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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剪不断相思意

    悦鸟回到悦霞宫,已近黄昏。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着,她就踏上了悦霞宫的阶梯,脚上的玉镯敲打出悦耳的乐声,随着她的手打开宫门的那刻,在他心里谱成了一曲颂歌。

    “悦鸟,你终于回来了。”

    随着那声音落下的,还有千千万万菊花的花瓣,她看着花瓣后边的皇上,万分欣喜。抬头看去,落花纷飞、满屋明黄,她不自觉地带着舞步踏入了那翩然而下的金雨之中。

    “叮当叮、叮当叮……”

    在这些纷飞而下的细长花瓣之中的每一个转(shēn),那玉足上的粉色镯子都会碰撞出几声清冽如泉的声音,像是伴着那如细雨一般落下的花瓣的乐曲。那片飘飞中的女子(shēn)段婀娜却不妖艳,举手投足之间更显气质高洁,纤细的脚尖划过那片片明黄飞落在她的(shēn)上,宁不知是飞花映皎洁还是皎洁带飞花,片片点点、起起落落,皆在不言之中。

    最后,她弯(shēn)下腰双手撑地,一脚贴着地面一脚顶在头上,那空中剩余的花瓣划过她细长的脖颈,顺着耳朵盖在了她散落在地的乌发上。随着那环佩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最后一片明黄稳稳地落到了她顶着的脚心上。

    可谓千万繁华,也不及这一舞。

    正当她要起(shēn)之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就是一拉,而后顺势往前一手环过她的腰,另一手握住那白皙的脚腕,看着那惊讶未定的脸笑着问到:“朕甚是疑惑,你们神仙既然能容纳这天地万物,为何却要抛弃这小小的七(qíng)六(yù)呢?”

    她惊了一惊,对了一眼他疑惑却又盼望的双眸,恍惚间看到了那人头上的那块束发玉璧,垂下了眼帘有些哀伤地说到:“悦鸟不过是金母座下一只小小的青鸟罢了,当不得如此抬举。”

    她自然拨不开这红尘,剪不断那相思。只是,连她的诀别之意都猜得一点不差,不愧是天君。不觉那薄唇微启,长长地叹了一声。

    她的叹息声未断,便被他突然敷上的唇给生生截断了,双手紧紧地搂过她的背,像是害怕她拒绝一般,狂烈地用吻堵着她的嘴,直到她的手不停地捶打自己的(xiōng)口,才轻轻地松开了。

    他看着怀中喘息不断的脸已经布满绯红,才稍微松了一点环住她的手,说到:“既是如此,也不枉费了朕前些天费尽心思地才在棋盘上赢了你。”

    “所求何物?”

    她心中未平,才顺了一口气,还没等到答复便被他压倒在地,随着“叮当”声起,那满地的花瓣溅落在了两人的(shēn)上,明黄片片、光影层层。

    “朕所求的,从始至终都只会是……”他侧耳听着这熟悉的环佩叮咚,低头覆在她的耳边,勾起唇角轻声说到:“你”

    悦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而后别过了脸,说到:“恕难从命”

    她起(shēn)仰头看着天色,盯着他拂袖而去。

    大(diàn)里,皇后轻启朱唇说到:“前两(rì),臣妾有幸在御花园见了悦霞宫那姑娘一面,果然姿容悦目、貌若天仙,只是……”

    “皇后有话不妨直说。”他头也不抬,翻开一折奏章便看了起来。

    “秋风(rì)渐入寒,臣妾见她赤足行于那冷冰冰的石块之上,唯恐她因此着了凉。”皇后斜瞄了一眼上边那个高高在上者,“故此,特命人为那姑娘做了一双重台履,也算臣妾的一片心意了。”

    “朕说了,她的事(qíng)不归你管。”

    皇后瞧了魏公公一眼,不慌不急地跪地说到:“皇上整(rì)忙于朝政,臣妾贵为一宫之主理应该替皇上分忧。更何况,她终归是个女儿家,想必也羞于向皇上提及位份之事。”

    “娘娘,您就别瞒着皇上了,”跪在一旁的彩云端着锦盒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转而重重地朝皇上磕了一个响头,“启禀皇上,奴婢那(rì)与娘娘碰巧经过了御花园,听到云霞问那姑娘为何要与皇上做个了结,姑娘却说……”

    “啪”地一声,皇后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jiàn)婢,姑娘的事岂是你可以多嘴的。”而后毕恭毕敬地看向那高位上的人,“臣妾管束不严,甘愿受罚。”

    “罚与不罚,朕说了才算。”他终于合上了手里的奏章,面无表(qíng)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主仆,“彩云,你接着说。”

    她手捂着脸啜泣了两声,满脸愁苦地说到:“那姑娘说她要去寻天君,于是,娘娘便上前与她辩论了几句,谁知,姑娘却将说娘娘不配这一国之母,还将娘娘刚补好的金丝绣凤的重台履给扔到枯枝丛里去了。”

