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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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搞不清楚荀况突然拜访的目的何在，笑着说道：“先生久在齐国稷下学宫，还未曾请教先生所来为何？”
“老夫并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兴之所至罢了。是老夫徒儿韩非邀请老夫去了一趟韩国新郑，返回齐国之时突然想起来拜访一下晋阳君罢了。”
“再者说赵国身为老夫故乡，老夫年岁渐老自然也想落叶归根罢了。”
“先生若是这样想，那可真是吾国之福。先生徒儿韩非本君亦在秦国咸阳见过一面，先生不愧是天下大才，手下徒儿也是一时龙凤，果真让本君羡慕。”
赵括听到荀况竟然有落叶归根的想法，立刻打蛇随棍上，看能不能将荀况彻底留在赵国邯郸。
“呵呵，晋阳君说笑了。晋阳君在马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硬生生的将宋国再次扶起，这才是让老夫钦佩之至。”
荀况并没有正面回答赵括，转而说起了赵括在齐国的事迹。
赵括不禁皱起了眉头，摸不清荀况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为了能够让荀况担任赵国国子监祭酒，他也只好直言说道：“敢问先生，可曾听闻邯郸翰林院准备国子监一应事宜？”
赵括刚说完，荀况就点点头说道：“老夫在邯郸已经待了五天时间了，自然听说了晋阳君准备的国子监事宜。吾国自官学衰落之后，可是很多年未有这般大动作了。不过老夫有一事不解，还请晋阳君解惑。”
面对荀况的问题赵括正襟危坐，表情认真的看着对方：“先生请讲，本君自然直言不讳。”
“老夫只是想请教君上，何以国子监只准备让赵国宗室以及官员子弟进入国子监，难道平民百姓对于晋阳君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面对荀况这般犀利的问题，赵括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先生亦是在稷下学宫担任祭酒多年了，敢问先生若是交给先生一个完全没有基础、不知道秉性的人，时间花费几何？”
荀况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儒家先师孔子曾言有教无类，是故老夫认为君上不应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凡出生于世间之人，皆有接受教育的权利。”
“先生并没有直面回答本君的问题，本君再问先生，没有基础、不知秉性之人，需要耗费先生多少功夫？”
“这......”面对赵括的问题，荀况难得得愣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自然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毕竟需要从基础教起。”
赵括点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敢问先生，可曾听闻吾国在河间郡所行的察举选官制度？”
“自然也已经听闻。”
“那本君又有一个问题，在河间郡所行的察举选官制度，难道都是从官员子弟或是宗室之人中选择的吗？”
“恐怕不是。”
赵括此时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笑着说道：“既然察举可以选择百姓中有大志之人，这些人必然会被本君填入到国子监之中，先生刚才所言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荀况还没有开口，他的徒弟李斯就突然说道：“某家听完君上的发言，窃以为君上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
面对李斯的质疑赵括并没有表现任何情绪，而是平静的说道：“哦，何以见得？”
“敢问君上，就算是赵国在河间郡试行察举，但亦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不到君上的这种教育，岂不是与家师有教无类之理念冲突吗？”
“呵呵，这位是先生的徒弟？”
荀子点点头，指着李斯说道：“这是老夫劣徒李斯，老夫时常带在身边提点，倒是叫君上见笑了。”
赵括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先生严重了，本君倒是想问问你李斯，你知道吾国有多少人口吗？说句不当听的话，本君自然可以将所有百姓都交给你家先生教育，但是汝不怕你家先生活活累死在赵国吗？”
说完赵括不理李斯通红的面容，转而看向了荀况：“先生，本君的目的相信先生已经明白。国子监成立在即，本君希望先生可在国子监担任祭酒，以教育吾国后进之辈，不知先生可有意乎？”
赵括已经不想再和荀况兜圈子了，以现在赵国和齐国的关系，想要去齐国临淄将荀况挖来，那可是千难万难。
难得荀况游历至此，赵括自然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说什么都要将荀况留在邯郸。
在荀况的内心深处，赵国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故乡。虽然说这个时代邦无定交、士无定主，但相比远在齐国临淄，还是赵国邯郸能让荀况更满意一些。
看着荀况犹豫了起来，赵括赶紧趁热打铁：“若是先生可以担任国子监祭酒，那么本君可以保证先生在国子监一应事宜皆由自己做主，如此可好？本君想要在赵国打造一个不次于齐国稷下学宫的存在，世世代代为吾国开源造血，还请先生务必支持本君！”
赵括的真挚最终还是打动了荀况，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开口说道：“既然晋阳君如此厚情相请，那老夫就接下这个差事罢了。”
赵括闻言大喜，瞬间说道：“如此甚好，还望先生随本君前往王宫面见大王，就将此事彻底定下如何？”
“那老夫就随君上走上一遭。”
随着赵括带着荀况面见了赵王满，荀况担任新立国子监祭酒事宜就这样定了下来。
虽然说荀况还需要回转临淄将家眷带回邯郸，但是仅仅是一个消息的透露，就足以让获得国子监名额的这些人欣喜若狂。
毕竟荀况那可真是名声在外，单论在“教育界”的地位来看，丝毫不弱于赵括在赵国的地位。
国子监在赵括的全力推动之下，逐渐在整个赵国扬名开来，连带着参加河间郡、代郡的察举选官的人数也在明显增加。
毕竟察举选官已经说明了，但凡察举之后派选之人，只要能够通过吏部的考核，会优先在国子监进行学习。
