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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合击

    金财宝深深的注视着汗流浃背、誓死不走的李改革,忽然心神一颤,转而又忍不住低低一笑:怪不得是读书人,当个读书人果然是真累。

    “你不走,我也不走!”金财宝深吸一口气,看向白江秋“你走吧,我知道你能出去。”

    白江秋奇奇怪怪的看着两人“草,真是见了鬼了,这个鸟突击队有什么好的,跟你们算是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恨恨的看着远方,忽然从口袋里拿出好似是军刺一般的冷兵器,只是在空中一晃,迅速化成一道银光闪烁消失。

    “他娘的,老子只给你们争取30秒,若是30秒之后还没好,你们俩爱咋死咋死,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该死,要不是你李改革给老子下了什么蛊,老子遍寻名医解不开,还要受这个鸟气?”

    不知为什么,虽然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看到白江秋这憋屈的模样,金财宝还是想笑,却见李改革神经紧绷的随时随地可以断,

    白江秋说完一头扎进茫茫的黑夜中,远处好似鱼尾拍水声越来越近,却之后是凄厉的惨叫,白江秋已经遭遇上他们了。

    见李改革还在紧张的刻画,金财宝沉了沉气,端起一把AK47,“咔嚓”撂出几个空弹壳,落在地上“钪琅钪琅”滚出老远,“30秒,小子,我为你两肋插刀,你他娘的可千万别插我两刀!”又喃喃的“幸好你早有远见,给那小子体内种了个虫子,不然这次我们早就凉凉了。”

    不错,在出发前,为了安全考虑,也怕白江秋半路返回,李改革给白江秋施了一蛊,此蛊不同于苗疆的任何蛊术,乃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连蛊虫的分子排列顺序,都是按照他自己所设想的独有的化学式和分子排列的,那白江秋能找到蛊婆解的开才出鬼呢,这也是那白江秋到现在还乖乖听话的原因。

    李改革死,他也会死。

    李改革心中感动,忍住泪水,手下走势如飞,却在30秒后,那奇吵无比的空间,忽然短暂的停了一瞬,但见金财宝端着半个枪把狂奔着从黑暗中逃出,白江秋右手血淋淋,小拇指已经消失不见。

    “快走!”

    “可是——”

    金财宝一把敲晕李改革,将其扛在背上,李改革意识模糊“还没有完成,只有,只有25年,过了25年,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还是会——跑出来——”

    一声悠远的海螺号角吹奏,带身后无数的鲛人来到此地,却诡异的发现,从前能进出自如的范蠡金藏,其大门,忽然被一种诡异的,看不见的力量封锁起来了。

    “啊!!!!”

    “你们阻我去路,若来日再遇你们,必然你们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我爱光濯的山丘间吹过的微风,

    我爱那高空上下翱翔的飞鸢,

    和那投射在平原上的片片云影,

    在这里快活的马群不晓得重轭。

    但对我,对我确实最珍贵的尸骨,

    已盖上一幅寒冷无尽的被单。

    我没有被百倍的屈辱所修正,

    又将我的哀求带向新的偶像。

    金元宝一行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十几个排排站的鲛人,为首的那个黑鲛人,眼中看向李绿蚁时,却带着无尽哀怨之后的憎恨。

    是它?

    山风吹散了窗纸上的松影,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这次的相遇,不是以“自违雅教,时切遐思,比维起居清泰为颂为祷”开头,以“鹄候回音”结尾,也不是什么匪金斯今,振古如兹的甜蜜聚首,而是一场时隔25年后的残忍复仇。

    二十四番花信风,始于梅花,终于楝。

    为首的黑鲛定定的看着李绿蚁“我给过你机会,让你与我走。”

    “走?”李绿蚁嘲讽一笑“去哪儿?”

    我的耻辱,令我死亡。

    黑鲛看着李绿蚁去意已决,终于狠下心的指着李绿蚁“他身上流着25年前,阻挡我们进入外界伊甸园的,那个男人身上的血,杀光他们,我要你们啃下他们的每一块血肉,将他们的每一张人皮,都干干净净的呈现在我眼前!”又恶狠狠的看着李绿蚁“至于他,他的血肉是我的!”

    为达目的我曾怎样地反复思忖?

    疯狂曾经把我引诱向何处?

    我曾经带着你的温馨,

    奔向什么样的风雪迷途??

