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硝烟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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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疾驰在通往建福门的路上，杨青猜测着玄宗急召自己的用意，可猜来猜去都不得要领。 .
按自己担当的职务来看，一是健羽卫左郎将，禁卫亲军的将领，一旦职责范围内有事，必是天大的事情，事关皇帝安危！可杨青想象不出如今的大唐会有什么事威胁到天子安危，安禄山可还在长安城里呢。二是中散骑常侍，主要是为了彻查去年冬月骊山圣驾遇刺一案，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难道玄宗从别的渠道得到了什么消息？可也没理由这么着急召见自己啊。
平康坊位于城北，离大明宫不算远，杨青又是快马加鞭，顷刻间已到建福门下。
“希烈？”刚把缰绳递给门禁兵士，杨青便意外的发现郭晞也赶到了。
“子吟！圣上急召，你可知有何要事？”郭晞直奔主题。
看来郭晞也是一头雾水，健羽卫出事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有紧急任务？杨青缓缓摇了摇头。
郭晞面色凝重，与杨青交验了腰牌，快步入宫。
天色已渐渐入烟，大明宫点起了灯烛，高大巍峨的宫殿显露出烟色的轮廓。全副铠甲的金吾巡卫开始在各处夜巡，除了甲片摩擦的“哗哗”之音，为大唐皇宫增添了几分肃杀。
延英殿中，玄宗眉头微皱，看着手中的奏折沉思不已。
郭晞与杨青虽被赐座，但沉重的气氛仍让二人心中不敢有丝毫放松。
“希烈，子吟。”玄宗终于开口了。
郭晞与杨青条件反射般的起立、并腿，杨青正犹豫该不该跪下去，玄宗左手抬起向下压了压，示意二人坐下。
“希烈，健羽卫最近情形如何？”
郭晞虽不知玄宗急召自己入宫究竟为何，但肯定不是问问健羽卫现状这样简单。不过圣上既然垂询，他还是迅速朗声答道：“现健羽卫上下用命、士气高涨！战力亦有不少提升！”
“唔。”玄宗略带欣慰的点点头，“不知与北衙六军较之，孰优孰劣？”
郭晞与杨青对视一眼，坚毅道：“唯实战经验略逊一筹而已！”话虽简短，但言语中的自傲表露无疑。
玄宗会意的笑笑：“那就是说，其余方面都能胜出了？”
郭晞迟疑了一下，随即大胆的回视玄宗：“此亦圣上当初建军之目的！”
玄宗畅怀大笑：“好！希烈最是谨慎自谦，今日能说出这话，足见不负朕之所托。”
紧接着玄宗话锋一转：“前些时日朕命你二人让健羽卫兵士熟悉掌握火器之使用，进展如何？”
郭晞恭敬答道：“微臣与子吟商议后，已挑选各旅中忠正谨慎之兵士，教授其保管和使用之法，再逐渐增加人数，目前已有近半兵士掌握了震天雷与火爆箭之使用，尚在加紧熟练之中。”
“唔。”玄宗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相关的一件重要事情，“子吟上次建议常渊将配制好的火药重新碾碎后再制成火器，说方便储藏运输，你近日实用操演，可有不妥之处？”
郭晞点头笑道：“微臣本不知其中关键，不过前日常少监亲来营中观看操演，对火器之稳定大加赞赏，想必是极为有效的。”
“那就好。”玄宗微笑颔首，又开始盯着手中的奏折出神，不再开口了。
郭晞杨青知道必有下文，都静静的等着。
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玄宗合上奏折，凝视二人片刻后，面容一肃：“今日召你二人进宫，是为一件大事！”
郭晞杨青立即站立起身：“是！”
这次玄宗并没有阻止二人以标准的军姿候命：“安西都护府今日来报，西边不是很太平。高仙芝灭石国后，烟衣大食大举西来，有意进攻我濛池一线……”
