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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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婕人见到申亥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他故作镇定但依旧难掩心中惊惧。
申亥在善捕营见过各种阴险狡诈的罪犯，因此练就了一副善于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
他一眼就捕捉到郭婕人异常的神情，于是一个箭步冲到郭婕人面前，拿着绣花鞋厉声道：“这只绣花鞋是怎么回事？”
郭婕人还想狡辩，申亥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一条手臂掰的分筋错骨。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你立刻告诉我那三个孩子藏在哪里？”
申亥单刀直入的逼问让郭婕人倍感意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申亥怒道：“我见过另外一只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绣花鞋，它是染布坊杨夫人亲手她大女儿缝制的，款式特别，难得一见。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娘也给你缝了这样一双绣花鞋。”
郭婕人闻言心知事情已经败露，但是他仍然负隅顽抗，想要跟申亥虚与委蛇。
程默踩着粪土来到两名掏粪工面前，唰的亮刀：“还不据实招来，如果等我亲自查明，定要将你们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是最严重的大罪，掏粪工都有所耳闻，一听吓得面如死灰。
但他们都是郭威的亲信，得罪了郭威他们全家老少也是难保。
程默一刀砍下，在其中一个年长的掏粪工手臂上划了一刀，刀深寸许，血流如注。
他不理会年长掏粪工的伤，又把刀撂在了年轻掏粪工的脸上：“看你年级尚未娶妻吧！”
年轻的掏粪工道：“今年刚定的亲！”
程默道：“你觉得你未过门的小媳妇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刀疤脸吗？”
年轻的掏粪工见已经有伤者在前，他害怕步其后尘，赶忙指着粪坑道：“他们在下面。”
申亥一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丧心病狂……”
郭婕人和年轻的掏粪工在程默的逼迫下，跳进了没腰深的粪坑里向外掏粪。
“埋得那么深吗？”申亥心中悲泣。
郭婕人不敢抬头，忍着受伤的胳膊疼埋头挖粪。
陌刀队得到程默的命令，将郭威极其家丁全都捆缚起来，押在街道口视众。
另有几名陌刀队武士押着十余名粗壮的家丁，携带者掏粪工具，来到树林里帮忙。
恰在此时粪坑里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孩子的光脚。
申亥再也忍不住，一跃跳进了粪坑，用时双手向外扒拉粪土。
可怜三个孩子是头朝下被填进了陈年的粪坑。五岁的杨家小弟埋在最底层，挖出来时已经死透了，经仵作辨认孩子被埋之前已经死亡。
杨家姐姐和二弟埋在小弟的上面，姐姐挖出来是还有一点心跳。她一直用两只手臂圈起给胸前的二弟支撑了一小块空间。
所以二弟被救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有呼吸。
申亥见状对杨家小姐姐的举动十分感动。他立刻让人打来清水，给两个孩子清洗身上的污物。
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庞，申亥偷偷摸了摸眼泪。
粪水臭不可闻，陌刀队武士都掩鼻里的远远地看着，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仵作是一位年长的老者，他倒是不避讳这些，只不过他正在检查杨家幼子的死因。
程默本来要走，见到申亥的举动他来到帷帐之中。
申亥再也忍受悲泣：“女孩死了——”郭威高估了自己在卫城的地位。
他绑架来的良家妇女都藏在地下密室之内，为此他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那些被藏匿的女子，他都有对应的户籍身份。他在地下密室四周准备了大量的干柴，就是为了在事情即将败露时防火焚烧毁灭罪证。
就算那些女子的尸体没哟被烧毁，但是经历火灾也难以辨认。他只要谎称那些遇害的女子是府中下人就死无对证。
所以他用声东击西之法，放火烧了地下暗室，致使十几名被绑架的女子活活烧死。
他心知那些成人的尸体容易糊弄过去，但是里面混进三个小孩子的尸体，又恰逢满城都在寻找失踪的杨家三子，就是没事他也解释不清。
是以郭威就命郭婕人一边在树林的地下密室放火吸引陌刀队的注意力，一边偷偷带走三个孩子要将他们活埋进粪坑，让世人再也找不到他们。
程墨一眼相中了申亥的办事能力，特许申亥对郭威家中多位成员进行了隔离审讯。
被问话的人员包括郭大总管、郭婕人、数位家丁和婢女还有一些女眷以及两个孩童。
