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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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我只听白大侠的！”繁络故意说，“你不要浪费时间！”
“哼！懒得管你！”锦絮把头转向一边。
白秋池默默叹了口气，这两个人……
白秋池给他们简单介绍了府上的人物：胡老夫人的三儿子，是胡家唯一继承人胡老爷胡江海。他先后娶了三个妻子，大夫人为其诞下家中长子胡彦施和二儿子胡彦彬，二夫人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胡念慈和胡念安，而三夫人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子胡彦平。大少爷胡彦施娶了少夫人兰瑟凝，生下泪红女婴，主要由兰瑟凝的两个侍女翠儿和婉儿照顾。
“还是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梳理吧。”听白秋池开始说重点，两人立马闭嘴，提起精神来。
“我觉得这一家子的气氛很是奇怪，不管是什么场合，总是要从上往下空着两个座位，而且家中房间布置和正常的人家正好相反，就像是镜子投射的一样，可室内却没有镜子。”
“白大哥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没有镜子，我的房间也是，大夫人房间也是，她们梳妆的时候都不用镜子吗？如果有侍女还可以说得过去，薇儿说大夫人都是自己梳洗打扮，那她怎么看得到？”
“这么诡异……”繁络奋笔疾书，时而发出几句感叹。
“锦絮，你带着镜子吗？”
“没有随身带着，很累赘。平时住店都有镜子，没有镜子我就梳个马尾。”
繁络一脸嫌弃地看着锦絮，锦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繁络，记下来，带个镜子进来。”白秋池交代。
“好。”繁络在另一张纸上写上备忘录。
“听侍女婉儿和翠儿说婴儿出生时天色变得血红，乌鸦不赶走，阴雨不散。可第一次见到那个婴孩时，觉得她与平常婴孩并无异处，只是滴水未进却依然红润，而且眼泪是微红的。全家上下，出了少夫人兰瑟凝，其他人对婴儿的态度冷漠，谈话也了无生机。”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个孩子。”锦絮说。
“我也是！”繁络举手，锦絮狠狠瞪他一眼，他闭嘴，在备忘录处记下来：看红泪婴儿。
“接着就是我追着那道光到莲池去，被幻象迷惑，一个声音唤醒了我，是翠儿。还有那次我初探莲池被弹出来，险些撞到围墙，是也是翠儿的声音使我清醒过来。”白秋池想了想，继续说，“第一个命案，是胡老夫人的爱猫，是只有异瞳的黑猫，当时也是翠儿在黑暗中找到的。”
“黑暗中她能看到黑猫，这个侍女不简单。”锦絮说。
“第二天，黑猫就在莲池死了，而且一点血肉都不剩。当时，是婉儿发现的，她当时呼吸急促，脉象不稳，是翠儿给她一种血红色的药丸让她吃才缓过来，我觉得这个药并不是翠儿说的治心脏的药。胡老夫人问询赶来，悲痛欲绝，和亲曾孙女的事情比起来，黑猫却更为重要。当时也是翠儿让我赶紧回去休息，我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回去了，没有留下来查探现场。”
“调查翠儿。”繁络记下来。
“当天下午，我故意透露给胡老爷我子时要下莲池探查，晚上我特意提前出发，看到胡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跑向莲池，目光空洞无神，当她伸手去碰触莲花时便马上紧紧被莲吸着，动弹不得。我赶过去，却被大少爷阻止了，当我查探老夫人情况时他却不见了。和他交谈时，对此他的解释是只是碰巧路过，认出是我也就放心离去，不想管什么事情。”白秋池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胡老夫人的死状和黑猫一样，都只剩皮囊。每次我在莲池出现幻觉，都有这个叹息声，直入脑中，所以很容易控制人的心智。”
“怎么这么可怕啊，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了。”锦絮打了个冷战。
“叹息声和出现幻觉，这个要解决一下。”繁络倒是挺淡定地记录着，问，“白大侠，我们什么时候再下莲池啊？”
“这个我们一会儿商量。接下来更奇怪，胡老爷出现了，还邀我喝莲子茶，说了他们胡家多年前搬到了这里，怪事不断。是他停止了修葺旧宅，家业才渐渐恢复兴旺。三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全家出游躲过一劫。一位术士让他建个大水塘，他就着这个莲池往前扩大了旧宅。术士还做了法事，请了雪山灵物放入池中，后来池中生莲，花开不败，就是这时候他说似乎莲花以前是雪白的。”白秋池说。