    皇后倒是急了,忙着辩驳到:“她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地跟着皇上心里多少会有些许埋怨。臣妾瞧着这是家事,亦不想这后宫之人添油加醋地非议,才斗胆隐瞒了此事。今(rì)前来,亦是为了恳求皇上给那姑娘赐一个名号。”

    “皇后如此劳心劳力地为朕排忧解难,理应嘉奖才是,”皇上给立在一旁的魏公公使了个眼色,“前几(rì)上供了一批上好的金线,便全数送到椒房(diàn)去吧。”

    如此一番,皇后便满意地退下了。

    “皇上赏赐了本宫一批上好金线,我一俗人想必也用不上,”皇后品了一口手中刮了许久的茶,双眼转到了悦鸟(shēn)上,“这不,想着我们这儿住着一位天仙的角儿,自然得留着这些好东西给妹妹你了。”

    “不必了”

    “若真的以为皇上会对你付出真心,那你便是会错了意,皇上(rì)思夜想的始终只有她一人,”皇后见她对自己的讽刺漠不关心,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收回了笑脸,接过了彩云手中捧着的画轴满眼讽刺地看向悦鸟,“不仅亲自为她画了丹青,还暗地派人寻访过那瑶池仙境呢。你不过是凭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皮相成了这位画中仙的替代品罢了。”

    皇后见她慌了,心中窃喜,放下画轴正(yù)出门之际回头笑到:“皇上可是(rì)夜观看呢,这幅画是仿品,若你不信,可到承德(diàn)观看真迹。”

    悦鸟将画轴一开,一看到那张露着几分俏皮的脸早已弯眉横挂,再瞧着那句诗气得一把将其甩到了地上。而后不言不语地独坐在窗前,不觉晚霞已至。

    “此番离去,可是为了你口中的天君?”

    他威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冥想,她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一丝凉风吹动着她的鬓发,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是”。

    “朕记得儿时初九说过,朕是顺应天命的君,所以她称呼朕为天君,”他声音有些沙哑,双手紧握住她消瘦的肩,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个他不敢去求证的画面。

    那时,晚霞未至,他急忙处理好了政务便急急忙忙地往“悦霞宫”的方向走去,谁知刚准备拐到那九曲回廊,便被一句“天君”撩动了心脏的血液,于是心花怒放正准备快步过去将她拥入怀中之时,脸上的笑意在一秒之内便冷却了下来。心尖上的人投入了一个蓝色长发男子的怀中。

    “悦儿,我知你在气我,你来这皇城更是恼极了我,而你叫那人间帝皇为天君不过是他长得与我有七分相像罢了,如今我来了,你气可少了几分?”

    “未曾”

    “你随我回去吧,任你责罚。”

    “容我想上一想”

    她终于放开了那个蓝衣男子,转头得意地走着,随着她的步伐发出几声刺耳的响声,“叮铃铃”,那是唯一一次自己不敢上前的一次,即便是君,他也是人间的君,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是人间权利所束缚得了的,更别谈留下谁了。

    如今,他望着那依旧不瞧自己的眼,早已没了平(rì)里指点江山的自信,只是一字一字地问到:“你唤朕天君,是否亦是如此?”

    “答案很重要吗?”她看着那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心中泛起一阵凉意。

    “你告诉朕,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他摇晃着的肩膀毫不反抗,对方如同躯壳一般晃动,最终才不咸不淡地吐出“不是”二字。他才放了手,愣愣地走出了悦霞宫。

    “本以为在凡间了你我便可以有一世的(qíng)缘,未曾想这一回也是我的一厢(qíng)愿,”悦鸟往前一挥,那画轴便从书案来到了她的眼前,看着画中人苦笑了一下,“只是,为何会是你呢,初九。”

    不觉已入夜,余悲未停,那漆黑的空中飘来一根青色的羽毛。

    “倒是会挑时候”

    那青羽落入了她洁白的掌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未曾想,会来得这般地快。

    悦鸟拂袖飞去,来至一处倒影这月光的水中高塔处,只是这塔非凡眼所能窥见。

    那塔晃动得厉害,引得水流翻涌而下,塔顶有数缕红烟冒出,那封印塔(shēn)的符文明明灭灭地随着那声音在这夜空涌动。

    “我的小青鸟,莫要着急,我们很快便能相见了。”

    悦鸟的脚抖了一下,很快便围住了,皱眉冷冷地说了一句“做梦”便念决取伞,举起那伞向塔尖飞去,以脚为笔,虚空为纸画着她记忆中不可抹去的符咒。

    悦鸟赤脚落到了塔顶,一个上前便想夺回自己扔出去的伞,只是那指尖却落到了她嘴角的朱砂痣上,邹起两道弯眉问到:“初九,这是为何?”

    “看来,我这脸上的朱砂痣并非天生就有了,”初九甩开了她的手,一手撑伞一手叉腰、趾高气昂地抬起下巴瞧着那人,“天君让我给你带话。”

    “叫得倒是顺口,又何须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她虽然知道那(rì)定是皇后要挑拨生事,初九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却还是气得一把夺回了伞,“他为了寻你,不惜落了个修仙成瘾的坏名声。”

    “那你听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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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