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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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冯映杰和沈丹互相看着对方，神情分外复杂。
“沈丹，我感觉我错了。”如果他没有带李诗雨会见李明义和曹桂芳，她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不会知道自己在家里是多么不受欢迎的存在。
“别多想，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沈丹轻轻握住他的手，“李明义和曹桂芳有今天的结局是咎由自取，但小雨是无辜的。我想帮助她走出这段心理阴影，可以吗？”
冯映杰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韩医生那边有诗雨的病例，相关治疗事宜，交给我来安排。”
“谢谢，我和你一起。”
“好。这里不宜久待，我们先带诗雨回去。”
沈丹走进会见室，轻轻握住李诗雨的手，“小雨，我们先出去吧。”
李诗雨红着眼眶抬眸看她，不发一语地点头，和她一起出了会见室。
出了警局，沈丹陪着李诗雨坐在车后座，冯映杰站在外面没上车，体贴地把说话的空间留给她们。
“小雨。”沈丹心疼地抱住李诗雨的肩，“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李诗雨目光空洞地看着车门上的某个点，心里很想哭，可她却一颗眼泪都挤不出来，眼眶很红很干涩。
是了，像她这样的祸害，毁了两个人的幸福，她有什么资格哭。
像她这样的祸害，根本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良久，李诗雨拉开沈丹的手，侧身深深凝望着她，“姐姐，谢谢你陪着我，我感觉好多了。”
“傻瓜，我知道你难过，在姐姐面前不需要憋着的。”
李诗雨鼻头有些发酸，深吸了一口气，将喉咙那些涩意全数吞了回去，“我没有憋着，我真的好多了。姐姐，我想回家了。”
正常情况下，李诗雨刚经历这样的事情是不宜一个人独自呆着的，主要是怕她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
“小雨，姐姐和朋友合租了房子，你和我回家好吗？”
李诗雨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谢谢姐姐，但我还是想回自己的家。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被戳中心事，沈丹面色有点讪讪，“那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公交车就行了，姐姐再见。”
李诗雨说完便转身拉开车门下车，和冯映杰道了谢之后往公交站台走。
沈丹见状，连忙从另一头推门下去，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扬声喊道，“小雨，我应该很快就会回归了，你会继续等我的，对吧？”
闻言，李诗雨眼里闪出一点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微微扯了扯唇，“那当然，我可是晴天姐姐的头号粉丝，不会缺席的。”
“好，那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诗雨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冯映杰微微拧眉，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沈丹垮下肩，声音有些低落，“她不愿意和我回家。”
“那我们开车跟着她，等她安全到家再离开，你觉得呢？”
沈丹眼睛亮了亮，“可以吗？可你不是要在这里等判刑结果？”
“不管结果是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反正我相信法律肯定是公正的，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倒是诗雨，不管是站在朋友立场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我们应该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好，那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两人开着车，在离公交站台还有100多米的地方停下，等李诗雨坐上公交车才不紧不慢地跟在背后，为此还在路上遭受了不少白眼。
一路停停顿顿，李诗雨最后在靠近郊区的其中一个站台下车，冯映杰连忙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拉着沈丹的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
李诗雨心里装着事，没察觉他们的踪迹，她甚至绕着一个地方连续兜了三遍都没发现。
唉，就这样的状态，如何让人安心放她一个人回家，她就不该答应的！
大约是听到了沈丹心中的独白，李诗雨终于没再原路来回绕，一路顺利回到家。
当初把房子卖了以后，李明义拿着钱还了债务，手上所剩无几，所以只能把房子租到这里，一个不足30平米的小杂间。
杂间在一楼，照不到什么光线，外墙看起来又潮又湿，沈丹光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心酸。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或许是两人的衣着和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惹得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间或窃窃私语一番。
沈丹注意到了这点，测点看向身侧的男人，“要不你先去车上等我？”
“没关系，不用在意其它。”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算被当成大猩猩观赏又何妨？
沈丹的目光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便利店，“走，陪我去那里买点东西。”
小小的便利店，货架上的商品种类却不少。冯映杰拎着一个购物篮，沈丹则是一边看一边往购物篮里放东西，转眼间便装了满满一篮。
“老板娘，麻烦帮我结账。”