玄宗接下来说了什么杨青已经听不到了，他心里只有电光火石般冒出的三个字——怛罗斯！
大唐与烟衣大食间唯一的战争——怛罗斯之战！这场极大改变中亚格局、继而影响整个西亚、影响世界宗教格局、甚至影响西方世界文明进程的战争！
现在的大唐乃至后续的五代、北宋等东方王者都没有意识到即将爆发的怛罗斯之战有多深远的影响意义，就算是战后也是如此。因为对大唐来说，怛逻斯之战并不是一场重要的战役。《新唐书》中仅有短短一行记述：“高仙芝及大食，战于怛逻斯城，败绩。”至于《旧唐书》，则对这场战役未着一字。
可是，杨青知道，最起码，怛罗斯之战意味着三件事。
第一，怛罗斯之战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帝国之间的正面交锋，也是东西方文明的直接碰撞。大唐的失败意味着从此以后，阳关以西的诸多西域国家不再为中原政权所有。
第二，怛罗斯之战失败后，大唐内外交困，全面退出对西域的争夺控制，中亚成为阿拉伯与吐蕃争夺的战场，而中亚各国开始了伊斯兰化的历程，世界三大宗教格局由此开始。
第三，怛罗斯之战后，唐军的俘虏被押回阿拉伯，其中有会造纸的工匠，东方的造纸术从此由阿拉伯传往欧洲。纸张对于文明的传播意味着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可怜的杨青，今天终于知道现在是公元多少年了！天宝十年，就是公元751年！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安史之乱，还有四年就要爆发了！
“子吟？子吟？”
“啊？”直到玄宗连唤了好几声，杨青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派健羽卫远赴西域、支援安西军一事如何？”玄宗有些不满，自己在说如此重要的事，杨青竟然走神？
杨青楞了半晌，好不容易消化了这句话。
“要去！”
郭晞有些吃惊，自己还没考虑好呢，怎么杨青如此热心？健羽卫可是禁卫亲军，又刚组建不到一年，毫无上阵实战的经验，这样的队伍能拉上去打吗？再说，远赴西域，后勤、环境都是大问题，他都考虑好了？
杨青可没考虑这么多，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唐帝国的荣耀，不能在怛罗斯谢幕！既然我知道怛罗斯的直接败因是葛逻禄的叛变，既然我都立志要制止安史之乱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改变怛罗斯之战的结局！
不知不觉中，杨青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唐的子民。
“好！”玄宗大为兴奋，像他这样一位在前期无所不为的君主、一位开创了开元盛世、万邦来朝的君主，岂容西方异族来轻视大唐的天威？
当即，玄宗将今日收到的奏折与自己的打算与郭杨二人详细道来。
高仙芝回到龟兹后，很快就收到了来往于西域各国间商队的求助与报告，烟衣大食打着为石国报仇复国的旗号，纠集了一支数目不明的联军，其中以呼罗珊军为主、咸海以西的昭武九姓诸国联军为辅，大肆侵犯火寻东曹等地，对商旅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很奇怪的是，大食军战力惊人，但是行动并不迅速，也并未有过多杀戮，似乎另有图谋，在等待着什么。
高仙芝的判断是大食军颇为畏惧唐军的直接干预，越是这样，越应该迅速出兵打退大食军的蚕食侵略，否则大唐威信将有如葱岭以西的诸胡国的领土，也会慢慢消失。于是高仙芝火速上书朝廷，希望下旨讨伐大食联军。
郭晞和杨青都不太清楚西域的一些恩怨纠纷，玄宗也稍作了一番解释。在这里，笔者也将此时的形势与怛罗斯之战的背景做个大致的介绍。
