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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东京消息

    一座小庄子立在那里,庄墙上点着火把,照得一片清亮,上百庄丁就在墙上,仔细的巡查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庄丁的精神一下紧张起来了,就挑着火把向前照看,正好看到了赵榛等人过来,一个小头目急在墙上叫道:“来人止马,不然我这里就要放箭了!”

    马扩急鞭两下马,赶到前面,拱手道:“墙上的兄弟,我们是过路的客人,却请向你家主人报一声,我们有一个同伴病了,却请援手,必有厚报。”

    墙上的庄丁头目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叫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只是我家庄主有令,这个时节,天下不稳,管你是谁,都不许靠近我家庄子,不然一律射杀,你们速速退下,不然就要放箭了!”

    马扩几度使金,按照后世的话说,就是当过外交官,口锋颇健,而且情商也高,这会就哀求道:“这位兄弟,我们都是大宋子民,被金人逼迫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你却高高手,与我们几分便宜吧,小弟这里自有孝敬奉上。”

    墙上的头目仍是不肯的道:“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若是贼人来骗我们庄门的,给你开了,让我们如何处置。”

    马扩连番求告,庄墙上只是不允,赵榛抱着赵福金只觉得她更热了,急得向上怒叱道:“贼厮,你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这庄子化为齑粉!”

    墙上的庄丁一齐哄笑,小头目不屑的道:“你来,你只管来,你只要能伤我半分,我就让你进这庄子!”

    赵榛还没说话,赵邦杰先应口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小头目大声叫道:“把火凑过来!”早有人把火把凑到了小头目的身边,就照着他的脸,让他虽然黑夜之中,仍能让下面的人看个清楚,随后大声叫道:“你却来伤我,只要伤得到,我就放你上……啊!”他话音没落,赵邦杰就伸刀在地上铲了一块小石头,向上一挑,正打在了小头目的额角上,打得小头目鲜血横流,惨叫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庄墙上面就向下放箭,马扩无奈,只得舞开朴刀把箭都给打开,然后拉了赵榛向后退去,赵邦杰却是一边格档箭矢一边骂道:“小贼,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庄墙上的小头目听得更气,就叫道:“你们快去通知教头,就说这里有贼,请他快来!”

    马扩在下面听到,急忙道:“大王,这里不能留了,这些刁民一会出来,才不会管我们是什么身份呢,到时候打起来就麻烦了。”

    赵榛也知道,他们带着赵福金没法动手,只得恨恨的道:“再来之时,定不饶他们!”马扩心急,也顾不得再问,就扯了赵榛的马缰就走,同时喝令赵邦杰断后,只是他们才走不到半里,后面人喊马嘶,却是一队庄兵杀了过来,当行一人做教师打扮,手里提着一条铁枪,骑着一匹马,口中大喝道:“哪里来的贼,却给你家教头爷爷站住!”

    赵邦杰哪里是肯让人骂得,就拉住了马,道:“骂你的就是你爷爷,你却过来!”

    教头听到喊声就催马而至,看到赵邦杰也不问话,抬手就是一枪,向着赵邦杰的心口刺来。

    赵邦杰一刀削过去,正削在那教头的枪上,铮铮发声,劈得教头手上发软,差一点把枪给丢出去。

    教头又惊又异,就把马给住,叫道:“兀那汉子,你先不要动手,我们却说一句话。”

    赵邦杰听都不听,就催马而进二一刀劈了过来,教头又恨又恼,急用枪在身前斜斜的一架,想着卸了力来抢攻,可是赵邦杰力大,一刀剁下来直接一刀把枪杆给劈断了,朴刀就接着向教头的脸上劈来,教头吓得抱头鼠窜的从马上滚了下来,赵邦杰一刀劈下来,就劈在马过梁上,把铁过梁给劈了开来,直到马鞍子上才卡住。

    朴刀卡住拔不出来,赵邦杰怒吼一声,一脚踹在对面的马身上,借力把刀抽出来,接着又轮刀向着那教头劈来,此时一人从斜刺里冲出来,横手里朴刀对劈过来,两刀相碰,刀刃相接,直劈得火花飞溅,各自退开。

    马扩只怕赵邦杰吃亏,这会也带马回来,挺手中朴刀向前,大声叫道:“你家好不讲理!我等求宿不成,也就罢了,如何却将我等做贼来抓!”