“看来，这胡老爷和大少爷也是有很多问题啊。”繁络感叹道，“这一家人还真是奇怪。”
“胡老爷说自从有了莲池，胡老夫人喜猫，他爱莲，犬子嗜鱼，渐渐人心就疏远了。而大少爷的鱼，总是在池中消失，这个大少爷解释说是他想知道莲池里有什么，所以放不同品种的鱼进去测试。少夫人嫁进门之后，情况有变，胡老爷却不肯说了。”
“由于爱好家人疏远，这也太牵强了吧？大少爷这样测试有什么意义，证明水下的妖怪不吃什么品种的鱼吗？”繁络脸上写着大大的疑问。
“是很奇怪。你还是快记下来吧！”锦絮赶紧催他。
“你怎么不记了？”繁络发现锦絮坐在一旁休息，问道。
“你记，我补充就好了。”锦絮回他相同的话，“你不要浪费时间！”
“记就记吧。”繁络继续奋笔疾书。
“回到房里，我竟然又听到了叹息声，想到老爷一人在池边，不放心，到了那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去老爷房间时看到蜡烛刚好熄灭，就没有多想，谁知道，老爷第二天早上就这样失踪了，到处找也没找到。”
“难怪那时候前厅集中时没有看到家主。”锦絮说。
“不过胡老爷应该暂时是安全的，莫管家带我到胡老爷的房间，全是莲制品，他还告诉我三年前的火灾后，胡老爷和大夫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最后一个见到胡老爷的是伙房的小厮阿良，这个人，记一下，也要查。”
“好咧！”对于白秋池的吩咐，繁络可以说是唯命是从。
“有家丁说他往大少爷房间的方向去了，去找他却不知去向。我们要查查他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白秋池回忆了一下，补充道，“除此之外，那天早上我还看到大少爷和侍女婉儿的争吵。看起来，是大少爷负了她。”
“这个大少爷，和三夫人勾三搭四的，连侍女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锦絮忿忿不平。
“那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没有什么头绪，就打算先到莲池里探查一下，就是前面我告诉你们里面有结界的情况，那天翠儿还告诉我，她是三年前火灾之后来到胡府的。”
“看来好多事情和这场火灾有关啊！”繁络说。
“没错，这些我们都要梳理清楚。当天下午就举行了胡老夫人的祭典，是我负责超度的，也没有一般葬礼的大哭声。”
“哈哈，白大哥现学现卖！”锦絮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亏有你教我，不然就露馅了。”
白秋池很爽快地感谢锦絮，弄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只好说：“不用谢了，是你学的快，又快又好。”
“就是因为没学好，所以分散了注意力，竟然没发现少夫人没来，当我们赶到房间时，少夫人在外厅昏迷不醒，侍女婉儿在里屋离奇身亡，凭人力是无法这样把人悬空吊起来的，而她死亡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翠儿却说，婉儿之前祭典时站在她身边。当时，水晶石变成了血红。”
“那么，确实有妖。”锦絮托着下巴肯定地说。
“而且，应该就隐藏在莲池之下。”白秋池说，“第四天清早，我又去看少夫人醒了没有，想了解情况，可是她还是昏迷不醒。翠儿说婉儿最近是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明真相。之前赶去少夫人房间时偷偷溜走的大少爷也没来看望过少夫人，倒是被我抓到的二少爷常来看望。”
“这家子的关系，还真是乱。”繁络已经用新的一页纸开始画人物关系图了。
“我和二少爷有两次长谈。第一次简单说了火灾的情况，他说火灾时，三少爷由于体弱没有和全家同游，是后来伤重身亡的家丁救出来的。并且这件事之后，目不识丁的三少爷就不说话了，之后再让他回忆搬回新宅的时间就头痛地晕了过去。”白秋池顿了顿，说，“这和后面我跟大少爷侍女蕾儿、大夫人交流后却都有矛盾。蕾儿说三少爷一同出游，却因体弱未出马车，见到二少爷火灾之前在丢挺大袋的东西。大夫人也说家里最后商定让三少爷同去，但连重要的祭祖他也没出现过。而且，和双胞胎姐妹交流时，无意间透露出三少爷其实不是目不识丁，还教授她们知识。”
“不知道是谁在说谎啊。”锦絮觉得有点乱，示意繁络赶紧记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怕等会忘了，在路上薇儿也和我说过一些家里的情况，关于大夫人，我们还可以去问问她之前的侍女敏儿。记！”
“好，记记记！”繁络虽然不喜欢她这种命令的口气，还是马上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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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懒得管你！”锦絮把头转向一边。
