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翔子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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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单哲才看向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嘬着酒的阿爹，老人看到单哲看向他，急忙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继续品着酒。
“阿爹”单哲开口道。
“啊，怎么了？”。阿爹装作不经意抬头的问道。
“那个，因为没多少钱，又要留学费，所以就……”，单哲故意没说完，低着头有些黯然的说道。
“没事没事，没给我买东西就算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又不是大姑娘，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阿爹摆摆手非常大气的说了句。
“所以就…没给您买多少。您看，这是衬衫，这是西装外套，这是裤子皮鞋，最后还有一块手表都是给您买的。您要不来试试？”单哲语气一变，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
只见阿爹放下酒杯，站起来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样一样的拿起来打量着。嘴里说着：“我一个糟老头子你给我整这些玩意干嘛，这要穿出去别人不说我臭显摆啊”，脸上却早都笑开了花。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啊”，阿爹最后说了句。
“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奶奶，你东西收好了没，收好了来帮阿爹看看衣服合不合身。”单哲朝里屋喊了句。
“那我就去试试？”说完到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阿爹换完衣服就跑到奶奶面前显摆，奶奶被他转烦了冲单哲说到：“你说你没事给他买这玩意干啥，俺们乡下人能穿这衣裳吗，你就浪费钱吧……”。
奶奶还没说完，阿爹就打断她的话：“咋啦咋啦，就许孙子给你买金项链金戒指，就不许孙子给我买身新衣裳了？小哲就你一个人的孙子啊？”
阿爹还准备继续说，就见奶奶回头盯着他。阿爹不经意的退到单哲旁边拿起手表说了句：“我出去溜达溜达”，急忙跑出家门。
单哲看着老人的背影，忽然听到身后奶奶笑出了声，不经意间也跟着笑了起来。
……
老人出门之后就去了一片小树林里，里面一群老头子在打牌下棋，看见老人过去，有眼尖的喊道：“呦，胜哥，你这穿的是啥啊？”。阿爹名叫单胜顶，村里人大都喊他老胜或者胜老头，叫阿爹胜哥的这位是本家族弟，跟阿爹是一个奶奶的，大名单胜杨，只知道村里人都叫他老杨。
“说你没见过世面你还犟嘴，老胜穿的是西装，电视机里大老板还有主持人都这样穿。”另一个正在打牌的老人对之前说话的人说到。说话的人是老马，村里的书记，也是他们那一代人里文化水平最好的，还有个弟弟小马。见对方也不回嘴，老马又对胜老头说道：“老胜，这大热天的你穿成这样热不热？”
“哎，是有点热”。说着阿爹就把外套脱掉搭在肩膀上，将衬衫袖子往上卷了卷又故意甩了甩手。
“哎呦，老胜你这不简单呐，这手表都戴上了，赶紧抠下来给大家伙看看”。老马看着阿爹手腕上的手表凑近说到。
“那你们可得小心点，这可是我孙子给我买的，摔坏了你家那几亩地的花生都不够赔的”。阿爹小心翼翼的将手表从手腕上取下来，递给老马的时候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就吹吧，你这啥表啊，还我那几亩地花生都赔不起。呦，还外国货，都是英文看不懂啊。还有这上面这个13是啥意思”。老马明显有些不信阿爹说的。
“我孙子说这表是外国的什么劳动力（劳力士）牌子的，这西装也是啥他骂你（阿玛尼）的，都是外国货。至于那个13，今天不是13号吗，它上面就显示13，明天就变成14了”。阿爹把之前单哲跟他解释的话向大家伙说了一遍。
阿爹继续跟他们炫耀了会，就听见奶奶喊他回家吃饭，跟大家伙说了声先走了，就回家去了。
“你们说这老胜说的是真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孙子给他买的？”阿爹刚走，就有人开口问到。
“估计是真的，老胜下午去接小哲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人接话到。
“小哲不是才出去了半个月左右吗，怎么能挣那么多钱？”
“这谁知道呢，人家是大学生，脑子里的东西跟我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
“大学生挣钱那么好挣？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去。”老马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哎，老马，你急着回去干嘛呀”，老杨在后面问到。
