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我是谁？
“我师父是不咸山玄英洞蓝玉楼。在你和尹小棠师姑作为搜神者游历的时候，曾和我师父一见如故，同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兄弟相称，所以我叫你师伯也算得当。”陆辰风平静的说道，眼神中却不知为何很是冷漠。
“原来是玉楼兄弟的徒儿啊！”被陆辰风称为“竺凡之师伯”的黑衣男子开心的笑道：“想不到玉楼兄弟的徒儿都这么大了，真替玉楼兄弟高兴！我已经和你师父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可好？”
“这个就不劳你挂心。”陆辰风冷漠地回到道，和对方开心亲切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慕愚也很疑惑，听师父陆辰风所说，这黑衣男子似乎是师祖的故友，而且交情匪浅，可是为何师父陆辰风此刻却如此冷漠浑身戒备？
看到陆辰风冷漠而戒备的神情，那黑衣男子也愣了一下，敛没了笑容，正色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怎可对长辈如此无礼！”
“你若真是竺凡之师伯，我自当高兴，定对你恭恭敬敬。”陆辰风伸手把慕愚和楚楚拉倒了身后，对黑衣男子喝问道：“可是，你真的是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黑衣男子怔怔的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父曾对我讲过你们的故事，尹小棠师姑确实是死于一处神遗之地的禁制之中，而竺凡之师伯……”陆辰风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早已经在一百年前死在了冥神手中！”
黑衣男子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一百年前就死了吗？”黑衣男子眼中现出惘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竺凡之早就死了吗？那我又是谁？我到底是谁？……头好疼！”
黑衣男子突然疯了一般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头，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我是谁”，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楚楚从陆辰风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惊讶的看着水晶棺另一边疯魔一般的黑衣男子。
之前深情而稳重的黑衣男子突然陷入这种癫狂的状态，源于陆辰风对其身份的质问，让黑衣男子陷入了“我是谁”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是谁”这个问题，是著名的“哲学三连击”之一。人从降生伊始，牙牙学语，通常最先学会说“爸爸”“妈妈”，然后学会表达“要”和“不要”，再然后才学会说“我”，自此开始真正有了自我认知。及至年岁渐长，所识渐丰，不停问着“这是什么”“你是谁”“他是谁”的人们，终于有一些人开始关注到自身，提出了疑问：“我是谁？”对于这个问题，无数先贤哲人们给过自己的解答，给无数后来人指明了自己的方向。
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并不是真的陷入了这种哲学式自我认知的怀疑。
“你是谁？你是冥神！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陆辰风厉声喝问道。
“我是冥神？不！我不是！我是竺凡之！我不是冥神！……你是谁？快从我身体里出去！……啊！头好疼！……”那黑衣男子突然痛苦的尖叫一声，从地上弹射而起，几个纵掠间，消失在了地下城的建筑后面。
“他真是冥神？”慕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个黑衣男子和他想象中的冥神完全不一样：“冥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应该确实就是冥神。”陆辰风望着黑衣男子刚才消失的方向面色凝重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冥神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应该和他重伤未愈有关。”
“你们知道一百多年前，冥神是怎么觉醒的吗？”陆辰风问慕愚和楚楚道。
“不知道。”慕愚和楚楚同时摇了摇头。
“我曾听师父讲过当年的事情详情，但师父当年所知也并不完整。结合师父当年讲的事情，再结合此前明道中他们讲的冥族的事情，再加上眼前这地下城以及这冥神疯魔的状况，我对当年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测。”
陆辰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讲道：“这个风格独特的巨大地下城让我确信了冥族确实曾经存在过，而建造这个地下城的神祗，应该就是那个诸神时代的创世冥神，也就是竺凡之师伯一直在寻找的掌握复活之术的那个神祗。你们不觉得这所谓复活之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和那些僵尸以及尸王很像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像。”慕愚点头说道：“难道所谓的复活术就是召唤僵尸之术？”
