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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闹笑话

    “小叔,等去了县城你一定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去过那麽远的地方呢!”小山蹦蹦跳跳的到达郭榆的眼前,眨巴着眼睛期待的说。

    他是个心大的,对年后去县城惟有好奇,至于去了县城见不到爹娘,会不会半夜里想家这些问题,他的小脑瓜完全没有想过。

    比拟起来,鲲鲲便很舍得离开娘亲,对去县城念书这件事有着深深的排挤。这会儿见娘亲又提起这事,默默的把刚拿得手的肉干放回盘子里,看着娘亲不说话,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小脸儿上写着不高兴。

    郭绵绵白白的瞧见了,却装作没希望见。

    小家伙对旁人不大密切,对她的依附却很大,自从晓得自己年后便要被送去县城念书,便连续跟她拧着想让她转变注意。

    她不会把小家伙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也不可能以始终不触碰里头的宇宙,再让他继续如此下去对他的发展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必需狠下心来让他学会自力,慢慢适应没有她的生活。

    强制自己不去看那张愈加难过的小脸,郭绵绵瞅着小山,突然生出恶趣味存心恫吓他:“听说役夫都很严峻碰到不听话大约完不可能课业的门生,会有戒尺打手心,像你如此的小手能打的三天三夜不必肿,连筷子都握不好。”

    小山这段时间便在家里跟老姑和小叔叔识字学文,不管他再如何调皮都没有挨过打,自发城里的役夫也是如此。这会儿听了老姑的话,他翻着小白眼儿说:“老姑你又在恫吓我,小叔叔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历来没有挨过役夫的戒尺,役夫必定不打人。”

    郭绵绵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无邪,觉得提前给他提个醒儿让他乖觉些好,省得还没有正式审核便被人家云霄私塾踢出来。

    “小山,这你便错了,你小叔叔没有挨打,那是他长进听话役夫稀饭才不打。你呢,是小辈是我的侄子,便算惹我生气了,我也不会跟你计算,私塾里便不一般了,你要是调皮捣蛋,役夫必定会罚你,否则孩子便会跟你学,到时候风气被你带坏了,一个个不好勤学习,役夫找谁哭去?”

    听到这里,小山慌了,巴巴的问小叔:“真的吗?役夫真的会打手心,打的连筷子也握不住吗?”

    郭榆忍着笑,神采凝重的说:“是真的,看待不听话的门生,役夫会最严峻,打手心还算轻的,还会罚默不出文来的门生不许用饭。”

    小山听罢变了表情,扭头扑到郭绵绵的怀里哇哇大哭:“老姑,我不要念书,我不要去城里念书,我便在家里跟你念,以后一定好动听你话,再也不调皮了。”

    郭绵绵何处会想到几句话便把小家伙儿吓成了如此,这扯着嗓门的哭声堪比魔音入耳,哭的她不得不搂着小家伙儿哄:“别怕别怕,役夫都是讲道理的人,您好动听话役夫不会对你怎么样。”

    “呜呜,不,不去,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呜呜!”小山哭的更厉害了,他信赖老姑的话,信赖读过圣贤书的役夫不会乱打人,他不信赖自己啊,他一定会挨打的。

    “哎哎,那你也别哭啊,哭又不可能以办理问题。”郭绵绵不晓得小山真正怕身子么,见哄不住了暗道自作孽不该恫吓小孩子,却还是得耐着性质哄。

    没有用,小山盘算主张哭下去,一定要哭的老姑答应他不送他去私塾为止:“不,不去,我不要去……”

    看mm恫吓儿子看的津津乐道的郭树看不下去了,担忧mm真被这小崽子哭的答应了,抬手便朝着小山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你老姑吓你几下你便怕了,老子咋便生了你这么个怂货。”

    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郭树倒也没有真打,只是轻轻地拍了两下作为告诫。

    小山敢跟老姑闹,那是晓得老姑不会揍他,眼下亲爹的巴掌告诫,未免亲爹年后算账把屁股翻开花,他赶紧收了眼泪小声的讨饶:“爹,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别打我!”

