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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分开四天太久了

    白薇是傍晚时分过来的,看见院子里正在浇花的阮稚,隔着栅栏打了声招呼。

    阮稚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多讨厌。

    毕竟是与她无关的人,人品如何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出于礼貌,阮稚回应了个微笑。

    白薇没有离开,顿了片刻开口道:“阮小姐,明天怀深要去H市,你知道吗?”

    阮稚提着洒壶的手一顿。

    白薇继续说道:“我跟他一起去。我们是去参加一场医学盛会的,前往那儿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医学精英,还有怀深最喜欢的教授。我们大概要过去待四五天,他没跟你说吗?”

    阮稚不笨,况且白薇语气里的试探是那么的明显,如果她还听不出来这是故意的,那可就是真傻了。

    白薇这是在跟她宣战。

    阮稚放下洒壶,回转身,走到栅栏边。

    两个女人隔着一道栅栏相对而立。

    阮稚看着瘦瘦弱弱的,可穿着平底鞋,却跟穿着高跟鞋的白薇差不多高。

    在气势上,也是绝对不输给白薇的。

    因为她知道,输一回,往后就再难赢了。

    阮稚性格不那么要强,但在徐怀深这件事上,她还是要宣告主权的。

    是她的男人,她就不能怂。

    “他确实没跟我说。”阮稚说,“你们哪天过去?”

    阮稚那个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徐怀深的老婆,在询问白薇,要跟她男人一块出去,有没有经过她这个正牌夫人的允许?

    白薇原是来宣战的,但是没想到,阮稚不仅正面应战,还特别的会宣示主权。

    瞬间搞得她立场不稳,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了。

    但她也不恼,仍旧优雅的笑着,“明天一早。”

    ……

    晚上八点钟,徐怀深驱车回家。

    车从泊油路上开过来,车灯闪过时,照亮院子门。

    同时,也不可忽略的看见了蹲在他家门口的那抹身影。

    徐怀深心中微震,直接将车停在了院子门口,都没熄火,直接下了车,三两步走过去。

    阮稚听见声响抬起头,一双眼被睡意浸染,看着有点疲倦。

    她眯着眼睛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哑着嗓子喊了句:“怀深。”

    男人的手伸过来,她只觉得肩膀上一沉,男人宽大的外套将她整个裹住,温暖瞬间窜进她身体。

    徐怀深的手掌握住她消瘦的肩膀,“怎么蹲在这了?”

    阮稚揉揉被车灯照的发胀的眼睛回答:“我做了宵夜,等你一块吃。”

    徐怀深道:“那也不用专门蹲在这等我。”

    阮稚特别无辜的眨眨眼,“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发信息也没回。”

    那软软的声音,听的徐怀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握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了些,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歉,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

    阮稚说:“你去停车吧,我等你。”

    “好。”

    徐怀深停好车,连家门都没回,又折回来牵住阮稚的手,跟她一块回了她家。

    进了家门,阮稚兴冲冲地进了厨房,“我今天新学的一道宵夜,保证好吃。”

    揭开锅盖,一张脸顿时黑了。

    “我的蛋糕……”笑容从她脸上逐渐消失,她左手提着锅盖,盯着锅里,看着都要哭了似的。

    特别可怜。

    徐怀深走过来,往锅里看了一眼。

    确实是块自制蛋糕,但明显因为火候和时间没掌握好,已经糊都不能看了。边沿还被烤焦了,更没法吃了。

    阮稚真的要哭了,“我弄了好几个小时啊……”

    就想让他吃块,结果没想到,出去等他的时候忘记关火了。

    回来就给烤焦了。

    她可真失败。

    阮稚好一阵沮丧。

    头顶落下一只大手,徐怀深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我来做。”

    阮稚:“可是没有材料了……”

    “那就煮面条吧,我来。”

    为了不让阮稚继续盯着那块报废的蛋糕伤神,徐怀深直接将锅端走了。

    阮稚身上还披着徐怀深的外套,虽然有点沉,但她不舍得脱下来。

    拢了拢,坐在一边,看着徐怀深忙碌。

    灯光下,他有条不紊的给锅里加水,又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蔬菜。

    等水煮沸,将面条和切好的蔬菜一起放进去。

    不一会,面条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徐怀深回头,就看见阮稚安静的坐在那,托着腮看着他。

    “怎么这幅表情?”徐怀深将盛好的两碗面条端过来,问。

    阮稚悻悻的坐直身子,右手拿起筷子,拌了拌碗里的面条。

    一阵热雾升腾而起,熏得她眼睛都有点湿湿的难受。

    她用手擦了下眼睛,道:“没什么。”

    其实是想到了白薇说的那些话,虽然她清楚白薇的目的,但还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但她又不想主动去问徐怀深。

    她问,和他主动说,是两码事。

    阮稚低着头,闷闷的吃着面条。

    她吃的挺慢的,徐怀深都快吃完了,她才只吃了一半。

    徐怀深好笑的看着她,“难吃吗?”

