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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炽火杀机 第65章 诡异血珠,谁为渔翁

    “这……是怎么回事!”

    黑袍人咬咬牙,看着从通道里爬出来的白色怪物,满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剑痕,其上似乎还驻留着锋利的剑气,让人毛骨悚然。

    “把他带走!”

    随着黑袍人话音落下,两个白色怪物立即上前去,将穆古化作的怪物抓起来,然后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见。

    黑袍人孤身走进了黑暗的通道之中,很快,就来到了那被红光铺满的密室。

    看到那漂浮着的诡异血珠,他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张开了嘴,那诡异的血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蓦然冲进了他的口中。

    血珠入体,黑袍人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轻轻擦了擦面纱下嘴上的血。

    接着,就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衣服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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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茶楼。

    “公子,这就是我夺来的灵御神泉。”

    李诗笑已经跟白衣青年双手捧起,将之放在了棋盘之上。

    白衣青年眼神波澜顿起,脸色诧异地看着那白色的玉瓶,瞥了一眼李诗笑,口中不确信地问道:“这真的是灵御神泉?”

    李诗笑点头,“这是应该是聂君合用来换儿女性命的,当不会有假。”

    白衣青年这才将信将疑,他伸手将白色玉瓶拿在手中,微微抚摸,接着,手指将那瓶塞轻轻打了开。

    啵!

    一声轻响。

    白衣青年将之以真气托起,接着,手指一触瓶底,那玉瓶之中的清澈液体就不留一丝的冲出了瓶子,被真气包覆浮在半空。

    白衣青年微微皱眉,不由得困惑,“怎么不像传闻之中那般的灵气浓郁,清香馥郁?”

    李诗笑也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忙道:“这灵御神泉本来就很少有人见到,或许只是市井传闻,公子不如先炼化试试。”

    白衣青年微微颔首,接着,就闭上眼眸,凝聚心神,将那些液体尽数吸入口中,开始炼化起来。

    李诗笑静静地看着,不敢做任何动作。

    一柱香之后,白衣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眸。

    “公子,怎么样?”李诗笑不禁问道,上下打量着白衣青年的气息,似乎是想看出来有没有什么变化。

    白衣青年脸色古怪地看着李诗笑,良久之后,他苦笑着摇摇头,“诗笑,你……唉……”

    李诗笑诧异的看了眼那桌上的玉瓶,眉头皱起,问道:“怎么,这灵御神泉并没有什么效果?”

    “呵呵。”白衣青年望着李诗笑,轻笑一声,“不是没有效果,这玉瓶里的根本不是灵御神泉,只不过是被人炼至极为纯净的普通的水罢了。”

    “啊?”李诗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玉瓶,有些难以接受,终是低下了头,拱手道:“公子,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白衣青年无奈地摇摇头,不在意道:“无妨,不过,你倒是让我看清楚了聂君合的为人。”

    李诗笑眸子微缩,“公子的意思是……这聂君合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对于儿女死活全然无顾?”

    白衣青年微一沉吟,轻轻摇了摇头,“也不能如此地断然,但是至少和灵御神泉比起来,他的儿女是轻若鸿毛。”

    李诗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

    “你说那个人曾提到过丧傀二字?”白衣青年忽然问道,目光深沉,个中蕴意看不清切。

    李诗笑回想起来,抱拳答道:“是的,我想,这丧傀应该就是那白色食人怪物的称呼。”

    “丧傀……”白衣青年陷入了沉思,轻轻念叨了一遍,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又问道:“你还说,那人突然像是受了重伤,而且,那些丧傀也变得虚弱不堪?”

    “是。”

    “嗯……”白衣青年轻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淡淡道,“你先去吧。”

    “是,属下告辞。”

    李诗笑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白衣青年一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白色的瓶子上,许久之后,淡淡一笑,喃喃自语道:“若是灵御神泉这么容易得到,那就不是灵御神泉了。”

    他从一旁的棋笥中伸手取出一颗白色棋子,轻轻落在了那空荡荡的棋盘上,眉眼间平静如水,口中淡淡念道:“鹬蚌相争。”

    接着,他又夹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之上,嘴角一抹笑意稍纵即逝。

    “渔翁得利。”

    “呵呵,谁是鹬蚌……谁,又会是渔翁呢……”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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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之内。

    “亦欣!”