通过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申亥基本上掌控了郭威犯罪的证据。
染布坊的杨老板的孩子确实是郭威命令手下绑架来的。
他绑架孩子的目的不是为了贩卖，而是交给了一个生病的乞丐。
至于那个乞丐是何许人，郭大总管和下人们都不知道。
这时仵作对杨家幼子的死因已经有了初步结果。他怀疑杨家幼子是死于喉疫，当地喜欢称之为缠喉风。
不论历朝历代有疫情发生都是头等大事。仵作立刻将此情况报告给了程墨。
程墨不敢怠慢立刻将消息通报给了程雪，并通过程雪报道了画心那里。
恰好浮生叶不在北海楼，画心立刻命令程雪赶赴卫城全权处理此事。
案件程度瞬间升级到了国家的高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程雪骑着金雕就降临在郭威的庄园。
她接替了程墨的指挥权，并调集了多位经验丰富的仵作和医者前来郭宅商讨疫情防治工作。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疫病的源头，防止进一步传染。
每逢疫情发生隔离病人，阻断传染都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是全民戒严令除非卫王才有权利签署。
现在浮生叶不在，程雪只好恳请卫城守将日暮苍山发布了一条临时戒严令。
临时戒严令只能封闭卫城半天时间，要想长期使全城进入戒严状态还得等卫王回来。
另外仵作们再次检验科了杨家幼子和杨家姐姐的尸体。
检验发现他们二人死前都已经感染了白喉病。
非但如此，杨家唯一幸存的二弟也得了白喉病，而且即将进入病危期。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白喉病在天启城已经多年未曾出现。医者们对于此病患者都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一个个愁眉苦脸。
有几个年轻的医者正在翻阅医书典籍，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解决办法。
程雪亲自提审了郭威。
郭威知道故意散布疫情是和谋反一样的重罪，都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搞不好还会株连九族。
郭威就算铁石心肠，但一想到百年家业毁于一旦，满门男女老少都将拉到菜市口身首异处，他怎能不为之动容。
郭威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难免，但他也不想牵连家人，于是就向程雪道出了穆白是如何假扮乞丐让三个孩子逐个感染上白喉病的。
程雪好奇为什么郭威明知这是伤天害理的事，还敢帮助穆白。
郭威解释因为穆白来时拿着剑盟的亲笔信，所以他只好尽力满足穆白的一切要求。
染布坊杨家三个失踪的孩子终于被找到，两死一伤的结局让满城百姓为之唏嘘。
案情逐步解开谜题，得到的答案让画心坊为之心惊。
根据郭威的交代，事实已经非常清楚。
穆白已经染上了疫病，他正在计划用自己去传染更多的人。
据郭威交代穆白离开卫城前往天启城时，化装成了一个乞丐。
程雪推测出穆白离开的时间和平安小皇子到达卫城的时间一致。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画心。
画心作为浮生叶的心腹，对平安小皇子的出身早有猜测。
她很清楚浮生叶虽然表面上对平安小皇子不闻不问，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关注着平安小皇子的一举一动。
随即画心坊在天启城附近的所有堂口都收到了急令，所有待命的线人都行动起来去追查平安小皇子的下落。
飞虎将军日暮苍山知道穆白有了消息，他立刻调动了一队亲卫，化装成镖师开始沿途寻找穆白。
上次飞虎军和魅影杀手联合追杀穆白一直到了武国，就音讯全无。
据信鹰传回来的消息，穆白最后消失的地方在武国西岭郡白骨祭坛。
白骨祭坛因瘟疫而得名，被成为十绝死地，有传言说那里居住着一位瘟神。
画心在卫城王府之内召集四大帅商讨穆白一事。大家一直认为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找到穆白，弄清楚事实。
本来在天启城附近信鼠可谓无所不在。
上至王宫贵胄的豪门庭院，下到贩夫走卒的酒肆之所信鼠都可以实时监控可疑人员的一举一动。
自从得知穆白的消息以后，画心就派出了大量的信鼠沿帝都大道寻找，可是快到天黑时都没能发现穆白还有平安小皇子的踪迹。
画心心中焦虑，心头萦绕着不祥的预感。
她仔细的查看着天启城附近的地形图，想要找出自己在哪里出了纰漏。
突然画心的指尖落在地图上的一块阴影区域：“玉泉山悼陵！”
在天启城和周边区域，信鼠可以监控的范围几乎不受限制。但是画心为了显示对浮生叶的尊重，从来不让信鼠无端进入浮生叶所在的北海楼和卫王府，在一处就是悼陵。
浮生叶对阿雅公主的思念之情，从来没有她的离开而变淡，反而是在彻底失去她之后开始对她 越发怀念。
这里面爱的成分或许不多，更多的是一种愧疚之情。
画心知道浮生叶不想有人打扰悼陵，所以画心的信鼠从来不会出现在悼陵附近。
“会是那里吗？”
