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似醉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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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大少爷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拜会了老爷的好朋友，也就是少夫人的父亲，由此才认识了少夫人。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听说少爷回来了，我们都出门迎接。可是少爷急急赶回家中，被淋湿的衣裳都没换下，就直接跑到前厅跪着请老爷去提亲，说这辈子非少夫人不娶，如果老爷不同意他就不起来。我拿着毛巾追了过去，刚好看到老爷答应了，那时大少爷的笑容，我觉得是我见过他笑得最真心的高兴了。婚事当然是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大少爷更是亲自去把少夫人接回来。少夫人刚嫁过来，两人刚开始相敬如宾、甜甜蜜蜜的，我们下人都觉得他们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郎才女貌，又是门当户对。可是现在看来，少夫人真是太可怜了。”蕾儿叹了口气，虽然她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但是还是忍不住同情少夫人，“非常奇怪的是，娶了少夫人后，少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往外面跑，而且……”
“而且？”
“变得我都开始不认识他了，经常沾着浓重的酒气回来，也不去少夫人那里，听别人说，他是去花天酒地了，唉——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秋池这才突然想起，他们两人的房间确实不在一处，着实奇怪。
“更过分的是，他……”蕾儿说到这里，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白秋池心里明白了，这个大少爷对家里的侍女肯定也没有放过吧。
“谢谢蕾儿姑娘告诉贫道这么多，最后还想问问关于三年前火灾的事情，你还能想起当时的情况吗？”
“我记得，那时候刚好碰上了清明节，家里决定要去祭祖，顺便踏青。谁知道回来一看，什么都没了。我的妹妹……也死在了那场火灾。”蕾儿想起自己的妹妹蕊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也该十五岁了。”
“那时候有人幸存吗？”
“没有，无一幸免。”
“那三少爷呢？”
“三少爷？他和我们一起出游了。”
“你见过他出现吗？”
“没有，三少爷身体虚弱，就一直在马车里。”
“当时是谁照顾三少爷呢？”
“不知道，可能是三夫人吧？”
这样一来，也确定不了三少爷火灾时到底在哪里。二少爷和蕾儿，是谁在说谎呢？又或许，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相。
“火灾发生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人或者事情？”
“奇怪的事情么……”蕾儿想了一下，说，“那时候二少爷……”
“唷——好俊朗的男人！” 突然一个女子出现在不远处，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明明还在服丧期，她却穿着鲜艳的桔色绣花纱裙，从头到脚，配饰一应俱全，特别是脖子上佩戴的纽金丝珠花多宝璎珞闪闪发光，贵气十足。她脸上的妆很浓，鲜红的嘴唇微张着妩媚地笑着，不过却显得很年轻，看不出实际年龄。
她嘴角一扬，跌跌撞撞、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哎呀”一声，故意往白秋池身上一倒。
白秋池本能地灵敏闪开，却还是马上好心地伸手扶住了她，本想扶稳她后放开手，谁知她竟然很快地伸出手缠住了白秋池的脖子。
好快的身手，是习武之人！
“近处看，更加俊了！”趁白秋池分神，她忍不住伸出手。
这回白秋池没给她机会，放开了她，用更快的速度后退一步。
“三夫人，您又喝醉了。这可是白道长啊！”蕾儿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想扶住三夫人。
三夫人雁灵纱却自己稳住了，兰花指遮面，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浮现出来，这个白道长不简单啊！
“三夫人，抱歉。”白秋池率先道歉。
“白道长还真是长得很英俊啊，符合我的胃口。” 雁灵纱却自说自话，“就是有点不解风月啊！可惜可惜，还是我家彦施懂得我的心思，先走喽！”
说话间，她已经迤迤然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下次白道长可别把我推开了哦！”
“白道长，请您见谅。”蕾儿汗颜，尴尬地解释，“三夫人喝醉了酒就会这样的。”
“没关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刚刚离得也挺近的，但他根本没有闻到酒气，不知道这个三夫人这样靠上来是何用意？而且，三夫人的功力也不浅，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这个大少爷有没有关系呢？
“蕾儿姑娘，你知道三夫人的嫁过来之前的事情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夫人是老爷直接带回来的，是什么月阁？不记得了，听其他人说，好像是一个……青楼。”蕾儿有点不好意思。
“三夫人姓什么？”
“雁，大雁的雁。”
“那就是了。”
落月阁，怀襄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都改姓雁作为名号，只不过，这里只是表面上是青楼，具体在江湖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不好说。白秋池只知道，这里有很多来自*的各种情报，不过因为他的门派桐游派自有探查消息的部门，所以好像和落月阁没有什么往来。
“这些可能莫管家会更加清楚。”蕾儿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太多口舌。”
“恕贫道冒昧，三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少爷这里呢？”
