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都转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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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晗把这些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万芳现在铁石心肠，回忆杀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但这么晚了，邻居一般都已入睡，如果莫晗一直这样站在门口说这些可怜兮兮的话，邻里之间难免会嚼万芳的舌根的。万芳是个好面子的，一定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莫晗话还没说上三遍，万芳就又开了门，把莫晗一把拉进屋去了。
“妖精，你自己丢人现眼，别过来恶心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莫晗进屋扫了一眼万芳家里的布置，直接吃了一惊，从前那些富丽堂皇的家具一个也瞧不见了，竟然和她家里的情况差不多了。
可莫晗也没心思八卦人家的事情，直接进入了主题道：“阿姨，我就是来请您不要迁怒小桦的，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威胁我要去惠民中学搞臭小桦的名声，您那六十万，我三天之内也是不可能还清的。
您说那些话，无非就是觉得我可恶，讨厌，想要教训我一下，现在我人在这里，您要打要骂，随便您，只是请您不要去找小桦的麻烦，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莫晗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一直站的很直，且并没有过多的卑微之感，相反，她在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仪态保持端正，同时又能让万芳感受到足够的真诚。
可是万芳似乎并不买账。
“笑话！区区一个你，也值得我来威胁？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我告诉你，六十万，三天之内必须还我！不然你叫我不好过，咱们就都别想好过！”
话还没说完，万芳的电话就又进来了。
“喂？我说过好几遍了，赵光荣早跑了，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什么？你们要是敢碰老娘的房子！我就跟你们拼命！”
万芳说着，就把手机一按，气得直接摔到地上去了，眼圈也开始跟着泛了红。
老半天才意识到莫晗还在屋子里，到底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还有些惊讶，但随后，又有点无奈地说道：“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不瞒你了。你叔叔生意失败跑路了，我的好几套房子都押在银行和高利贷那里。三天之后我要是筹不到钱还给他们，他们就要收掉我的房子了。那可是我的生活来源啊，没了房子，以后你叫我和阿亮靠什么生活呢？”
万芳说着，眼睛就又红了，想想还是很生气，又继续说道：“原本宁露的家里还是有点指望的，可是被你这么一搅和，全都泡汤了，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任的。我不是圣人，你也可以说我是恶人，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亮跟着我一起过苦日子，沦落到和你一样的地步，你懂不懂？”
莫晗没有想到万芳也是这样的难，只能叹世事难料，但她也并没有时间去感慨万芳的遭遇，她连同情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阿姨，就算您再怎么逼我，我一下子也拿不出这六十万的……”
“你怎么拿不出来？今天在派出所门口给你挡开水的那个小伙子不是喜欢你吗？你和他结婚，和他要彩礼啊。总不会连六十万都拿不出来吧？
再不济，你去找朱三钱啊，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还帮你收了两百万的借条吗？你不如直接从了她，说不定那三百五十万也不用还了。这样不好吗？”
“不要口口声声说自己多难，你不过是自命清高，不舍得牺牲自己而已，要我说你还不如那些出来卖的，又想当妖精又想立牌坊的。”
“万阿姨！”
莫晗听到这里的时候，拳头都已经握的紧紧的了，她就是靠着一直以来的坚持才这么辛苦的走到现在的，结果竟然被这个死女人说的一文不值？还成了她嘲讽攻击她的话柄？这简直是让人既愤怒又崩溃，她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的想法肮脏到了这种地步？
而莫晗的突然发言也叫万芳吓了一跳，第一次瞧见这小姑娘眼神中的强硬，听见她咬牙切齿地口气，万芳也是有点慌的，立时有些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手开始向身后摸索什么东西，嘴里还不服输地说道：“你要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她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莫晗只是深深地给万芳鞠了个躬，随即冷着脸说道：“我总以为您虽然脾气不好，也很讨厌我，但大底是为了阿亮哥好，只是做了身为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儿而已。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打扰了，希望您能早日度过难关吧。”
说完，莫晗便转身推门出去了，还随手帮万芳关好了门。
而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的万芳，这会儿却有一些惊讶了。
她已经是走过半生的人了，看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深以为有钱的才是人上人，没钱的就该被人踩。