白秋池默默叹了口气，这两个人……
白秋池给他们简单介绍了府上的人物：胡老夫人的三儿子，是胡家唯一继承人胡老爷胡江海。他先后娶了三个妻子，大夫人为其诞下家中长子胡彦施和二儿子胡彦彬，二夫人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胡念慈和胡念安，而三夫人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子胡彦平。大少爷胡彦施娶了少夫人兰瑟凝，生下泪红女婴，主要由兰瑟凝的两个侍女翠儿和婉儿照顾。
“还是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梳理吧。”听白秋池开始说重点，两人立马闭嘴，提起精神来。
“我觉得这一家子的气氛很是奇怪，不管是什么场合，总是要从上往下空着两个座位，而且家中房间布置和正常的人家正好相反，就像是镜子投射的一样，可室内却没有镜子。”
“白大哥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没有镜子，我的房间也是，大夫人房间也是，她们梳妆的时候都不用镜子吗？如果有侍女还可以说得过去，薇儿说大夫人都是自己梳洗打扮，那她怎么看得到？”
“这么诡异……”繁络奋笔疾书，时而发出几句感叹。
“锦絮，你带着镜子吗？”
“没有随身带着，很累赘。平时住店都有镜子，没有镜子我就梳个马尾。”
繁络一脸嫌弃地看着锦絮，锦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繁络，记下来，带个镜子进来。”白秋池交代。
“好。”繁络在另一张纸上写上备忘录。
“听侍女婉儿和翠儿说婴儿出生时天色变得血红，乌鸦不赶走，阴雨不散。可第一次见到那个婴孩时，觉得她与平常婴孩并无异处，只是滴水未进却依然红润，而且眼泪是微红的。全家上下，出了少夫人兰瑟凝，其他人对婴儿的态度冷漠，谈话也了无生机。”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个孩子。”锦絮说。
“我也是！”繁络举手，锦絮狠狠瞪他一眼，他闭嘴，在备忘录处记下来：看红泪婴儿。
“接着就是我追着那道光到莲池去，被幻象迷惑，一个声音唤醒了我，是翠儿。还有那次我初探莲池被弹出来，险些撞到围墙，是也是翠儿的声音使我清醒过来。”白秋池想了想，继续说，“第一个命案，是胡老夫人的爱猫，是只有异瞳的黑猫，当时也是翠儿在黑暗中找到的。”
“黑暗中她能看到黑猫，这个侍女不简单。”锦絮说。
“第二天，黑猫就在莲池死了，而且一点血肉都不剩。当时，是婉儿发现的，她当时呼吸急促，脉象不稳，是翠儿给她一种血红色的药丸让她吃才缓过来，我觉得这个药并不是翠儿说的治心脏的药。胡老夫人问询赶来，悲痛欲绝，和亲曾孙女的事情比起来，黑猫却更为重要。当时也是翠儿让我赶紧回去休息，我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回去了，没有留下来查探现场。”
“调查翠儿。”繁络记下来。
“当天下午，我故意透露给胡老爷我子时要下莲池探查，晚上我特意提前出发，看到胡老夫人跌跌撞撞地跑向莲池，目光空洞无神，当她伸手去碰触莲花时便马上紧紧被莲吸着，动弹不得。我赶过去，却被大少爷阻止了，当我查探老夫人情况时他却不见了。和他交谈时，对此他的解释是只是碰巧路过，认出是我也就放心离去，不想管什么事情。”白秋池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胡老夫人的死状和黑猫一样，都只剩皮囊。每次我在莲池出现幻觉，都有这个叹息声，直入脑中，所以很容易控制人的心智。”
“怎么这么可怕啊，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了。”锦絮打了个冷战。
“叹息声和出现幻觉，这个要解决一下。”繁络倒是挺淡定地记录着，问，“白大侠，我们什么时候再下莲池啊？”
“这个我们一会儿商量。接下来更奇怪，胡老爷出现了，还邀我喝莲子茶，说了他们胡家多年前搬到了这里，怪事不断。是他停止了修葺旧宅，家业才渐渐恢复兴旺。三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全家出游躲过一劫。一位术士让他建个大水塘，他就着这个莲池往前扩大了旧宅。术士还做了法事，请了雪山灵物放入池中，后来池中生莲，花开不败，就是这时候他说似乎莲花以前是雪白的。”白秋池说。
“看来，这胡老爷和大少爷也是有很多问题啊。”繁络感叹道，“这一家人还真是奇怪。”
“胡老爷说自从有了莲池，胡老夫人喜猫，他爱莲，犬子嗜鱼，渐渐人心就疏远了。而大少爷的鱼，总是在池中消失，这个大少爷解释说是他想知道莲池里有什么，所以放不同品种的鱼进去测试。少夫人嫁进门之后，情况有变，胡老爷却不肯说了。”