“虽然不能确定，但想来应该差不多。”陆辰风说道：“当年创世冥神创造了冥族，建造了这座地下城，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其他创世神闹翻了，惨遭灭族。”
看了一眼慕愚和楚楚，陆辰风接着讲道：“虽然我和你们一样不相信玄女娘娘会做出灭族之事，但眼下所有的证据都表面，冥族灭族确实真的发生过。也许另有隐情，事实并不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但最终的结果终究是冥族被灭族，创世冥神身死。”
“创世冥神死前悄悄留下了一颗种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颗种子应该是被藏在了这地下城之中。这颗种子在这地下城中孤独的等待了八千年，终于在一百多年前，一心寻找复活术想要复活尹小棠师姑的竺凡之师伯找到了这地下城之中，竺凡之师伯最后终于发现了这颗创世冥神留下的种子，却不想被这冥神种子夺了舍。夺取了竺凡之师伯身体的种子后来终于成长成了冥神，于是离开了这地下城，最终被我师父封印在神殿岛地下。”
“既然这冥神种子如此厉害，为何非得等到竺凡之……嗯，师叔祖他到了地下城之后才突然觉醒成长成冥神？为何不早些觉醒离开这地下城？”慕愚问道。
“据我猜测，既然被称之为‘种子’，想必应该像真的种子一样，需要阳光空气水土壤以及营养等等才能生根发芽，长成大树。而人类的躯体，就像培养皿一样，为冥族种子提供了成长觉醒所需要的养分，所以这冥神种子才等了八千年，等到竺凡之师伯找到了这地下城之中，才终于借助竺凡之师伯的躯体，觉醒成了冥神。”
“这就是冥族的繁殖方式？借助人类躯体当培养皿成长？”慕愚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怒道：“怪不得玄女娘娘要把冥族灭族！这么恶心的种族就不应该存在！”
“或许吧。”陆辰风说道：“那颗冥神种子沉睡了八千年，想来所余能量已然不满，强行夺取竺凡之师伯的身体之后，并没有能够完全磨灭竺凡之师伯的意识，当冥神在神殿岛被伏魔阵消耗的虚弱不堪逃离之后，竺凡之师伯的意识终于找到机会夺回了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
“想不到你推测的竟然八九不离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正是之前疯癫的消失在地下城中的黑衣男子。
此刻黑衣男子去而复返，看其眼神清明，炯炯有神的样子，应当已经解答了“我是谁”的问题。
只是，不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黑衣男子究竟是竺凡之，还是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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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玉楼兄弟的徒儿啊！”被陆辰风称为“竺凡之师伯”的黑衣男子开心的笑道：“想不到玉楼兄弟的徒儿都这么大了，真替玉楼兄弟高兴！我已经和你师父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可好？”
“这个就不劳你挂心。”陆辰风冷漠地回到道，和对方开心亲切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慕愚也很疑惑，听师父陆辰风所说，这黑衣男子似乎是师祖的故友，而且交情匪浅，可是为何师父陆辰风此刻却如此冷漠浑身戒备？
看到陆辰风冷漠而戒备的神情，那黑衣男子也愣了一下，敛没了笑容，正色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怎可对长辈如此无礼！”
“你若真是竺凡之师伯，我自当高兴，定对你恭恭敬敬。”陆辰风伸手把慕愚和楚楚拉倒了身后，对黑衣男子喝问道：“可是，你真的是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黑衣男子怔怔的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父曾对我讲过你们的故事，尹小棠师姑确实是死于一处神遗之地的禁制之中，而竺凡之师伯……”陆辰风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早已经在一百年前死在了冥神手中！”
黑衣男子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一百年前就死了吗？”黑衣男子眼中现出惘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竺凡之早就死了吗？那我又是谁？我到底是谁？……头好疼！”
黑衣男子突然疯了一般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头，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我是谁”，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楚楚从陆辰风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惊讶的看着水晶棺另一边疯魔一般的黑衣男子。