画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与此同时，李之恩已经带着女儿坐着马车来到了悼陵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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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亥在善捕营见过各种阴险狡诈的罪犯，因此练就了一副善于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
他一眼就捕捉到郭婕人异常的神情，于是一个箭步冲到郭婕人面前，拿着绣花鞋厉声道：“这只绣花鞋是怎么回事？”
郭婕人还想狡辩，申亥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一条手臂掰的分筋错骨。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你立刻告诉我那三个孩子藏在哪里？”
申亥单刀直入的逼问让郭婕人倍感意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申亥怒道：“我见过另外一只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绣花鞋，它是染布坊杨夫人亲手她大女儿缝制的，款式特别，难得一见。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娘也给你缝了这样一双绣花鞋。”
郭婕人闻言心知事情已经败露，但是他仍然负隅顽抗，想要跟申亥虚与委蛇。
程默踩着粪土来到两名掏粪工面前，唰的亮刀：“还不据实招来，如果等我亲自查明，定要将你们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是最严重的大罪，掏粪工都有所耳闻，一听吓得面如死灰。
但他们都是郭威的亲信，得罪了郭威他们全家老少也是难保。
程默一刀砍下，在其中一个年长的掏粪工手臂上划了一刀，刀深寸许，血流如注。
他不理会年长掏粪工的伤，又把刀撂在了年轻掏粪工的脸上：“看你年级尚未娶妻吧！”
年轻的掏粪工道：“今年刚定的亲！”
程默道：“你觉得你未过门的小媳妇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刀疤脸吗？”
年轻的掏粪工见已经有伤者在前，他害怕步其后尘，赶忙指着粪坑道：“他们在下面。”
申亥一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丧心病狂……”
郭婕人和年轻的掏粪工在程默的逼迫下，跳进了没腰深的粪坑里向外掏粪。
“埋得那么深吗？”申亥心中悲泣。
郭婕人不敢抬头，忍着受伤的胳膊疼埋头挖粪。
陌刀队得到程默的命令，将郭威极其家丁全都捆缚起来，押在街道口视众。
另有几名陌刀队武士押着十余名粗壮的家丁，携带者掏粪工具，来到树林里帮忙。
恰在此时粪坑里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孩子的光脚。
申亥再也忍不住，一跃跳进了粪坑，用时双手向外扒拉粪土。
可怜三个孩子是头朝下被填进了陈年的粪坑。五岁的杨家小弟埋在最底层，挖出来时已经死透了，经仵作辨认孩子被埋之前已经死亡。
杨家姐姐和二弟埋在小弟的上面，姐姐挖出来是还有一点心跳。她一直用两只手臂圈起给胸前的二弟支撑了一小块空间。
所以二弟被救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有呼吸。
申亥见状对杨家小姐姐的举动十分感动。他立刻让人打来清水，给两个孩子清洗身上的污物。
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庞，申亥偷偷摸了摸眼泪。
粪水臭不可闻，陌刀队武士都掩鼻里的远远地看着，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仵作是一位年长的老者，他倒是不避讳这些，只不过他正在检查杨家幼子的死因。
程默本来要走，见到申亥的举动他来到帷帐之中。
申亥再也忍受悲泣：“女孩死了——”郭威高估了自己在卫城的地位。
他绑架来的良家妇女都藏在地下密室之内，为此他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那些被藏匿的女子，他都有对应的户籍身份。他在地下密室四周准备了大量的干柴，就是为了在事情即将败露时防火焚烧毁灭罪证。
就算那些女子的尸体没哟被烧毁，但是经历火灾也难以辨认。他只要谎称那些遇害的女子是府中下人就死无对证。
所以他用声东击西之法，放火烧了地下暗室，致使十几名被绑架的女子活活烧死。
他心知那些成人的尸体容易糊弄过去，但是里面混进三个小孩子的尸体，又恰逢满城都在寻找失踪的杨家三子，就是没事他也解释不清。
是以郭威就命郭婕人一边在树林的地下密室放火吸引陌刀队的注意力，一边偷偷带走三个孩子要将他们活埋进粪坑，让世人再也找不到他们。
程墨一眼相中了申亥的办事能力，特许申亥对郭威家中多位成员进行了隔离审讯。
被问话的人员包括郭大总管、郭婕人、数位家丁和婢女还有一些女眷以及两个孩童。
通过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申亥基本上掌控了郭威犯罪的证据。
染布坊的杨老板的孩子确实是郭威命令手下绑架来的。
他绑架孩子的目的不是为了贩卖，而是交给了一个生病的乞丐。
至于那个乞丐是何许人，郭大总管和下人们都不知道。