“由于爱好家人疏远，这也太牵强了吧？大少爷这样测试有什么意义，证明水下的妖怪不吃什么品种的鱼吗？”繁络脸上写着大大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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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记了？”繁络发现锦絮坐在一旁休息，问道。
“你记，我补充就好了。”锦絮回他相同的话，“你不要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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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我竟然又听到了叹息声，想到老爷一人在池边，不放心，到了那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去老爷房间时看到蜡烛刚好熄灭，就没有多想，谁知道，老爷第二天早上就这样失踪了，到处找也没找到。”
“难怪那时候前厅集中时没有看到家主。”锦絮说。
“不过胡老爷应该暂时是安全的，莫管家带我到胡老爷的房间，全是莲制品，他还告诉我三年前的火灾后，胡老爷和大夫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最后一个见到胡老爷的是伙房的小厮阿良，这个人，记一下，也要查。”
“好咧！”对于白秋池的吩咐，繁络可以说是唯命是从。
“有家丁说他往大少爷房间的方向去了，去找他却不知去向。我们要查查他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白秋池回忆了一下，补充道，“除此之外，那天早上我还看到大少爷和侍女婉儿的争吵。看起来，是大少爷负了她。”
“这个大少爷，和三夫人勾三搭四的，连侍女也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锦絮忿忿不平。
“那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没有什么头绪，就打算先到莲池里探查一下，就是前面我告诉你们里面有结界的情况，那天翠儿还告诉我，她是三年前火灾之后来到胡府的。”
“看来好多事情和这场火灾有关啊！”繁络说。
“没错，这些我们都要梳理清楚。当天下午就举行了胡老夫人的祭典，是我负责超度的，也没有一般葬礼的大哭声。”
“哈哈，白大哥现学现卖！”锦絮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亏有你教我，不然就露馅了。”
白秋池很爽快地感谢锦絮，弄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只好说：“不用谢了，是你学的快，又快又好。”
“就是因为没学好，所以分散了注意力，竟然没发现少夫人没来，当我们赶到房间时，少夫人在外厅昏迷不醒，侍女婉儿在里屋离奇身亡，凭人力是无法这样把人悬空吊起来的，而她死亡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翠儿却说，婉儿之前祭典时站在她身边。当时，水晶石变成了血红。”
“那么，确实有妖。”锦絮托着下巴肯定地说。
“而且，应该就隐藏在莲池之下。”白秋池说，“第四天清早，我又去看少夫人醒了没有，想了解情况，可是她还是昏迷不醒。翠儿说婉儿最近是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明真相。之前赶去少夫人房间时偷偷溜走的大少爷也没来看望过少夫人，倒是被我抓到的二少爷常来看望。”
“这家子的关系，还真是乱。”繁络已经用新的一页纸开始画人物关系图了。
“我和二少爷有两次长谈。第一次简单说了火灾的情况，他说火灾时，三少爷由于体弱没有和全家同游，是后来伤重身亡的家丁救出来的。并且这件事之后，目不识丁的三少爷就不说话了，之后再让他回忆搬回新宅的时间就头痛地晕了过去。”白秋池顿了顿，说，“这和后面我跟大少爷侍女蕾儿、大夫人交流后却都有矛盾。蕾儿说三少爷一同出游，却因体弱未出马车，见到二少爷火灾之前在丢挺大袋的东西。大夫人也说家里最后商定让三少爷同去，但连重要的祭祖他也没出现过。而且，和双胞胎姐妹交流时，无意间透露出三少爷其实不是目不识丁，还教授她们知识。”
“不知道是谁在说谎啊。”锦絮觉得有点乱，示意繁络赶紧记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怕等会忘了，在路上薇儿也和我说过一些家里的情况，关于大夫人，我们还可以去问问她之前的侍女敏儿。记！”
“好，记记记！”繁络虽然不喜欢她这种命令的口气，还是马上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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