    尘世上惟有罪孽苦难,连樱桃也又苦又酸。

    李绿蚁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必死之局:不知这群生物,要如何完成这鲛人首领布下的命令。

    黑鲛看向李绿蚁,似乎始终在等他松口,而李绿蚁却没有丝毫的反悔之意,这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动手!”

    场中所有的鲛人数量21,加上领头的鲛人,总计22,果真符合自己计算出来的量。

    奇怪。

    李绿蚁虽然为现在的情况所扰有些疑惑,却情势严峻也容不得他多加思考,在那黑鲛一句“动手”后,局势陷入了慌乱,21只鲛人面目狰狞,“哇呀”怪叫一声后,如黑色的陨石一般,从对面俯冲而来,要知道几人现在站在一扇打不开的门前面,而左右两边都是水源,前面就是这些鬼东西。

    李绿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次换成这些高等鲛人亲自上阵了,只怕那些受命于它的黑鱼精,正潜伏在水里,将水路逃跑的路线截断,只要这些人中有一个沿着水路逃跑,恐怕下场比现在还要惨。

    粟九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步枪,狙击步枪“乓乓”十几声,将俯冲而来的前面几只鲛人打落在地,惊得后方的鲛人为之一顿。

    对了,这些鲛人跟那些黑鱼精不一样,它们是血肉的生灵,不是死物,虽然知道它们用普通的物理攻击也不一定能完全灭绝,但是对于束手无策的几人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几人分开快速以手枪射击四方,却谁知那些原本已经被打倒在地的鲛人只是失血,却挣扎着站起,退到后面去,剩下扑来的鲛人行动则更加迅捷,角度也更加刁钻,以肉眼几乎已经难以捕捉到他们了。

    “哇呀呀——”

    十几只鲛人纵然受伤还是鲜血淋漓的扑来,仿佛是受到谁的指使,子弹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很快窝瓜的弹匣第一个见了底,正在窝瓜急急忙忙的换时,一只从侧边绕过来无声无息的鲛人,见准时机,一头将窝瓜撞倒在地,以极快的速度,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一举拖着窝瓜的脚,“哗啦”一声,好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入水底一般,迅速消失无踪。

    “窝瓜!!”

    李绿蚁大惊不已,急速就追,王瞎子此刻却表现的比谁都着急,还没等李绿蚁冲出去,率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秦翩翩见此义无反顾也跟了上去,李绿蚁诧异的抖了抖眉毛:这窝瓜难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跟他们已经建立了如此深厚的革命情谊?居然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此刻这里就剩下李绿蚁、粟九和一个重伤的栾菁菁,而鲛人的数量却没有减少多少,似乎他们的矛头从一开始对准的就是自己,而金元宝不过只是误伤罢了。

    “乓乓——”

    无数的子弹如流水一般打出去,有几只鲛人的肠子都洒出来了,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不后退,不知到底是脑子进了多少公斤的水。

    一时间少了三员大将,几人捉襟见肘,李绿蚁刚才还想问秦翩翩,为什么她一个城里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会用汤姆逊手枪,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算命的也有如此精湛的外科技巧,但是因为两人去找金元宝,现在情况又如此严峻,只得将此事作罢。

    水里还潜伏着无数的黑影蠢蠢欲动,一旦这些鲛人率先败下阵来,他们面对的就是成千只黑鱼精了。

    可恶,可恶!

    现在是四面楚歌,这一局到底该怎么破?!

    就在这时,空气中陡然光彩一亮,一声“刺拉——”的拖长音,好像是烟火绽放,李绿蚁鼻尖嗅到了一点硫与磷燃烧时发出的气味,举着手枪射击,不经意间回头一看,栾菁菁拉开了一个大号的信号弹,对着那一直站在原地指挥全局的黑鲛,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菁菁,不要!”

    李绿蚁的阻止没来得及生效,那信号弹闪出好似烟火般的璀璨光芒,如同发花灯节集会上最闪耀的光火,霎时间充斥了整片空间。

    这片空间因为有那棵巨大的翡翠树,树干中间还点缀着无数颗小型的夜明珠,所以显得通透无比,本就光明,现在因为这颗信号弹的加入,一时间光芒相和,闪闪逼人,倒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那颗信号弹并没有落在为首的那只黑鲛身上,但见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准备进行攻击的鲛人见到首领有难,从四面八方的转头而去,在那信号弹落在它身上的那一刻,一只离得最近的鲛人扑身而上,信号弹里似乎还加入了别的东西,在遇到那鲛人时,似乎那鲛人身上装了几十加仑的汽油一般,燃起熊熊大火,只是一瞬就将那鲛人变成一只烤鱼,而周围的鲛人也没有幸免于难,一瞬间便被烧成一具焦尸。

    “咔咔——”

    为首的黑鲛将视线从地上的鲛人尸体上移开,死死的瞪着栾菁菁,李绿蚁将她护在身后,深吸了口气:刚才若是栾菁菁杀了那首领,恐怕那黑鲛就不会等什么时候,而潜伏在水里的黑鱼精就会一拥而上,将几人全部撕开。

    “是你先想杀我们的!”

