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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火车改道问题

    “作为一名屡破大案的重案队副队长张金刚,深知这个时候是攻破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让犯罪嫌疑人从被抓时的惊恐万状、乱了方寸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在碎尸发案现场,将犯罪嫌疑人当场抓获,使得这起本来属于配合兰洲警方工作的普通案件,遽然间上升成为重大要案,顿时使石家庒警方上下对此案都十分重视。指令一班有经验的刑警查办此案。顾不上吃饭休息的兰洲、石家庒两地警方联合侦查组,组成一个攻坚能力甚强的讯问班子。”

    “自称“程伟”的犯罪嫌疑人真名为沈长银,河南省新乡市获嘉县大辛庄农民,1975年1月26日出生;化名“李小军”真名沈长平,出生于1983年3月8日,为沈长银之亲弟。在石家庒市棉七生活区1-303室血腥现场罪证下,他们很快交代了所犯下的一桩桩令人发指的恐怖罪恶。总数加起来,竟有12起之多。”

    “去年的7.14一起案件,在松海就可以称为是特大案件,更何况是这么多的案件。”

    “除了现场抓获的石家庒这起、兰洲“6·02”碎尸案,其他涉及河南、山西、内蒙古、甘苏、安微等地命案的讯问材料页面上,张金刚都写上了“待查”两字。”

    “一遍又一遍讯问之后,三名犯罪嫌疑人所交代的一桩桩案件,越来越清晰明了地与发案地警方陈案得到印证,让张金刚这些主侦此案的民警先前盘旋在心中的疑问迅速消退。”

    “犯罪嫌疑人沈长银、沈长平在兰洲杀人碎尸作案的时候,为了销尸灭迹,在出租屋里面将人杀害碎尸后,将尸块扔往满兰洲的偏僻旮旯里,作案工具购置多处,租房、取钱银行数处,拉着三个披枷戴镣的犯罪嫌疑人,从他们罪恶记忆的深处,勾画出在兰洲作恶的点与线,查找当时他们刻意隐藏的血腥罪证,为的就是没有障碍地将他们送上他们应该去的断头台。”

    “专案民警依照事先选择好的线路,在兰洲市城关、七里河的几条排洪沟、多处居民区、偏远郊外的涵洞、鱼塘、机井里,根据三名犯罪嫌疑人的交代,查找指认的证据、作案、抛尸现场。在经过两天的奔走勘验,专案组侦技人员果然大有收获。在七里河区雷坛河一出租屋内卫生间的内墙上,提取到了微量的可疑物质,经刑侦技术检验,有人血的反应,确定为人体组织。”

    “在城关区一只船北街一居民出租屋内,现场勘查技术人员,提取到了犯罪嫌疑人指认的作案工具切菜板一块、细铁丝约3米、双面刮胡刀片一片。”

    “经对数处抛尸现场的指认,在七里河沈家坡一汽车修配公司东墙外的一上水管道机井内发现并提取到黑色塑料袋包装的已经高度腐败的部分人体组织,经刑侦技术验定为人的肝脏和部分心脏;在城关区雁滩乡北面滩村85号南120米处,从一废弃的鱼塘中发现并打捞出黑色塑料袋包裹3包,经法医鉴定这3个黑色塑料袋内分别装有部分人体骨骼和肌肉组织,其中包括三节脊椎骨、部分肋骨、两节胸骨及五块软组织。”

    “这些尸块之所以在三个月之后还能够提取,还得力于犯罪嫌疑人极力想将这些能置他们于死地的罪证,抛得越远越隐秘越好的想法与做法。没有想到,恰恰因这个愿望,使得这些证据得以较完整地保存,成了结束他们罪恶生命的铡刀。发生在兰洲市内的两起杀人碎尸命案,在此重要证据的支撑下,得到查证落实。”

    “随后事实水落石出,自1999年9月沈长银在河南林州杀害张光星之后,到2002年8月30日石家庒被抓获在杀人碎尸的现场,共有12条鲜活的生命毁于他们的魔掌之下,其中有11人为年轻的女性。其杀人、毁尸、灭尸、溶尸之手段残忍,骇人听闻。”

