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少女们的篇章 【缪思篇】第三百三十章 初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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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思小姐，我知道你是担心绫思小姐，才毅然决然地选择否决这次实验。但是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绫思小姐也拥有凭借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力。她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才不远千里，来到了遥远的东盟市。难道独自来到东盟市，就不会有风险吗？”
缪思低下了头，眼眶湿润：“可是……绫思小姐明明就不需要承担那么多，只要有我一直在她身边，她就能够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缪思小姐，你难道以为绫思这几年受的苦难，全部都跟你有关吗。”老太太做出了大胆的猜测，“几年前的那次失控的事件，或许跟你有一定的关联性。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年里，绫思小姐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进行自我历练。所以你口中的苦难，并不是你的错误。”
缪思承认道：“确实如此，希望她永远不受到伤害，也是我本人的私心。”
“在几年前那次非人道实验后，我的意识体就被无穷无尽的锁链绑在一扇沉重的门上，过着永无天日的生活。在我封闭了一切感情的期间，绫思主动打开了我的封印。她信任了与她极为相似的我，并向我寻求帮助。那时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居然会为绫思而感到难过。一种我需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心意，逐渐萌发。”缪思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缪思小姐，其实你不用刻意去排斥。这是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正常感情。但绫思小姐只是向你寻求过帮助，并不是一味地依赖于你。”老太太放开了拘束缪思的手，“缪思小姐，如果你心中认为绫思小姐和你本源是一体，那就不能任性地把自己的想法，凌驾于绫思小姐的想法之上。所以如果你反对这项具有一定危险的实验，那就以自己的立场说出来，而不是拿绫思当借口。”
缪思拍了拍脸颊，用已经接受的声音说：“青老，目前我对这场不知情的实验持否定态度，带我去见那位辉月部长吧。”
“好。”
……
去往辉月私人实验室的路上，有许多机关师都没有认出缪思与绫思瞳色的差异，依旧过来友好地打招呼。
为了不让绫思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下降，缪思也极为不自然地进行友好的回应。
老太太开口感叹道：“缪思小姐，面对造物机关之灵东盟市支部的机关师，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看来与绫思小姐接触，也改善了你的部分性格。”
“我的固有印象有那么不堪吗，这副模样确实有些不习惯，但是也不排斥。”缪思早已放下了绫思经常戴着的帽子，并且撸起了不合身的袖子。
“怎么说呢，之前我是不承认绫思小姐体内存在两种人格，这种不太科学的说法。但机关师就是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再加上刚才对你言行举止的观察。我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缪思小姐你和绫思小姐是不同的两个人格。”老太太看着身边的缪思。
缪思冷哼一声，“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看来你们造物机
关之灵东盟市支部的机关师水平不行呀。”
“机关师的终极目标，虽然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但不代表机关师不相信科学。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老太太耐心地解答道。
看见老太太丝毫不受影响，缪思嘁了一声，别过了头。
“缪思小姐，你应该珍惜绫思小姐给予你的机会，用自己的眼睛看清现在的东盟市支部。作为连接东盟市支部与灵影会组织之间的桥梁，绫思小姐做出了很多努力。而缪思小姐也对绫思小姐信任东盟市支部，抱有怀疑的态度吧。”
虽然老太太说的话大部分都让缪思很不快，但缪思小姐也有自己好与坏的判断力，并没有无脑与老太太对着干。
“这些场景和几年前的支部并没有多少不同，阴暗的山洞里充斥着空虚，不管看多少次也是一样的场景。”缪思的态度依旧很消极。
“看来缪思小姐你还是对支部存在难以抹灭的恶意。我没有理由让你完全原谅造物机关之灵东盟市支部，因为过去的错误必须要承认与正视。”老太太没有掩盖过错。
“少啰嗦，机关师大部分都是坏人。表面上说为了我们好，其实只是把我们当做利用工具。主人这种含有奴役性质的称呼，也是你们机关师心怀不轨的表现。”生性自由的缪思，口无遮拦地说道。
“……”老太太突然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还是心虚了？”缪思得意地说道。
老太太平静地说：“不，并不都是。这些都是机关师所背负的罪恶。或许从你们人形少女的立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缪思小姐，你拥有与众不同的性格和天分，各种方面也更出色。我甚至想支持辉月部长的实验，让你真正意义上的存活下来。”
“哼，你以为用这种假大空的话，就能够让我放松警惕吗。”
“不，一开始我就没有去强行改变你思维的打算。”
“那为什么……”
“是真心话。”
……
在长期的对话中，缪思终于了解到了老太太的厉害之处。
——不管是什么话，都能够应对自如地接下去。
最后缪思还是放弃了故意找老太太麻烦的打算。
“可恶，真是个难缠的老太太。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还拥有掌控全局的自信。”缪思焦虑不安看冷静无比的老太太。
“缪思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用担心，不懂就问我嘛。”老太太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不不，我已经问完了，已经没有问题了。”缪思连忙推辞道。
被老太太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缪思终于放弃了反抗。
“嗯，绫思小姐也是为了你着想，才答应了这次不安全的实验。所以不要总是辜负她的期待，以及仗着绫思小姐好说话，强行夺取身体的控制权。”老太太丝毫没有心软，而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让缪思动容的话题。
“这次确实是我的过错……我知道了。”缪思终于服软。
