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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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俊初应声从一处院落的拐角处现身出来，讪讪笑道：“八弟，不错啊，这都能被你发现。”
“六哥，果然有两下子。此前盯梢我的那两个人，你有没有发现？”郑六一懒得多说闲话，直奔主题。
“就他们那也叫盯梢？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佟俊初仍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六哥，我跟你说。”郑六一正想说这些人跟劫道有关，猛然想起无双在侧，怕引起她的担心，猛然打住，接着道：“你暂且不要再跟着我了，先去弄清楚那两人的来历，我去五香居等你。”
佟俊初见郑六一脸色严肃起来，知道此事必有重大关联，于是点头道：“贤弟先去等候，以这两人的道行，弄清他们的来历还不是小菜一碟，为兄要不多时便会赶到。”
佟俊初正要转身离开，郑六一想想不对，万一这两小子有帮手，佟老六不是对手咋办？若这两人虽被老六抓住，却拒不招认，也必然会多费一番波折。
于是喊道：“六哥且慢。你只需跟着他们，弄清楚他们去往何处，与何人见面，不必着急见我，务必要保证自己安全。”
待佟俊初去后，无双问道：“相公，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
郑六一怕她担心，捏捏无双粉嫩的小脸蛋，笑道：“是你家相公长得太帅。要么招人嫉恨，要么是有人想抢回去作夫婿。”
“也不知道害臊！”无双娇嗔一句，知道郑六一不想说，想不再追问，却实在忍不住，不由问道：“那六哥又为何在此出现？”
“佟老六是我的贴身护卫，负责暗中保护我的安全。”郑六一摆出个拉风的姿势，笑道：“暗中，知道么？若是随随便便被人发现，还叫什么暗中？”
有人暗中保护，无双觉得心安不少。拉着郑六一到街上去看那告示。
只见告示上写着：特大喜讯，五香居发明新品豆腐，此豆腐状若凝脂，口感嫩滑，豆香四溢，绝非原豆腐可比，实乃居家出游必备之佳品。
郑六一看了，不仅哑然失笑。这写得啥玩意，通篇大白话，一点没将新豆腐的特点说出来。
难道白话文运动提前了？
怎么着也得整几句“夫新品豆腐者，其白也，欺霜赛雪；其味也，桂馥兰香。皎皎乎似月宫之瑾，氤氲乎如阆苑之饴”之类的话吧。
舞文弄墨倒也做得？就这水平还真够让人捉急的。郑六一转念一想，不对啊，在这个文盲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几的时代，愣生生地整出一篇歌赋来，只怕效果还赶不上这几句大白话。
看来这萧辰彦为了这告示定然动了一番心思，作为媒体人的郑六一，不得不佩服萧辰彦对于受众的定位十分准确。
这几句大白话已经足够了。
这个时代谁见过街头小广告城市牛皮癣？一夜之间满街的小广告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再加上宣传的是人人都不待见的豆腐，这就更让人惊讶了。
一时之间围观人员议论纷纷。
“我不相信，就那个破豆腐一碰就散，还能做出什么花来？”
“人家不是说了嘛，入口嫩滑，怕是没有豆渣了吧？”
“这人脑子怎么长的，坑人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
“你见过哪个坑人的留下自己地址的？上面不是写着五香居吗？若是假的，不怕人家找上门？”
“这位仁兄说得好似有几分道理，得空咱去五香居瞧瞧热闹。”
这个时代识字的人少，很多行人像看西洋景一样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听着大家议论。甚至有人迫不及待拔脚便朝五香居方向走去。
郑六一看众人有的说得唾沫横飞，有的摇头晃脑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心中暗笑，到底是媒体不发达啊，一张小小的街头广告就引起了这样的轰动效应。
不管大家信不信，只要引起大家的关注，目的就达到了。后续再出几期小广告，包管让大家都对豆腐翘首以待。
郑六一牵起无双的手，道：“走，咱们去五香居看看去！”
“元一，你说豆腐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无双显然被告示上的话吸引。
那不伦不类的几句广告语作用倒是不小啊，郑六一看看无双，笑道：“疗效好不好，用了才知道。”
“什么疗效不疗效的，你当是吃药呢？”对郑六一经常蹦出的一些新词汇，无双早已见怪不怪了。
一直以来老百姓都有逛早市的习惯，午后的青羊街上要比早上冷清了许多，一些摊贩坐在凉棚下打盹，早没了招揽顾客的热情。郑六一随手买了个糖人递给无双，便拉着她从树荫地里，快速赶往五香居。