她自己也曾凌驾于他人之上过，所以如今被人追着债，才会如此的害怕，不择手段地叫自己逃脱麻烦，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对于底层人士的冷漠和看不起。
但她总觉得莫晗这丫头有点不一样。
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的卑微，她每次嘲讽她，折磨她，都找不到快乐的感觉，总觉得是自己哪里不对，心里梗梗的感觉。
偶尔想要反思下自己，便会立即耻笑地说道：“神经病，就她那个身份，值得我去反思？”
可刚刚莫晗给她鞠躬之后说的那段话，却叫她的心忽然跳停了一下，叫她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从万芳家里出来之后，莫晗是后悔过自己的冲动的，明明是去求情的，这样一气之下跑出来算怎么回事儿？但是一想到万芳和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又重新坚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没有错的。
于是便毅然决然地回家去了……
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迎面刚好跑过来一个戴帽子的男孩儿，也不知道急急地要去做什么，正好与莫晗撞了个满怀。
见莫晗摔倒了，男孩儿连忙转身要把她扶起来。
“小桦？”
“姐？”
莫晗一脸吃惊地扫视着正伸手拉他的莫桦，休闲T-恤配牛仔裤，背着双肩书包，帽子压得很低，瞧见莫晗的时候，眼神甚至还有些躲闪，莫晗的心里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桦，大周末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同学家玩去了？”
“哦。”
莫桦匆忙的应了一声，顺手把莫晗拉了起来，便在她前面一个人走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又回过头来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周末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吗？”
莫晗看着莫桦的背影，心事重重，她知道莫桦在说假话，可她又何尝能说实话？
“嗯，就是因为生意太好了，所以能提早卖完货，就回来了啊。”
“哦，那你下个周末再多进点货，这样可以多赚点钱。”
莫桦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立马又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还是算了，多点休息时间，也挺好的。”
说完，见莫晗没说啥，便又回过头去加快了脚步。
“我先回去开门。”
说完就迈着步子走了。
等到莫晗进门的时候，莫桦已经把书包放在了卧室里，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呢。
“晚上还没吃饭吧，我现在给你做，你先歇会儿。”
莫晗坐在桌子边上，看了几眼莫桦放在床上的书包，心里总是隐隐地不放心。
抿了抿嘴又问道：“小桦，你今天到哪个同学家里去玩了？是……那天来的那位女孩子嘛？”
“不是的。”
莫桦立即否认，但是很快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晗似的，转过身去有点别扭地说道：“就是……周末了，和两个同学出去转转，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下次不去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晗也立即想要解释，但是很快，她又想到万芳说的那些话，忽然有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影子问道：“小桦，如果要你到另外的城市去上学，你会不会不适应？”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外地上学？”
莫桦随口问了一句之后，又忽然有点讶异地问道：“难道咱们要搬到外地去居住了？债主们……应该不会答应的吧？”
莫晗点了点头，立时又道：“所以是你一个人出去读书，而且要偷偷地过去。”
“出什么事儿了吗？”
莫桦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而莫晗却摇了摇头，冲着莫桦微笑道：“没事儿，我就是一时好奇，问一下，反正你以后不是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步吗？”
莫桦禁不住努了下嘴，随口笑道：“想的也太远了吧？我现在才初三啊。再说了，到外地上学的话，借读费用和生活费不都是钱吗？未必会比惠民给我的条件要好啊。”
“哦，也是哦。”
莫晗说完这话，便忽然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了。
弄得莫桦莫名其妙地走出了房门问道：“一会儿吃饭了，你干嘛去啊？”
莫晗才又转过身来，有点懵地看着莫桦，好半天才刚反应过来似的勉强笑道：“哦，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转身回房间去了。
莫桦隐隐地皱了下眉头，他看得出来莫晗今天绝对是有心事，可是她不愿意说，他便也不会去问，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装傻装天真装的没有被家庭关系影响到，对莫晗而言，才是最大的帮助。
他只是默默的将已经准备好的食材再收回去放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书包，瞧了一眼今天和孤鸣还有赵升升签的书面协议，仔细看的话，上面还盖了方姝的私印，一节课一千块，而且如果孤鸣和赵升升最后考进市重点高中，莫桦还能额外获得二十万的奖励。
这对于他和莫晗的家庭来讲，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样下去，也算是给姐姐分担了，等以后上了高中，情况应该会更好的。
想到这里，莫桦便又将那个协议塞进了床垫底下，和莫晗的那张录取通知书放在了一起。
