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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这丫有毒

    徐怀深抱起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今天在家有没有乖?嗯?”

    “嗯。萌萌很乖。”阮萌点点头。

    徐怀深像变魔法一样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给了阮萌。

    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各种毛绒玩具,何况那只小兔子那么可爱,她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它的诱/惑嘛?

    阮萌一下抱住小兔子,别提多高兴。

    徐怀深抱着阮萌走过来,见阮稚头也没抬,依然坐在沙发里摁手机,便问:“在干什么?”

    阮稚要找工作的事情,并没有跟徐怀深说。

    实际上他们现在虽然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很少交流,说话也是少的可怜。

    一是不想说。

    二是他们之间确实没话可说。

    与其说了尴尬,还不如保持沉默。

    或许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为零。

    唯一的话题,恐怕也只有阮萌小可爱了。

    阮稚收起手机,“没什么。”

    她站起身,“我去厨房。”

    在徐怀深家住着的这几天,除了陪着阮萌,她最大的乐趣恐怕就是厨房了。

    她向来乐衷于给女儿做饭。

    以前是没多少时间,现在时间很多,她每顿饭都给女儿做不同的花样。

    说起来搞笑,这还多亏了徐怀深。

    徐怀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阮稚的身影离开,深邃的眼瞳里如海洋。

    忽然觉得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徐怀深回头,就看见阮萌在冲他眨眼睛。

    “妈咪在找工作。”阮萌说。

    徐怀深轻轻挑眉,摸摸小姑娘的脑袋,道:“知道了。”

    …………

    “阮稚。”

    阮稚正将菜洗干净,在切胡萝卜。

    脑子里想着工作的事情。

    冷不丁身后忽然响起徐怀深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手一抖,刀锋一偏,直接从胡萝片上,斜到了手上。

    徐怀深家里的刀都是进口的,刀锋十分锋利。

    不说削铁如泥那么夸张吧,最起码削个手指还是很轻松的。

    阮稚几乎都还没感觉到疼,手指就已经破了。

    血几乎立刻染红了菜板。

    阮稚的反应向来慢半拍,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看见血的那一瞬间,她都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下一瞬,手腕就落进了一只温暖的掌心里。

    徐怀深的反应显然要比她快得多,握住她手的瞬间,几乎没有停顿的,就将她带至水龙头下冲洗。

    冷水将手指上的伤口冲的生疼,阮稚一时没忍住,疼的抽了口凉气。

    徐怀深偏头看了她一眼,阮稚立马闭上嘴巴。

    再疼也不出声了。

    但徐怀深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转而将水龙头的水调小了一些。

    “我自己来吧。”阮稚轻声说。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伤。

    从小到大,每次受伤她都是一个人。

    这三年在云城,一个人带着阮萌,受的伤更是不计其数。

    对于阮稚活的这么粗糙的一个人来说,这点伤真没什么。

    “……”徐怀深没说话,也没给任何回应。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是握着她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了两分钟左右。

    冷水有让伤口短时间收缩的功效,可以用来暂时止血。

    徐怀深他是一名医生,这方面的知识,他比阮稚熟稔。

    也正因为他是医生,所以阮稚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抽手的机会和理由。

    徐怀深同样没给她机会。

    就像没听见她的话,徐怀深握着她的手,径直走出了厨房。

    阮萌还在客厅里画画,嘴里咬着棒棒糖,抬起头看向这边。

    看见女儿澄澈疑惑的眼眸,阮稚像是被谁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将自己的手猛的抽了回来。

    因为力道过重,她整个人都重心不稳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肩背撞到厨房的门上,才停下来。

    而徐怀深步子一顿,身影明显僵了僵。

    然后他回过头来,视线幽深的落在阮稚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抹探寻。

    探寻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阮稚现在顾不到他的想法,在女儿面前,她一定要和徐怀深保持距离。但徐怀深的眼神实在太强烈,强烈到阮稚没办法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最后只能低下头,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可以自己处理。”

    言外之意是: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不用你帮忙。

    徐怀深显然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却没放放任不管。

    在原地站了一会,他说:“先去沙发上坐着。”

    而后,便转身上了楼。

    阮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是不管他要干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不需要的。

    在徐怀深上楼之后,她就走到厨房,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块创可贴,直接撕了贴在受伤的手指上。