五香居是一座两层的小楼，门面还算开阔。但此时门前早已挤满了人群，七嘴八舌地要看看新豆腐长啥样。
店里伙计正唾沫横飞地跟大家解释：“新豆腐制作量很少，早已售罄，请大家谅解。若大家有兴趣，本店必将扩大生产，过几日还有免费试吃活动，到时候再请大家尝尝鲜！”
“到底是几日啊？”免费试吃，多好的事，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
“到时本店会在街头贴出告示，请大家及时关注！还请大家都散了吧！”
看了一会热闹，郑六一心道：这伙计**得不错啊，回答问题丝丝入扣，是个人才。不由多看了这伙计几眼，拉着无双进五香居去了。
一位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是喝茶还是就餐。若是就餐，这个时辰只怕……”
“喝茶，给我找个雅间。”郑六一纳闷，这个时代大厨难道还分上下班不成？
小二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哪有喝茶还要雅间的，多浪费啊！于是开口道：“公子请稍候，几间雅间的客人才走不久，还没打扫出来。”
郑六一笑道：“看来这里生意不错啊，天天顾客爆满。”
“其实也不是这样。”小二见郑六一露出小脸，话也多了起来：“楼上有几间天字号的雅间，都是给几位贵宾预留的。他们不来，平日是不敢接待别人的。”
“这贵宾都是什么人啊？难道比刺史府郑大公子还要牛气？”
见郑六一说得一本正经，无双忍不住掩嘴轻笑。
“公子说哪里话，郑公子岂是这些人可比的。”小二虽然不认识郑六一，但是郑六一在神枪会的地位他还是知道的。
郑六一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掏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道：“这些雅间空着也是空着，并且这个时辰他们根本不会过来，麻烦小哥行个方便。”
这锭银子虽小，却已抵得上小二的半年工钱。见了银子，小二顿时眉开眼笑，道：“可不是么，二位请跟我来。”
小二将两人领至天字三号雅间，道：“小的这就去准备茶水，两位请稍候。”
待茶水上来，郑六一道：“还要麻烦小哥一件事，请到对面把萧辰彦萧公子请过来，就说有位公子要请教麻婆豆腐的做法。”
萧辰彦曾到五香居多次，指导大家怎么向顾客解释豆腐的事，小二自然认识。见客人要找萧辰彦，店小二连忙应承下来，屁颠屁颠地去了。
见了萧辰彦，小二恭敬行礼，道：“萧公子，对面有个客人要见你，说是要请教啥子麻婆豆腐的事。”
我在成都城里没什么朋友啊，是谁要见我，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人居然还知道麻婆豆腐的事，当真奇怪。若是郑元一，他为何不到镖局来找我？萧辰彦疑惑道：“这位客人长什么模样？”
“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还带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小娘子。”
那必是郑元一无疑了，他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萧辰彦不敢耽搁，快速赶到了郑六一所在的雅间。
萧辰彦见礼过后，问道：“贤弟何不直接到镖局找我？”
“小弟今日过来，有人盯梢，怕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我这也是不想给萧兄招麻烦。”郑六一于是把遭人盯梢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道：“对于豆腐推销，萧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按照贤弟说的方案，已全部准备妥当。”
“这边店里有豆腐吗？我再教你几道菜的做法。”
萧辰彦笑道：“自家店里，还能少得了自己的豆腐？”
无双听两人对话，似乎明白了满街的告示都是元一导演的好戏，正要开口相问，只见郑六一对她笑道：“无双，今日你有口福了！”
萧辰彦喊来掌柜佟大头，把几人带到了灶间。郑六一扫视了一圈，顿时傻了眼，怎么跟镖局的厨房一样，偌大一个后厨居然连一口铁锅都没有，都是些砂锅陶罐。
找了半天，只看到一口青铜做的锅状的器物，锅壁总有一寸多厚，还被厨师们当宝贝供着。也难怪，这锅要是打碎铸钱，不得铸几千个五铢钱，一般人家还真是用不起。
锅就凑合着用吧，没有油可不行。郑六一上看下看，愣是没找到菜油，问佟大头道：“佟掌柜，这厨房没有菜油吗？”
佟大头一愣神，答道：“啥，菜…菜油？”
见郑六一满脸不信地看着他，于是接着道：“咱本地人只吃牛羊猪身上的油，也就是脂和膏，再没别的油了。”
点灯的麻油不能拿来吃吗？郑六一猛然醒悟，这个时代麻油还只是燃料，平时点灯用的都是麻油，周瑜火烧赤壁用的也是麻油。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麻油还没有应用到餐饮上。