所有赵国人都能看出国子监一定是赵国今后官员的摇篮，无论如何都必须挤破头钻进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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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并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兴之所至罢了。是老夫徒儿韩非邀请老夫去了一趟韩国新郑，返回齐国之时突然想起来拜访一下晋阳君罢了。”
“再者说赵国身为老夫故乡，老夫年岁渐老自然也想落叶归根罢了。”
“先生若是这样想，那可真是吾国之福。先生徒儿韩非本君亦在秦国咸阳见过一面，先生不愧是天下大才，手下徒儿也是一时龙凤，果真让本君羡慕。”
赵括听到荀况竟然有落叶归根的想法，立刻打蛇随棍上，看能不能将荀况彻底留在赵国邯郸。
“呵呵，晋阳君说笑了。晋阳君在马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硬生生的将宋国再次扶起，这才是让老夫钦佩之至。”
荀况并没有正面回答赵括，转而说起了赵括在齐国的事迹。
赵括不禁皱起了眉头，摸不清荀况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为了能够让荀况担任赵国国子监祭酒，他也只好直言说道：“敢问先生，可曾听闻邯郸翰林院准备国子监一应事宜？”
赵括刚说完，荀况就点点头说道：“老夫在邯郸已经待了五天时间了，自然听说了晋阳君准备的国子监事宜。吾国自官学衰落之后，可是很多年未有这般大动作了。不过老夫有一事不解，还请晋阳君解惑。”
面对荀况的问题赵括正襟危坐，表情认真的看着对方：“先生请讲，本君自然直言不讳。”
“老夫只是想请教君上，何以国子监只准备让赵国宗室以及官员子弟进入国子监，难道平民百姓对于晋阳君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面对荀况这般犀利的问题，赵括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先生亦是在稷下学宫担任祭酒多年了，敢问先生若是交给先生一个完全没有基础、不知道秉性的人，时间花费几何？”
荀况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儒家先师孔子曾言有教无类，是故老夫认为君上不应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凡出生于世间之人，皆有接受教育的权利。”
“先生并没有直面回答本君的问题，本君再问先生，没有基础、不知秉性之人，需要耗费先生多少功夫？”
“这......”面对赵括的问题，荀况难得得愣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自然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毕竟需要从基础教起。”
赵括点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敢问先生，可曾听闻吾国在河间郡所行的察举选官制度？”
“自然也已经听闻。”
“那本君又有一个问题，在河间郡所行的察举选官制度，难道都是从官员子弟或是宗室之人中选择的吗？”
“恐怕不是。”
赵括此时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笑着说道：“既然察举可以选择百姓中有大志之人，这些人必然会被本君填入到国子监之中，先生刚才所言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荀况还没有开口，他的徒弟李斯就突然说道：“某家听完君上的发言，窃以为君上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
面对李斯的质疑赵括并没有表现任何情绪，而是平静的说道：“哦，何以见得？”
“敢问君上，就算是赵国在河间郡试行察举，但亦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不到君上的这种教育，岂不是与家师有教无类之理念冲突吗？”
“呵呵，这位是先生的徒弟？”
荀子点点头，指着李斯说道：“这是老夫劣徒李斯，老夫时常带在身边提点，倒是叫君上见笑了。”
赵括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先生严重了，本君倒是想问问你李斯，你知道吾国有多少人口吗？说句不当听的话，本君自然可以将所有百姓都交给你家先生教育，但是汝不怕你家先生活活累死在赵国吗？”
说完赵括不理李斯通红的面容，转而看向了荀况：“先生，本君的目的相信先生已经明白。国子监成立在即，本君希望先生可在国子监担任祭酒，以教育吾国后进之辈，不知先生可有意乎？”
赵括已经不想再和荀况兜圈子了，以现在赵国和齐国的关系，想要去齐国临淄将荀况挖来，那可是千难万难。
难得荀况游历至此，赵括自然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说什么都要将荀况留在邯郸。
在荀况的内心深处，赵国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故乡。虽然说这个时代邦无定交、士无定主，但相比远在齐国临淄，还是赵国邯郸能让荀况更满意一些。
看着荀况犹豫了起来，赵括赶紧趁热打铁：“若是先生可以担任国子监祭酒，那么本君可以保证先生在国子监一应事宜皆由自己做主，如此可好？本君想要在赵国打造一个不次于齐国稷下学宫的存在，世世代代为吾国开源造血，还请先生务必支持本君！”
赵括的真挚最终还是打动了荀况，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开口说道：“既然晋阳君如此厚情相请，那老夫就接下这个差事罢了。”
赵括闻言大喜，瞬间说道：“如此甚好，还望先生随本君前往王宫面见大王，就将此事彻底定下如何？”
“那老夫就随君上走上一遭。”
随着赵括带着荀况面见了赵王满，荀况担任新立国子监祭酒事宜就这样定了下来。
虽然说荀况还需要回转临淄将家眷带回邯郸，但是仅仅是一个消息的透露，就足以让获得国子监名额的这些人欣喜若狂。
毕竟荀况那可真是名声在外，单论在“教育界”的地位来看，丝毫不弱于赵括在赵国的地位。
国子监在赵括的全力推动之下，逐渐在整个赵国扬名开来，连带着参加河间郡、代郡的察举选官的人数也在明显增加。
毕竟察举选官已经说明了，但凡察举之后派选之人，只要能够通过吏部的考核，会优先在国子监进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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