    伤口被水冲刷过后,有些微胀,但的确只是个小伤口。

    没必要这么在意。

    徐怀深拎着医药箱出现在厨房门口,和正要出去的阮稚顶头撞上。

    他看向阮稚被创可贴包裹的手,而阮稚则是看向了他手里的小型医药箱。

    果然什么都没变。

    就连这个医药箱,也还是三年前的那个。

    这里唯一变了的,是她,和徐怀深。

    徐怀深没有多言,只在门口驻足几秒,而后就抬脚走了进来。

    阮稚下意识的说:“真的不用了……”

    她的话没说完,手腕就被男人的手一把攥住。

    他的掌心温热,对阮稚来说,那温度却有些灼人。

    “真的不用了。”阮稚皱着眉重复。

    她想把手抽回里,可徐怀深这次明显有所防备,攥的死紧。

    阮稚失手,反而被徐怀深用力的往身边一拽。

    她几步踉跄,人毫无悬念的撞到了徐怀深。

    他的身子晃了晃,却依然站稳。

    阮稚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无间。

    所幸她反应快,迅速的往后退。

    但她的手还被徐怀深牢牢的握着,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徐怀深?”阮稚实在没了好脾气,皱着眉,表情不太耐烦的看着徐怀深的眼睛。

    似乎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怀深的表情依旧很淡,“处理一下。”

    “我都说了没事了……”

    徐怀深淡淡的凝视着她,不轻不重的反问一句:“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

    甭管她情不情愿,最后人都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徐怀深随手放下医药箱,另一只手扯过旁边的凳子,挨着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两人的距离说近不近,他一只抓着她的手腕,就没松开过。

    创可贴被他轻轻的撕下来,而后用消毒药水消毒,又减了一些纱布,轻轻的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徐怀深的动作很慢,却很细致,好像是担心会弄疼她。

    阮稚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很多旧情复燃的戏码,都是从这样狗血的开头开始的。

    他们既不是如戏般的人生,更没必要旧情复燃,所以不该有这样暧昧接触的过程。

    阮稚开口打断这令人胡思乱想的沉默氛围,“好了吗?”

    徐怀深头也没抬,“快了。”

    阮稚忍不住催他,“能快一点吗?”

    “好。”

    他答应的爽快,但手上的动作,却明显放的更慢了。

    阮稚:“……”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想着反正不管他多慢,总会弄完的,阮稚也就不催他了,干脆随他去。

    徐怀深在她手指上藏好布头,忽而握住了她的手,端详着她的手指。

    阮稚一愣,心尖突的一跳。

    她的手指和他的大不一样。

    徐怀深的手很好看,属于高级手模的那种类别,随便拍一张照皮,都是惊艳的。

    可阮稚一个女孩子的手,还不如他一个男人的手来的好看。

    这三年,她的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指尖也变得比以前更粗糙了,一些细小却坚硬的茧子横在她的掌心处。

    平时可能不太容易看见,但手一摸,就能感觉的到。

    此刻,徐怀深就在用手,仔细感受着阮稚手上的痕迹。

    一点一点。

    指尖所过之处,掀起一片电流,让阮稚的一颗心情不自禁的随之跳动。

    阮稚懵了。

    她呆呆的看着徐怀深,也克制不住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三年前和徐怀深在一起的甜蜜温暖,像电影一样,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明明已经隔了那么久,阮稚原以为早该在她记忆深处模糊的片段,此刻却那么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

    阮稚,你根本就没有放下过他!

    他来找你,你犹豫了吗?你心动了,对吗?

    阮稚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明朗说的没错。

    她没有放下过。

    她真的,一直都没有放下过。

    以为逃避就可以放下。

    那是最错误的。

    三年前她的逃避,其实就是她不肯也不敢去面对而已。

    倘若她真的放下了,不是逃避,而是坦然面对。

    坦然到什么地步?

    就算和徐怀深面对面,她也可以稳如泰山。

    就算和徐怀深拥抱,她也可以四平八稳,淡定如初。

    可她现在,一样都没做到。

    从重逢的那一刻开始,阮稚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阮稚神游天外,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徐怀深看着,可一双眼却空洞迷茫。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徐怀深早就将注意力,从她的手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乃至于现在和她面对面的对视,阮稚也是呆呆的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徐怀深伸手,手指轻拂过她清瘦的脸颊,喉结滚动,嗓音暗哑:“阮稚,过的那么辛苦,为什么不答应明朗?”

    他的指尖,描摹出她的轮廓,“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却还是选择一个人。阮稚,你是在等什么吗?”