    “这起案件我并没有亲自负责过,这些过程我只是听我同学张金刚所述,不过光凭着他说就能体会到案发现场那种血腥残暴感。话说回来,虽然这起案件在人数上远超7.14案件,但是我仍然认为7.14案件是我从警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凶残案件,我从未见过哪个凶手能在杀人后,将尸体平均的分解成俩千多片,而且厚薄均匀,凶手的心理素质真的是恐怖的可怕。”

    听到孙建国最后的感慨,我真是同感深受,那是我下基层第一次遇到凶杀案,第一次见到血腥的尸体,比血腥的尸体更恐怖的是,有人指着一堆烧烤般的肉片说这是具尸体的切片,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吐的黄水都出来了。

    三人沉默了会,张斌忽然说道:“对了,说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五个孩子在有警示牌的轨道上玩耍,一个孩子在另一条无警示牌的轨道上玩耍。一列火车开来(正常路线是开向有警示牌的轨道)。你可以选择变轨使火车来向一个孩子的那条轨道。问;你是选择变轨牺牲一个孩子来救另外五个孩子还是让火车撞向那五个孩子?一个孩子在无警示牌的轨道玩,而五个孩子却不顾警示在有警示牌的铁轨玩。”

    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肯定改道,这样的话只会牺牲一个,而却可以活五个,但是转而一想,那一个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是那五个孩子做错了。而且生命似乎本身就是对等的,没有谁的命比谁的命值钱,似乎怎么都不太好。

    孙建国想了会开口说道:“这个……生命很沉重,做出选择了就无法改变,我会正常行驶,错不在孩子……我也没有权利结束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祸福都是注定的……那5个孩子也许就是要去天堂,成为天使……不遵守规则的人就该被规则所抹杀,不是心狠,我从不以数量的多少来影响对事物本质的判断。”

    张斌也附和着说道:“我也是这样的想的,我一直坚持不扳,要轧死那正常火车轨道上的五个小孩子才对。因为他们自己犯法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后果,他们就是该死的。废弃铁道上的孩子没犯法,为什么要替那五个孩子去死?这根本不该是用数量来衡量。”

    孙建国看了眼正在纠结中的我,拍着肩膀说:“如果身处列车员的位置上,做的决定想必都会是“不变轨”。因为这是在中国。死亡人数不超过35,那么死一个和死五个的区别就不大了。不变轨,列车驾驶员属于按照规定安全行驶,那五个熊孩子算是不注意安全后果自负,列车驾驶员不需要担负太大的责任。如果选择变轨,列车驾驶员就属于“违反行驶条例致人死亡”,这可是重罪。”

    “不过呢,这个问题中,其实被忽略的人物也是司机,其实变与不变没区别,只要死了人,驾驶员就算是废了,总需要人来平息家属的怒火。”

    “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我来当这个司机,我还是选择正常行驶,数量从不是我判断事物的条件,而事情的本质才是我判断一件事的唯一条件。这件事往大了说就是法和理的天平往哪边倾斜,比如国内一种药很贵,当这种药有很重要,很多病人需要用来续命,但是大多人却吃不起,只好寻求走私而来的拥有同样药效的山寨药,忽然有一天,山寨的药厂和走私犯被抓了,你说这事怎么判?”

    “于法,他们是错的,因为违反了法律,他们就像不守规矩的五个小孩一样,但是于情来说,因为他们药,让很多的人活了下去,也算是救死扶伤,理应得到宽恕。”

    “这种事情还是让法官去头疼,我们这些小警察没必要为这些事头疼,自己的事情都没弄称头,东北的大毒枭任黑手还没抓到,整天想这些干嘛哦。”

    孙建国说着一巴掌招呼在张斌的后脑勺上,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东西,别天天就说这些花里胡哨,和警察职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东西。”

    “好好好,下次不问了,你们还知不知道别的比较诡异的案件了?找的素材比较难找啊,都说灵感源于生活,我工作还没几年,没接触过多少案件,灵感很少啊。”

    孙建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直到看的张斌发毛,才缓缓的说道:“你既然想知道,那么我就说给你一个人性黑暗的案件,案子我是在报纸上看见的,记者采访当事人自述了案件的全过程,和你刚刚说的那个火车变道的情况很相似。”

    “这个案件是鲁荣渔2682号”远洋杀戮事件,也是发生没多久的案件。案件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在一艘远洋的渔船上,十一人杀了二十二名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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