    郭树瞧着儿子的神态,又好气又可笑,硬是板着脸问:“那你还去不去县城念书了?”

    “去去去,我去!”小山忙不迭的应下来,生怕晚了逃这顿揍。

    “哼,这一次老子记取,下次让老子听见你不念书的话,合着一块儿摒挡你。”郭树晃着葵扇大的巴掌威逼着,吓得小山直点头不敢有任何建议。

    父子俩的这场“交换”,看的其别人乐不可能支。于氏这个当娘的不仅不心疼,还对一脸委屈的小山恫吓道:“再有下次,不止你爹要揍你,老娘也要摒挡你。”

    小山吓得不可能,哭丧着脸蹲在角落里,委屈的抱着胖了一圈的自己。

    ……

    所谓正月初一来贺年,尊辈尊长坐上头。正月初二来贺年,三亲六眷坐双方。

    郭家的亲戚便不多,还跟亲家刘家那儿闹翻了,初二初三除了郭树跟于氏去了趟于家外,便没有人出去贺年了。

    初三这天,郭枝一家要来贺年,郭枝想见见来日的姐夫,便把贺年的时间改为了初四。这不,初四一大早,一家五口便带着贺年礼上门了。

    也是郭枝亲口说了,郭家大伙才晓得那天郭枝回来后,在黄家大闹了一场,也没有想到二十斤野猪肉会起到这么大的好处,直接让自家女儿(mm)脱节了恶婆婆的压迫,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当着黄木头的面,大伙嘴上说郭枝不该跟婆婆硬杠,私底下却都在为她高兴,巴不得黄家能早点分家。

    特别是于氏,看着两个小姑子惊异的说:“你们姐妹俩有相同的地方了,被逼急了都稀饭动刀。”

    郭绵绵笑倒在木氏的怀里,眼泪都快下来了:“可不是么,之前我还揣摩着以她的狗性格不应该能忍这么久,没想到二十斤猪肉能力逼的她着手!早晓得如此,我们该早些送她二十斤猪肉,也不必白白的在婆家受这些苦。”

    木氏和刘氏听罢,也随着笑。

    郭枝被笑的没了性格,没好气的说:“你们便可这劲儿的笑吧,要是我那会儿被逼急了真干出见血的事来,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这话倒是给郭绵绵提了个醒,提示郭枝道:“这种办法至多只能用两次,次数多了便没有用了,要是有机会你还是赶紧分家吧,否则一天待在一起,你婆婆一天看你不顺眼,时间久了怕是会想出办法折腾你。”

    郭枝叹了口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愁绪的感情:“分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哪天你妹夫不可能以干活儿了成了黄家的累赘,否则以我婆婆的性格,便是老幺受室成亲了,她还是会把全部家抓在手内心。”

    郭绵绵摇了摇头,无法明白付氏的做法,只能劝说郭枝:“那你便更要想办法分家了,一朋友们子住在一起能有身子么出路,不说玲玲和琴琴,将来宝乐长大了要受室子儿,总不可能以便在你们房子把媳妇儿娶回来吧?要真是如此怕也没有女士会嫁给他。”

    虽说宝乐还小,便算受室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十几年也是一晃便过去了,要是付氏的命特别恒久,加之她对三房的不待见,没准儿便真让他跟爹娘共用一间房。

    “嗯,我晓得了。”郭枝晓得这种事儿婆婆全部做的出来,第一次好声好气的采纳了大姐的建议。

    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怕身子么也不做也特别热烈。等郑凛带着丰厚的贺年礼上门后,六七个孩子在郭枝的煽动下一哄而上围着准姑父(姨夫)叽叽喳喳的讨要红包,便愈加热烈了。