之前深情而稳重的黑衣男子突然陷入这种癫狂的状态，源于陆辰风对其身份的质问，让黑衣男子陷入了“我是谁”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是谁”这个问题，是著名的“哲学三连击”之一。人从降生伊始，牙牙学语，通常最先学会说“爸爸”“妈妈”，然后学会表达“要”和“不要”，再然后才学会说“我”，自此开始真正有了自我认知。及至年岁渐长，所识渐丰，不停问着“这是什么”“你是谁”“他是谁”的人们，终于有一些人开始关注到自身，提出了疑问：“我是谁？”对于这个问题，无数先贤哲人们给过自己的解答，给无数后来人指明了自己的方向。
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并不是真的陷入了这种哲学式自我认知的怀疑。
“你是谁？你是冥神！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陆辰风厉声喝问道。
“我是冥神？不！我不是！我是竺凡之！我不是冥神！……你是谁？快从我身体里出去！……啊！头好疼！……”那黑衣男子突然痛苦的尖叫一声，从地上弹射而起，几个纵掠间，消失在了地下城的建筑后面。
“他真是冥神？”慕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个黑衣男子和他想象中的冥神完全不一样：“冥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应该确实就是冥神。”陆辰风望着黑衣男子刚才消失的方向面色凝重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冥神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应该和他重伤未愈有关。”
“你们知道一百多年前，冥神是怎么觉醒的吗？”陆辰风问慕愚和楚楚道。
“不知道。”慕愚和楚楚同时摇了摇头。
“我曾听师父讲过当年的事情详情，但师父当年所知也并不完整。结合师父当年讲的事情，再结合此前明道中他们讲的冥族的事情，再加上眼前这地下城以及这冥神疯魔的状况，我对当年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测。”
陆辰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讲道：“这个风格独特的巨大地下城让我确信了冥族确实曾经存在过，而建造这个地下城的神祗，应该就是那个诸神时代的创世冥神，也就是竺凡之师伯一直在寻找的掌握复活之术的那个神祗。你们不觉得这所谓复活之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和那些僵尸以及尸王很像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像。”慕愚点头说道：“难道所谓的复活术就是召唤僵尸之术？”
“虽然不能确定，但想来应该差不多。”陆辰风说道：“当年创世冥神创造了冥族，建造了这座地下城，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其他创世神闹翻了，惨遭灭族。”
看了一眼慕愚和楚楚，陆辰风接着讲道：“虽然我和你们一样不相信玄女娘娘会做出灭族之事，但眼下所有的证据都表面，冥族灭族确实真的发生过。也许另有隐情，事实并不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但最终的结果终究是冥族被灭族，创世冥神身死。”
“创世冥神死前悄悄留下了一颗种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颗种子应该是被藏在了这地下城之中。这颗种子在这地下城中孤独的等待了八千年，终于在一百多年前，一心寻找复活术想要复活尹小棠师姑的竺凡之师伯找到了这地下城之中，竺凡之师伯最后终于发现了这颗创世冥神留下的种子，却不想被这冥神种子夺了舍。夺取了竺凡之师伯身体的种子后来终于成长成了冥神，于是离开了这地下城，最终被我师父封印在神殿岛地下。”
“既然这冥神种子如此厉害，为何非得等到竺凡之……嗯，师叔祖他到了地下城之后才突然觉醒成长成冥神？为何不早些觉醒离开这地下城？”慕愚问道。
“据我猜测，既然被称之为‘种子’，想必应该像真的种子一样，需要阳光空气水土壤以及营养等等才能生根发芽，长成大树。而人类的躯体，就像培养皿一样，为冥族种子提供了成长觉醒所需要的养分，所以这冥神种子才等了八千年，等到竺凡之师伯找到了这地下城之中，才终于借助竺凡之师伯的躯体，觉醒成了冥神。”
“这就是冥族的繁殖方式？借助人类躯体当培养皿成长？”慕愚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怒道：“怪不得玄女娘娘要把冥族灭族！这么恶心的种族就不应该存在！”
“或许吧。”陆辰风说道：“那颗冥神种子沉睡了八千年，想来所余能量已然不满，强行夺取竺凡之师伯的身体之后，并没有能够完全磨灭竺凡之师伯的意识，当冥神在神殿岛被伏魔阵消耗的虚弱不堪逃离之后，竺凡之师伯的意识终于找到机会夺回了一部分身体的控制权……”
“想不到你推测的竟然八九不离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正是之前疯癫的消失在地下城中的黑衣男子。
此刻黑衣男子去而复返，看其眼神清明，炯炯有神的样子，应当已经解答了“我是谁”的问题。
只是，不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黑衣男子究竟是竺凡之，还是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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