“嗯。”老太太再次停下了脚步，“我们已经到了，前面就是实验室。”
不知不觉之间，缪思和老太太已经到达了辉月部长实验室的门口。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老太太利用特殊检测装置，缓缓地地推开了大门。
大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实验室，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辉月部长正在专心致志地从事着实验的研究。
绫思小姐需要参与的实验难度太高了，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所以为了避免身败名裂，辉月部长必须要确保实验的精度，达到完美的地步。
“辉月部长，实验进度如何了？”
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辉月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过身：“青老，您怎么来了？”
当那两道身影进入辉月部长的那一刻，辉月部长的表情无比惊讶。
老太太倒是和平时一样，不过老太太身边站着出乎辉月部长意料的人。
既熟悉又陌生，到底是谁呢？
辉月部长看见这双赤色的眼瞳，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绫思小姐的另一个人格，缪思。
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做好与缪思见面的准备，按照流程，缪思应该在实验之后才能够见到。
在迟疑中，辉月部长试探性地说道：“是你吗，缪思小姐？”
“不就是个支部的部长，少跟我套近乎了。”缪思不以为然地说道。
辉月部长略有尴尬地说道：“也是呢。当时我还是个不入眼的机关师，是我单方面地认识过去的缪思小姐。”
缪思毫不客气地说道：“居然说单方面的认识我？你该不会是个偷窥狂吧。”
“额，我承认对于当时唯一一个可以近距离观看的人形少女感兴趣，但我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辉月部长努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对我一个女孩子心动过吗？难道辉月部长的取向不正常？”
和预想中不一样的发言，击碎了辉月部长的幻想。
在辉月部长的记忆中，缪思小姐是个感情丰富，很有乐趣的人形少女，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女。
唉，大概这也是自己所背负的罪孽吧。辉月部长略有惆怅之色。
老太太向辉月解释：“辉月部长，这位是用绫思小姐的身体与你对话的缪思小姐。作为代表之一，过来参观并了解那次心灵分离实验。”
辉月部长终于能够正常地接话：“哦，是吗。毕竟实验的参与者之一就是缪思小姐。”
“什么参与者，现任部长都是那么自以为是的人吗。我自己明明都没有同意参与这次实验。”缪思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
“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绫思小姐向我们表达了想要初步参与实验的意向，所以我们正在调整这个几天前还是假想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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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思低下了头，眼眶湿润：“可是……绫思小姐明明就不需要承担那么多，只要有我一直在她身边，她就能够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缪思小姐，你难道以为绫思这几年受的苦难，全部都跟你有关吗。”老太太做出了大胆的猜测，“几年前的那次失控的事件，或许跟你有一定的关联性。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年里，绫思小姐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进行自我历练。所以你口中的苦难，并不是你的错误。”
缪思承认道：“确实如此，希望她永远不受到伤害，也是我本人的私心。”
“在几年前那次非人道实验后，我的意识体就被无穷无尽的锁链绑在一扇沉重的门上，过着永无天日的生活。在我封闭了一切感情的期间，绫思主动打开了我的封印。她信任了与她极为相似的我，并向我寻求帮助。那时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居然会为绫思而感到难过。一种我需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心意，逐渐萌发。”缪思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缪思小姐，其实你不用刻意去排斥。这是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正常感情。但绫思小姐只是向你寻求过帮助，并不是一味地依赖于你。”老太太放开了拘束缪思的手，“缪思小姐，如果你心中认为绫思小姐和你本源是一体，那就不能任性地把自己的想法，凌驾于绫思小姐的想法之上。所以如果你反对这项具有一定危险的实验，那就以自己的立场说出来，而不是拿绫思当借口。”
缪思拍了拍脸颊，用已经接受的声音说：“青老，目前我对这场不知情的实验持否定态度，带我去见那位辉月部长吧。”
“好。”
……
去往辉月私人实验室的路上，有许多机关师都没有认出缪思与绫思瞳色的差异，依旧过来友好地打招呼。
为了不让绫思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下降，缪思也极为不自然地进行友好的回应。
老太太开口感叹道：“缪思小姐，面对造物机关之灵东盟市支部的机关师，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看来与绫思小姐接触，也改善了你的部分性格。”
“我的固有印象有那么不堪吗，这副模样确实有些不习惯，但是也不排斥。”缪思早已放下了绫思经常戴着的帽子，并且撸起了不合身的袖子。
“怎么说呢，之前我是不承认绫思小姐体内存在两种人格，这种不太科学的说法。但机关师就是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再加上刚才对你言行举止的观察。我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缪思小姐你和绫思小姐是不同的两个人格。”老太太看着身边的缪思。
缪思冷哼一声，“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看来你们造物机
关之灵东盟市支部的机关师水平不行呀。”
“机关师的终极目标，虽然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但不代表机关师不相信科学。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老太太耐心地解答道。
看见老太太丝毫不受影响，缪思嘁了一声，别过了头。
