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风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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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爷惨死了？”莫吟风很是惊讶，但是惊讶中又有点不一样的情绪，赶忙问，“老爷是怎么……死的？”
“这个还不清楚，贫道看不出来。”白秋池觉得他有一点奇怪，所以撒了个谎，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老爷一定是被那个妖怪害死的！”莫吟风突然抬起头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不然怎么会没有留下痕……”莫吟风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说下去，但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说，“那么多人都被那个妖物杀了，白道长，请您快点把它消灭吧！”
莫管家果然有问题。白秋池故意把老爷的死状说得含糊不清，他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一样。
“莫管家，我也觉得老爷是被妖怪杀的。”白秋池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破绽，说，“不过应该没那么简单，还是麻烦您把大家都召集到大厅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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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池带着几个小厮去暗室，想把胡老爷的尸体搬运上来进一步检查。不料，去到的时候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桌子上吃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刚刚趁他出去的时候，还有人来过这里。
之前他来的时候把老爷放在地上，用白布盖着，现在胡老爷却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白秋池上前探查，发现他全身的血都不见了，嘴唇恢复了苍白，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奇怪，之前他过来的时候，老爷明明有很明显的中毒现象。
白秋池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先叫锦絮过来守着，而不是直接冲出去找人，好在他留了那个装饭菜的小瓶子，他伸手去摸，瓶子还在。
“白道长，您有什么吩咐吗？”在外面等候的小厮问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把老爷运到冰阁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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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池满怀疑惑，来到了大厅。
二夫人和双胞胎姐妹正在抱头痛哭流涕，两个少爷一言不发坐着，莫管家则在吩咐下人处理后事。
“抱歉，贫道来迟了。”白秋池道歉，“请节哀。”
“白道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二夫人由两个女儿扶着站了起来，哭着说。
“二夫人……”
“白大哥，衙门的人来了！”白秋池话还没说完，锦絮带着四五个县衙的人，来到了大厅，看到众人都集中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胡老爷过世了。”白秋池回答说。
“什么？”锦絮吓了一跳，一起来的县衙的人也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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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雨夜。
白秋池皱着眉头，对着线索图纸思考着，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
“白大哥，对前面问话，你有什么想法吗？”锦絮坐在旁边看他那么久都没说话，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太接近了，我要先梳理一下线索。”白秋池叹了口气，很难过地说，“已经有五个命案了，可是我完全阻止不了。”
“白大哥，你不要太自责。”锦絮安慰他，“一定很快就会结束的。”
“锦絮，这里太奇怪了，我总觉得这还不是结束的时候。”白秋池说，“繁络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他只说他准备去找前任知府大人去了解情况。”锦絮摇摇头，“我也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了。”
“辛苦你了。”白秋池问，“你安顿好衙门的差人了吗？”
“莫管家带他们到客房去了。”锦絮说，“我去接应他们的时候已经把情况简单和他们说了。”
白秋池点点头，把图纸平铺在锦絮面前，说：“你看。我们的计划需要调整了。需要调查的人增加了——二夫人、大少爷、三少爷、双胞胎姐妹、阿良、翠儿、敏儿（大夫人之前的侍女），还有莫管家。”
“加上了莫管家？”锦絮说。
“没错，这两天问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白秋池说，“第一次问话的时候，他和二夫人有短暂的眼神交流；听我说到老爷去世消息的时候，好像早就知道他死得没有痕迹，还说是妖怪干的；第二次问话的时候，说老爷去世的那个时间自己在账房里，而我碰见他去下人房间是去找人是想加强巡视，但是那么急急忙忙的，应该另有隐情。”
“我倒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老爷去世的时候情况有什么特别的吗？”
“事实上，我是跟踪阿良去到老爷房间里的暗室的，阿良第一个发现老爷的尸体，应该被吓跑了。我刚刚去到那里的时候，看到老爷身上没有伤，但是全身是血，嘴唇发紫，应该是中毒身亡，可是后来我带家丁去搬运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的血迹消失了，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痕迹，就像管家说的那样没有痕迹，他一定知道什么。”