唐太宗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位于吐鲁番盆地的高昌国被唐军所灭，成为唐朝的西州。到高宗时，安西都护府已经迁至更西方的龟兹一带，直逼葱岭（帕米尔高原）。
在唐朝西进的同时，另一股强大的势力也正在向东扩张。
公元632年，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逝世。曾在他病中代为执行政务，也是他最信赖的弟子艾卜·伯克尔继承了教团领袖的地位，称为“哈里发”。
第四代哈里发是出身于哈希姆家族的阿里。对此，倭马亚家族心有不甘。公元661年，奥斯曼的堂弟、大马士革总督穆阿维叶自立为哈里发，开创倭马亚王朝。
两雄相争，阿里被杀。
历史上，将从第一代的艾卜·伯克尔到第四代的阿里称为“正统哈里发”时代。其间，第三代哈里发奥斯曼曾向唐朝派出使节，时间是高宗永徽二年（公元651年）。《旧唐书》中记载道：“大食国，始遣使朝献。”
倭马亚王朝在政治上不得人心，于公元683年爆发内乱，内乱持续了十年才结束。内乱的伤痕平复之后，阿拉伯人再次开始扩张。
公元705年，库泰拔·伊本·穆斯里姆远征中亚细亚，一时间所向无敌。
其时，葱岭以西的河中地区，是粟特诸国（中国史书称其为“昭武九姓”）的领土。粟特人无力抵挡阿拉伯人的兵锋，而唐朝势力尚未逾越葱岭，他们只得求助于西突厥的一支——以勇武闻名的突骑施。
突骑施艰难抵挡住阿拉伯的骑兵。开元三年，库泰拔死。这时玄宗皇帝刚满三十岁，正准备雄心勃勃地对西域开展征伐。
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突骑施可汗吐火仙率军攻占唐朝管辖下的碎叶城。唐军反攻，吐火仙落败而逃，最后在贺逻岭被俘。
十一年后，哈希姆家族的阿布·阿拔斯推翻了倭马亚王朝的统治，建立阿拔斯王朝。
在唐朝，把倭亚马王朝称为“白衣大食”，把阿拔斯王朝称为“烟衣大食”，以示区别。
有迹象表明，唐朝曾支援过倭马亚王朝的残党。
这才是两大帝国决战的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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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自己担当的职务来看，一是健羽卫左郎将，禁卫亲军的将领，一旦职责范围内有事，必是天大的事情，事关皇帝安危！可杨青想象不出如今的大唐会有什么事威胁到天子安危，安禄山可还在长安城里呢。二是中散骑常侍，主要是为了彻查去年冬月骊山圣驾遇刺一案，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难道玄宗从别的渠道得到了什么消息？可也没理由这么着急召见自己啊。
平康坊位于城北，离大明宫不算远，杨青又是快马加鞭，顷刻间已到建福门下。
“希烈？”刚把缰绳递给门禁兵士，杨青便意外的发现郭晞也赶到了。
“子吟！圣上急召，你可知有何要事？”郭晞直奔主题。
看来郭晞也是一头雾水，健羽卫出事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有紧急任务？杨青缓缓摇了摇头。
郭晞面色凝重，与杨青交验了腰牌，快步入宫。
天色已渐渐入烟，大明宫点起了灯烛，高大巍峨的宫殿显露出烟色的轮廓。全副铠甲的金吾巡卫开始在各处夜巡，除了甲片摩擦的“哗哗”之音，为大唐皇宫增添了几分肃杀。
延英殿中，玄宗眉头微皱，看着手中的奏折沉思不已。
郭晞与杨青虽被赐座，但沉重的气氛仍让二人心中不敢有丝毫放松。
“希烈，子吟。”玄宗终于开口了。
郭晞与杨青条件反射般的起立、并腿，杨青正犹豫该不该跪下去，玄宗左手抬起向下压了压，示意二人坐下。
“希烈，健羽卫最近情形如何？”
郭晞虽不知玄宗急召自己入宫究竟为何，但肯定不是问问健羽卫现状这样简单。不过圣上既然垂询，他还是迅速朗声答道：“现健羽卫上下用命、士气高涨！战力亦有不少提升！”