    聂君合三步并一步地赶来,进到房间之时,御医刚刚站起身来,见到他顿时俯首道:“皇上。”

    聂君合轻轻颔首,眼神看了眼床上的聂亦欣,忙迫不及待地问道:“御医,朕的公主如何?”

    御医忙道:“皇上放心,公主殿下只是受了一些风寒,没有其余的伤势,不久之后便可苏醒了。”

    聂君合神色担忧,不禁又问:“不久……是多久?”

    “呃……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御医面色为难,聂亦欣昏迷的原因尚且不明,也查不出来什么其他的伤势,要想估计出何时醒来,怎是一件易事。

    “唉……你下去吧。”聂君合摆了摆手,心中叹气连连。

    “小人告退。”

    御医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聂君合坐在床边,望着不省人事的聂亦欣,心中隐隐作痛。

    他将聂亦欣的手拉过,把那冰凉的玉手轻轻握在手中,“欣儿,你定要平安无事……”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女儿,此时却昏阙不醒,安危难料,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皇上,臣有要事商议。”

    门外面传来陈云醉的声音。

    聂君合将聂亦欣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又给她盖严了被子,接着,站起身来,沉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奏出了房间。

    几人去到了庭院中的一间空房,关上门后,陈云醉就半跪下来,拱手道:“皇上,恕臣无能,没能将三殿下救回来!”

    “邹儿……他没有回来么……”

    聂君合用眼神一暗,如坠冰窟。

    陈云醉咬了咬牙,又道了一遍:“是臣无能。望皇上降罪。”

    聂君合摇摇头,伸手将陈云醉手扶住,神色沉痛万分,他道:“起来吧,云醉,这不是你的错。”

    陈云醉执意跪着,神色惭愧。

    聂君合无奈地松开手,仰起头,重重地长叹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错的……是灵御神泉啊!”

    苏白月和连天筠目露苦涩,灵御神泉,江湖至宝,想要得到的人太多了,几乎人人都想要得到,也包括他们。

    “皇上,有人求见,说是姓萧。”外面传来内侍的声音。

    “萧?萧于辰。”聂君合反应过来,看了看几人,接着就道:“让他来吧。”

    片刻之后,萧于辰将门推开,背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三殿下!”

    “邹儿!”

    聂君合和三位武侯顿时就认了出来,失声惊呼之余,立即帮助萧于辰将之抬了下来,放在了房间内的一张床上。

    “传御医!快传御医!”苏白月忙对外吩咐道。

    聂君合看着聂邹凄惨的样子,心似刀割,咬着牙道:“邹儿,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萧于辰将陈云醉扶了起来,朝他点了点头,道:“师父,那人老巢果真是在公主府,我在西边的那片梅园发现了一处地下暗室。”

    陈云醉望了眼聂邹,接着又向萧于辰问道:“那你可曾找到盖尘?”

    萧于辰微微皱眉,思索一番,摇头道:“没见到盖侯爷,不过,我却是见到了一个名叫穆古的人,只可惜,他已经变成了那白色的怪物。”

    萧于辰将自己在地下暗室的遭遇对几人说了一番,只不过,却是将那珠子入侵自己的事情给省去了。

    空旷的乡道上,几个行人匆匆忙忙地赶着路,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队黑斗笠长武袍打扮的人马,共七人,个个背后都背了一把剑,准确的说,那是剑鞘。

    剑鞘上有着各不相同的花纹,或是鹰眼,或是狼牙。

    剑鞘中空无一物,鞘边参差不齐,看起来似是常年都没有装过剑。

    他们默默前行,脚下毫无声音传出,若是在黑夜中,即使从他们身旁走过,估计也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这时,不远处,一辆红木黑顶的马车随着车轱辘滚动向这里而来,马车背后落下两道清晰的车轮印子。

    车前只有一匹黑马拉着,并没有御马之人。

    就在那辆马车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一个瞬间——

    嗖嗖!

    两道锐器破空穿梭射来,直奔那辆马车,却在同一时间,一把剑鞘似轮盘般飞转着挡在那锐器逼射的路上,随着铿的一声,一枚梅花形状的铁镖飞射入一边的树上,扎进一寸多。

    同时,剑鞘飞转着落回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上。

    除了出手的那人,其余六人飞速围住马车四周,似是严阵以待。

    那出手之人将剑鞘重新放回背上,随着斗笠抬起,一张疤痕纵横的脸庞露了出来。

    “咯咯,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树林里响起掌声与笑声,一道身姿绰约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紫衣飘然,面裹一道淡紫轻纱,眸子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为首那人抬手摘下斗笠,随手扔到路边,嘁了一声,冷哼道:“谁她娘跟你别来无恙,你们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今天又要以什么理由来抢我忘极门的东西?”