“真的很奇怪，白大哥知道是什么毒吗？”
“当时我只是用银针试了试确认有毒，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对了，我带了一点样品回来。”白秋池拿出那瓶他收集的饭菜，“我是密封着的，应该没有问题。”
“白大哥，你考虑真周全。”锦絮拿出水晶靠近这个瓶子，水晶并没有变化。抬头看着白秋池说，“奇怪，没有沾妖气……”
白秋池也疑惑了，打开瓶子，再放了一根银针进去，银针竟然也没有了变化。
“不可能，当时银针明明马上变得很黑，说明毒性很强。”白秋池又惊又疑。
“白大哥，我们到冰阁去看看。”锦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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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了冰阁。
“我之前竟然忘记这个方法了。”锦絮拿着水晶走到胡老爷身边，水晶的颜色变成了鲜红，她抬头对白秋池说，“白大哥，老爷身上的确有妖气，但是不强。”
“其他人的情况呢？”
“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试试看。”
“麻烦你了。”
“大夫人身上残留的妖气特别强，婉儿是最强的。”锦絮一一检查，突然惊慌地说，“三夫人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白秋池一直在旁边看着，刚刚看起来白布下明明是有人的，原来只是个障眼法。
白秋池马上冲到门外去问守卫情况： “今天值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
“白道长，不好了！”大少爷的侍女蕾儿突然急匆匆地跑来，说，“刚刚大少爷让我去给官爷们送夜宵，可是他们的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会不会是他们也出来调查了？”锦絮问。
“应该不会的，我去的时候还问了门口值守的阿青，他说他们没有出去我才进去送夜宵的。”
“蕾儿姑娘，麻烦你去通知莫管家，加派人手去找他们。”
“我马上去。”蕾儿跑远了。
“能让不会动的尸体和武艺高强的衙役凭空消失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妖，但是大少爷为什么会特意让蕾儿送夜宵呢？”白秋池满腹疑惑。
“白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锦絮问。
“找人。”白秋池说，“五个人目标应该很大，顺便把阿良找出来。”
锦絮点点头，递给白秋池一张防水符咒，说：“白大哥，外面雨下得好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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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交加，狂风暴雨。
“雪妍，快开门。”
“吟风，你怎么来了？”舒雪妍打开门，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你放心，没有人跟来。”
舒雪妍让莫吟风赶紧进屋子，她对着远处喊：“雪儿，我要睡了，不要让别人打扰。”
雪儿在远处应了一声。
“这么危险的时候你怎么……”进了屋子，舒雪妍灭了灯，拿出毛巾帮莫吟风擦雨水。
“雪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莫吟风用颤抖的手抓住舒雪妍的手。
“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舒雪妍让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热茶，说，“究竟是怎么了？”
“我……在巡逻的时候……看到了雁灵纱。”这时窗外一声惊雷，闪电的光一瞬间打亮了莫吟风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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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太可怕了……”阿良哆哆嗦嗦地说。
“你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胡彦施示意他坐下来说。
“小的像平时一样，绕了好几圈才去送饭的，应该没有人发现。”
“你这个傻瓜，那个白道长早就跟着你了。”
“什么？小的没有发现。小的该……”阿良又想跪下来。
“算了，你继续说。”胡彦施让他坐好，反正以他的本事，发现阿良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到了那里，小的发现老爷没有点灯，周围一片漆黑，就放下食龛转身去点灯。谁知道……小的举起灯一看，发现老爷就贴在墙上……”
“你看清楚他是什么样子了吗？”
“他……眼睛睁得很大，全身滴着血，实在是太可怕了……”阿良一回忆起那个画面，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贴在墙上……”胡彦施若有所思，问，“你还看到周围有什么情况吗？”
“当时已经吓坏了，小的就拿着灯跌跌撞撞地逃跑了……没看清。”阿良摇摇头。
“好了，你先去睡觉吧，如果你不想被白道长发现就躲好了。”胡彦施警告他。
“好，小的不乱走，小的告退。”阿良一脸惨白地退了下去。
目睹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他今晚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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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舒雪妍非常惊讶。
“我绝对没有看错……还是穿着她的衣服……我看见她……往衙役住的客房去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
“那你通知白道长了吗？”
“没有，我立刻来了你这里。”喝了几口热茶，莫吟风慢慢冷静下来，“一定是那个妖怪……老不死也已经解决了，我也已经善后了，别人看不出来的。我们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下一回就轮到我们了。”
“可是平儿……”舒雪妍犹豫地说。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
“我……真的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那就想办法带他一起走。”