“唔。”玄宗略带欣慰的点点头，“不知与北衙六军较之，孰优孰劣？”
郭晞与杨青对视一眼，坚毅道：“唯实战经验略逊一筹而已！”话虽简短，但言语中的自傲表露无疑。
玄宗会意的笑笑：“那就是说，其余方面都能胜出了？”
郭晞迟疑了一下，随即大胆的回视玄宗：“此亦圣上当初建军之目的！”
玄宗畅怀大笑：“好！希烈最是谨慎自谦，今日能说出这话，足见不负朕之所托。”
紧接着玄宗话锋一转：“前些时日朕命你二人让健羽卫兵士熟悉掌握火器之使用，进展如何？”
郭晞恭敬答道：“微臣与子吟商议后，已挑选各旅中忠正谨慎之兵士，教授其保管和使用之法，再逐渐增加人数，目前已有近半兵士掌握了震天雷与火爆箭之使用，尚在加紧熟练之中。”
“唔。”玄宗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相关的一件重要事情，“子吟上次建议常渊将配制好的火药重新碾碎后再制成火器，说方便储藏运输，你近日实用操演，可有不妥之处？”
郭晞点头笑道：“微臣本不知其中关键，不过前日常少监亲来营中观看操演，对火器之稳定大加赞赏，想必是极为有效的。”
“那就好。”玄宗微笑颔首，又开始盯着手中的奏折出神，不再开口了。
郭晞杨青知道必有下文，都静静的等着。
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玄宗合上奏折，凝视二人片刻后，面容一肃：“今日召你二人进宫，是为一件大事！”
郭晞杨青立即站立起身：“是！”
这次玄宗并没有阻止二人以标准的军姿候命：“安西都护府今日来报，西边不是很太平。高仙芝灭石国后，烟衣大食大举西来，有意进攻我濛池一线……”
玄宗接下来说了什么杨青已经听不到了，他心里只有电光火石般冒出的三个字——怛罗斯！
大唐与烟衣大食间唯一的战争——怛罗斯之战！这场极大改变中亚格局、继而影响整个西亚、影响世界宗教格局、甚至影响西方世界文明进程的战争！
现在的大唐乃至后续的五代、北宋等东方王者都没有意识到即将爆发的怛罗斯之战有多深远的影响意义，就算是战后也是如此。因为对大唐来说，怛逻斯之战并不是一场重要的战役。《新唐书》中仅有短短一行记述：“高仙芝及大食，战于怛逻斯城，败绩。”至于《旧唐书》，则对这场战役未着一字。
可是，杨青知道，最起码，怛罗斯之战意味着三件事。
第一，怛罗斯之战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帝国之间的正面交锋，也是东西方文明的直接碰撞。大唐的失败意味着从此以后，阳关以西的诸多西域国家不再为中原政权所有。
第二，怛罗斯之战失败后，大唐内外交困，全面退出对西域的争夺控制，中亚成为阿拉伯与吐蕃争夺的战场，而中亚各国开始了伊斯兰化的历程，世界三大宗教格局由此开始。
第三，怛罗斯之战后，唐军的俘虏被押回阿拉伯，其中有会造纸的工匠，东方的造纸术从此由阿拉伯传往欧洲。纸张对于文明的传播意味着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可怜的杨青，今天终于知道现在是公元多少年了！天宝十年，就是公元751年！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安史之乱，还有四年就要爆发了！
“子吟？子吟？”
“啊？”直到玄宗连唤了好几声，杨青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派健羽卫远赴西域、支援安西军一事如何？”玄宗有些不满，自己在说如此重要的事，杨青竟然走神？
杨青楞了半晌，好不容易消化了这句话。
“要去！”
郭晞有些吃惊，自己还没考虑好呢，怎么杨青如此热心？健羽卫可是禁卫亲军，又刚组建不到一年，毫无上阵实战的经验，这样的队伍能拉上去打吗？再说，远赴西域，后勤、环境都是大问题，他都考虑好了？