这时仵作对杨家幼子的死因已经有了初步结果。他怀疑杨家幼子是死于喉疫，当地喜欢称之为缠喉风。
不论历朝历代有疫情发生都是头等大事。仵作立刻将此情况报告给了程墨。
程墨不敢怠慢立刻将消息通报给了程雪，并通过程雪报道了画心那里。
恰好浮生叶不在北海楼，画心立刻命令程雪赶赴卫城全权处理此事。
案件程度瞬间升级到了国家的高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程雪骑着金雕就降临在郭威的庄园。
她接替了程墨的指挥权，并调集了多位经验丰富的仵作和医者前来郭宅商讨疫情防治工作。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疫病的源头，防止进一步传染。
每逢疫情发生隔离病人，阻断传染都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是全民戒严令除非卫王才有权利签署。
现在浮生叶不在，程雪只好恳请卫城守将日暮苍山发布了一条临时戒严令。
临时戒严令只能封闭卫城半天时间，要想长期使全城进入戒严状态还得等卫王回来。
另外仵作们再次检验科了杨家幼子和杨家姐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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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杨家唯一幸存的二弟也得了白喉病，而且即将进入病危期。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白喉病在天启城已经多年未曾出现。医者们对于此病患者都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一个个愁眉苦脸。
有几个年轻的医者正在翻阅医书典籍，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解决办法。
程雪亲自提审了郭威。
郭威知道故意散布疫情是和谋反一样的重罪，都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搞不好还会株连九族。
郭威就算铁石心肠，但一想到百年家业毁于一旦，满门男女老少都将拉到菜市口身首异处，他怎能不为之动容。
郭威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难免，但他也不想牵连家人，于是就向程雪道出了穆白是如何假扮乞丐让三个孩子逐个感染上白喉病的。
程雪好奇为什么郭威明知这是伤天害理的事，还敢帮助穆白。
郭威解释因为穆白来时拿着剑盟的亲笔信，所以他只好尽力满足穆白的一切要求。
染布坊杨家三个失踪的孩子终于被找到，两死一伤的结局让满城百姓为之唏嘘。
案情逐步解开谜题，得到的答案让画心坊为之心惊。
根据郭威的交代，事实已经非常清楚。
穆白已经染上了疫病，他正在计划用自己去传染更多的人。
据郭威交代穆白离开卫城前往天启城时，化装成了一个乞丐。
程雪推测出穆白离开的时间和平安小皇子到达卫城的时间一致。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画心。
画心作为浮生叶的心腹，对平安小皇子的出身早有猜测。
她很清楚浮生叶虽然表面上对平安小皇子不闻不问，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关注着平安小皇子的一举一动。
随即画心坊在天启城附近的所有堂口都收到了急令，所有待命的线人都行动起来去追查平安小皇子的下落。
飞虎将军日暮苍山知道穆白有了消息，他立刻调动了一队亲卫，化装成镖师开始沿途寻找穆白。
上次飞虎军和魅影杀手联合追杀穆白一直到了武国，就音讯全无。
据信鹰传回来的消息，穆白最后消失的地方在武国西岭郡白骨祭坛。
白骨祭坛因瘟疫而得名，被成为十绝死地，有传言说那里居住着一位瘟神。
画心在卫城王府之内召集四大帅商讨穆白一事。大家一直认为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找到穆白，弄清楚事实。
本来在天启城附近信鼠可谓无所不在。
上至王宫贵胄的豪门庭院，下到贩夫走卒的酒肆之所信鼠都可以实时监控可疑人员的一举一动。
自从得知穆白的消息以后，画心就派出了大量的信鼠沿帝都大道寻找，可是快到天黑时都没能发现穆白还有平安小皇子的踪迹。
画心心中焦虑，心头萦绕着不祥的预感。
她仔细的查看着天启城附近的地形图，想要找出自己在哪里出了纰漏。
突然画心的指尖落在地图上的一块阴影区域：“玉泉山悼陵！”
在天启城和周边区域，信鼠可以监控的范围几乎不受限制。但是画心为了显示对浮生叶的尊重，从来不让信鼠无端进入浮生叶所在的北海楼和卫王府，在一处就是悼陵。
浮生叶对阿雅公主的思念之情，从来没有她的离开而变淡，反而是在彻底失去她之后开始对她 越发怀念。
这里面爱的成分或许不多，更多的是一种愧疚之情。
画心知道浮生叶不想有人打扰悼陵，所以画心的信鼠从来不会出现在悼陵附近。
“会是那里吗？”
画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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