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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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捏了褚姑娘的脸还亲了一口。
单哲甩了甩脑袋，醒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过说真的，褚姑娘的脸，捏着真好玩。往旁边看了看，褚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掏出手机找到褚姑娘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嘟嘟嘟…”没人接，单哲急忙推开车门就向四周寻找着褚姑娘，却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单哲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褚姑娘的名字。
谁知刚跑过一个路口就看见褚姑娘一手拎了一个方便袋在路上走着。单哲急忙跑过去从她手中夺过方便袋：“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看你睡的太熟了，就没叫。”褚姑娘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我怕我叫你，你醒过来又亲我。但这句话她是不能和单哲说的。
回到车里，褚姑娘让单哲把方便袋里的快餐拿出来，两个人就这样一人捧着一份坐在车里吃了起来。吃的过程中褚姑娘发现单哲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便瞪着眼睛问到：“你一直看我干嘛”。
“那个，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单哲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
“就是~你的脸能让我捏一下吗，就一下。”单哲急忙说到。
褚姑娘瞪着单哲的眼睛越来越大，手上的一次性筷子弯曲幅度也越来越大。“不能！”褚姑娘咬着牙说出了两个字，与此同时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也‘咔嚓’一声断成四截。
“你平时一定都是自己拧瓶盖的吧”，单哲顺口接了一句。单哲真的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嘴真的有点贱啊，这个时候不都应该道歉吗，自己说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单哲觉得自己需要补救一下。
“你的筷子断了，要不你用我的？”双杀！单哲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情商前所未有的侮辱。就在单哲思考怎么去补救的时候，褚姑娘一把夺走单哲手中的筷子，然后把自己断成四截的筷子扔在了单哲的快餐盒里。
单哲这次不敢再说话了，默默的从饭盒里拿起两根断了的筷子，一口口的往嘴里扒着饭。啊，真香！
吃完饭去办了银行卡，两个人就开车回了9798。
张宪银行和李宗仁两个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了。没再闲聊，两个人直接就合同的条约进行最后的确认。单哲仔细看了看合同，没有什么问题，便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合同，李宗仁将一个箱子递给了单哲，单哲打开看了看，一箱子的现金，数了数，一摞是一万，一共52摞，数了两遍都还是这个数。
“怎么多了两万”？单哲看着张宪。
“就当是你额外送我们两首歌的回礼吧”。张宪解释道。
“行吧，那我也不矫情了”。说完就拉着褚姑娘去银行存钱了。那么多钱放手里，心里不安稳啊。
存完钱回来路过商场的时候，单哲让褚姑娘停车在边上等一会，自己要去商场里买个东西。单哲只进入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也没见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没拿。
“你进去买了什么东西啊”，褚姑娘问单哲。
“秘密”。
“不说拉倒，我还不想知道呢”。
回到9798的时候，张宪他们也已经离开了，王胖子把单哲拉到办公室说：“知道我早上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不知道”，单哲老老实实的回答。
“跟你直说吧，张宪的爷爷是魔都的二把手，李宗仁的舅舅在魔都国土局上班，你以后想来魔都发展，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比赚钱更重要”。王胖子跟单哲解释着。
单哲没想到王胖子心眼还挺多，自己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谢谢王哥了，不过，我在你这驻唱的工资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算呢”，单哲笑嘻嘻的问王胖子。
“你还真是掉钱眼里了。”王胖子打趣到。
“一晚三百，自己记住唱了几天，临走的时候去找会计要就行了。”
“行，那我先出去了”。
“赶紧走赶紧走，让我清净一会”，王胖子一脸嫌弃的把单哲往外赶。
回到房间，发现褚姑娘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单哲搬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睡着的褚姑娘，褚姑娘长得真的真好看啊。单哲就这样在旁边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屁股有些疼了，才站起来往楼下走去。
习惯性的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却发现旁边有个人也坐下了。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单先生”，那人开口道。
单哲看了看，是王胖子店里的领班，好像是叫李德利，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没事，这是你们的地盘，按理说应该我问你才对，李大哥”，单哲跟他开了句玩笑。
“抽烟吗”李德利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抽出一支递给单哲。
“好久没抽过了，得有快十年了吧”，单哲伸手将烟接了过来说到。
“那你抽烟够早啊”李德利笑了笑，明显是不相信。
是挺早的啊，九岁那年抽烟，被叔叔看到罚自己在家门口跪了一个小时搓衣板，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抽过了。算上上辈子，得有三四十年没碰过这东西了，说快十年那是说少了。
“李大哥是有什么事吗”，单哲问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随便聊聊。”李德利把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小哲啊，你想家吗？”