    “你这孩子,来便来了,干啥还带这么多东西。”看着桌子上堆的满满的礼品,木氏既高兴,又觉得太破费,内心已经揣摩着该怎么回礼了。

    “都是些平凡的东西,放在家里也是白白放着,拿过来倒是能派上作用。”郑凛笑着应道,半点不觉得自己送多了。

    木氏大致看了一下,见这些礼品大多是酒、糖、点心等不大值钱的东西,内心安稳多了,正要嘱咐下次不要再如此,便听到小女儿的声音直直的插了进入:

    “感情是你家用不上才拿过来的呀,这是把我产业啥了!”郭枝伸手在桌子上翻翻捡捡,好像没有瞧上眼的东西,表情便有些不好看了:“没一般是值钱的,看来真是你家不要的东西。”

    郭家老老少少都震悚的看着郭枝,调和的空气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很不清楚无缘无故的郭枝为什么突然甩脸子,还说出如此动听的话来。

    木氏又气又恼,当便训斥道:“你这丫环乱说啥呢,咋能如此跟阿凛说话?”说着,她又连忙去看准女婿的表情,讪讪的说:“阿凛,她便是个混不惜,话说素来脑子,你莫要放在心上。”

    “娘,我说的是大实话,你咋能帮着外人如此说我?”不等郑凛讲话,郭枝便不满的嚷嚷起来,脸上尽是委屈和愤怒。

    木氏气得脖子都红了,顾不得准女婿在场,重重的给了郭枝一下子,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死丫环还敢乱说,阿凛是你大姐的未婚夫婿,咋便不是咱家的人了?你赶紧给阿凛道歉道歉,否则此时便摒挡东西给我回来,以后没事你也别回来了。”

    “婶子,这只是个小误解,用不着道歉道歉。”郑凛连忙劝止,他猜到这是来日的姨妹存心抉剔,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道歉道歉便太紧张了。

    “用不着你假美意!”郭枝并不承情,瞪了郑凛一眼后看着木氏振振有词的说:“娘,是他自己说这些东西是他家不要才拿来的,又不是我瞎编的,他不尊敬我们家在先,是他该道歉道歉才对,你咋能为了他便不认我这个亲生女儿呢?”

    长了耳朵的人都晓得郑凛所说的那番话仅仅是藉词,要不是特意买来当礼品送,谁家会嫌家里东西多?还都是能用上的?

    “死丫环,你闭嘴!”木氏面前一黑,被郭枝气到了,不仅呵斥的声音哆寒战嗦的,连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稳。

    “婶子,你没事吧?”见来日岳母的情况好像不太对,郑凛快步上前扶住了她,语气不自发的流露出几分重要。

    郭家其别人也冲了上来,反应最快的郭绵绵到达娘亲的右侧把人扶住了,忧愁的问:“娘,您没事吧?”

    “没、没事,便是脑子懵了一下,没啥事。”木氏徐徐地摇了摇头,表情看起来不是最好,意识倒还是苏醒的。

    随便愤怒的瞪着郭枝,恨不得戳着她的额头臭骂她一顿。

    原以为把娘亲气倒的郭枝见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抬头迎上父亲兄嫂们不悦的眼光,也不敢吱声了,默默地退到了边。

    “娘,我们先扶您到椅子上歇一歇。”郭绵绵不安心便是,和郑凛一左一右把木氏扶到椅子上坐好。

    木氏稍稍坐了一下子便缓过来了,她没有忘掉正事,指着郭枝严峻的说:“快给阿凛道歉,否则以后你别喊我娘。”

    “不必了婶子,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才让小妹误解,您不要责怪她。”郑凛再次劝说准岳母,他是真不介意小姨子的那些话,乃至猜测这些话皆小姨子存心找茬才说的,这个时候让小姨子道歉,说不定便此被记恨,那便一举两失了。