    阮稚听着他的话,眼睫轻轻的颤抖着,如单薄易碎的蝴蝶,一不小心就会震的粉碎。

    “不。”从她的齿间,吐出一个字来。

    她不是在等什么。

    她没有在等什么。

    她想说,徐怀深别自以为是了。

    可她说不出口。

    对上徐怀深那双幽深的眸,就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神思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般。

    连带着整颗心,都好像在潜移默化的偏向徐怀深那边。

    阮稚被自己这样的反应惊到了。

    可徐怀深还在继续蛊惑她。

    他的脸凑近了一些,几乎要和她面贴面,“为什么愿意生下萌萌?嗯?是不是因为对我还有感情?”

    “没有。”阮稚矢口否认。

    可徐怀深却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紧锁着她的眼,道:“嗯?三年了,你开始变得口是心非了吗阮稚?敢做,不敢认了吗?”

    “我没有!”阮稚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徐怀深这丫有毒。

    再被他蛊惑下去,阮稚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站起身,拖着凳子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后又站起身,总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丝清醒。

    “徐怀深,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从前那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我之所以留下萌萌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是我的孩子。从我知道我怀孕的那天开始,就约了医生要打掉这个孩子。之所以在最后关头我改变了主意,是因为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当年若不是母亲的坚持,或许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我的存在,我很感激母亲的守护。”

    “同样,萌萌她也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我没有权利阻止她的到来,更没资格扼杀她的存在。”

    “她有活着的权利,她也想来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她是我的孩子。从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了,萌萌是我的女儿。她可以和你无关,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阮稚一口气说了很多。

    每一句话都是脱口而出,无需经过思考和编织,就这么说了出来。

    很利落,很流畅。

    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的话。

    徐怀深只是静静又很有耐心的听着,期间没有表态,也没有打断她。

    直到她说完。

    阮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

    可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她想要划清的界限也已经划完了。

    徐怀深明不明白她不清楚。

    但说完这些,阮稚却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她绝对绝对绝对……一万个绝对,都不会再跟徐怀深缠上。

    阮稚决心,要离徐怀深远一点,不能因为住在一个屋檐下,就产生偶像剧里那样的旧情复燃的戏码。

    但是她发现,现在这个境况要实施起来,还真挺难的。

    他们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况还有阮萌……

    想要拉开距离,几乎是不可能。

    吃早饭的时候,阮稚特意拉开了离徐怀深最远的那个凳子。

    刚一坐下来,就听见徐怀深问:“坐那么远做什么?”

    阮稚顿了顿,口是心非的答:“没有啊。”

    “坐过来些。”徐怀深道。

    阮稚想都没想,摇头:“不要。”

    “?”

    徐怀深盯着她,眼眸里装满疑惑。

    但他终究是没再多言,也没再坚持让她坐过去。

    网上的言论炒翻天,阮稚回来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凉城。

    不熟悉的人,全当看一场热闹。

    甚至有很多人,并不认识三年前的阮稚。

    曾经熟悉的人,却为之沸腾,甚至为之震惊,为之喋喋不休的议论。

    傍晚时分,白薇的车开进了徐家大院。

    车停稳后,身穿连衣裙的白薇摔门下车,脚步匆匆面色凝重的走进了徐家的正屋。

    ……

    徐夫人听完白薇的话,修剪的精致的眉慢慢的猴皱起来,“她还敢回来?”

    白薇说:“我也是刚才看见新闻的,以为您也看见了……”

    徐夫人道:“你也别着急,我还需要再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白薇着急道:“伯母,我都了解过了。阮稚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轻轻的咬住唇,面色甚至泛起一丝苍白。

    好像即将要说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

    徐夫人的好奇心完全的被勾起,见她这副表情,忍不住追问道:“薇薇,怎么回事?你只管说,有我在。”

    白薇看了徐夫人一眼,双眼噙着泪,一脸的委屈,“阮稚她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徐夫人一怔,“什么?”

    白薇忙道:“是个女孩。”

    徐夫人眼中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便又瞬间消退下去。

    不过几秒,震惊便又恢复成之前的淡定,说:“几岁的女孩?谁的孩子?”

    白薇摇头,“不知道。但是那孩子,应该不是怀深的。”

    徐夫人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应该不是怀深的。”

    三年前,徐怀深和阮稚遭到了徐家的反对。

    那个时候,徐夫人是有给过阮稚机会的。

    如果她当时真的怀了孕,又怎么可能会跟怀深分手?

    这不合理。

    这么一想,徐夫人眼中的希望全都破灭了。

    高贵冷艳的脸上,便又恢复到之前到冷漠。

    “伯母,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怀深那边……您也知道这三年,他……”白薇欲言又止,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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