“老二家小儿子读到高三不愿意读了，非要出去打工。老二都同意了，我得去劝劝老二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他人也都该回家的回家，该干活的干活去了。
回到家里，阿爹张口就问：“不是吃饭吗，小颖小芳怎么都还没回来？小哲，你去小梅家喊他们回来”。
单哲从门口站起来去喊大姐二姐了。单哲觉得从去了魔都，自己就好像很喜欢坐在门口。
回来随便吃了点晚饭，单哲就回房间休息了。坐了一天的车，单哲早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躺倒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死了，自己的尸体旁边有很多人，有老妈，有大姐二姐，有爷爷奶奶，还有褚姑娘，就连老爸都在，更有无数不认识的人站在两旁。
第二天吃完早饭，阿爹跟单哲提了一下考上大学办酒席的事。录取通知书家里早都已经收到了，只不过单哲一直没在家，酒席就一直没办。
单哲跟阿爹说不办了，毕竟自己家现在这个情况，办了也不会有亲戚来，算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翔子。
翔子本名单飞翔，和单哲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年龄比单哲小一岁，是昨天书记他弟弟的小儿子，算辈分比单哲要长一辈。单哲记得上辈子他好像十六七岁就辍学出去打工了，后来见面也少了，也就知道他后来一直在珠城工作。
“翔子，那么早干嘛呢”，单哲冲他打了个招呼。
“找你有事呢。先进屋，你家还有没有饭，我早上没吃饭就跑过来了。”翔子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单哲往回走。两家人往上推几代，本来就是一家人，所以翔子和单哲之间也没什么客气不客气之说。
单哲给他盛了碗稀饭，又把菜和馒头端过来，坐在他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
“你阿爹昨天跟我大伯说什么了？怎么他昨天一回去就跟我爸说让我回去继续上学，说什么不读书就没出息，又说你这个大学生出去半个月比他们种一年地挣的钱都多。本来我爸都答应让我出去打工了，他这一弄又不让我出去了。”翔子边吃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阿爹昨天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大伯说的是对的。你才多大，那么想出去打工干嘛？”单哲有些想不通，上学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事了，他怎么就想出去打工呢。
“我跟你说你别传出去”，翔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其他人才说道：“我在学校处了个女朋友，期末考试那天我和她一起去吃东西，路上我亲她的时候碰巧被她妈妈看到了，然后非说我毁了她家姑娘清白，一直在学校闹，学校就让我把家长叫过去处理这件事”。
“那你到底毁没毁人家清白？”单哲问到。
“真没有啊，我跟她就牵个手，亲个嘴，最多在抱一抱，其他的真的没做过啊”，翔子有些无奈的说到。
“那你让你家里人去一趟就是了”，单哲白了他一眼。
“这不行，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我的，我又没办法证明我真的没做过，所以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能把我打死的，学校那边又说家长不去不行，毕竟对方父母一直在学校闹。想来想去就只有我辍学跑路这一个办法”，翔子垂心丧气的说到。
“你处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她父母难道就只闹，没有说什么条件吗？”单哲觉得这件事有些印象，上辈子好像翔子也跟他提过。
“她叫姚思琪，跟我是同班同学。她爸妈说要我家赔两千块钱才行。要是其他时间也就算了，可我哥过年要结婚，家里的钱现在动不得啊。”翔子提到姚思琪的时候声音明显温柔了一些。
单哲这才想起来上辈子翔子跟自己说过姚思琪是他的初恋，因为一件事两个人都被学校开除了。后来他去了宁城打工，而姚思琪去了魔都在一个会所做了技师。中间翔子曾去过两次魔都找她，但好像没什么结果。后来翔子直到结婚都没有谈过一个交往超过两个月的女朋友。想到这，单哲突然想对翔子说一句：呸，渣男。
“你回家把你家摩托车骑过来”，单哲突然对他说了句。
“骑车干嘛，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翔子有些着急的说到。
“你先别管，信我就先骑车送我到镇上，然后跟我去市区一趟”。单哲对他说了句，也不管他怎么想，直接去屋里拿东西了。
翔子还有话想问，但看单哲进屋了，又加上他说的话，一咬牙一跺脚就回家骑车去了。没过几分钟，家门口就传来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单哲背上背包就坐了上去。至于为什么自己不骑，那是因为自己根本不会骑摩托。
摩托车忽然启动，单哲连忙扶住车后的铁架。翔子在在前面忽然大笑起来，单哲好像听出了什么，也跟着放声大笑出来。