    见准女婿是真的不计算,小女儿又是一副打死她都不会道歉道歉的模样,临时间木氏不晓得该说身子么好,只得握住郑凛的手羞愧的说:“这妮子被婶子和你叔惯坏了,今儿个要是换个人都不可能以结束。”

    郑凛再次摇头,表示不在意。

    倒是郭枝固态萌生又想说身子么,被郭绵绵察觉了一把扯住她低声说:“行了,你恰到好处吧,娘都被你气成如此了。”

    “哼,人家还不是你相公呢,这胳膊肘便拐到里头去了。”郭枝不乐意的嘀咕道,她究竟担忧再次气到娘亲,最终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大伙见状也松了口气,便在他们以为郭枝不会再歪缠时,下一刻便见她对郭果几个招了招手,指着郑凛高声的嚷嚷道:“这是你们遥远的大姑父大姨夫,今儿个也是你们大姑父大姨夫第一次上门贺年,必定会给你们计划大红包,你们快去跟他要,谁能要到红包便是谁的。”

    孩子们之因此稀饭过年,除了能在过年时吃到通常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外,便是能收到来自尊长们的大大小小的红包。

    这会儿听小姑(娘亲)这么喊,一个个欢喜的围住了郑凛,不必大人教便叽叽喳喳的改口喊道:“大姑父(大姨夫),祝贺发家!”

    “哎呦大姐,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找姐夫的眼力真不错。”厨房里,郭枝眉飞色舞的夸着正在配菜的郭绵绵,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哭笑不得:“我都那样说他了,连娘都气的差点晕倒,他倒好一点也不介意不说,还把玲玲几个的红包也计划好了。如此全面又格的男子,都让你瞎猫撞上死耗子的给撞上了,你的命运真好。”

    “你呀,你还美意图说?适才在堂屋你不分场所的闹,我们都以为你的狗性格又犯了,差点没把我们吓死。”郭绵绵白了自满洋洋的mm一眼,已经不晓得该怎么评价她适才干的“功德”了。

    “嘿嘿,我这不是看你们都说姐夫人好,觉得这人太有心机才存心刁难,省得以后你亏损么?”郭枝不觉得办法何处错了,她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大姐好,不希望大姐看走眼延迟了毕生不是?

    “行行行,你伶俐你说的都有理,以后你要是再干这事,起码得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吧,别弄的跟今日一般,没把人的心脏给吓出来,娘还被你给气着了。”郭绵绵的内心领了mm的美意,只是真不希望再有下次。

    “晓得了晓得了,这个姐夫我都正式认下了,还让玲玲几个喊他‘大姨夫’,以后咋也不会再刁难他,你便安心便是吧!”郭枝不想被念叨了,也不肯意认可办法不对,武断的拿话堵住了大姐嘴巴。

    郭绵绵的内心尽是无奈,摇了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站在案板另一端协助的于氏和刘氏对视了一眼,不谋而合的摇了摇头,鲜明不信赖郭枝这位小姑子的话。昔时她们刚进门便被刁难的事,还印犹新呢,可不止刁难了一次。

    院子里,郑凛正在教两位大舅子拉弓。他是习武之人,厨房里的对话旁人只能迷迷糊糊的听清几个字,他能完整的听个清清楚楚。

    听到适才的那番刁难,的确是来日的小姨子有意试探,郑凛的脸上露出几分光荣之色,光荣提前计算好了郭家以及郭家亲戚中今日可能会在场的小孩儿,而后计划好了足够多的红包,否则适才便真的在孩子们眼前丢人了。

    “阿凛,你看是不是如此?”郭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拉开弓冒死按捺住几欲颤抖的胳膊,当心翼翼的扭头问准妹夫。

    郑凛回过神来,抬手扳正直舅子架势不太精确的右胳膊:“这里要绷紧,否则胳膊还是会抖,箭射出去的那一刹时会掌握不住容易射偏。”