老板娘应该是在打手机游戏，听到声音也没有立刻抬起头，敷衍地说了声“等一下”便又继续玩游戏去了。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一局，她才放下手机，懒懒地抬起头，只一瞬，她的双眼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到新鲜的猎物一样闪闪发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沈丹摇头，微笑着道了一句“没关系”。
结完帐，沈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老板娘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阿姨，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闻言，老板娘的脸上多了一丝警惕，“什么事？”
“斜对门那栋楼，你认识一楼那个小姑娘吗？我想你帮我把这袋东西送给她，我们是她的朋友，但我担心她不肯收。”
老板娘长哦一声，恍若大悟，“是那个小姑娘啊，这附近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沈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怎么说？”
“他们家也就搬来几个月，但我们都见过不下十次这家大人打骂孩子了。这小姑娘也是个硬骨头，被打了骂了，愣是不哭不闹，我们看着都心疼死了。不过，听说这对父母犯了事，被警察抓去关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以后一个人要怎么生活，真是作孽啊。”
李明义和曹桂芳竟然还打骂孩子？！因为太意外和生气，沈丹的手都在发抖。
“阿姨，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想接小姑娘和我一起住的，但她拒绝了。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如果你发现小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打电话给我。”
老板娘稍一思索，也是真心疼爱斜对面那个小女孩，便点头同意了。
“如果我发现问题，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但小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左右邻舍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如果能继续上学，住在学校宿舍会更安全。”
“对哦，小雨告诉我她在三中上学，我来想办法联系她班主任，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宿舍位给她。阿姨，谢谢你提醒了我。”
听着她自言自语，老板娘古怪地看着她，“那小姑娘没有上学，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上学？”沈丹感觉头顶有一桶冷水浇下来，“可她明明跟我说是在三中念书，难道是骗我的？”
冯映杰适时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与不是，我们回去查查便知。”
沈丹点头，问老板娘要了纸和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留了三百块给老板娘，“阿姨，那就麻烦你多帮我们看着小姑娘了，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哎哟，举手之劳而已，这钱我不能收。”
“一点小心意而已，阿姨就收下吧。麻烦你把这袋东西送过去，我们先走了。”
“好吧。”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收下那三百块，说话比刚才更热情了，“你们放心，小姑娘就安心交给我，我一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沈丹再三道了谢，才和冯映杰一起离开便利店，从导航上找出三中的地址，驱车直奔目的地。
从三中出来，沈丹的心情可谓百味陈杂。
他们刚刚去问了高一（1）班的班主任，他们的是招生名单里确实有一个叫李诗雨的，但对方家长明确表示不会让孩子继续念书。
为此，班主任还深感惋惜不已，毕竟李诗雨的入学成绩可是年级第一，稍加培养肯定又是一个能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才。
“都怪我，我对小雨的关心太少了，竟然都没分辨出她在讲真话还是假话。”沈丹自责不已，如果她能对李诗雨再多上点心，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一个人如果打定主意要瞒着你，你上再多心也没用。”冯映杰不愿意看她为了别人自责，搂着她的肩安慰，“诗雨年纪还小，等她的心病治好，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重回校园。”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从三中离开便回了珑园，一起买菜做饭。
下午，冯西帆给冯映杰带来消息，李明义和曹桂芳的犯罪情节极其恶劣，被处于无期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没直接判他们死刑真是便宜他们了。”沈丹一想起李明义和曹桂芳给冯映杰和李诗雨带来的伤害就恨得牙痒痒的。
冯映杰摇头，轻轻握住她的手，“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有些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果活着只是为了受尽欺辱和折磨，那还不如一枪下去，一了百了。
这一点，李明义和曹桂芳在狱中度过了半年便有了深刻的体会。
监狱的日子远远要比想象中更难过，里面的生活单调，他们一进去便沦为了“老人”们的玩具，千奇百怪的方法招呼到他们身上，每每都是弄得伤痕累累。
李明义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年没有遇上曹桂芳该多好，如果他没有爱上她该多好，他会好好读书，毕业了踏踏实实工作，再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他的一生会很幸福。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如果也就只能是如果而已，不管是他还是曹桂芳，都该为自己作过的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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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我感觉我错了。”如果他没有带李诗雨会见李明义和曹桂芳，她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也不会知道自己在家里是多么不受欢迎的存在。