    阮稚摇头,“很好吃。”

    “那怎么这幅表情?”

    阮稚咬咬唇,“没什么。”

    继续低头嗦面。

    对面静了两秒,徐怀深的声音再次响起,“阮稚,我明天要去外地两天。”

    他话刚说出口,正在慢慢嗦面的阮稚就抬起头来,“两天吗?”

    徐怀深无奈的笑了笑,纠正:“大概四五天。”

    “那是四天,还是五天?”阮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纠结。

    就好像,哪怕多一天,哪怕多半天,她也不乐意。

    一想到要分开这么久,她就说不上来的难受。

    虽然这样其实挺矫情的,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徐怀深如此深厚的依赖,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她已经很拼命的在压抑了,但压抑不住。

    就快要爆发了。

    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徐怀深默了默,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四天。”

    他虽然不能清楚的了解阮稚内心的想法,却也不难从她的神态中看出端倪,笑着打趣:“舍不得我?”

    阮稚低头,声音挺闷的,并没多少底气的回了句:“不是……”

    徐怀深说:“我会尽快结束,尽快回来的。”

    “嗯。”阮稚点点头,最终还是没问他,是不是跟白薇一块去。

    阮稚很清楚,她如果太过依赖徐怀深,会让他觉得很累。

    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这么粘着他。

    吃完面条,已经是九点半了。

    徐怀深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回头看见坐在客厅里的阮稚,眉心一跳。

    她两眼盯着电视机,但很明显并没有在看电视剧。

    今晚她好像有些不对,平常爱说爱笑,今晚却格外的安静。

    而且,还特别容易走神。

    此刻看着她孤单一人坐在那的身影,徐怀深陷入了沉思。

    白薇的信息发过来:怀深,明天七点,可别迟到了。我在机场等你。

    徐怀深回:好。

    消息刚发出去,阮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明早几点的飞机?”

    徐怀深:“七点四十。”

    阮稚点点头,又问:“行李收拾了吗?”

    “还没。”徐怀深走过去,打算在她身边坐下。

    总觉得今晚的阮稚格外的失落。

    他明天一早就要飞,今晚还是想多陪她一会。

    可还没坐下来,阮稚就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收拾一下吧,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别耽误了明天早上的飞机。”

    徐怀深动作微顿了顿,还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指轻轻的触了下她的脸颊,嗓音温柔道:“这么急着赶我走?不用我多陪会?”

    阮稚摇头,“不用啦,你明天一早的飞机,还是要保证一个完美的睡眠比较好。”

    徐怀深看了她一会,无奈点头,“那好吧。我回去了。”

    “嗯嗯。”阮稚抿着嘴,挤出一个挺僵硬的微笑。

    如果现在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所有的不舍得,不情愿,不甘心,可都老老实实的挂在脸上呢。

    但她自以为情绪掩饰的不错,一直催着徐怀深回去休息。

    徐怀深就这么被她催到了门口,换了鞋,伸手去拉门。

    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回头,看向阮稚。

    阮稚站在玄关,手里还抱着抱枕,一脸的失落在他回头的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铺满整张脸的微笑。

    她微笑着冲他摆摆手,“晚安。”

    “晚安。”徐怀深心里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

    人生三十多年,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不舍。

    他知道阮稚是在强颜欢笑,也知道她的不舍。

    想到明天要分开,徐怀深也觉得挺难受。

    阮稚走上二楼,站在阳台上,趴在栏杆上朝隔壁看。

    隔壁的灯亮着,窗帘也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阮稚在阳台上吹了会冷风,悻悻的回去睡觉了。

    今夜注定要失眠。

    她坐在床头,拿出一颗安眠药,静静的看了几秒,又将药塞回瓶子里。

    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做了个挺伤感的梦。

    梦里,徐怀深拖着行李箱,对她说:“我走了。”

    白薇站在徐怀深的身边,伸手挽着徐怀深的胳膊,笑意盈盈,“阮稚,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怀深的。”

    阮稚从梦中醒来,外面的天还没太亮。

    她坐起身,觉得脸上湿润润的,抬手摸了一把,有点惊愕的发现竟然哭了。

    还满脸都是泪水的那种。

    想到刚才的梦,阮稚心里空落落的。

    她翻身下床,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隐约听见手机在响,等她擦完脸出去,手机又安静下来。

    只有呼吸灯还在闪烁,提醒她刚才的声音是真实的,不是她的幻听。

    这么早,谁会给她打电话?

    阮稚走过去,刚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楼下门铃声响起来。

    电话是徐怀深打的。

    阮稚看了一眼时间,五点钟还没到。

    他这么早就起床了?

    打电话是不是想跟她道个别?