    “嗯,我再尝尝。”郭林凭据郑凛的安排调解了一下架势,而后测试把郑凛点到的地方绷紧。

    只是试了好一下子始终找不到要领,便有些焦躁的嘀咕道:“光是拉弓便有这么多考究,这要练好准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郑凛闻言,淡淡的说:“但凡是你想要做的事便没有一件会容易!二哥想学会弓箭,想在打猎的时候获得更多的猎物,便必需一遍又一遍的操练,便算练好了通常里也要连续的操练,否则一旦真正碰到大猎物手疏了,最终只会白白错过。”

    郭林如果有所思,揣摩了一下子不得不认可准妹夫说的极有道理。

    正如他想要经商,想要挣更多的银子让家里变得富足,在进入阛阓之前便得先学好生意经,该如何跟生意人打交道,该如何看账本,该如何把生意经营下来……否则年后也不会找方领导协助,让方领导牵线给他找个人带一带。

    之前他大字不识一个,最近便随着侄子外甥一起学。虽说历程艰苦又死板,不是印证准妹夫说的,想要做的事儿便没有一件会容易!

    别人能做到,他一般能做到,否则便真要“白白错过”,一辈子也便那样了。

    郑凛点了点头,关于大舅子的这份心境最满意。

    回头看另一位似模似样拉弓的大舅子,又觉得心境毅力是一方面,先天也一般很重要。不管属于哪一种,在正式捕猎前起劲掌握好必备的技能,能力成为一位猎人,而不是成为那些大猎物眼中的猎物。

    ……

    郭家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好吃,加上郭绵绵做了好几道下酒菜,午饭时郑凛便被两个大舅子、一个小舅子另有准妹夫灌了不少酒。

    郑凛的酒量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仍然不可能以喝的太急,否则很容易醉倒。

    连续注意着不让几个男子喝太多酒的郭绵绵,眼瞅着未婚夫的眼神逐渐跟平常大不一般,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醉酒时,跟个精力盘据的患者似的,当便阻止二哥再次跟他拼酒:“行了二哥,你们都少喝些,误点儿郑老大和妹夫还要回来呢。”

    郭林一般喝了不少,这会儿脑子里已经有些浆糊了。听完mm的话,过了好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寒战着舌头说:“怕、怕啥,喝、喝醉便、便不回来,歇、歇在家里。”

    郭绵绵很想揪着二哥的耳朵问,家里便那麽几张床,歇在家里是歇在何处?正凡人都不可能以跟醉鬼较真,她直接夺过二哥手里的酒坛,把装有蜂蜜水的茶壶塞进了他的手里:“给,你们接着喝。”

    郭林盯着茶壶看了一下子,以为茶壶里蜂蜜水是酒,晃晃悠悠的便给坐在身侧的郑凛满上了:“喝喝喝,酒还多着一定要全部喝光。”

    郑凛的确醉了,意识倒是苏醒的。这会儿他是他,又不是他,只见他端起酒碗没有跟任何人敬酒,绕了大半个饭桌径直的到达在另一桌坐着的郭绵绵眼前,两样发亮地盯着她看。

    郭绵绵被“第二品德”未婚夫看的内心直发毛,在娘嫂mm们的作弄的眼光下,面色微囧不由得对男子说:“你跑到这里来做身子么?快回你地位上喝酒去。”

    郑凛一听,俊秀的脸上便露出几分控诉来:“今日是我们俩的大喜日子,我好不容易从酒菜高低来回来跟你喝交杯酒,你要把我赶到何处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偏巧在场的除了郭绵绵外,完全没有人看出郑凛喝醉了,说出来的也是醉话,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瞪着郑凛,嘴巴都合不拢了。

    郭绵绵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她恼怒的瞪着装不幸的男子,凶巴巴的说:“乱说身子么呢你?你喝醉了,今日不是咱俩成亲,快回你的地位上去。”

    这一回,轮到郑凛震悚了,想也不想上前抓住了郭绵绵的手,满脸委屈的说:“媳妇儿,你不是说过你最稀饭我,为什么要在大喜的日子赶我走,是不是我做错身子么惹你生气?”