    李绿蚁维护着栾菁菁,他从那鲛人的眼里,除了绝望,还看到了无穷无尽的仇恨,欲烧欲旺。“我们不过只是想自卫而已,我们的反击,与你的反击是一样的。”

    鲛人对李绿蚁这句话不为所动,看向栾菁菁时,眼前飘过那些无数的鲛人尸首,似乎这一切的发生,也有她一份。

    “什么自卫?”栾菁菁义正言辞的“李绿蚁,你不用多说,我就是想杀了它,这个鬼东西一路追着我们,几次三番的致我们于死地,我就是想杀了它!”

    “滴答——滴答——”

    有水流的声音,空气因为栾菁菁这脱口而出的真话,一瞬间充满了寂静,粟九面带几分犹疑的看着李绿蚁,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最后还是憋在了心里。

    完了。

    李绿蚁面如死灰,完了。

    黑鲛忽然诡异一笑“我们这种生物?我们,是哪种生物?”

    栾菁菁嘲讽的“想必你们就是这里的守陵者了,我们闯进来的确不对,可你三番两次的追杀我们,我们并不曾主动伤害于你,你使用海螺号角还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又伪装成我的样子,难道不是罪该万死吗?!”

    黑鲛面无表情,唯独黑漆漆的瞳孔,掩藏着一种根深于心底的复仇之火“果然,果然。”

    果然你们这些人,跟那人都是一样的,不仅将我们视为异端,还故作清高。

    杂鱼,是么?我记得,那个人就是这样称呼我们的。

    李绿蚁见那黑鲛脸色愈加灰白,忍不住捏了捏背包,悄悄对栾菁菁“现在我们死定了,将背包里所有的雷管都拿出来,我们要炸出一条血路,然后趁机逃脱。”

    栾菁菁却捋了捋头发,脸色却苍白的“不,我不准备逃了。”

    ?

    李绿蚁大惊,栾菁菁拿出一个海螺号角,展示在两人面前是,粟九定了定,指着那个海螺号角“我记得,这个好像是——”

    “没错。”栾菁菁深吸一口气,发出好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言语“刚才王老给我的,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是王老跟我说,我们身后的这扇门,其实是能打开的,门上有一个凹槽是吧。”

    李绿蚁上前赶紧找了一下,在靠近石门边缘果然找到一个凹槽,“这个海螺号角,能打开那个凹槽——”

    李绿蚁更加疑惑“既有这个,王老怎么不早说?”

    栾菁菁低头,又忽然抬头,恶狠狠的指着对面的黑鲛“因为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打不死的鬼东西,他手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海螺号角。”我们若是用这个海螺号角打开门进去,那些东西也会追进来,外面至少还四通八达,还能逃命,可如果他们能追进来,而里面又是一条死路的话,那就是瓮中之鳖,关门打狗了。

    黑鲛对于面前的几人手里,握着一只跟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海螺号角,显得并不奇怪。李绿蚁稍微一推测便知道了原因:估摸着栾菁菁手里这个海螺号角,是在25年前,父亲那些人从这范蠡金藏中带出去的,只是不知什么法子,又辗转落在了王瞎子手里,这黑鲛现在如此痛恨自己这一批人,是否是因为这个缘故呢?而当时若它还存在着,想必也是知道这个海螺号角被闯入这范蠡金藏的人带走了,因此并不意外,只是为什么它手里也有一个呢?