“那就把点灯的麻油都拿来，有多少拿多少。”
有了麻油，一切轻松多了。不一会，小葱拌豆腐、夏菘豆腐、麻婆豆腐、家常豆腐便已做好装盘，郑六一给佟大头跟众伙计留了一份，另外一份让人送到了雅间里。
伴着阵阵菜香，郑六一走进了房间，对无双笑道：“娘子，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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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们那也叫盯梢？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佟俊初仍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六哥，我跟你说。”郑六一正想说这些人跟劫道有关，猛然想起无双在侧，怕引起她的担心，猛然打住，接着道：“你暂且不要再跟着我了，先去弄清楚那两人的来历，我去五香居等你。”
佟俊初见郑六一脸色严肃起来，知道此事必有重大关联，于是点头道：“贤弟先去等候，以这两人的道行，弄清他们的来历还不是小菜一碟，为兄要不多时便会赶到。”
佟俊初正要转身离开，郑六一想想不对，万一这两小子有帮手，佟老六不是对手咋办？若这两人虽被老六抓住，却拒不招认，也必然会多费一番波折。
于是喊道：“六哥且慢。你只需跟着他们，弄清楚他们去往何处，与何人见面，不必着急见我，务必要保证自己安全。”
待佟俊初去后，无双问道：“相公，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
郑六一怕她担心，捏捏无双粉嫩的小脸蛋，笑道：“是你家相公长得太帅。要么招人嫉恨，要么是有人想抢回去作夫婿。”
“也不知道害臊！”无双娇嗔一句，知道郑六一不想说，想不再追问，却实在忍不住，不由问道：“那六哥又为何在此出现？”
“佟老六是我的贴身护卫，负责暗中保护我的安全。”郑六一摆出个拉风的姿势，笑道：“暗中，知道么？若是随随便便被人发现，还叫什么暗中？”
有人暗中保护，无双觉得心安不少。拉着郑六一到街上去看那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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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也得整几句“夫新品豆腐者，其白也，欺霜赛雪；其味也，桂馥兰香。皎皎乎似月宫之瑾，氤氲乎如阆苑之饴”之类的话吧。
舞文弄墨倒也做得？就这水平还真够让人捉急的。郑六一转念一想，不对啊，在这个文盲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几的时代，愣生生地整出一篇歌赋来，只怕效果还赶不上这几句大白话。
看来这萧辰彦为了这告示定然动了一番心思，作为媒体人的郑六一，不得不佩服萧辰彦对于受众的定位十分准确。
这几句大白话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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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就那个破豆腐一碰就散，还能做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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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六一牵起无双的手，道：“走，咱们去五香居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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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伦不类的几句广告语作用倒是不小啊，郑六一看看无双，笑道：“疗效好不好，用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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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老百姓都有逛早市的习惯，午后的青羊街上要比早上冷清了许多，一些摊贩坐在凉棚下打盹，早没了招揽顾客的热情。郑六一随手买了个糖人递给无双，便拉着她从树荫地里，快速赶往五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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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哪有喝茶还要雅间的，多浪费啊！于是开口道：“公子请稍候，几间雅间的客人才走不久，还没打扫出来。”