    “没有,你闭嘴!”众目睽睽之下,郭绵绵简直要哭了:“都说了我们俩还没有成亲,你是喝醉了说胡话,赶紧回你的地位上,别再闹了。”

    “我没闹……”郑凛愈发委屈了,脸上的表情跟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千篇一律:“是你自己不认可是我媳妇儿,还不肯跟我喝交杯酒,怎么是我在闹?”

    郭绵绵真的要疯了,也意识到跟醉鬼完全没法儿交换。望见反应过来的家人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只觉得心好累,当机立断的把依依不饶的男子往屋外拉:“你不是要喝交杯酒吗,走,我们出去喝去。”

    “好,好,出去,出去喝。”郑凛的脸上委屈的表情刹时化为泡影,牢牢地端着酒碗随着走了。

    只是走了没两步,突然看到“媳妇儿”手里并没有酒,他赶紧脱节“媳妇儿”的手,回头把“媳妇儿”的酒碗也端上了,末了还不忘邀功:“媳妇儿,你的酒没有拿,为夫帮你拿着!”

    眼睁睁的看着自奖饰的未婚夫秒变智障,郭绵绵不忍直视的撇过身子,真的没眼看了!

    “媳妇儿,适才人多为夫晓得你含羞,此时没人了我们把交杯酒喝了吧!”院子的角落里,郑凛欢喜的把一只酒碗塞到“媳妇儿”的手里,期待的看着她随时计划喝交杯酒。

    郭绵绵无语望天,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温暖,为什么她便最焦躁想打人呢?

    久久得不到“媳妇儿”的回应,郑凛有些急了,重要兮兮的问:“媳妇儿,你不肯意跟我喝交杯酒,是不是不肯意嫁给我?”

    郭绵绵听完很想气一气他,高声的应一声“是”,她更清楚一旦这话说出口,醉酒后智商变零的男子指不定要怎么闹腾。

    按捺下揍人的感动,郭绵绵不得不好声好气的哄道:“没有,我没有不肯意嫁给你,只是我不可能以喝酒,一喝酒便会不舒适,你也不希望我不舒适是不是?”

    郑凛闻言,连忙把酒碗放在地上,拽过“媳妇儿”上高低下的审察着,语气最重要的问:“你刚刚便喝酒了,此时有无何处不舒适?”

    气恼万分的郭绵绵没想到自己刚开饭时只喝了一口酒便被他看到了,哪怕这会儿醉了也记得清清楚楚,不知怎的心一下子便软了,连带着语气也软和下来:“没有,便喝了一小口没身子么事,如果再喝一小口便有事了。”

    郑凛一听,想也不想的说:“那不喝了,不喝交杯酒了。”说完,他自己便皱起了眉头,而后当心翼翼的问“媳妇儿”:“翌日我们再补上交杯酒,你小小的喝一口好不好?”

    郭绵绵又好气又可笑,笑过之后颇女人奇的问:“你为什么说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是谁报告你的?”

    郑凛却没有立马回复,伸出手一脸忧愁的探了探“媳妇儿”的额头,疑惑不解的问:“没发热啊,媳妇儿你怎么又说胡话了?”

    郭绵绵一掌拍掉他的手,存心恫吓他:“我没有发热,也没有说胡话,你回复我问题便好,否则我要生气了。”

    一听“媳妇儿”要生气了,郑凛顾不得他想,赶紧说:“今日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刚刚另有人灌我酒喝,要不是我跑得快,必定已经被他们灌醉了。”