    “咯咯……”

    女子娇笑一声,兰指轻捻,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马车后面,道:“不是早说了吗?你们什么时候把那小子交出来,什么时候就不再缠着你们了,你以为天天找一堆粗汉子麻烦,很有意思吗?”

    “那小子已经是我忘极门的人了,你让交我就交,我忘极门是不是太没面子了?”那为首疤脸人倍感好笑。

    “那小子轻薄我们公主在先,本就已是死罪,而你们收他入门在后,按理,应当先让我们处死了他,然后你们再带走他。”

    “处死他?收个尸体当门徒?你当我忘极门全是白痴不成?”

    “哼,是啊,你们难道不是白痴么?”女子摊了摊手,戏谑地扫了眼七人。

    “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仗?”

    女子笑了笑,静静看着,一股淡紫色的真气缓缓流溢在身体四周,同时伴着幽幽的香气传出。

    “你们带上马车里的东西先走,这个娘们我来处理。”

    疤脸人眼珠微转,低声吩咐道。

    剩余六人不再敢滞留,其中一人上车取下一锁链裹缠的木盒子,然后深深看了眼疤脸人,旋即六人齐齐向后离开。

    女子静静看着,丝毫没有阻止打的意思,面带笑容的看着疤脸人。

    “一直这么缠着你,你也累了吧?”女子忽然道。

    “嘿嘿……”

    疤脸人耸耸肩,手指在下巴处拨了拨,接着猛地一撕,整张脸都被撕掉,露出一张光洁如玉的脸颊来,两道剑眉斜挺,一股难以名状的锋利气息淡淡散发出来。

    “萧于辰。”女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身上淡紫色真气彻底迸发,化作九朵紫莲环绕于周身,强大的压迫力蓦然降临。

    “我都伪装成这个样子了,你都认得出来?”萧于辰郁闷地撇撇嘴。

    “轻薄公主的贼人,化成灰我都认出的出来!今日,此处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让我埋骨?”萧于辰眉毛轻轻一挑,“我今年才十九啊,正是报效帝国的好年纪,死这么早,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可惜?我天逐帝国有你这样的贼子简直是奇耻大辱!你这可惜从何而论?”紫衣女人气极反笑。

    “呼——”

    萧于辰舒了口气,活动了下手腕,“那好吧,那就看看你这个公主贴身紫侍到底有多少能耐吧。”

    看着萧于辰那副笑嘻嘻地样子,紫凉韵就气不打一处来。

    十个月前,正逢元宵灯节,萧于辰本在睡觉,奈何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飞剑将他从树上劈了下来,好巧不巧砸在了天逐帝国十三公主的身上,两人当即来了个亲密接触。

    故,为保住名节,十三公主暗中派贴身四大侍卫之一的紫侍去杀了这小子。

    紫凉韵本以为这是个小喽喽,最多也就是个化气境小子,却不曾想到,不过化气境五重天的萧于辰竟然能和用出六成实力的她战成平手!

    尊玄大陆以武为尊,武道大致为:化气境,真源境,金丹境,元神境,三阳境,四灵境,八极境。

    每境又细分为九重天小境界。

    紫凉韵可是真源境二重天,在这几十万人口的天逐帝国也绝不过一千之数,绝对算得上高手。

    而今天,终于抓到了这小子,紫凉韵必要拿出十成十的实力将这贼子挫骨扬灰!

    脚下一踏,身影猛动,紫凉韵出手就是绝杀之招!

    “紫夕掌!”

    滚滚紫色真气涌动成一个大掌,直奔萧于辰而去。

    眼看着紫色大掌不停逼近,速度犹如利箭穿射,萧于辰不退反迎,猛地拔出背后的剑鞘来,从下往上反手一个斜劈,便有一道黑色的剑光应势迸射而出!

    下一刻,紫色大掌蓦然溃散!

    黑色剑光竟是斩裂了真气化作的巨掌!

    而且,并未结束,剑光之余波接着射向紫凉韵!