“想，每天都会想”。
“我也想，想我老婆孩子，想我爹和老娘”。
“想他们就回去看看呗”
“怎么回？回不去啊。孩子上学要花钱，父亲和老娘养老要花钱，老婆在家里带孩子上学也要花钱。不敢回去啊”。
“那就把他们接过来”。
“接过来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不介意我还嫌自己没出息呢”
“也是，那就努力挣钱，让他们以后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
“我现在不就在努力工作挣钱呢吗”李德利说道。
“那你有认真工作吗？”单哲问他。
“有啊，一直都是认认真真的，生怕出一点过错”。
“认真个屁啊，认真那你还坐在这里跟我聊天？还不去干活？来客人了没看到啊”，单哲笑着踢了他一脚。
李德利起身拍拍屁股，嘴上骂骂咧咧的转身要回店里。单哲急忙拽住他，抬了抬手里夹着的烟，李德利又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帮单哲点着。单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上笑意还没散去，心里却有些苦涩，他是这里的李德利，那他又是多少个男人的缩影啊。
深吸了一口烟，呛的单哲直咳嗽。旁边传来一句：“不会抽就别抽了”。
“好，不抽了”，说完就把烟在地上捻灭了。单哲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一个优点，虽然自己嘴贱，但自己听话啊。
说话的人是褚姑娘，不用回头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怎么那么快就醒了？”单哲问她。
“睡不着了，就醒了”。
“要回家了？”
“嗯”
“那就回去吧，还在这傻愣着干嘛”，说完也不等褚姑娘再说话，直接转身回到店里。
他感觉得到褚姑娘应该在后面盯着他，但他却没有回头。就像他知道今天是褚姑娘的生日，但准备的礼物还需要几天才能拿到，但他却没有说；他给她写的歌也早都抄好了，他也没说；他想着等过几天把歌录好，连着礼物一起送给她，给她个惊喜岂不是更好。他就这样一句话都没说，直直的上了楼。
褚姑娘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单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她想告诉他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知道今天他买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要送给自己的礼物；她想问他给她写的歌写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听到；她最后想告诉他，她明天要去港城了，起码半个月才会回来，想问他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可不可以等她回来。
她以为他会回头看看自己，想着等他一回头自己就把这些问题都说给他听。可他没有回头，她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单哲回到楼上将手中熄灭了的烟扔进垃圾桶，然后开始准备今天的表演；褚姑娘启动车子，消失在夜幕中。
那天，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只是，话到嘴边我却发现我成了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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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哲甩了甩脑袋，醒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过说真的，褚姑娘的脸，捏着真好玩。往旁边看了看，褚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掏出手机找到褚姑娘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嘟嘟嘟…”没人接，单哲急忙推开车门就向四周寻找着褚姑娘，却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单哲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褚姑娘的名字。
谁知刚跑过一个路口就看见褚姑娘一手拎了一个方便袋在路上走着。单哲急忙跑过去从她手中夺过方便袋：“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看你睡的太熟了，就没叫。”褚姑娘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我怕我叫你，你醒过来又亲我。但这句话她是不能和单哲说的。
回到车里，褚姑娘让单哲把方便袋里的快餐拿出来，两个人就这样一人捧着一份坐在车里吃了起来。吃的过程中褚姑娘发现单哲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便瞪着眼睛问到：“你一直看我干嘛”。
“那个，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单哲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
“就是~你的脸能让我捏一下吗，就一下。”单哲急忙说到。
褚姑娘瞪着单哲的眼睛越来越大，手上的一次性筷子弯曲幅度也越来越大。“不能！”褚姑娘咬着牙说出了两个字，与此同时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也‘咔嚓’一声断成四截。
“你平时一定都是自己拧瓶盖的吧”，单哲顺口接了一句。单哲真的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嘴真的有点贱啊，这个时候不都应该道歉吗，自己说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单哲觉得自己需要补救一下。
“你的筷子断了，要不你用我的？”双杀！单哲真的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情商前所未有的侮辱。就在单哲思考怎么去补救的时候，褚姑娘一把夺走单哲手中的筷子，然后把自己断成四截的筷子扔在了单哲的快餐盒里。
单哲这次不敢再说话了，默默的从饭盒里拿起两根断了的筷子，一口口的往嘴里扒着饭。啊，真香！
吃完饭去办了银行卡，两个人就开车回了9798。
张宪银行和李宗仁两个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了。没再闲聊，两个人直接就合同的条约进行最后的确认。单哲仔细看了看合同，没有什么问题，便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合同，李宗仁将一个箱子递给了单哲，单哲打开看了看，一箱子的现金，数了数，一摞是一万，一共52摞，数了两遍都还是这个数。