    郭绵绵再次无语望天,晓得这家伙说的都是实话,不禁猜测他是不是整日想着成亲的事,因此喝醉了便不自发的把梦境代入了现实,闹出今日这场笑话来。

    思来想去,惟有这个猜测最靠谱。看着面前的男子,郭绵绵临时不晓得该说身子么好了。

    见“媳妇儿”又不说话了,郑凛急的不可能,以为她他日也不肯意跟自己喝交杯酒:“媳妇儿,为夫究竟何处做错了?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你看,你这便没听我的话了吧?”郭绵绵歪曲事实,表情变得更冷了:“我说的话你辩驳我,那便是你不听话,你得改正过来我才不会生气。”

    郑凛一听,不觉得自己错了,周密一想又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而后很识时务的跟“媳妇儿”认错:“好好好,是为夫错了,以后不管媳妇儿你说身子么,为夫都按你说的做。”

    郭绵绵听的悄悄的偷笑,面色没有变更:“真的?真的我说身子么你都听?”

    “嗯,是媳妇儿你说的,我都听!”郑凛一个劲儿的点头,险些没有半分迟疑。

    “好!”郭绵绵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对郑凛提出了请求:“那此时你便重新回到房子里坐好,没有我的话你不许往我跟前凑,也不许再喝酒。”

    家里大大小小将近二十口人,再闹一次适才的笑话,她便没脸再在家里待了。

    郑凛纠结的看着“媳妇儿”,见“媳妇儿”不拿正眼看他便晓得“媳妇儿”不会转变主张,精力奕奕的他刹时萎了下来:“好,为夫听媳妇儿的话,这便回房子里去。”

    说着,他失落的端起地上的酒碗,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堂屋里,脸上的表情幽怨又不幸。

    瞧着男子的背影,郭绵绵莫名的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赖事,内心头不住的发虚。只是下一刻,看到躲在拐角里的露出的一只脚,刹时所有的心虚全部化为了羞恼。

    “哈哈,没想到姐夫是如此的姐夫,大姐,你真是太有福了。”等郑凛回到了房子,缩在角落里看热烈的郭枝跳出来,看着恨不得扑上来掐大姐哈哈大笑。

    于氏也走了出来,跟郭枝一般笑的高兴:“还别说,妹夫喝醉酒便跟换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以为醉酒后的妹夫是妹夫的孪生兄弟呢!”

    “可不是么,人家喝醉酒要么老老实实的待着,要么直接撒酒疯,像妹夫如此直接换了性质还跟个正凡人一般,认真是第一次见。”刘氏赞同道,眉眼里皆笑。

    便连最老实的月娘也被带坏了,躲在人群背面笑的特别高兴。

    “咳,行了,别再笑话了,绵绵都着恼了。”木氏干咳一声最后一个走出来,惋惜她自己都绷不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别憋着了,你们要笑便笑吧,我又不会少块肉。”郭绵绵内心羞愤欲死,面上仍然一副高冷的神态。她晓得越是在意,家人便会笑的越高兴。

    被这么一说,木氏等人反而不笑了,郭枝还很“美意”的慰籍道:“大姐,都说酒后吐真言,姐夫怕是做梦都想跟你喝交杯酒,我看你跟姐夫的婚事还是早些办了吧,省的以后姐夫又闹出今日如此的笑话来。”

    郭绵绵没好气的戳了戳mm的额头:“你当成亲跟喝水一般容易呢,两家都定好了中秋后再办喜事,你此时让我早点嫁,不是让人家觉得我们家在逼婚么?”

    郭枝边躲闪着大姐的“辣手”边嚷嚷道:“你让姐夫去说啊,姐夫巴不得早点把你娶回家。”

    郭绵绵停动手,瞪了乱出馊主张的mm一眼,然反面也不回的走了,声音随风飘了过来:“要说你自己去说,你要是能开这个口,以后我喊你‘大姐’。”

    结果,郭枝刚刚嚷出“说便说”,便被木氏的一巴掌打住了:“你大姐跟阿凛的事,你这坏丫环少掺和,没得把这门婚事给嚯嚯了。”