又是一声惊雷，他们没有注意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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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不清楚，贫道看不出来。”白秋池觉得他有一点奇怪，所以撒了个谎，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老爷一定是被那个妖怪害死的！”莫吟风突然抬起头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不然怎么会没有留下痕……”莫吟风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说下去，但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说，“那么多人都被那个妖物杀了，白道长，请您快点把它消灭吧！”
莫管家果然有问题。白秋池故意把老爷的死状说得含糊不清，他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一样。
“莫管家，我也觉得老爷是被妖怪杀的。”白秋池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破绽，说，“不过应该没那么简单，还是麻烦您把大家都召集到大厅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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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池带着几个小厮去暗室，想把胡老爷的尸体搬运上来进一步检查。不料，去到的时候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桌子上吃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刚刚趁他出去的时候，还有人来过这里。
之前他来的时候把老爷放在地上，用白布盖着，现在胡老爷却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白秋池上前探查，发现他全身的血都不见了，嘴唇恢复了苍白，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奇怪，之前他过来的时候，老爷明明有很明显的中毒现象。
白秋池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先叫锦絮过来守着，而不是直接冲出去找人，好在他留了那个装饭菜的小瓶子，他伸手去摸，瓶子还在。
“白道长，您有什么吩咐吗？”在外面等候的小厮问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把老爷运到冰阁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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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池满怀疑惑，来到了大厅。
二夫人和双胞胎姐妹正在抱头痛哭流涕，两个少爷一言不发坐着，莫管家则在吩咐下人处理后事。
“抱歉，贫道来迟了。”白秋池道歉，“请节哀。”
“白道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二夫人由两个女儿扶着站了起来，哭着说。
“二夫人……”
“白大哥，衙门的人来了！”白秋池话还没说完，锦絮带着四五个县衙的人，来到了大厅，看到众人都集中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胡老爷过世了。”白秋池回答说。
“什么？”锦絮吓了一跳，一起来的县衙的人也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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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雨夜。
白秋池皱着眉头，对着线索图纸思考着，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
“白大哥，对前面问话，你有什么想法吗？”锦絮坐在旁边看他那么久都没说话，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太接近了，我要先梳理一下线索。”白秋池叹了口气，很难过地说，“已经有五个命案了，可是我完全阻止不了。”
“白大哥，你不要太自责。”锦絮安慰他，“一定很快就会结束的。”
“锦絮，这里太奇怪了，我总觉得这还不是结束的时候。”白秋池说，“繁络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他只说他准备去找前任知府大人去了解情况。”锦絮摇摇头，“我也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了。”
“辛苦你了。”白秋池问，“你安顿好衙门的差人了吗？”
“莫管家带他们到客房去了。”锦絮说，“我去接应他们的时候已经把情况简单和他们说了。”
白秋池点点头，把图纸平铺在锦絮面前，说：“你看。我们的计划需要调整了。需要调查的人增加了——二夫人、大少爷、三少爷、双胞胎姐妹、阿良、翠儿、敏儿（大夫人之前的侍女），还有莫管家。”
“加上了莫管家？”锦絮说。
“没错，这两天问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白秋池说，“第一次问话的时候，他和二夫人有短暂的眼神交流；听我说到老爷去世消息的时候，好像早就知道他死得没有痕迹，还说是妖怪干的；第二次问话的时候，说老爷去世的那个时间自己在账房里，而我碰见他去下人房间是去找人是想加强巡视，但是那么急急忙忙的，应该另有隐情。”
“我倒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老爷去世的时候情况有什么特别的吗？”
“事实上，我是跟踪阿良去到老爷房间里的暗室的，阿良第一个发现老爷的尸体，应该被吓跑了。我刚刚去到那里的时候，看到老爷身上没有伤，但是全身是血，嘴唇发紫，应该是中毒身亡，可是后来我带家丁去搬运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的血迹消失了，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痕迹，就像管家说的那样没有痕迹，他一定知道什么。”
“真的很奇怪，白大哥知道是什么毒吗？”
“当时我只是用银针试了试确认有毒，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对了，我带了一点样品回来。”白秋池拿出那瓶他收集的饭菜，“我是密封着的，应该没有问题。”
