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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祸相依

    护国禅寺中,一阵翠鸟的悲鸣声起,里屋顶着确息那张脸的恪羽艰难地站了起来。

    外面的尺八瞳孔已经变成了红色,一手抓着翠鸟一手拔着翠鸟翅膀上的羽毛。他恍如一个恶魔一般,嘴角扬起笑容,丝毫不知不明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笑意。

    一个身披袈裟驼驼背的老和尚,拄着拐杖缓慢行来。轻轻地敲打在石板上边,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年老的虚无僧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把拉住了尺八的手,满脸皱眉的脸看着他那早已魔怔的双眼,说到:“阿尼陀佛,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求善知识,勿生费解;求善知识,勿生厌足……”

    尺八的双眼红光一闪而过,头痛欲裂之间松开了手中惨不忍睹的翠鸟。眼前虚无僧所说之话如同要侵入他脑子一般,尺八仰头大叫了一声,便一掌网虚无僧身上打去。

    虚无松开了手中的拐杖,他被尺八一掌击到了院门处,吐了一口献血,那拐杖“咚咚咚”地也落了地。

    他看着尺八呢喃地小声说到“如此,方能维持菩萨道也。”

    虚无僧说完便闭上了眼,尺八双手抱着自己快要炸开的头部,痛得跪倒在地。

    这时护国禅寺的众人刚好回来,一个前来的和尚看到尺八旁边的虚无主持,见虚无嘴角有血迹,急忙地上去探了一下鼻息,不可置信地看着尺八说到:“尺八,主持为何会如此?”

    他说着正要上前搀扶尺八,在见到他红色的瞳孔时吓得一股脑地跌倒在地,惊慌地喊了一句“救命呀”连忙起身调头便跑。

    尺八刚缓了过来,一脸凶相地聚集起了术法,而后一掌往那和尚跑去的方向袭去。“砰”地一声,刚好被前来的恪羽档了过去,那和尚回头见有人替他挡了一劫连忙一边跑一边喊到:“大家快跑呀,尺八变成妖怪要来杀人了。”

    恪羽举起自己刚才用两手接住的术法,双手举过头顶将自己体内的术法修为全部聚集到了手上,而后将手中之术法投于空中,那青蓝色的光芒化为了一直周身青蓝的青鸟,在空中盘旋鸣叫了几声便消失不见了。

    恪羽将自己求救咒术发出后,便虚弱无比地倒在了地上,尺八早已失去了理智,他愤怒的情绪受到梵灵草的蛊惑,此刻更强了。双眼一怒,上前便掐住了恪羽的脖子,另外一手竟然化成了鳍刀,正一刀一刀地往她的身上划去,恪羽盯着确息那张温柔无害的脸,面上满是苦楚,可一双眼睛却丝毫未曾惧怕,正死死瞪着尺八。

    本就没了理智的尺八,见到手上之人居然敢如此瞪着他,便将鳍刀横在了恪羽的面前,大叫了一声正要割她的双眼,那沾着血迹的鳍刀却被一把剑隔空给挡住了。敖烈上前挡住了他击来的一掌,顺势将恪羽抱回了怀中,手中结印定住了尺八,而后隔空御回了剑,一剑刺中了尺八。

    恪羽无声地喊了一句“不要”,那人却早已中剑,敖烈退去了恪羽身上的术法,她那张精明的脸上满是悲情,嗓子有些沙哑地说着“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是……”

    跪倒在地的尺八,双眼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黑色,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恪羽,好像自己从未涉及过这次事件一般,抖动着手从怀中拿出包着东西的青蓝色手帕,说到:“施主,贫僧……无缘再帮施主度化……”

    话未说完,尺八手上那青蓝色的手帕掉落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倒地,一块洁白的玉佩“砰”地一声碎落在了地上。

    敖烈扶着满身伤痕的恪羽,满脸的悲伤与愤怒倒是比五十年前更甚。这时,在南启城附近的仙家也赶来了,敖烈拜托了土地处理虚无和尺八的后事便抱着恪羽往玉山飞去了。

    文竹苑中,风吹动着竹叶盘旋落下,脸色有些苍白的恪羽依在榻上,金母将手中的玉露递了过去,说到:“敖烈已经回去了。”

    恪羽只是接过了玉露,手摸着装玉露的瓶子,问到:“金母,你可知晓尺八为何会如此?”

    “我方才前去查看了一番,这黄金间碧竹跟随这虚无僧超度亡魂,这才意外间引得亚宇的灵识俯于其中,借此享有了为人间超度亡魂的功德,得以修炼成人。可亚宇必究修为未深,一旦接触到了梵灵草,便容易与那竹子脱离,若是心中被欲念充斥,更是容易入魔。”

    所以,在红忆馆那晚确息没有说谎,许是确息身上的梵灵草让他有了灵识与本体脱离的迹象。而后确息只知晓尺八便是亚宇的转世,却未曾知晓亚宇的记忆却是在灵识脱体时才会短暂想起。确息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再次利用了愿意为她摘下心头梵灵草的亚宇,真是可恶至极。

    金母坐在塌边,拉过了她的手探着伤势,完毕才收回了手说到:“你这几日倒是好了一些,虚无僧的事情我已拜托了别的仙家前往处理,你安心休养即可。”