    对面的人听到说话,急声叫道:“前面可是马子充吗?却不要动手!”说话间就约束了庄丁,又让人打了火把过来,就和马扩照面,看得真了,大声叫道:“果然是马三哥!我是何士良啊!”

    马扩听到不由得叫道:“如何是你啊?”这何士良是大宋丞相何栗的从子,原在京中御林军内任制使,何栗随了皇上赵桓北上,却不知道他怎么在这里。

    何士良恨恨的道:“我族父随着皇上北上之后,金人就立了张邦昌那贼为帝,御林四厢的人马都归范琼那贼统辖,我不愿意受他那气,就从京里出来,到我族父这庄子,招纳义勇,收拢流民,准备组一支义军,杀回东京去呢。”

    马扩点了点何士良的鼻子,道:“你这小子,我来投奔你,你还不接纳,可知道我带着谁来的吗。”

    何士良不解的道:“你带着谁来啊?”

    马扩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就凑到了何士良的耳边,小声道:“是信王。”

    何士良大惊失色,叫道:“杀了那宗尹的就是哥哥?”

    马扩摇手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人太多了。”

    何士良连忙点头,就让人庄丁护着马扩他们,急急回了庄子,又严令不许把今晚的事传出去,就把赵榛等人迎到了内室。

    赵榛早就等不得了,这会就向何士良一礼道:“何世兄,我姐姐身上染病,能不能请个人先给她看看?”

    何士良已经知道赵榛的身份了,不敢托大,就道:“大王先走,一切有我就是了。”急忙让人去请郎中,然后才向赵榛行礼道:“小人何士良,见过大王!”

    赵榛摆手道:“何兄不必多礼,您这里也是小心,不能算错。”

    何士良苦笑道:“小人也是没有想到,大王能脱身出来。”

    马扩这会接口,就把赵榛逃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何士良听到赵榛连杀完颜宗尹和李棁不由得拍手叫道:“好!好让人爽快!”随后又给赵榛行礼,道:“大王,小人从不知大王竟有如此雄风,虽然同在东京,却错过了,现在小人这里重给大王见个礼吧!”

    赵榛急忙摆手道:“何制使不必如此,你是忠良之后,何相护君北上,当日里金兵没有分兵的时候,我亲眼见他护着皇上,若不是他,只怕皇上在金营过得就更苦了。”

    何士良咬牙道:“只恨奸臣误国,要不是张邦昌等人祸国,东京只要待天下兵马齐至,何愁不能退敌,哪里就到了让二圣为俘,困顿北行的地步啊!”

    几个人正说话,早有庄客带了一个郎中进来,就给赵福金诊了脉,东京边上的郎中,手段也非寻常,看视之后,道:“这位夫人正当信期,着了冷水,又遇了惊恐,这才发热的,老夫这里一味药下去,自然就能缓和,只是……。”

    赵榛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道:“先生,只是什么?”

    “只是日后生产,只怕不易了。”郎中捻着须髯说道,赵榛的心一上就落下去了,道:“那到不是大事,还是先请先生用药吧。”

    郎中心里纳罕,不明白这家人为什么会对这传宗接代的大事,这么不上心,但是他在何家的庄子里住,就算是何家的人,所以也不多问,就应了,自下去开药,这里何士良又请了两个妇人,看顾赵福金,把她扶到另室之中换衣服吃药。

    赵榛不放心讯问,才知道赵福金里面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原来她那会羞怯难当,不敢在野外脱了内衣,一直穿着,这才冷到的。

    马扩、何士良两个就劝赵榛:“大王放心,那郎中是有手段的,看来无事,大王还是先去用饭,却也顾着自己的身体才是。”

    赵邦杰也道:“是啊,大王,你这里不去吃饭,这姓何的太抠,也不给我们弄吃的,我早都饿得前心贴了后背了。”