杨青可没考虑这么多，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唐帝国的荣耀，不能在怛罗斯谢幕！既然我知道怛罗斯的直接败因是葛逻禄的叛变，既然我都立志要制止安史之乱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改变怛罗斯之战的结局！
不知不觉中，杨青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唐的子民。
“好！”玄宗大为兴奋，像他这样一位在前期无所不为的君主、一位开创了开元盛世、万邦来朝的君主，岂容西方异族来轻视大唐的天威？
当即，玄宗将今日收到的奏折与自己的打算与郭杨二人详细道来。
高仙芝回到龟兹后，很快就收到了来往于西域各国间商队的求助与报告，烟衣大食打着为石国报仇复国的旗号，纠集了一支数目不明的联军，其中以呼罗珊军为主、咸海以西的昭武九姓诸国联军为辅，大肆侵犯火寻东曹等地，对商旅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很奇怪的是，大食军战力惊人，但是行动并不迅速，也并未有过多杀戮，似乎另有图谋，在等待着什么。
高仙芝的判断是大食军颇为畏惧唐军的直接干预，越是这样，越应该迅速出兵打退大食军的蚕食侵略，否则大唐威信将有如葱岭以西的诸胡国的领土，也会慢慢消失。于是高仙芝火速上书朝廷，希望下旨讨伐大食联军。
郭晞和杨青都不太清楚西域的一些恩怨纠纷，玄宗也稍作了一番解释。在这里，笔者也将此时的形势与怛罗斯之战的背景做个大致的介绍。
唐太宗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位于吐鲁番盆地的高昌国被唐军所灭，成为唐朝的西州。到高宗时，安西都护府已经迁至更西方的龟兹一带，直逼葱岭（帕米尔高原）。
在唐朝西进的同时，另一股强大的势力也正在向东扩张。
公元632年，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逝世。曾在他病中代为执行政务，也是他最信赖的弟子艾卜·伯克尔继承了教团领袖的地位，称为“哈里发”。
第四代哈里发是出身于哈希姆家族的阿里。对此，倭马亚家族心有不甘。公元661年，奥斯曼的堂弟、大马士革总督穆阿维叶自立为哈里发，开创倭马亚王朝。
两雄相争，阿里被杀。
历史上，将从第一代的艾卜·伯克尔到第四代的阿里称为“正统哈里发”时代。其间，第三代哈里发奥斯曼曾向唐朝派出使节，时间是高宗永徽二年（公元651年）。《旧唐书》中记载道：“大食国，始遣使朝献。”
倭马亚王朝在政治上不得人心，于公元683年爆发内乱，内乱持续了十年才结束。内乱的伤痕平复之后，阿拉伯人再次开始扩张。
公元705年，库泰拔·伊本·穆斯里姆远征中亚细亚，一时间所向无敌。
其时，葱岭以西的河中地区，是粟特诸国（中国史书称其为“昭武九姓”）的领土。粟特人无力抵挡阿拉伯人的兵锋，而唐朝势力尚未逾越葱岭，他们只得求助于西突厥的一支——以勇武闻名的突骑施。
突骑施艰难抵挡住阿拉伯的骑兵。开元三年，库泰拔死。这时玄宗皇帝刚满三十岁，正准备雄心勃勃地对西域开展征伐。
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突骑施可汗吐火仙率军攻占唐朝管辖下的碎叶城。唐军反攻，吐火仙落败而逃，最后在贺逻岭被俘。
十一年后，哈希姆家族的阿布·阿拔斯推翻了倭马亚王朝的统治，建立阿拔斯王朝。
在唐朝，把倭亚马王朝称为“白衣大食”，把阿拔斯王朝称为“烟衣大食”，以示区别。
有迹象表明，唐朝曾支援过倭马亚王朝的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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