    郭枝很不平气,嘟哝道:“我还啥都没做呢,你咋晓得我便嚯嚯大姐的婚事了。”

    “依你的臭性格,功德都能变赖事,你大姐的事你少管。”担忧小女儿又胡来,木氏再次严峻的提示她。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我包管不管。”郭枝不耐性被娘亲念叨,便算内心不高兴也只能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醉酒后的郑凛特别听话,回到饭桌上后郭树郭林又闹着给他灌酒,他死死地捂着酒碗不让他们倒酒,一个劲儿的说着“媳妇儿不让喝”“喝了媳妇儿会生气”这些话。

    郭树郭林兄弟俩也喝高了,意识却比郑凛混乱的多,压根儿忘了mm便是人家嘴里的“媳妇儿”,不住的嘲笑郑凛惧内,还煽动他拿出以夫为天的架势,把家里的恶婆娘的气焰狠狠地弹压下去。

    郭绵绵听的明白,忍了又忍才没有把两个二货兄长暴打一顿,只是坏心的把他们嚷嚷的话说给两位嫂子听了。

    刘氏一贯柔顺服从丈夫的话,自那次跟刘家闹翻后,伉俪俩的干系便越来越调和,听完小姑子的话后只是笑了笑,体恤的把喝醉酒站都站不稳的丈夫扶到房间歇下了,还忙进忙出为他擦洗手脸,让他睡的舒适些。

    于氏便不一般了,他们的小家一贯是她在当家,从小姑子嘴里听完丈夫所说的话,只当他对自己不满,把人扶到房间后,“嘭”的一声关掉房门举行回炉“调教”了。

    郭绵绵不晓得大嫂如何调教老大的,只晓得夜晚用饭时大嫂春意满面,老大连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饭菜都是大嫂亲身送进去的。

    想来是被“调教”的不轻了,她得偿所愿,便是有些遗憾二嫂没有对二哥怎么样,连一句辩论都没有听见。

    郑凛的乖顺很让郭绵绵满意,她让郭榆把人扶到他的房间歇下后,亲身给他煮了解酒药喂下去,还特意叮咛郭榆看着些,别让他踹了被子受了凉。

    睡了整整一个下昼,等黄昏醒来的时候,郑凛已经恢复了苏醒,却也不记得自己酒后做过身子么事,说过身子么话了。

    郭家知情的人谁都没有提午时的事,便是郭枝是个憋不住的一看到他便露出诡谲的笑容,这让郑凛意识到自己醉酒后可能做了身子么不大好的事。

    郑凛是个稀饭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没有直接发问,等吃过晚饭后,借着协助洗碗的机会向郭绵绵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木氏:咋办,女婿今日闹的笑话,够我笑一年!

    厨房里,郭绵绵站在灶台边上便着锅里的热水刷碗,郑凛拿了另一个盆子舀了热水站在旁边举行二次清洗。

    两人是定过亲的未婚伉俪,独自处一下子算不得特别。要是看到两人在一起,郭家其别人便自发的避开,省得朋友们都不从容。

    听见郑凛诘问他酒后的事,郭绵绵的表情变得有几分诡谲,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想笑,大约两者都有。

    郑凛见状,愈加想晓得酒后究竟做了身子么。见四下里无其别人,他面上带着奉迎的说:“叶儿,你也不希望为夫遥远再闹笑话是不是,你报告我好不好?”

    一听“为夫”这个自称,郭绵绵刹时想起这人午时闹的笑话,气恼的用胳膊肘捅他:“去去去,我们俩都还没成亲,你是谁的‘为夫’呢!”

    被这么一推,郑凛不仅没有退开,头微微探过来反而凑的更近了,淳朴的声音透着几分缱绻:“我们是光明正直的未婚伉俪,我自然便是你的‘夫’了。”

    两人的中间便惟有两个拳头的距离,这么一凑近男子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和身上暖暖的气息直直的朝着郭绵绵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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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