是啊，那年夏天我见过的她，至那年以后，我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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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单哲开口道。
“啊，怎么了？”。阿爹装作不经意抬头的问道。
“那个，因为没多少钱，又要留学费，所以就……”，单哲故意没说完，低着头有些黯然的说道。
“没事没事，没给我买东西就算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又不是大姑娘，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阿爹摆摆手非常大气的说了句。
“所以就…没给您买多少。您看，这是衬衫，这是西装外套，这是裤子皮鞋，最后还有一块手表都是给您买的。您要不来试试？”单哲语气一变，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
只见阿爹放下酒杯，站起来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样一样的拿起来打量着。嘴里说着：“我一个糟老头子你给我整这些玩意干嘛，这要穿出去别人不说我臭显摆啊”，脸上却早都笑开了花。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啊”，阿爹最后说了句。
“您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奶奶，你东西收好了没，收好了来帮阿爹看看衣服合不合身。”单哲朝里屋喊了句。
“那我就去试试？”说完到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阿爹换完衣服就跑到奶奶面前显摆，奶奶被他转烦了冲单哲说到：“你说你没事给他买这玩意干啥，俺们乡下人能穿这衣裳吗，你就浪费钱吧……”。
奶奶还没说完，阿爹就打断她的话：“咋啦咋啦，就许孙子给你买金项链金戒指，就不许孙子给我买身新衣裳了？小哲就你一个人的孙子啊？”
阿爹还准备继续说，就见奶奶回头盯着他。阿爹不经意的退到单哲旁边拿起手表说了句：“我出去溜达溜达”，急忙跑出家门。
单哲看着老人的背影，忽然听到身后奶奶笑出了声，不经意间也跟着笑了起来。
……
老人出门之后就去了一片小树林里，里面一群老头子在打牌下棋，看见老人过去，有眼尖的喊道：“呦，胜哥，你这穿的是啥啊？”。阿爹名叫单胜顶，村里人大都喊他老胜或者胜老头，叫阿爹胜哥的这位是本家族弟，跟阿爹是一个奶奶的，大名单胜杨，只知道村里人都叫他老杨。
“说你没见过世面你还犟嘴，老胜穿的是西装，电视机里大老板还有主持人都这样穿。”另一个正在打牌的老人对之前说话的人说到。说话的人是老马，村里的书记，也是他们那一代人里文化水平最好的，还有个弟弟小马。见对方也不回嘴，老马又对胜老头说道：“老胜，这大热天的你穿成这样热不热？”
“哎，是有点热”。说着阿爹就把外套脱掉搭在肩膀上，将衬衫袖子往上卷了卷又故意甩了甩手。
“哎呦，老胜你这不简单呐，这手表都戴上了，赶紧抠下来给大家伙看看”。老马看着阿爹手腕上的手表凑近说到。
“那你们可得小心点，这可是我孙子给我买的，摔坏了你家那几亩地的花生都不够赔的”。阿爹小心翼翼的将手表从手腕上取下来，递给老马的时候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就吹吧，你这啥表啊，还我那几亩地花生都赔不起。呦，还外国货，都是英文看不懂啊。还有这上面这个13是啥意思”。老马明显有些不信阿爹说的。
“我孙子说这表是外国的什么劳动力（劳力士）牌子的，这西装也是啥他骂你（阿玛尼）的，都是外国货。至于那个13，今天不是13号吗，它上面就显示13，明天就变成14了”。阿爹把之前单哲跟他解释的话向大家伙说了一遍。
阿爹继续跟他们炫耀了会，就听见奶奶喊他回家吃饭，跟大家伙说了声先走了，就回家去了。
“你们说这老胜说的是真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孙子给他买的？”阿爹刚走，就有人开口问到。
“估计是真的，老胜下午去接小哲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人接话到。
“小哲不是才出去了半个月左右吗，怎么能挣那么多钱？”
“这谁知道呢，人家是大学生，脑子里的东西跟我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
“大学生挣钱那么好挣？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去。”老马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哎，老马，你急着回去干嘛呀”，老杨在后面问到。
“老二家小儿子读到高三不愿意读了，非要出去打工。老二都同意了，我得去劝劝老二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他人也都该回家的回家，该干活的干活去了。
回到家里，阿爹张口就问：“不是吃饭吗，小颖小芳怎么都还没回来？小哲，你去小梅家喊他们回来”。