“白大哥，你考虑真周全。”锦絮拿出水晶靠近这个瓶子，水晶并没有变化。抬头看着白秋池说，“奇怪，没有沾妖气……”
白秋池也疑惑了，打开瓶子，再放了一根银针进去，银针竟然也没有了变化。
“不可能，当时银针明明马上变得很黑，说明毒性很强。”白秋池又惊又疑。
“白大哥，我们到冰阁去看看。”锦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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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了冰阁。
“我之前竟然忘记这个方法了。”锦絮拿着水晶走到胡老爷身边，水晶的颜色变成了鲜红，她抬头对白秋池说，“白大哥，老爷身上的确有妖气，但是不强。”
“其他人的情况呢？”
“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试试看。”
“麻烦你了。”
“大夫人身上残留的妖气特别强，婉儿是最强的。”锦絮一一检查，突然惊慌地说，“三夫人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白秋池一直在旁边看着，刚刚看起来白布下明明是有人的，原来只是个障眼法。
白秋池马上冲到门外去问守卫情况： “今天值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
“白道长，不好了！”大少爷的侍女蕾儿突然急匆匆地跑来，说，“刚刚大少爷让我去给官爷们送夜宵，可是他们的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会不会是他们也出来调查了？”锦絮问。
“应该不会的，我去的时候还问了门口值守的阿青，他说他们没有出去我才进去送夜宵的。”
“蕾儿姑娘，麻烦你去通知莫管家，加派人手去找他们。”
“我马上去。”蕾儿跑远了。
“能让不会动的尸体和武艺高强的衙役凭空消失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妖，但是大少爷为什么会特意让蕾儿送夜宵呢？”白秋池满腹疑惑。
“白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锦絮问。
“找人。”白秋池说，“五个人目标应该很大，顺便把阿良找出来。”
锦絮点点头，递给白秋池一张防水符咒，说：“白大哥，外面雨下得好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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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交加，狂风暴雨。
“雪妍，快开门。”
“吟风，你怎么来了？”舒雪妍打开门，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你放心，没有人跟来。”
舒雪妍让莫吟风赶紧进屋子，她对着远处喊：“雪儿，我要睡了，不要让别人打扰。”
雪儿在远处应了一声。
“这么危险的时候你怎么……”进了屋子，舒雪妍灭了灯，拿出毛巾帮莫吟风擦雨水。
“雪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莫吟风用颤抖的手抓住舒雪妍的手。
“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舒雪妍让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热茶，说，“究竟是怎么了？”
“我……在巡逻的时候……看到了雁灵纱。”这时窗外一声惊雷，闪电的光一瞬间打亮了莫吟风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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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太可怕了……”阿良哆哆嗦嗦地说。
“你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胡彦施示意他坐下来说。
“小的像平时一样，绕了好几圈才去送饭的，应该没有人发现。”
“你这个傻瓜，那个白道长早就跟着你了。”
“什么？小的没有发现。小的该……”阿良又想跪下来。
“算了，你继续说。”胡彦施让他坐好，反正以他的本事，发现阿良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到了那里，小的发现老爷没有点灯，周围一片漆黑，就放下食龛转身去点灯。谁知道……小的举起灯一看，发现老爷就贴在墙上……”
“你看清楚他是什么样子了吗？”
“他……眼睛睁得很大，全身滴着血，实在是太可怕了……”阿良一回忆起那个画面，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贴在墙上……”胡彦施若有所思，问，“你还看到周围有什么情况吗？”
“当时已经吓坏了，小的就拿着灯跌跌撞撞地逃跑了……没看清。”阿良摇摇头。
“好了，你先去睡觉吧，如果你不想被白道长发现就躲好了。”胡彦施警告他。
“好，小的不乱走，小的告退。”阿良一脸惨白地退了下去。
目睹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他今晚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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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舒雪妍非常惊讶。
“我绝对没有看错……还是穿着她的衣服……我看见她……往衙役住的客房去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
“那你通知白道长了吗？”
“没有，我立刻来了你这里。”喝了几口热茶，莫吟风慢慢冷静下来，“一定是那个妖怪……老不死也已经解决了，我也已经善后了，别人看不出来的。我们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下一回就轮到我们了。”
“可是平儿……”舒雪妍犹豫地说。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
“我……真的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那就想办法带他一起走。”
又是一声惊雷，他们没有注意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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