    如此,她休养了好些天也未曾收到有关东海的礼物和信件,此时,她正怄气地扯着自己院子里的竹叶,往地上狠狠地扔了出去,怒着说到:“这条死龙,平日里百般讨好地,如今倒是连一根龙须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

    越想越气的恪羽,又摘了一片竹叶,正要扔掉之际便收回了手。她可是堂堂玉山的青鸟呀,平日里管账的稳重细致与风度为何她此刻却未见一分,看来,她这段时日是太空闲了才会脑子抽筋了来这里抓竹叶出气吧。

    如此,恪羽便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竹叶,抬头挺胸地往院子的凉亭处走去,正悠闲地看着微风拂过竹叶,悠然自得地撑着下巴,有些困倦地眯着眼,这时,一个仙娥拿着一份信递了过来说到:“恪羽姐姐,这是东海差人前来给你送的信。”

    恪羽一听东海,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快速拿过仙娥手里的信,见仙娥一笑傻笑地看着自己,她立马严肃地说到:“信已送到,你可以走了。”

    恪羽余光撇着那仙娥已离开,便惊喜万分地拆开了来信,双眼快速地在字里行间来回转动着,不时,脸上的满眼笑意便转化为了愤怒。

    “好你个敖烈,我受了如此重伤不仅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竟然还要去为哪个确息寻药。”

    恪羽气得“啪”地一声拍桌而起,而后“呲”地皱眉一边捂着自己拍红的手掌一边说到:“你既还在如此关心那个确息,我们的婚事也就不必谈了。”

    她伤势未愈,他非但未来探望,如今看来,他倒也不是忘了给她送礼,怕是根本就不想再来讨她的欢心了吧。倒也是,这个确息不仅手段了得并且比她更能撒娇装柔弱,如此女子若是能让敖烈乖乖地唯命是从,那她也就不必再吃力不讨好了。

    此后,恪羽更是连玉山都极少出去了,只一心一意地替金母做事,每日将自己忙得像初九似的,搞得初九差点想将送信的任务也丢给她。悦鸟倒是前来安慰过她几次,可最近恪羽被黑水玄蛇拔去了长羽,虽说在她文竹苑能更快地修复伤口,可悦鸟的心情比她更是低落,她也只能肩负起姐姐的重任,一边对付越来越顽皮的初九一边时不时地前去与恪羽聊上一聊。

    人间如此寒来暑往已经过来好几个春秋,转眼几百年的时光便过去了,几千年才结果的蟠桃也到了采摘分发的时节。

    金母让初九给正在人间历劫的真文天君送去了两个蟠桃,如此,蟠桃会上少了一个顺手牵桃的初九,金母倒是省心了不少。

    云庭桥上,恪羽跟在盛装打扮的瑶池金母身后,看着远去的初九,问到:“金母,这真文天君尚在人间历劫,此时吃这蟠桃是否对天君历劫有碍?”

    金母嘴角笑了笑,说到:“这蟠桃若是别人去送,倒还真会妨碍了真文天君的历劫,可若是初九,则必然不会让这蟠桃落入一个凡人的口中。”

    恪羽一笑,说到:“倒是我糊涂了,以初九的机灵劲,无论如何也会将这蟠桃骗到自己口中的。”

    如此,金母前往宴会,当着齐聚玉山的众仙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坐了下来,恪羽站在金母旁边,看着下边直盯着自己的敖烈,心中依旧怒意难平,金母见她心不在焉地,便借口让她前去点数送往九重天的蟠桃支走了恪羽。

    敖烈见状便也寻了借口离开了宴会,他拉住了那青蓝色背影的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敖烈,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你不是给你那柔柔弱弱的确息妹妹寻药去了吗?怎么,人家没有以身相许呀?”

    “恪羽,你这是吃醋啦?”敖烈嘴角一笑,走到她的面前见到她一脸怒意更是欢喜上了几分,“我与息儿自幼便一块作画、写字、对诗,总不会因此便放任她不管不顾吧?”

    恪羽背过身去,说到:“却,你们青梅竹马的那些个诗情画意,我一个与钱财为伍的爱财之人自然是不懂的。”

    “也是,息儿懂所以我才没有心悦于她,幸好,你心底的如意算盘打得精,一眼便瞧中了我东海的最值钱的宝物。”

    “宝物?”有钱财不捞还真是对不起日日与钱财为伍的她了,于是转身伸出手掌说到:“交出来吧?否则便在此处妨碍我前去给送往九重天……啊”

    敖烈扬起嘴角,上前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轻声地在她耳边说到:“东海最值钱的宝物,此刻不就在你手中了吗?”

    一个拥抱便想让她原谅他,简直无耻。可恨的是,她竟然有些舍不得推开他了,想起确息对她的恶劣行径,她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过去,敖烈揉着自己的脚看着转身欲走的恪羽问到:“恪羽,前些天我送来给你的簪子可还喜欢?”

    恪羽下意识地回了他一句“切,我自己便是雕刻的高手,会稀罕你的簪子?”过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问到:“你说什么?你有差人前来给我送簪子?”

    “连本太子送来玉山的礼物都敢贪污,真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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