    赵榛听得都不由得笑出来了,马扩笑道:“你这劣货,就知道吃。”

    何士良道:“却是我的不对,来、来、来,现在就去用饭,另外我再让人备些粥米,给帝姬备着,只等她醒来再用。”

    赵榛感激的道:“多谢何兄了。”

    当下几个人就跟着何士良到了厅中,早有仆役把饭菜端了上来,何士良就道:“却是匆匆,没有备下什么佳肴,还请大王和二位兄台见谅。”

    赵榛摆手道:“这会能有一口安稳饭吃,就是好的了,还说什么其它啊。”当下四个人先饮了一杯酒,然后赵邦杰就开始大吃起来,赵榛和马扩心却不在吃上,就向着何士良道:“何兄,你却给我们说说,东京现在的情况如何啊?”

    何士良恨恨的道:“几位不知,这东京城中,尽是丑秽,入目只有‘无耻’二字,哪里有什么好事啊!”

    “张邦昌才任楚帝的时候,就被诸大臣反对,只有范琼、王时雍、宋齐愈几个不知廉耻的自以拥立新帝为功,每日里骄狂淫奢,在京里肆意张扬,而于诸路援军得知二圣被掳之后,就一直按兵不动,四月初一的时候,金兵都到滑州,大元师府才起兵从南京进兵,另外北道总管宣抚司统制王渊领骑兵三千。江淮发运判官向子諲部将王仪率兵三千,。江淮发运司统制傅亮率兵一万都已经在四月初四,到了东京城外了,张邦昌那贼只怕被诸路军破了东京,就请了哲宗的废后孟氏临朝称制,他自降为太宰,管纳朝事,只说自己是忍辱负重,为了保住大宋宗庙,汴京百姓,这才不得应了金人之命,称制为帝的,现在金人退去,自当还正于宋皇正统,听说已经派了人,前往南京,去见大元帅九大王了。”

    赵榛听了何士良的话沉默不语,他在《岳飞评鉴》里看到过一些后人对宋朝的评论,知道有人对张邦昌的行为进行了开解,论调就是张邦昌托辞的那些话,但是《评鉴》的作者指出,张邦昌只所以惶惶,是因为他知道大宋的军队并没有被摧毁,而金兵不久,一但金兵南去,勤王兵赶到,是没有人会同意他来当这个皇帝的,随后他只所以让出来皇位,也正是因为加上南京宗泽所部,有近十万的宋军,而东京城里只有范琼的四厢禁宗,这是范琼收拢的,被金兵打散的宋朝禁军,怎么有能力挡得住十万勤王军啊。

    在张邦昌之后的刘豫被金人立为齐帝之后,手里掌握着兵马,最多的时候拉出来三十万人马攻宋,就是没有金兵,他自保也还可以,北逃都有护卫,但是张邦昌现在只要出了东京,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杀他呢,他无路可去,这才不得不还政与宋的。

    对于评鉴作者的观点,赵榛深以为是,但是他也知道,这会东京必竟还在张邦昌的手里,外面的勤王军在孟皇临朝之后,没有办法进攻,只能等着张邦昌和赵构的谈判结果,而东京大臣无不拥戴赵构,这才使得赵构顺利登基,赵榛这会看着桌上的酒席,一个大胆的念头就在脑海里形成。

    “若是我拿着父皇的手书,赶到东京,只要承诺不杀张邦昌,不追究附逆之罪,那就应该能得到东京城诸大臣的拥护,然后再联络城外的勤王军,先一步称帝,赵构在南京就是再有什么心思,也不得不考虑会不会背上一个叛贼的名头,岂敢称帝,这样一来,我不就能轻易的为帝,然后组织兵马,一路追击,夺回二圣了吗?”

    但赵榛马上又想到了那个拿着宝剑入宫,带人把他们大宋皇室从宫中赶往金营的范琼,那个为了给金人搜索少女,不惜抢到郑皇后娘家的王时雍,不由得心头恨起,暗暗自问:“我就为了当皇帝,把他们都给放过了,那我和赵构,还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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