    “嘁,不用剑都可以斩出剑气来?!”

    紫凉韵急忙抽身躲避,黑色剑光如一道黑色细线穿过五米,接着树棵树木哗啦啦倒下,荡起一阵尘灰。

    “如此一剑,没有数十年的剑道修习绝不可能修成,而这小子才不过十九岁,到底凭什么?”

    紫凉韵美眸中异彩流转,心中讶异早已如骇浪翻起。

    “打架的时候,看哪里呢?”

    忽地,一个声音将她从震惊中扯了出来,心中一个咯噔,她连忙转头,却是一只手于眼前无限放大,下一秒,脖子处便有一股巨力袭来!

    巨大的冲力下,她竟被萧于辰按在了地上,如一只绵羊般被扼住咽喉,剧烈的挣扎了几下,紫凉韵感觉几乎要窒息了,额头青筋暴起,四肢都使不出力气来。

    “乖乖躺好!听我说!”

    萧于辰瞪了一眼紫凉韵,眼神中闪过一道冰冷,见紫凉韵安静了,才接着道:“第一!回去告诉你的公主,老子对她的身体没一丁点兴趣!”

    “第二!如果你主子还要派人缠着老子不放,那就莫要怪我会把我和你那公主曾经如何亲密接触的事情抖落出去!”

    “第三!这次不杀你,下次再来,必教有来无回!”

    “听明白了吗?”

    紫凉韵看着萧于辰鼓了鼓嘴,终于是点了点头。

    萧于辰这才松开手,紫凉韵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着实被掐的不轻。

    “告辞!”

    萧于辰不再多留,立即离开了此处。

    紫凉韵坐在原地,望着萧于辰离去的方向,捏了捏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一向好强的她向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而今天,她竟然败在一个化气境五重天的毛头小子手里,这若传出去,谁会信?

    紫凉韵银牙咬了咬,“哼!给我等着!”

    ……

    夕阳竭尽全力将最后的光辉洒在了玉阳城,城内一片金光。

    千秋酒馆。

    “小二,随便弄点菜,再加一碗凉水,一坛最便宜的酒。”

    “额……凉水?”

    “对,快点的!”

    “好嘞,客官稍等!”

    看着满面疑惑的小二离去,萧于辰摇了摇头,看起了窗外街道上的人流。

    大人的笑声、骂声,小孩的哭声,闹声,嘈杂一片。

    “真热闹啊。”

    萧于辰自言自语。

    就在他收回目光之后,一道蓝衣身影飘然穿过街道,向千秋酒馆而来,步伐忽急忽缓。

    进了酒馆,直奔楼上而来,没有回应小二的招呼,直直来到萧于辰所坐的桌子,看着安然无恙的萧于辰,大松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地坐下,这名气宇非凡的蓝衣青年开口笑道:“萧兄总是能化险为夷,真是令云某人佩服!”

    “废话少说,喝酒!”萧于辰倒了一碗给蓝衣青年。

    蓝衣青年闻言嘴角一抽,试探问道:“额……莫非这酒又是掺了水的?”

    “不然呢?”

    萧于辰无所谓地道,自顾自地吃了口菜。

    这蓝衣青年,名叫云秋长,一年前萧于辰在镖局干事时,与他结识,帮了他好些忙,故成了萧于辰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云秋长摇头苦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股难以名状的涩与辣冲入喉头,钻入腹中,腹中当即似有火烧一般,但很快就退却而去,呲牙咧嘴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两人吃了一会,眼看桌子上没两个菜剩下了,萧于辰把清水倒进酒坛子里,单手提起来一饮而尽。

    当!

    放下酒坛子,萧于辰抹了抹嘴,看向云秋长道:“帮我把忘极门退了吧,我真不喜欢耍剑,我还是更喜欢刀。”

    云秋长一阵汗颜,忘极门那可是天逐帝国四大护国宗门之一,平常人是死了命地也要往里面挤,哪怕做个劈柴打水的都愿意,萧于辰倒好,身为忘极门内门弟子,萧于辰竟说退就退。

    知道这货说出去的话十头牛都拉不回,云秋长只能叹了口气,接着试探道:“那要不我帮你换个用刀的宗门?天刀宗如何?”

    “不去。”

    一个敢说,一个敢答。

    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几桌子人如看傻子一般盯着二人。

    殊不知他们已经被当成疯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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