单哲从门口站起来去喊大姐二姐了。单哲觉得从去了魔都，自己就好像很喜欢坐在门口。
回来随便吃了点晚饭，单哲就回房间休息了。坐了一天的车，单哲早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躺倒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这一夜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死了，自己的尸体旁边有很多人，有老妈，有大姐二姐，有爷爷奶奶，还有褚姑娘，就连老爸都在，更有无数不认识的人站在两旁。
第二天吃完早饭，阿爹跟单哲提了一下考上大学办酒席的事。录取通知书家里早都已经收到了，只不过单哲一直没在家，酒席就一直没办。
单哲跟阿爹说不办了，毕竟自己家现在这个情况，办了也不会有亲戚来，算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翔子。
翔子本名单飞翔，和单哲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年龄比单哲小一岁，是昨天书记他弟弟的小儿子，算辈分比单哲要长一辈。单哲记得上辈子他好像十六七岁就辍学出去打工了，后来见面也少了，也就知道他后来一直在珠城工作。
“翔子，那么早干嘛呢”，单哲冲他打了个招呼。
“找你有事呢。先进屋，你家还有没有饭，我早上没吃饭就跑过来了。”翔子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单哲往回走。两家人往上推几代，本来就是一家人，所以翔子和单哲之间也没什么客气不客气之说。
单哲给他盛了碗稀饭，又把菜和馒头端过来，坐在他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
“你阿爹昨天跟我大伯说什么了？怎么他昨天一回去就跟我爸说让我回去继续上学，说什么不读书就没出息，又说你这个大学生出去半个月比他们种一年地挣的钱都多。本来我爸都答应让我出去打工了，他这一弄又不让我出去了。”翔子边吃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阿爹昨天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大伯说的是对的。你才多大，那么想出去打工干嘛？”单哲有些想不通，上学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事了，他怎么就想出去打工呢。
“我跟你说你别传出去”，翔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其他人才说道：“我在学校处了个女朋友，期末考试那天我和她一起去吃东西，路上我亲她的时候碰巧被她妈妈看到了，然后非说我毁了她家姑娘清白，一直在学校闹，学校就让我把家长叫过去处理这件事”。
“那你到底毁没毁人家清白？”单哲问到。
“真没有啊，我跟她就牵个手，亲个嘴，最多在抱一抱，其他的真的没做过啊”，翔子有些无奈的说到。
“那你让你家里人去一趟就是了”，单哲白了他一眼。
“这不行，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我的，我又没办法证明我真的没做过，所以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能把我打死的，学校那边又说家长不去不行，毕竟对方父母一直在学校闹。想来想去就只有我辍学跑路这一个办法”，翔子垂心丧气的说到。
“你处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她父母难道就只闹，没有说什么条件吗？”单哲觉得这件事有些印象，上辈子好像翔子也跟他提过。
“她叫姚思琪，跟我是同班同学。她爸妈说要我家赔两千块钱才行。要是其他时间也就算了，可我哥过年要结婚，家里的钱现在动不得啊。”翔子提到姚思琪的时候声音明显温柔了一些。
单哲这才想起来上辈子翔子跟自己说过姚思琪是他的初恋，因为一件事两个人都被学校开除了。后来他去了宁城打工，而姚思琪去了魔都在一个会所做了技师。中间翔子曾去过两次魔都找她，但好像没什么结果。后来翔子直到结婚都没有谈过一个交往超过两个月的女朋友。想到这，单哲突然想对翔子说一句：呸，渣男。
“你回家把你家摩托车骑过来”，单哲突然对他说了句。
“骑车干嘛，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翔子有些着急的说到。
“你先别管，信我就先骑车送我到镇上，然后跟我去市区一趟”。单哲对他说了句，也不管他怎么想，直接去屋里拿东西了。
翔子还有话想问，但看单哲进屋了，又加上他说的话，一咬牙一跺脚就回家骑车去了。没过几分钟，家门口就传来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单哲背上背包就坐了上去。至于为什么自己不骑，那是因为自己根本不会骑摩托。
摩托车忽然启动，单哲连忙扶住车后的铁架。翔子在在前面忽然大笑起来，单哲好像听出了什么，也跟着放声大笑出来。
是啊，那年夏天我见过的她，至那年以后，我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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