    这王瞎子全身上下充满了秘密,真想撬开他的嘴好好问个清楚。

    一个进去后可能会被追兵追来的密室,一个四通八达逃命,但是也逃不出去的地方?这个选择,王瞎子将它交给了栾菁菁,果然,栾菁菁一开始就是组长了。

    栾菁菁毫不犹豫的看了两人一眼,将海螺号角一股脑的按进了那个缝隙中,粟九来不及阻止,却大喊了一声“不要,进去后就出不来了,里面是一座——”

    却在这时,门“哐哐”的,如沉重的大山一般,从下面缓缓上抬,随之掉落的,还有无数的浮灰。

    这些尘土伴生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了,也许上一次被打开,还是25年前,也许没有。却栾菁菁不由分说,第一个将粟九一脚踢了进去,身后的黑鲛见几人转身就入,只是诡谲一笑,霎时间,果真潜伏在海底的无数黑鱼精群聚而出,倾巢而动,一股脑的将周围堵了个水泄不通,李绿蚁见此拉着还在踌躇的栾菁菁,将嵌在门外的海螺号角一股脑拔出,在那大门即将关闭的一瞬,一个侧推,迅速的擦身入内,躲过一劫。

    门“哐”一声再次合上,重重的落在地上。关门时有一种“哐啷”的声响,那巨大的重量陡然落地,好像是小型的地震一般,李绿蚁只听声音便能想象这扇门起码也有几千斤重,以人为的力量轻易根本无法撼动。

    然而,非是入了门之后,就代表着安全。

    “噗噗——”

    这里奇怪的很,在这扇门一打开后,取代外面夜明珠的一盏盏长明灯,遇到空气就按着顺序的亮了起来,却这时正在恐惧中的一群人也顾不上了。

    几人迅速的离那扇门远远地,却在几秒钟后,那扇门再次“哐”一声开了,从黑鲛的鱼尾,到鱼身,再到鱼头、鱼鳍,黑鲛阴测测的笑了笑:虽然标识说,这扇门后极度危险,自己也从未踏足过,但是,这些仇人进来了,不是么?仇人都已经进来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进来呢?

    “给我上!”

    黑鲛挥了挥手,一霎时,无数的黑鱼精混着那些高等鲛人,如潮水般冲来,却李绿蚁心里有一个猜测,动也不动,宛若吓傻了一般。

    “喂,喂喂,李绿蚁,快跑,快跑啊!”

    栾菁菁撑起身体,急速就跑,却粟九不慌不忙,李绿蚁也视若无睹的样子,不由十分惊骇,那些鲛人已经冲过了大门,就要进来,狂喊的“快跑啊!”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李绿蚁的头脑高速旋转,死死的盯着那些冲过来的东西,就在那些东西齐齐踏入大门之后的土地那一瞬,一个无比巨大的虫洞,好像是忽然被黑暗吞噬的空间陡然出现,那些生物骤然全部落入深渊,乌泱泱一大片,再没了丝毫声响。

    为首黑鲛孤零零的光杆司令,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李绿蚁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神色。

    “为什么?”

    李绿蚁淡淡一笑,黑鲛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遥遥相望,看起来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

    “不算早就,也是在刚才的急中生智。”李绿蚁拍了拍手,将跌倒在地的栾菁菁拉起来,粟九抬了抬眉毛,整好以暇,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黑鲛脸色难看,那么多的兵力,其中还有十几个高等鲛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你放心,以那范蠡的性格,它们一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你不用担心它们的去处,范蠡给他们的结局,一定是他自己营造的。”

    黑鲛抬起头,依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李绿蚁摊了摊手“根据这一路走来的事情,我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那范蠡虽然将你们捉来,困在这陵墓为他守陵,但其实,他似乎对你们的性命,并没有那么看重?”

    没错,无论是那好像是集中营的寨村,整个就是一个孤单隔绝了的牢笼,还是那祠堂,宛如禁锢他们思想且还让他们感到害怕不敢逾越的警告,亦或是金元宝发现的那些刑具,以及刚才发生的种种一切,这都证明了一点:这些生物在那范蠡的眼中,似乎就只是一些用来赶走盗墓贼的杂鱼而已。

    李绿蚁看了看四周,明亮无比,在墙角各处都放置着长明灯,里面的灯油似乎很充足,也是一个证明。之前在那些鲛人可能会出没的地方,虽然都有灯具,但是灯具里面并没有容纳灯油,由此可见其最开始的目的,这些灯具都是有实际用途,并不只是装饰的,但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使得原本准备放在里面的鲛人脂膏,不见了。

    是不见了,还是不能放?

    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

    莎士比亚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莎士比亚:“来来来,笔给你,你来,你来写。”

    幕后窝瓜贱贱一笑:给我笔干啥稀糟的,本大帅又不认字,给我个键盘就行了,键仙在此!键来!!

    天不生我金元宝,剑道万古长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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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林南烟大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