    阮稚拿着手机下楼,趴在猫眼里一看。

    站在门口的也是徐怀深。

    阮稚一下拉开门,门外的男人一下就变得真实清晰起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罩了一件挺厚实的外套,脚边放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

    已经收拾的一丝不苟,感觉就要远行。

    外面的天还没亮,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有些清冷的气息铺面而来。

    阮稚觉得心上被什么堵住一般,眼眶忽然就湿润了。

    是真的舍不得。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阮稚就剩孤家寡人一个了。

    不跟什么人过分亲近,也就没有所谓的分别割舍。

    但是徐怀深,就这么闯入了她的世界,成为了她很重要的人。

    阮稚鼻头一阵发酸,就那么傻站着,看着徐怀深,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徐怀深抬起手,说话时嘴里呵出的白气都能看的清楚,“是不是吵醒你了?”

    阮稚摇头,垂下眼眸,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生生憋回去。

    还没等她酝酿好情绪,就听见徐怀深说:“我想了一下,分开四天太久了。”

    阮稚没做声。

    刚要憋回去的眼泪,好像因为他这句话,又要流下来了。

    是啊,四天呢。

    整整九十六个小时,五千七百六十分钟呢。

    她整天闲在家里,这五千七百多个分钟,该怎么熬啊?

    徐怀深醇厚温柔的嗓音继续响起,“所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过去?”

    “……”阮稚短暂的一愣,险些没能听明白他的话。

    大脑迟钝的运转了几秒之后,她抬起头,一双眼满含怀疑,“你刚才说……什么?”

    徐怀深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我刚才查阅的,机票还剩十张。你现在就要给我决定了。”

    阮稚:“……”

    傻了。

    是真傻了。

    一整晚堆积在心里的不舍和委屈,瞬间都蒸发殆尽了。转而,一种喜悦和兴奋,慢慢的充盈她整个胸腔。

    她像是枯木逢春,一下子又活过来了。

    但是兴奋过头,就导致她直接傻了。

    徐怀深拖着箱子走进来,将门带上时,顺势牵住她的手,温柔的道:“还有八张票。”

    阮稚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上面显示的正是某次航班的机票售卖情况。

    徐怀深靠近过来,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一下将她包围。

    他微低着头,唇角含笑的看着已经傻掉的阮稚,低声提醒:“你得快点做决定了,不然等票卖完,我们就只能改签了。”

    阮稚迟缓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怀深笑出声,“当然是真的。”

    阮稚兴奋的跳起来,“我去拿证件!”

    说完,人已经一溜烟跑了。

    徐怀深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笑容加深。

    果然,他的这个决定是无比明智的。

    阮稚回到卧室,拿了身份证,手都在发抖。

    这一切都像做梦。

    昨天夜里她还伤心的要命,今天一早就降临惊喜。

    徐怀深要带她一起去。

    他要带她一起去!

    阮稚心跳加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走路都是小跑着的。

    徐怀深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阮稚的身份证看了一眼,然后订票。

    不到两分钟,一切都弄好。

    徐怀深抬头看向阮稚,愣了一下,失笑:“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

    阮稚显然是开心过头了,徐怀深订票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一个劲的傻乐。

    经他一提醒,阮稚才惊觉,自己还没换衣服,也还没洗漱。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收拾东西。

    “我这就去收拾。”阮稚反应过来,赶紧转身。

    徐怀深站起身,“我帮你。”

    阮稚的卧室挺大的,她搬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她就属于拎包入住,什么都不用烦。

    衣柜太大,可她的衣服很少,几乎只占衣柜的五分之一。

    所以,显得空落落的。

    阮稚拖出行李箱,打来放在床边,又去衣柜前挑衣服。

    想了想,回头问徐怀深:“H市那边冷吗?”

    因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气温差距肯定是有的。

    但阮稚从来没有去过H市,所以也无法确定那边的气温。

    加上她现在也没有时间上网去查,问徐怀深就成了最直接的方法。

    徐怀深点点头,“需要带一些厚点的衣服,至少要带两件厚一点的外套。”

    凉城这边气温算是温和的,即便到了冬天,也无须穿太厚的衣服。

    但是H市偏北,虽然现在还没到深冬,但那边肯定比这边冷。

    阮稚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大衣,一件黑色的,一件红色加长的,又拿了几件稍微保暖点的。

    徐怀深说:“我来处理,你去洗漱吧。弄完就走。”

    阮稚看着放在床上的衣服,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她在卫生间里刷牙洗漱,徐怀深就在外面,帮她折叠要带的衣服鞋袜。

    室内温暖,阮稚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忍不住傻乐。

    等她弄完,已经差不多五点四十了。

    徐怀深提着两个行李箱出来,阮稚就背个包,轻轻松松的跟在他身后。

    锁上门,将钥匙扔进包里,朝他的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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