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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稚稚

    “……”白薇被他这一句吓到了,“怀深你……”

    前面,司机已经将车停了下来。

    徐怀深侧过身拉开车门,同时对白薇说:“今日的聚会我就不去了,白薇,你好好玩。”

    “怀深……”白薇心里一慌,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徐怀深的胳膊,“怀深,你知道这次的科研会有多重要,今天要见的人有多重要,如果你就这么放弃,会很可惜的。”

    徐怀深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白薇说:“如果我今天走了,才是真的可惜。”

    “怀深……”白薇想要抓住他,可是手却抓了个空。

    徐怀深已经下了车,车门关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他坚决的背影消失在了酒店大门里。

    阮稚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沙发上呆坐着了好一会。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徐怀深跟白薇站在一起的般配模样。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那么多余。

    肚子里的疼,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没消停过。

    加上心理上的难过,阮稚觉得自己就要挂了。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这样的状态才是最难受的。

    现在,整个房间里都是极为安静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想凉城了,她想回去了。

    阮稚的视线慢慢的移到了靠墙放着的行李箱上。

    她昨天收拾好的的箱子,还安安静静的放在那儿,好像在提醒她,昨天做的决定,和今天的截然相同。

    唯一不相同的,是心情。

    昨天她还是很生气很难过的,可今天,就只剩下伤心和失望了。

    门铃声骤然响起,阮稚也懒得去管,甚至懒得去问,是谁。

    她现在就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谁也别来搭理她,她也不想去管别人。

    门外,响起徐怀深的声音,“阮稚,开开门。”

    阮稚木然的转头看向门口,门锁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但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徐怀深的声音。

    “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开门。”

    “……”阮稚的眼泪一下就滚了下来。

    很奇怪。

    此前再怎么难受,她愣是哭不出来。

    就听见徐怀深的声音后,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她没给徐怀深开门,只是抱着玫瑰花哭着。

    门口,徐怀深的声音消失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像是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阮稚的幻觉。

    是啊。

    他跟白薇出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他一点都不相信她,一点都不……

    阮稚的眼泪越来越收不住,如同洪水决堤,哭的越来越厉害。

    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门口重新响起声音。

    “滴”的一声,门锁打开。

    “先生,这是房卡。”酒店服务生的声音响起,将备用房卡给了徐怀深。

    “谢谢。”徐怀深道谢,抬脚进门的同时,将门关上。

    他一进来,就看见坐在那哭的不能自已的阮稚,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捅出一个窟窿,所有的骄傲都一下子塌陷了。

    阮稚被拥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徐怀深的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试图擦掉她的眼泪,沙哑着声音道:“好了,是我不好。”

    阮稚哭的浑身发抖,难受至极。

    可她已经停不下来了,呼吸都变得困难,一抽一抽的。

    徐怀深一直抱着她,等她情绪慢慢平复,才低下头去看她哭红的双眼。

    “抱歉,阮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生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哄女孩子,没有经验,也显得手足无措。

    但真心满满,一双眼里全是她一个的影子。

    “阮稚。”他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喊她的名字。

    阮稚哭的整个脑袋都在发懵,听着徐怀深喊她,其实心里早就没气了。

    但她现在就觉得,没法下台。

    就憋着不说话。

    徐怀深伸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温柔道:“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阮稚咬咬唇,一抽一抽的回答:“我……凭什么……惩罚你……我……是最没有资格……惩罚你的。”

    “我不仅……不仅没有资格惩罚……惩罚你……我甚至……都没有资格……站在你……你的身边……”

    “一直……以来,都是我……是我不自量……量力……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徐医生,我们……我们不合适……”

    原本挺严肃伤感的话,被她这样结结巴巴的说出来,却显得十分的滑稽。

    徐怀深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好气又好笑道:“我的稚稚什么时候变成小结巴了?”

    “我没有……没有结巴。”阮稚很认真的反驳,“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话!”

    她表情认真,红红的鼻头一吸一吸的,一双眼亮的像黑葡萄。可爱的要命。

    徐怀深捏捏她的脸颊,道:“好,没有结巴,你在很认真的跟我说话。”

    阮稚:“……”

    她刚才说什么的来着?

    徐怀深瞧见她茫然的眼神,没忍住笑出声来,“我不反驳,全程接受你的批评,稚稚,你可以说了。”

    阮稚眨眨眼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叫她稚稚?

    这个称呼本身没什么问题。

    以前是奶奶一直这么叫她,后来林沫和简甜也这么叫她,只是叫的少。

    而从徐怀深的嘴里听到,还是第一次。

    她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似乎还沉浸在他刚才那一句“稚稚”中,久久的不能反应。

    “怎么这个表情?”徐怀深笑起来,又捏了捏她的脸,“说话。”

    阮稚:“……”

    她要说什么来着?