“这个……我更加不敢妄自揣测，只是看到三夫人经常来找大少爷，大少爷却很少去她那里。”
“多谢蕾儿姑娘了，之前我们说到火灾时，你说二少爷……”
“有一次，我看到二少爷好像在丢什么东西，挺大一袋的……”
“蕾儿，快过来！”房中传来胡彦施的声音。
“是！”蕾儿对白秋池一拜，匆匆跑过去了。
挺大一袋的东西……是什么呢？
又被打断了……
白秋池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的事情，大少爷应该也会很快知道。至于蕾儿的话，和二少爷一样，也只能作为参考，得再整理一下思路，多去了解一些情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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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变得我都开始不认识他了，经常沾着浓重的酒气回来，也不去少夫人那里，听别人说，他是去花天酒地了，唉——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秋池这才突然想起，他们两人的房间确实不在一处，着实奇怪。
“更过分的是，他……”蕾儿说到这里，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白秋池心里明白了，这个大少爷对家里的侍女肯定也没有放过吧。
“谢谢蕾儿姑娘告诉贫道这么多，最后还想问问关于三年前火灾的事情，你还能想起当时的情况吗？”
“我记得，那时候刚好碰上了清明节，家里决定要去祭祖，顺便踏青。谁知道回来一看，什么都没了。我的妹妹……也死在了那场火灾。”蕾儿想起自己的妹妹蕊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也该十五岁了。”
“那时候有人幸存吗？”
“没有，无一幸免。”
“那三少爷呢？”
“三少爷？他和我们一起出游了。”
“你见过他出现吗？”
“没有，三少爷身体虚弱，就一直在马车里。”
“当时是谁照顾三少爷呢？”
“不知道，可能是三夫人吧？”
这样一来，也确定不了三少爷火灾时到底在哪里。二少爷和蕾儿，是谁在说谎呢？又或许，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相。
“火灾发生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人或者事情？”
“奇怪的事情么……”蕾儿想了一下，说，“那时候二少爷……”
“唷——好俊朗的男人！” 突然一个女子出现在不远处，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明明还在服丧期，她却穿着鲜艳的桔色绣花纱裙，从头到脚，配饰一应俱全，特别是脖子上佩戴的纽金丝珠花多宝璎珞闪闪发光，贵气十足。她脸上的妆很浓，鲜红的嘴唇微张着妩媚地笑着，不过却显得很年轻，看不出实际年龄。
她嘴角一扬，跌跌撞撞、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哎呀”一声，故意往白秋池身上一倒。
白秋池本能地灵敏闪开，却还是马上好心地伸手扶住了她，本想扶稳她后放开手，谁知她竟然很快地伸出手缠住了白秋池的脖子。
好快的身手，是习武之人！
“近处看，更加俊了！”趁白秋池分神，她忍不住伸出手。
这回白秋池没给她机会，放开了她，用更快的速度后退一步。
“三夫人，您又喝醉了。这可是白道长啊！”蕾儿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想扶住三夫人。
三夫人雁灵纱却自己稳住了，兰花指遮面，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浮现出来，这个白道长不简单啊！
“三夫人，抱歉。”白秋池率先道歉。
“白道长还真是长得很英俊啊，符合我的胃口。” 雁灵纱却自说自话，“就是有点不解风月啊！可惜可惜，还是我家彦施懂得我的心思，先走喽！”
说话间，她已经迤迤然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下次白道长可别把我推开了哦！”
“白道长，请您见谅。”蕾儿汗颜，尴尬地解释，“三夫人喝醉了酒就会这样的。”
“没关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刚刚离得也挺近的，但他根本没有闻到酒气，不知道这个三夫人这样靠上来是何用意？而且，三夫人的功力也不浅，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这个大少爷有没有关系呢？
“蕾儿姑娘，你知道三夫人的嫁过来之前的事情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夫人是老爷直接带回来的，是什么月阁？不记得了，听其他人说，好像是一个……青楼。”蕾儿有点不好意思。
“三夫人姓什么？”
“雁，大雁的雁。”
“那就是了。”
落月阁，怀襄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都改姓雁作为名号，只不过，这里只是表面上是青楼，具体在江湖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不好说。白秋池只知道，这里有很多来自*的各种情报，不过因为他的门派桐游派自有探查消息的部门，所以好像和落月阁没有什么往来。
“这些可能莫管家会更加清楚。”蕾儿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太多口舌。”
“恕贫道冒昧，三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少爷这里呢？”
“这个……我更加不敢妄自揣测，只是看到三夫人经常来找大少爷，大少爷却很少去她那里。”
“多谢蕾儿姑娘了，之前我们说到火灾时，你说二少爷……”
“有一次，我看到二少爷好像在丢什么东西，挺大一袋的……”
“蕾儿，快过来！”房中传来胡彦施的声音。
“是！”蕾儿对白秋池一拜，匆匆跑过去了。
挺大一袋的东西……是什么呢？
又被打断了……
白秋池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的事情，大少爷应该也会很快知道。至于蕾儿的话，和二少爷一样，也只能作为参考，得再整理一下思路，多去了解一些情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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