“别多想，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沈丹轻轻握住他的手，“李明义和曹桂芳有今天的结局是咎由自取，但小雨是无辜的。我想帮助她走出这段心理阴影，可以吗？”
冯映杰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韩医生那边有诗雨的病例，相关治疗事宜，交给我来安排。”
“谢谢，我和你一起。”
“好。这里不宜久待，我们先带诗雨回去。”
沈丹走进会见室，轻轻握住李诗雨的手，“小雨，我们先出去吧。”
李诗雨红着眼眶抬眸看她，不发一语地点头，和她一起出了会见室。
出了警局，沈丹陪着李诗雨坐在车后座，冯映杰站在外面没上车，体贴地把说话的空间留给她们。
“小雨。”沈丹心疼地抱住李诗雨的肩，“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李诗雨目光空洞地看着车门上的某个点，心里很想哭，可她却一颗眼泪都挤不出来，眼眶很红很干涩。
是了，像她这样的祸害，毁了两个人的幸福，她有什么资格哭。
像她这样的祸害，根本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良久，李诗雨拉开沈丹的手，侧身深深凝望着她，“姐姐，谢谢你陪着我，我感觉好多了。”
“傻瓜，我知道你难过，在姐姐面前不需要憋着的。”
李诗雨鼻头有些发酸，深吸了一口气，将喉咙那些涩意全数吞了回去，“我没有憋着，我真的好多了。姐姐，我想回家了。”
正常情况下，李诗雨刚经历这样的事情是不宜一个人独自呆着的，主要是怕她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
“小雨，姐姐和朋友合租了房子，你和我回家好吗？”
李诗雨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谢谢姐姐，但我还是想回自己的家。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被戳中心事，沈丹面色有点讪讪，“那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公交车就行了，姐姐再见。”
李诗雨说完便转身拉开车门下车，和冯映杰道了谢之后往公交站台走。
沈丹见状，连忙从另一头推门下去，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扬声喊道，“小雨，我应该很快就会回归了，你会继续等我的，对吧？”
闻言，李诗雨眼里闪出一点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微微扯了扯唇，“那当然，我可是晴天姐姐的头号粉丝，不会缺席的。”
“好，那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诗雨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冯映杰微微拧眉，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沈丹垮下肩，声音有些低落，“她不愿意和我回家。”
“那我们开车跟着她，等她安全到家再离开，你觉得呢？”
沈丹眼睛亮了亮，“可以吗？可你不是要在这里等判刑结果？”
“不管结果是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反正我相信法律肯定是公正的，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倒是诗雨，不管是站在朋友立场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我们应该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好，那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两人开着车，在离公交站台还有100多米的地方停下，等李诗雨坐上公交车才不紧不慢地跟在背后，为此还在路上遭受了不少白眼。
一路停停顿顿，李诗雨最后在靠近郊区的其中一个站台下车，冯映杰连忙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拉着沈丹的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
李诗雨心里装着事，没察觉他们的踪迹，她甚至绕着一个地方连续兜了三遍都没发现。
唉，就这样的状态，如何让人安心放她一个人回家，她就不该答应的！
大约是听到了沈丹心中的独白，李诗雨终于没再原路来回绕，一路顺利回到家。
当初把房子卖了以后，李明义拿着钱还了债务，手上所剩无几，所以只能把房子租到这里，一个不足30平米的小杂间。
杂间在一楼，照不到什么光线，外墙看起来又潮又湿，沈丹光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心酸。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或许是两人的衣着和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惹得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间或窃窃私语一番。
沈丹注意到了这点，测点看向身侧的男人，“要不你先去车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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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的目光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便利店，“走，陪我去那里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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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麻烦帮我结账。”
老板娘应该是在打手机游戏，听到声音也没有立刻抬起头，敷衍地说了声“等一下”便又继续玩游戏去了。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一局，她才放下手机，懒懒地抬起头，只一瞬，她的双眼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到新鲜的猎物一样闪闪发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沈丹摇头，微笑着道了一句“没关系”。