    好像全都忘了。

    徐怀深温热的手指,一一从阮稚的脸上、耳朵,脖子里滑过。

    好像没什么重量,轻轻的,手指所过之处,像是带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过电般。

    “怎么脸红了?”徐怀深哑声低笑,微倾身过来,贴近她发烫的耳根,“稚稚?”

    “没……没有。”阮稚伸手,手指软软的推他。

    徐怀深重新坐好,“嗯,那你说,我听着。”

    “我……”

    她已经全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看见徐怀深脸上的笑容,阮稚有些恼,“你是故意的!”

    “小呆瓜。”徐怀深蜷起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语调温柔而缱绻,听的阮稚心肝都是一颤,脸更热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一脸呆萌的样子。

    徐怀深见状,眼眸蓦地深陷,手捏住她的下颌,不客气的堵住了她微张的粉唇。

    “唔……”阮稚的脑子懵了一下,难得的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她伸手推他,其实那软软的力道,对于徐怀深来说相当于无用。

    徐怀深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离开,挺拔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气息灼热,“怎么了?”

    阮稚咬咬唇,语气别扭道:“我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嗯,”徐怀深深黑的眸子笼罩住她,深沉的像漆黑的夜空,有着吸人心魄的致命魅力,“你说。”

    那声音仿佛顺着他的鼻尖,传进她的鼻尖,窜进她的心里。

    有些酥麻感。

    “我……”阮稚努力的稳住心神,但还是被他蛊惑了。

    好不容易理清思路,徐怀深却忽然轻轻的碰了下她的唇瓣。

    只碰了一下就离开,“嗯,你说你的,我亲我的。”

    “……”

    在他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一下的轻啄之下,阮稚最后的底线很快就沦陷了。

    ……

    阮稚对徐怀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她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尔雅清逸,很多时候都是个非常温柔的男人,但实际上在某些事情上却格外的霸道。

    比如说摁住她索吻的时候……

    两人和好后,阮稚就从隔壁,搬进了徐怀深的房间。

    他推掉了所有的聚会,带着阮稚开开心心的玩了两天,吃了两天。

    H市附近靠海,徐怀深租了一条船,带着阮稚出海。

    两人正要出门,却被白薇堵在门口。

    已经两天没见过白薇了,她好像比之前更憔悴了一些,眼窝都深陷了许多。

    她没看阮稚,只是拦在徐怀深面前,表情无比凝重,“怀深,你真的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你知道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而且你这几年不是一直都在为这次的合作做准备吗?”

    白薇说的慷慨激昂,可徐怀深却表情平淡,“合作的机会有很多,但是稚稚就一个。白薇,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不用劝我。”

    稚稚?

    白薇的嘴角抽了抽,见劝不动徐怀深,就把目光僵硬的转向了旁边的阮稚,“阮小姐,怀深都陪你玩了两天了,还没玩够吗?”

    徐怀深握住阮稚的手,话却是对白薇说的,“白薇,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白薇一愣,“什么?”

    徐怀深似乎没看见她的表情,只是温柔的垂下眸去看身边的阮稚,“我怕稚稚不高兴。”

    白薇:“……”

    徐怀深笑了笑,“我们走了。”

    徐怀深牵着阮稚进了电梯,阮稚还看见白薇站在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说难过,也不全是。

    说愤怒,肯定是有的。

    阮稚甚至觉得,白薇此刻一定恨死她了。

    她回过头问徐怀深,“今天是不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用陪我的。”

    她也不是非要去外面玩。

    徐怀深说:“本来是挺重要的,但是现在,不那么重要了。”

    阮稚听不懂,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

    原本是不想解释的,因为医院里的那些事儿,说给阮稚听,可能她也听不明白。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商场上的合作,就更复杂了。

    但她问,徐怀深就简单的说了一下,“本来是要过来拉一个投资的,但是那个投资方,我昨天得到消息,是有问题的。名号打的很响,但其实就一空壳子。”

    他解释的很直白,阮稚听明白了,点点头,“那你如果有事儿的话,一定先去忙你的。”

    “稚稚这么关心我?”徐怀深眼里含着淡淡笑意。

    阮稚老脸一红,道:“我只是觉得,你有正经事要做,没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

    徐怀深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放心,我还要挣钱娶老婆养老婆,肯定会努力的。”

    “……”