随即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那是孤鸣为了信守承诺，特意和方姝要的奖励，五千块钱，直接给了莫桦卡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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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晚了，邻居一般都已入睡，如果莫晗一直这样站在门口说这些可怜兮兮的话，邻里之间难免会嚼万芳的舌根的。万芳是个好面子的，一定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莫晗话还没说上三遍，万芳就又开了门，把莫晗一把拉进屋去了。
“妖精，你自己丢人现眼，别过来恶心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莫晗进屋扫了一眼万芳家里的布置，直接吃了一惊，从前那些富丽堂皇的家具一个也瞧不见了，竟然和她家里的情况差不多了。
可莫晗也没心思八卦人家的事情，直接进入了主题道：“阿姨，我就是来请您不要迁怒小桦的，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威胁我要去惠民中学搞臭小桦的名声，您那六十万，我三天之内也是不可能还清的。
您说那些话，无非就是觉得我可恶，讨厌，想要教训我一下，现在我人在这里，您要打要骂，随便您，只是请您不要去找小桦的麻烦，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莫晗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一直站的很直，且并没有过多的卑微之感，相反，她在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仪态保持端正，同时又能让万芳感受到足够的真诚。
可是万芳似乎并不买账。
“笑话！区区一个你，也值得我来威胁？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我告诉你，六十万，三天之内必须还我！不然你叫我不好过，咱们就都别想好过！”
话还没说完，万芳的电话就又进来了。
“喂？我说过好几遍了，赵光荣早跑了，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什么？你们要是敢碰老娘的房子！我就跟你们拼命！”
万芳说着，就把手机一按，气得直接摔到地上去了，眼圈也开始跟着泛了红。
老半天才意识到莫晗还在屋子里，到底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还有些惊讶，但随后，又有点无奈地说道：“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不瞒你了。你叔叔生意失败跑路了，我的好几套房子都押在银行和高利贷那里。三天之后我要是筹不到钱还给他们，他们就要收掉我的房子了。那可是我的生活来源啊，没了房子，以后你叫我和阿亮靠什么生活呢？”
万芳说着，眼睛就又红了，想想还是很生气，又继续说道：“原本宁露的家里还是有点指望的，可是被你这么一搅和，全都泡汤了，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任的。我不是圣人，你也可以说我是恶人，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亮跟着我一起过苦日子，沦落到和你一样的地步，你懂不懂？”
莫晗没有想到万芳也是这样的难，只能叹世事难料，但她也并没有时间去感慨万芳的遭遇，她连同情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阿姨，就算您再怎么逼我，我一下子也拿不出这六十万的……”
“你怎么拿不出来？今天在派出所门口给你挡开水的那个小伙子不是喜欢你吗？你和他结婚，和他要彩礼啊。总不会连六十万都拿不出来吧？
再不济，你去找朱三钱啊，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还帮你收了两百万的借条吗？你不如直接从了她，说不定那三百五十万也不用还了。这样不好吗？”
“不要口口声声说自己多难，你不过是自命清高，不舍得牺牲自己而已，要我说你还不如那些出来卖的，又想当妖精又想立牌坊的。”
“万阿姨！”
莫晗听到这里的时候，拳头都已经握的紧紧的了，她就是靠着一直以来的坚持才这么辛苦的走到现在的，结果竟然被这个死女人说的一文不值？还成了她嘲讽攻击她的话柄？这简直是让人既愤怒又崩溃，她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的想法肮脏到了这种地步？
而莫晗的突然发言也叫万芳吓了一跳，第一次瞧见这小姑娘眼神中的强硬，听见她咬牙切齿地口气，万芳也是有点慌的，立时有些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手开始向身后摸索什么东西，嘴里还不服输地说道：“你要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她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莫晗只是深深地给万芳鞠了个躬，随即冷着脸说道：“我总以为您虽然脾气不好，也很讨厌我，但大底是为了阿亮哥好，只是做了身为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儿而已。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打扰了，希望您能早日度过难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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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是走过半生的人了，看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深以为有钱的才是人上人，没钱的就该被人踩。
她自己也曾凌驾于他人之上过，所以如今被人追着债，才会如此的害怕，不择手段地叫自己逃脱麻烦，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对于底层人士的冷漠和看不起。
但她总觉得莫晗这丫头有点不一样。
