茧的指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面颊。
忽然又笑了，莫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句：“加油！不要放弃。”
她又对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晚礼服，然后利索地开门走出去。
下一刻的时候，莫晗一抬眼，就瞧见一张温润又俊朗的面庞。
她低头，嘴角勾起嘲讽。
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用这一张脸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就连做梦都恨不得杀了他。
莫晗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躲，没有避，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眼底深处聚集的恨意，如海啸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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