    徐怀深调起情来,也是一流的。

    两人来到码头,用之前租好的游艇出海。

    等游艇开了一段距离,城市逐渐远离视线,直到再也看不见,四周便只剩下茫茫无边的大海。

    海面上泛着深蓝色的波浪,天也是湛蓝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甲板上设了沙发和桌子,徐怀深还特意租了烧烤架,在游艇上就弄起烧烤来。

    游艇的速度慢下来,像是自由的漂浮在海面上。

    海风被阳光照的温暖,吹在身上都是暖暖的,很舒服。

    阮稚双手抓着栏杆,垫着脚去看船底下的深海。

    腰间猛然多了一只手臂,横箍住她整个人,将她拦腰抱起。

    “看什么呢?”徐怀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阮稚微微往后,整个人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此刻是真的惬意。

    阮稚说:“我听说要是能在海上看见蓝鲸,并且对着它许愿,就可以梦想成真。”

    徐怀深:“这么扯淡的说法,你是在哪儿听说的?”

    “……我之前演戏的时候,有这么一句台词来着。”

    徐怀深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微偏过头来,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脖子,“你有什么愿望?说给我听听。”

    “我还没想好呢,就随便找找……”阮稚说。

    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徐怀深轻轻咬住了她的脖子,一阵厮磨。

    “啊!”阮稚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都狠的缩了一下。

    不疼,就是……感觉酥酥麻麻的,很难形容。

    徐怀深松开了她,但紧接着,又咬住。

    阮稚又是一声轻呼,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暧/昧。

    徐怀深发出低低的轻笑,阮稚假装恼火,“徐怀深,你别闹了。”

    “嗯,不闹了。”他一本正经的答应着。

    却又乐此不疲的重复了几下。

    而后,他满意的看着她脖子里的几朵淡淡的粉红印记,深黑的眸子里映入了几分灼热,“稚稚,这是属于我的印记。”

    “什么印记?”阮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见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脖子,便抬手摸了摸。

    刚被他咬过的地方,因为动作反复,有些轻微的发疼。

    如果不用手去摸的话,那痛感基本察觉不到。

    但是手一摸,就能摸出有点粗糙,像是被人磨皮了一样。

    阮稚陡然间明白过来,捂着那块,控诉般的瞪着始作俑者,“你故意的吧?”

    谁料徐怀深不仅不否认,还十分坦荡的承认,“嗯,故意的。”

    “你……”

    他将她搂入怀里,低下头,用最霸道嘴激烈的亲吻,堵住她所有的指控和埋怨。

    在海上飘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返航。

    天色渐渐黑了,海风也不如白天那么温暖,变得清冷无比。

    阮稚穿上厚厚的外套,裹紧了,站在甲板上看星星。

    今天天气好,漫天的繁星都能看的清楚,尤其是那一轮圆月,挂在海上上空,显得格外的澄澈明亮。

    海浪声此起彼伏,阮稚靠在徐怀深的肩膀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一阵电话铃声划破这份宁静。

    阮稚看见徐怀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直接挂断。

    阮稚抬头,“是你妈妈吗?”

    她刚才瞄了一眼,看见备注是妈。

    应该就是徐怀深的妈吧。

    徐怀深垂眸看着她,深色的眼瞳里被温柔溢满,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乖乖靠着,别乱动。”

    “哦。”阮稚又重新靠回去。

    男人的肩膀宽阔有力,靠着很是舒服,也很有安全感。

    阮稚正要眯上眼,电话铃声就又响了。

    徐怀深还是挂断。

    不一会,又响起。

    那边的人似乎乐此不疲,而徐怀深也是挂的毫不犹豫。

    不管是一次还是两次还是三次,他都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直接挂了。

    在电话铃声第四次响起的时候,阮稚抬头道:“是不是有急事啊?还是接了吧?”

    徐怀深看了她几秒,而后点头,按了接听键。

    他将手机放在左耳边,清冷的嗓音里不复温柔,“喂。”

    阮稚听不清楚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但她隐约能听到那个温柔又慈爱的语调。

    可徐怀深的表情,一直都很冷漠。

    他没有打断对方的话,只是静默听着,等那头说完,他才不慌不忙的说了句:“这是我自己的事,无需您烦心过问。”

    说完这句,就再次切断电话。

    徐怀深将手机扔到一边,那动作里透出几分不耐烦。

    “你跟你妈妈的关系也不好吗?”阮稚问。

    徐怀深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也?”

    “哦……”阮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用词,“你还记得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的吗?他说他叫秦飘的那个。他是知名导演张芹的儿子,沈想跟我说的,张导跟她儿子的关系也不好,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徐怀深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深邃的眼神看着自己。

    阮稚被他看的心里没底,问:“怀深,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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