“怎么多了两万”？单哲看着张宪。
“就当是你额外送我们两首歌的回礼吧”。张宪解释道。
“行吧，那我也不矫情了”。说完就拉着褚姑娘去银行存钱了。那么多钱放手里，心里不安稳啊。
存完钱回来路过商场的时候，单哲让褚姑娘停车在边上等一会，自己要去商场里买个东西。单哲只进入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也没见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没拿。
“你进去买了什么东西啊”，褚姑娘问单哲。
“秘密”。
“不说拉倒，我还不想知道呢”。
回到9798的时候，张宪他们也已经离开了，王胖子把单哲拉到办公室说：“知道我早上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不知道”，单哲老老实实的回答。
“跟你直说吧，张宪的爷爷是魔都的二把手，李宗仁的舅舅在魔都国土局上班，你以后想来魔都发展，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比赚钱更重要”。王胖子跟单哲解释着。
单哲没想到王胖子心眼还挺多，自己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谢谢王哥了，不过，我在你这驻唱的工资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算呢”，单哲笑嘻嘻的问王胖子。
“你还真是掉钱眼里了。”王胖子打趣到。
“一晚三百，自己记住唱了几天，临走的时候去找会计要就行了。”
“行，那我先出去了”。
“赶紧走赶紧走，让我清净一会”，王胖子一脸嫌弃的把单哲往外赶。
回到房间，发现褚姑娘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单哲搬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睡着的褚姑娘，褚姑娘长得真的真好看啊。单哲就这样在旁边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屁股有些疼了，才站起来往楼下走去。
习惯性的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却发现旁边有个人也坐下了。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单先生”，那人开口道。
单哲看了看，是王胖子店里的领班，好像是叫李德利，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没事，这是你们的地盘，按理说应该我问你才对，李大哥”，单哲跟他开了句玩笑。
“抽烟吗”李德利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抽出一支递给单哲。
“好久没抽过了，得有快十年了吧”，单哲伸手将烟接了过来说到。
“那你抽烟够早啊”李德利笑了笑，明显是不相信。
是挺早的啊，九岁那年抽烟，被叔叔看到罚自己在家门口跪了一个小时搓衣板，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抽过了。算上上辈子，得有三四十年没碰过这东西了，说快十年那是说少了。
“李大哥是有什么事吗”，单哲问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随便聊聊。”李德利把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小哲啊，你想家吗？”
“想，每天都会想”。
“我也想，想我老婆孩子，想我爹和老娘”。
“想他们就回去看看呗”
“怎么回？回不去啊。孩子上学要花钱，父亲和老娘养老要花钱，老婆在家里带孩子上学也要花钱。不敢回去啊”。
“那就把他们接过来”。
“接过来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不介意我还嫌自己没出息呢”
“也是，那就努力挣钱，让他们以后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
“我现在不就在努力工作挣钱呢吗”李德利说道。
“那你有认真工作吗？”单哲问他。
“有啊，一直都是认认真真的，生怕出一点过错”。
“认真个屁啊，认真那你还坐在这里跟我聊天？还不去干活？来客人了没看到啊”，单哲笑着踢了他一脚。
李德利起身拍拍屁股，嘴上骂骂咧咧的转身要回店里。单哲急忙拽住他，抬了抬手里夹着的烟，李德利又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帮单哲点着。单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上笑意还没散去，心里却有些苦涩，他是这里的李德利，那他又是多少个男人的缩影啊。
深吸了一口烟，呛的单哲直咳嗽。旁边传来一句：“不会抽就别抽了”。
“好，不抽了”，说完就把烟在地上捻灭了。单哲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一个优点，虽然自己嘴贱，但自己听话啊。
说话的人是褚姑娘，不用回头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怎么那么快就醒了？”单哲问她。
“睡不着了，就醒了”。
“要回家了？”
“嗯”
“那就回去吧，还在这傻愣着干嘛”，说完也不等褚姑娘再说话，直接转身回到店里。
他感觉得到褚姑娘应该在后面盯着他，但他却没有回头。就像他知道今天是褚姑娘的生日，但准备的礼物还需要几天才能拿到，但他却没有说；他给她写的歌也早都抄好了，他也没说；他想着等过几天把歌录好，连着礼物一起送给她，给她个惊喜岂不是更好。他就这样一句话都没说，直直的上了楼。
褚姑娘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单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她想告诉他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知道今天他买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要送给自己的礼物；她想问他给她写的歌写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听到；她最后想告诉他，她明天要去港城了，起码半个月才会回来，想问他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可不可以等她回来。
她以为他会回头看看自己，想着等他一回头自己就把这些问题都说给他听。可他没有回头，她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单哲回到楼上将手中熄灭了的烟扔进垃圾桶，然后开始准备今天的表演；褚姑娘启动车子，消失在夜幕中。
那天，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只是，话到嘴边我却发现我成了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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