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的卑微，她每次嘲讽她，折磨她，都找不到快乐的感觉，总觉得是自己哪里不对，心里梗梗的感觉。
偶尔想要反思下自己，便会立即耻笑地说道：“神经病，就她那个身份，值得我去反思？”
可刚刚莫晗给她鞠躬之后说的那段话，却叫她的心忽然跳停了一下，叫她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从万芳家里出来之后，莫晗是后悔过自己的冲动的，明明是去求情的，这样一气之下跑出来算怎么回事儿？但是一想到万芳和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又重新坚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没有错的。
于是便毅然决然地回家去了……
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迎面刚好跑过来一个戴帽子的男孩儿，也不知道急急地要去做什么，正好与莫晗撞了个满怀。
见莫晗摔倒了，男孩儿连忙转身要把她扶起来。
“小桦？”
“姐？”
莫晗一脸吃惊地扫视着正伸手拉他的莫桦，休闲T-恤配牛仔裤，背着双肩书包，帽子压得很低，瞧见莫晗的时候，眼神甚至还有些躲闪，莫晗的心里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桦，大周末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同学家玩去了？”
“哦。”
莫桦匆忙的应了一声，顺手把莫晗拉了起来，便在她前面一个人走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又回过头来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周末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吗？”
莫晗看着莫桦的背影，心事重重，她知道莫桦在说假话，可她又何尝能说实话？
“嗯，就是因为生意太好了，所以能提早卖完货，就回来了啊。”
“哦，那你下个周末再多进点货，这样可以多赚点钱。”
莫桦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立马又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还是算了，多点休息时间，也挺好的。”
说完，见莫晗没说啥，便又回过头去加快了脚步。
“我先回去开门。”
说完就迈着步子走了。
等到莫晗进门的时候，莫桦已经把书包放在了卧室里，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呢。
“晚上还没吃饭吧，我现在给你做，你先歇会儿。”
莫晗坐在桌子边上，看了几眼莫桦放在床上的书包，心里总是隐隐地不放心。
抿了抿嘴又问道：“小桦，你今天到哪个同学家里去玩了？是……那天来的那位女孩子嘛？”
“不是的。”
莫桦立即否认，但是很快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晗似的，转过身去有点别扭地说道：“就是……周末了，和两个同学出去转转，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下次不去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晗也立即想要解释，但是很快，她又想到万芳说的那些话，忽然有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影子问道：“小桦，如果要你到另外的城市去上学，你会不会不适应？”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外地上学？”
莫桦随口问了一句之后，又忽然有点讶异地问道：“难道咱们要搬到外地去居住了？债主们……应该不会答应的吧？”
莫晗点了点头，立时又道：“所以是你一个人出去读书，而且要偷偷地过去。”
“出什么事儿了吗？”
莫桦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而莫晗却摇了摇头，冲着莫桦微笑道：“没事儿，我就是一时好奇，问一下，反正你以后不是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步吗？”
莫桦禁不住努了下嘴，随口笑道：“想的也太远了吧？我现在才初三啊。再说了，到外地上学的话，借读费用和生活费不都是钱吗？未必会比惠民给我的条件要好啊。”
“哦，也是哦。”
莫晗说完这话，便忽然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了。
弄得莫桦莫名其妙地走出了房门问道：“一会儿吃饭了，你干嘛去啊？”
莫晗才又转过身来，有点懵地看着莫桦，好半天才刚反应过来似的勉强笑道：“哦，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转身回房间去了。
莫桦隐隐地皱了下眉头，他看得出来莫晗今天绝对是有心事，可是她不愿意说，他便也不会去问，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装傻装天真装的没有被家庭关系影响到，对莫晗而言，才是最大的帮助。
他只是默默的将已经准备好的食材再收回去放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书包，瞧了一眼今天和孤鸣还有赵升升签的书面协议，仔细看的话，上面还盖了方姝的私印，一节课一千块，而且如果孤鸣和赵升升最后考进市重点高中，莫桦还能额外获得二十万的奖励。
这对于他和莫晗的家庭来讲，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样下去，也算是给姐姐分担了，等以后上了高中，情况应该会更好的。
想到这里，莫桦便又将那个协议塞进了床垫底下，和莫晗的那张录取通知书放在了一起。
随即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那是孤鸣为了信守承诺，特意和方姝要的奖励，五千块钱，直接给了莫桦卡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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