郑六一笑道：“看来这里生意不错啊，天天顾客爆满。”
“其实也不是这样。”小二见郑六一露出小脸，话也多了起来：“楼上有几间天字号的雅间，都是给几位贵宾预留的。他们不来，平日是不敢接待别人的。”
“这贵宾都是什么人啊？难道比刺史府郑大公子还要牛气？”
见郑六一说得一本正经，无双忍不住掩嘴轻笑。
“公子说哪里话，郑公子岂是这些人可比的。”小二虽然不认识郑六一，但是郑六一在神枪会的地位他还是知道的。
郑六一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掏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道：“这些雅间空着也是空着，并且这个时辰他们根本不会过来，麻烦小哥行个方便。”
这锭银子虽小，却已抵得上小二的半年工钱。见了银子，小二顿时眉开眼笑，道：“可不是么，二位请跟我来。”
小二将两人领至天字三号雅间，道：“小的这就去准备茶水，两位请稍候。”
待茶水上来，郑六一道：“还要麻烦小哥一件事，请到对面把萧辰彦萧公子请过来，就说有位公子要请教麻婆豆腐的做法。”
萧辰彦曾到五香居多次，指导大家怎么向顾客解释豆腐的事，小二自然认识。见客人要找萧辰彦，店小二连忙应承下来，屁颠屁颠地去了。
见了萧辰彦，小二恭敬行礼，道：“萧公子，对面有个客人要见你，说是要请教啥子麻婆豆腐的事。”
我在成都城里没什么朋友啊，是谁要见我，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人居然还知道麻婆豆腐的事，当真奇怪。若是郑元一，他为何不到镖局来找我？萧辰彦疑惑道：“这位客人长什么模样？”
“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还带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小娘子。”
那必是郑元一无疑了，他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萧辰彦不敢耽搁，快速赶到了郑六一所在的雅间。
萧辰彦见礼过后，问道：“贤弟何不直接到镖局找我？”
“小弟今日过来，有人盯梢，怕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我这也是不想给萧兄招麻烦。”郑六一于是把遭人盯梢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道：“对于豆腐推销，萧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按照贤弟说的方案，已全部准备妥当。”
“这边店里有豆腐吗？我再教你几道菜的做法。”
萧辰彦笑道：“自家店里，还能少得了自己的豆腐？”
无双听两人对话，似乎明白了满街的告示都是元一导演的好戏，正要开口相问，只见郑六一对她笑道：“无双，今日你有口福了！”
萧辰彦喊来掌柜佟大头，把几人带到了灶间。郑六一扫视了一圈，顿时傻了眼，怎么跟镖局的厨房一样，偌大一个后厨居然连一口铁锅都没有，都是些砂锅陶罐。
找了半天，只看到一口青铜做的锅状的器物，锅壁总有一寸多厚，还被厨师们当宝贝供着。也难怪，这锅要是打碎铸钱，不得铸几千个五铢钱，一般人家还真是用不起。
锅就凑合着用吧，没有油可不行。郑六一上看下看，愣是没找到菜油，问佟大头道：“佟掌柜，这厨房没有菜油吗？”
佟大头一愣神，答道：“啥，菜…菜油？”
见郑六一满脸不信地看着他，于是接着道：“咱本地人只吃牛羊猪身上的油，也就是脂和膏，再没别的油了。”
点灯的麻油不能拿来吃吗？郑六一猛然醒悟，这个时代麻油还只是燃料，平时点灯用的都是麻油，周瑜火烧赤壁用的也是麻油。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麻油还没有应用到餐饮上。
“那就把点灯的麻油都拿来，有多少拿多少。”
有了麻油，一切轻松多了。不一会，小葱拌豆腐、夏菘豆腐、麻婆豆腐、家常豆腐便已做好装盘，郑六一给佟大头跟众伙计留了一份，另外一份让人送到了雅间里。
伴着阵阵菜香，郑六一走进了房间，对无双笑道：“娘子，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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