“缪思小姐，你应该珍惜绫思小姐给予你的机会，用自己的眼睛看清现在的东盟市支部。作为连接东盟市支部与灵影会组织之间的桥梁，绫思小姐做出了很多努力。而缪思小姐也对绫思小姐信任东盟市支部，抱有怀疑的态度吧。”
虽然老太太说的话大部分都让缪思很不快，但缪思小姐也有自己好与坏的判断力，并没有无脑与老太太对着干。
“这些场景和几年前的支部并没有多少不同，阴暗的山洞里充斥着空虚，不管看多少次也是一样的场景。”缪思的态度依旧很消极。
“看来缪思小姐你还是对支部存在难以抹灭的恶意。我没有理由让你完全原谅造物机关之灵东盟市支部，因为过去的错误必须要承认与正视。”老太太没有掩盖过错。
“少啰嗦，机关师大部分都是坏人。表面上说为了我们好，其实只是把我们当做利用工具。主人这种含有奴役性质的称呼，也是你们机关师心怀不轨的表现。”生性自由的缪思，口无遮拦地说道。
“……”老太太突然停下了脚步，沉默不语。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还是心虚了？”缪思得意地说道。
老太太平静地说：“不，并不都是。这些都是机关师所背负的罪恶。或许从你们人形少女的立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缪思小姐，你拥有与众不同的性格和天分，各种方面也更出色。我甚至想支持辉月部长的实验，让你真正意义上的存活下来。”
“哼，你以为用这种假大空的话，就能够让我放松警惕吗。”
“不，一开始我就没有去强行改变你思维的打算。”
“那为什么……”
“是真心话。”
……
在长期的对话中，缪思终于了解到了老太太的厉害之处。
——不管是什么话，都能够应对自如地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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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是个难缠的老太太。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还拥有掌控全局的自信。”缪思焦虑不安看冷静无比的老太太。
“缪思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用担心，不懂就问我嘛。”老太太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不不，我已经问完了，已经没有问题了。”缪思连忙推辞道。
被老太太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缪思终于放弃了反抗。
“嗯，绫思小姐也是为了你着想，才答应了这次不安全的实验。所以不要总是辜负她的期待，以及仗着绫思小姐好说话，强行夺取身体的控制权。”老太太丝毫没有心软，而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让缪思动容的话题。
“这次确实是我的过错……我知道了。”缪思终于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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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之间，缪思和老太太已经到达了辉月部长实验室的门口。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老太太利用特殊检测装置，缓缓地地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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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思小姐需要参与的实验难度太高了，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所以为了避免身败名裂，辉月部长必须要确保实验的精度，达到完美的地步。
“辉月部长，实验进度如何了？”
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辉月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过身：“青老，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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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倒是和平时一样，不过老太太身边站着出乎辉月部长意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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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月部长看见这双赤色的眼瞳，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绫思小姐的另一个人格，缪思。
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做好与缪思见面的准备，按照流程，缪思应该在实验之后才能够见到。
在迟疑中，辉月部长试探性地说道：“是你吗，缪思小姐？”
“不就是个支部的部长，少跟我套近乎了。”缪思不以为然地说道。
辉月部长略有尴尬地说道：“也是呢。当时我还是个不入眼的机关师，是我单方面地认识过去的缪思小姐。”
缪思毫不客气地说道：“居然说单方面的认识我？你该不会是个偷窥狂吧。”
“额，我承认对于当时唯一一个可以近距离观看的人形少女感兴趣，但我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辉月部长努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对我一个女孩子心动过吗？难道辉月部长的取向不正常？”
和预想中不一样的发言，击碎了辉月部长的幻想。
在辉月部长的记忆中，缪思小姐是个感情丰富，很有乐趣的人形少女，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女。
唉，大概这也是自己所背负的罪孽吧。辉月部长略有惆怅之色。
老太太向辉月解释：“辉月部长，这位是用绫思小姐的身体与你对话的缪思小姐。作为代表之一，过来参观并了解那次心灵分离实验。”
辉月部长终于能够正常地接话：“哦，是吗。毕竟实验的参与者之一就是缪思小姐。”
“什么参与者，现任部长都是那么自以为是的人吗。我自己明明都没有同意参与这次实验。”缪思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
“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绫思小姐向我们表达了想要初步参与实验的意向，所以我们正在调整这个几天前还是假想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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