结完帐，沈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老板娘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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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板娘的脸上多了一丝警惕，“什么事？”
“斜对门那栋楼，你认识一楼那个小姑娘吗？我想你帮我把这袋东西送给她，我们是她的朋友，但我担心她不肯收。”
老板娘长哦一声，恍若大悟，“是那个小姑娘啊，这附近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沈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怎么说？”
“他们家也就搬来几个月，但我们都见过不下十次这家大人打骂孩子了。这小姑娘也是个硬骨头，被打了骂了，愣是不哭不闹，我们看着都心疼死了。不过，听说这对父母犯了事，被警察抓去关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以后一个人要怎么生活，真是作孽啊。”
李明义和曹桂芳竟然还打骂孩子？！因为太意外和生气，沈丹的手都在发抖。
“阿姨，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想接小姑娘和我一起住的，但她拒绝了。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如果你发现小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打电话给我。”
老板娘稍一思索，也是真心疼爱斜对面那个小女孩，便点头同意了。
“如果我发现问题，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但小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左右邻舍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如果能继续上学，住在学校宿舍会更安全。”
“对哦，小雨告诉我她在三中上学，我来想办法联系她班主任，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宿舍位给她。阿姨，谢谢你提醒了我。”
听着她自言自语，老板娘古怪地看着她，“那小姑娘没有上学，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上学？”沈丹感觉头顶有一桶冷水浇下来，“可她明明跟我说是在三中念书，难道是骗我的？”
冯映杰适时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与不是，我们回去查查便知。”
沈丹点头，问老板娘要了纸和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留了三百块给老板娘，“阿姨，那就麻烦你多帮我们看着小姑娘了，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哎哟，举手之劳而已，这钱我不能收。”
“一点小心意而已，阿姨就收下吧。麻烦你把这袋东西送过去，我们先走了。”
“好吧。”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收下那三百块，说话比刚才更热情了，“你们放心，小姑娘就安心交给我，我一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沈丹再三道了谢，才和冯映杰一起离开便利店，从导航上找出三中的地址，驱车直奔目的地。
从三中出来，沈丹的心情可谓百味陈杂。
他们刚刚去问了高一（1）班的班主任，他们的是招生名单里确实有一个叫李诗雨的，但对方家长明确表示不会让孩子继续念书。
为此，班主任还深感惋惜不已，毕竟李诗雨的入学成绩可是年级第一，稍加培养肯定又是一个能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才。
“都怪我，我对小雨的关心太少了，竟然都没分辨出她在讲真话还是假话。”沈丹自责不已，如果她能对李诗雨再多上点心，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一个人如果打定主意要瞒着你，你上再多心也没用。”冯映杰不愿意看她为了别人自责，搂着她的肩安慰，“诗雨年纪还小，等她的心病治好，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重回校园。”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从三中离开便回了珑园，一起买菜做饭。
下午，冯西帆给冯映杰带来消息，李明义和曹桂芳的犯罪情节极其恶劣，被处于无期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没直接判他们死刑真是便宜他们了。”沈丹一想起李明义和曹桂芳给冯映杰和李诗雨带来的伤害就恨得牙痒痒的。
冯映杰摇头，轻轻握住她的手，“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有些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如果活着只是为了受尽欺辱和折磨，那还不如一枪下去，一了百了。
这一点，李明义和曹桂芳在狱中度过了半年便有了深刻的体会。
监狱的日子远远要比想象中更难过，里面的生活单调，他们一进去便沦为了“老人”们的玩具，千奇百怪的方法招呼到他们身上，每每都是弄得伤痕累累。
李明义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年没有遇上曹桂芳该多好，如果他没有爱上她该多好，他会好好读书，毕业了踏踏实实工作，再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结婚生子，他的一生会很幸福。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如果也就只能是如果而已，不管是他还是曹桂芳，都该为自己作过的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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